二十七觉得，同情系统的一部分似乎有点太过慈悲了，但是女孩也不是自愿成为这样的吧，她现在的心智完全没有达到跟二十七一样的水平，看起来其实更像是一个小孩子，这样对她还是太苛刻了。
二十七蹲下身，抱住了眼前的女孩，说道：“谢谢你，一路陪我走了这么久。”
女孩回抱住她，“比起感谢，我更喜欢听到肯定和鼓励呢。二十七，早安。”
休息时间的最后一天，大家都在清点最后要带走的行李和进行临行前最后的放松。
要带上的东西并不多，主要还是不知道要带厚的衣服还是薄的，毕竟记忆场的环境可能跟以前或是现在天差地别，要是选错了接下来的时间就很难受了。
二十一还是采取的都带一套的策略，厚的不算太厚，薄的不算太薄，这样比较中线，失算的概率小一些，二十七也差不多，她带的东西明显要比二十一的要少，很多东西她就是直接用二十一的。
主要是她想不到，一开始就是，要不是二十一在，她完全不会想这些，要是有什么情况，一般就靠忍。
说实话她们的东西真的不多了，相比那些真正来旅游的人少的多多了。
收拾完之后，二十七坐回了床上，菖蒲言叹了口气，“累死了。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之后她继续说道：“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柳在溪那些人是不会一直跟着你们，或者说只有我们是要走到最后的人。”
“所以？”二十七道。
菖蒲言笑了一下，道：“没什么。”
这个时候有人敲响了房门，菖蒲言选择了装死，于是二十七走向了房门，门外，是姜無笑——“去喝茶吗？顺便聊聊我们的行动怎么样。”
“这地方能说？”
姜無笑道：“当然不能，但是有些东西可以。”
二十七问道：“方便二十一听吗？”
“可以，这些系统都能听，她就更无所谓了。”
二十七点点头，“行。我换个衣服。”之后二十七就关上了门，说道：“十一，我们出去一趟，你收拾好了吗？”
二十一从上铺探出头道：“好了。我现在下来。”
菖蒲言调侃道：“十一~话说你们又要去喝茶？还挺频繁的呀。这茶好喝吗？”
二十七随意的应了一声，随后两个人就离开了。
咖啡厅——姜無笑：“我已经找到可以说话地方了，可以开在下一场记忆里面，那个地方系系统看不到听不到，我们就不会被杀死了。”
“上次行动全过程你记得吗？”
姜無笑点了点头，“记得，我们进入了一个记忆场，系统把那里当作了核心区最后一道屏障，起到一个迷惑的作用。但是我再去查看的时候，那个记忆一场已经被封存了，不作为核心存放的地方了。”
“记忆？一个实验室一样地方有什么值得制作成记忆场的？”
姜無笑笑了一下，“那不是普通的记忆，那是它第一次拥有意识的时候记录下来的东西。我记得，那是它的第一个记忆，是属于你的记忆。”
“我的...？”
姜無笑：“算是你跟它共同的记忆吧，大概是你在实验室里，测试并帮它编写代码。”
二十一说道：“那的确是值得珍藏的记忆。”
姜無笑笑了笑继续说道：“我们是以检修的理由进入的，我们并不是一直待在系统内部的，但是的确是有人在初期刚能进入的时候就进入常驻，到了这个时候外面也有了常驻的人员，我们是属于两头跑的，有时候在外面有时候在里面测试——
——而且核心地带也不是谁都能进入的，一般人找都找不到，最后一道防线，更是只有你和系统的双重首肯才能进入，也必须要跟你一起才进得去。我们就是这样进去的，后面也是被它发现了，展开了攻击，我们都伤的很惨，你看着倒没啥事，不太严重的样子。”
二十七点点头，“我想起的记忆里也是这样的，我独自进入了那个实验室一样的房间，在里面的那段时间里我一直什么没事，没有受到什么致命的伤，后来...行动失败了之后我就晕过去了。”
姜無笑：“跟我想的差不多，我一直坚定的相信系统不会杀死你，把你弄伤也没有任何意义，想来它也只会把你的记忆删除，然后继续为它做事。后来我没有在核心的部门找到你，我就想你是不是出去了或者被困在了系统里的什么地方。”
二十七道：“直接放我出去的概率并不大。我的确是被卡在了记忆场里面。”
“这也跟我想的差不多，不过至少你也是有惊无险。”
姜無笑：“关于“那个”我搞得差不多..完成了，跟之前的差不多，不过绝对更好。”
二十七：“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进入新的核心地带，不然一切都白搭。”
“现在以检修的名义再进去是不可能了，现在没有人能进去，也找不到它在哪里。”
二十一问道：“那这个计划是不是夭折了？”
姜無笑讪笑了一下，“办法总部困难多嘛，同步情报之后肯定能找到办法的。”
二十一的眼神中透露出不相信。
二十七问道：“这次的..东西能起到什么效果？”
姜無笑道：“还是控制，毕竟直接毁掉这里我们大概就都玩完了，毕竟谁也没测试过这样做会有使你后果。控制住之后我们接管控主控权，放所有人出去，毁掉这里。”
“它在被控制的状态下控制权真的能落到我们手里吗？”
姜無笑：“如果进入核心区域的话应该是可以的，毕竟我们不知道它到底改变了多少。”
“公开讨论这些，它不会处理掉我们？”
姜無笑随意的说道：“我们说了什么么？我们只是在喝茶啊——”
之后他笑笑继续道：“就像我说的，我们还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入核心地带，所以我们的谈话对它来说是不痛不痒，无所谓的。”
他接着说道：“况且，我在系统心中并没有那么高的分量。而且我们知道的并不多，它在暗，我们在明，它并没有现在动我们的必要，我倒是无所谓，但你很重要。”
二十七：“删掉我的记忆我依然是我。”
姜無笑摇了摇头，“不是了，不是它记忆中的你，况且那时候你也不会愿意留下来，现在的你，她至少可以用你想做的事情作为筹码让你留下。”
二十七有点惊讶，没想到姜無笑连这个都想到了，“它就不担心我杀了它。”
“它有自信这次它依然会赢，毕竟我们站在位置没它高。”
二十七喃喃道：“或许我可以利用它....”
二十一拉住了她，“连后面的计划都没想好，进去了能做什么。”做不到万无一失，就跟没有计划没区别。
二十七道：“后面的事情会找到办法的，这个只是考虑。”
二十一还打算开口，二十七直接把一块饼干放进了她嘴里。
姜無笑说道：“那么关系真好阿，怎么认识的呢？”
二十七：“我知道她应该比她知道我更早，旅社的工作人员说有一场记忆里面就出来了一个人，后来恰好进了一场记忆。”
姜無笑还挺惊讶的，“你还挺厉害的，这种情况还挺少见的。说实话，系统的目的并不是杀人，我们这些人都只是它的工具人而已。”
二十一嚼着饼干，没有回应姜無笑的话。
“这一路上能有信任的人挺不容易的，要是计划成功，我们一起离开。”
二十七“嗯”了一声。
二十一没有表示，这个时刻，她很暗淡。
姜無笑道：“要是能找到办法，那么到最后一场记忆我们就要进入那个记忆场了。如果那个时候依然找不到办法进去，那你们就一起离开这里吧。”
二十七：“它想要我留下，又舍不得杀了我，那我可以出去，然后找办法在带人进来。”
姜無笑轻轻哼了一声，“别说傻话了，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二十一轻声的说道：“不要留下来，尽力就好。”不要为了别人被困在这里，也不要为了别人而死。
二十七低声的说：“我创造了它也应该由我结束。”
“你已经死了一次了，它变成这样不是因为你，是它自己的选择。”
二十七可以从很多地方来反驳二十一，但是二十一的观点也没有问题，没有谁对谁错，只是看你站在那里，想要怎么走罢了。
——“我会尽力让所有人自由。”包括我们。
看着二十七的眼睛，二十一在里面看到了自己。
她想，那就尽全力帮助二十七好了，这样她就不用留下了。
即使，她要和系统一起面对死亡，但是至少有人会记得她。
那就够了。
这时几人正走在城市的某个街角——“我会尽我所能协助你的计划。”哪怕付出生命。
二十七道：“我希望你高兴，十一。”
二十一说道：“你能如愿离开，我就很高兴。”
“为什么？”为什么我如愿以偿你就会高兴了？
二十一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喜欢你，所以你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你高兴我也高兴。”你想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如果你需要我，我义不容辞。
二十七很清楚这不是二十一自我形成的思想观，“谁这么跟你说的？十一。”
二十一解释道：“不记得了。”
“...十一..”二十七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却只说出了二十一名字。
二十一扯起嘴角，说道：“我喜欢你。”
二十七愣愣的看着她，二十一察觉到了，二十七有点喜欢听这句话。
二十七这时只觉得，她笑起来很特别。
菖蒲言出声道：“你们在后面嘀嘀咕咕什么呢？”这个时候大部队已经来找她们一起去吃饭了，现在正走在去餐厅的路上。
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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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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