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含不出百名便可。”第一次在仙门诸家前露面,她不希望周问含太过锋芒毕露。
“为何会给奖励?”周问含有些不解,这么一看五块下品灵石交的特别值。
柳容凝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因为前三名,甚至是前十名都是大宗门的人。”虽然大宗门的人不缺这点东西,但怎么说都是个名头。
“奥。”周问含微微侧头,“我想要千星草。”
周围人听到她的话,都觉她太狂妄,云浮秘境元婴以下可进,此次折擂台最高为金丹后期,岂是她一个金丹初期能比之。
柳容凝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小声点。”察觉到看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她往周问含怀里靠,声音压的极低,“我有些怕。”
周问含一听也顾不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搂着她的腰,低声安抚。
高处上有人冷嗤一声:“小小年纪,不知掩其锋芒,身后又无宗门相护,难成大事。”
“风宗主可曾动心,想将其纳入门下。”
“哼,小小金丹,我还不放在眼里,我看颜卿长老却是动了心。”
“是又如何?不是又能如何?”
折擂台上的对战依旧在继续,很快又轮到周问含,多数为一招制敌,台下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也许她的实力真能配得上她的傲。
“此次折擂魁首,或许她可以争一争。”
“越阶对战,岂有胜算,连越两阶更是不可能。”
“此女若是夺得魁首,必定名扬天下,到时众仙门可是会争着抢着要,风宗主可要坐住。”颜卿似笑非笑的道,“不过也不能排除她不想入宗门。”
“哼,结果还未可知。”他一甩袖子,似是极为不屑,眼睛却是止不住的往周问含身上喵,注意到她身边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夜里周问含闭眸修炼,柳容凝坐在她怀里,灵气不断的往她身上钻,可惜最终能被她吸收的并不多,指尖一寸寸的抚摸着她的脸颊,最后停在她的唇瓣上。
不知她此时亲上去,周问含会有何反应,震惊的推开她,还是平静的看着她。
摩挲着她的唇瓣缓缓靠近,就在要碰上时,她停了下来,她怎么能亲她?
翌日折擂台上的对战渐渐精彩起来,柳容凝百无聊赖的看着台上,忽的听到周问含的名字,心弦紧绷,对手比昨日强了不少,在周问含将对方击退后,紧攥着的手慢慢松开。
周问含回来时,第一时间摊开她的手,低声道:“不要伤害自己。”
“嗯。”柳容凝勾唇一笑,惹得周围人蠢蠢欲动,碍于周问含没敢上前搭讪。
“吞天宗松玉竹,对战散修周问含。”
听到松玉竹的名字,柳容凝瞳孔紧缩:“她是吞天宗宗主亲传弟子,半年前步入金丹中期,你拿斩月去,务必小心。”神器一出,必定会引多方觊觎,她有些犹豫,“问含,我们。”
周问含按住她的手,轻笑着摇头:“我不会认输,也不会用斩月。”拍了拍她的手,“信我。”
“同辈之中,有我在的地方,只有比我强的人才有资格在我面前穿红衣,你的实力不错,可以破例,就当交个朋友。”松玉竹歪头一笑,指向台下的柳容凝,“但她不行。”
周问含看向柳容凝:“她想,便可。”心中情绪翻腾,看向松玉竹的眼神充满冷意,“你管不着。”
柳容凝下意识的攥紧手,想到周问含的话,立即松开,台上的两人解释一身红衣,一冷一热,她觉得碍眼极了,她只想周问含的眼里是她。
“当真狂妄至极。”松玉竹一甩手一把剑插在周问含身前,“赢了才有资格说话,输了以后就不要穿了。”
“打吧。”周问含举剑。
“你家小玉竹也挺狂。”
“年轻人心高气傲,你年少时不也这样。”
“也对,肆意妄为,剑指苍天,不知天高地厚。”
柳容凝有些后悔买两身红衣,松玉竹可是这一辈公认的小霸王,她怎么就忘了。
“小玉竹败了!”
松玉竹不可置信的看着被插回自己面前的剑,气的眼睛发红:“你和冰寒霜一样讨厌。”
“承让。”周问含微微点头,转身要走,被人拦住,她侧头看去,“为何拦我?”
“下一场水玉门冰寒霜,对战散修周问含。”
“她可是金丹后期,祝你好运。”松玉竹幸灾乐祸的把剑扔给她,“我刚才说错了,我最讨厌的人还是冰寒霜,其次才是你,打赢她,我请你们吃饭。”
与冰寒霜擦身而过,她冷哼一声,趾高气昂的下台,走到柳容凝身边,上下打量她:“我见过你。”
“松姑娘怕是记错了。”她突然有些怕自己从前的事,被人知道,累及周问含的名声,
“你确实很美,配的上这一身红衣。”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人很美,配上一身红衣,妖娆明媚,勾人心魂。
“多谢夸奖。”
“哼,我也不差。”松玉竹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第一眼看到的是眉眼淡漠的冰寒霜,“两个冰块。”
柳容凝动了动嘴,想要反驳,话到嘴边,她又不想说了,周问含的好,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就好。
“请。”
“请。”
两人站在原地,蓄力使出最强一招。
“两阶之差,冰寒霜必胜。”
“我压冰寒霜赢。”
“我也是。”
……
“我压周问含赢。”
柳容凝将仅剩的几块下品灵石放下,松玉竹也随手扔了一袋灵石。
众人纷纷将灵石压在冰寒霜那边,周问含这边就显得不够看。
灵力散去,两人持剑而立。
“谁赢了!”
“平手吧。”
高处的人面面相觑,最后是颜卿长老站起来,高声宣布。
“第一名水玉门冰寒霜,散修周问含。”
“第二名吞天宗松玉竹。”
“第三名烈焰宗火炎焱。”
随着她的话落,众人的议论声更大。
“竟然真是平手,那可是冰寒霜啊!这一辈公认的第一人。”
“周问含这个妖孽到底从哪冒出来的,真没人知道。”
周问含走到柳容凝身边,将一块上品灵石和千星草交给她:“走吧。”在空间中每日每夜的锤炼,纵然是低阶对战高阶,也练过千万次,也不是不能赢,但没有必要。
松玉竹与折擂台上的冰寒霜对视一眼,高高的仰起脑袋,看着冰寒霜面无表情的转身,一股气堵在心里:“你很厉害,有时间请你吃饭。”
眼看着冰寒霜走远,她直接追了过去,她要好好嘲讽她。
柳容凝看着周围人跃跃欲试的目光,拉着周问含回房间:“伤的重不重?不许瞒我。”
“小伤,无碍。”周问含按住她在自己身上乱摸的手,“真没事。”
柳容凝看着她脖子上的血痕,周问含注意到她的眼神,抬手去摸,柳容凝抓住她的手:“别动。”
周问含没有再动,坐在床上,柳容凝很自然的坐在她腿上,她看了眼身边的位置,她是觉得坐在自己身上比较舒服?还是习惯了?忽的感觉脖子一热,是柳容凝的唇瓣贴上了她的伤口。
湿润的舌头触碰在她的伤口,一下又一下,她难耐的抓紧衣服,直到温热退开,她才松了口气,放在柳容凝腰侧的手松了几分。
柳容凝拿出手帕,给她擦伤口:“怎么不问?”
冰凉的手帕一点点擦过她的伤口,她微微侧头,让她擦的更容易:“问什么?”
“我为什么舔你啊?”周问含对她真的很纵容。
“消毒。”
柳容凝再次抚摸上她的唇瓣,唇角上扬,眼神如水:“问含,我很脏的。”
天生媚骨,罪臣之女。
她所经历的事,脏脏、卑劣、下流,周问含永远不可能了解到。
“不要这样说。”周问含的身子一僵,难得的烦躁起来,“不可以这样说自己。”柳容凝的话,似有千斤重,压的她五脏六腑都疼。
“问含,那是我无法抹去的过往,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实。”柳容凝感觉搭在她腰上的手正在慢慢收紧,低笑出声,“我都不在意,你又何必在意。”
“我在意,你不可以这样说自己。”周问含强行压□□力翻腾的灵力,鲜血从嘴角溢出,柳容凝慌忙的用手将她唇边的血擦干净,“不会再说了,我不会再说了。”
“我们去买药,走。”柳容凝是真的很怕,话语间都带了泣音,“都吐血了,还说小伤。”
“我真的没事。”周问含拉着她的手,没有要动的意思。
“你骗我!”
“没骗你。”周问含垂下眼睑,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情绪波动有点大,才会这样,血吐出来对我有益。”
“真的?”柳容凝还是有点不信,下一秒她僵在原地,周问含看着她面上的笑容逐渐变得危险,心里不禁纳闷,“怎么了?”
柳容凝深吸一口气,将储物戒中的松石兽幼崽甩了出来:“它把那一块上品灵石吃了。”她能接触到的东西有限,只知道松石兽成年后可以吐灵石,不知道它要吃灵石,这下亏大了。
那块上品灵石是周问含好不容易得来,本想着一会去置办些药品和衣服,现在都没了。
松石兽幼崽感知到危险,看了看房门的方向,之后跑到墙角,背对着两人,埋着脑袋瑟瑟发抖,时不时的回头看一眼,想低吼又不敢。
“我们养不起它,还是趁早把它卖了吧。”她们目前是真的很穷,养不起这只小幼崽,“用它和大宗门换东西。”
“养着吧,我们很快就会有灵石。”柳容凝喜欢的东西,当然要放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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