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厌恶除你之外的人(4)

司父司母只意思性的尝了一小点,酸咸辣,喝了一口咖啡,口腔中被苦意填满。

两人不约而同的冒出一个想法,明天一定要找凌父凌母好好谈谈,可转念一想,做长辈的去告状,这事有失风度。

顿时一口气堵在心口,心情更差,司母柔声道:“家里有厨师,言书想吃什么就交代下去就行,不用亲自动手。”

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管家,低声训斥:“怎么能让言书进厨房,要是伤到了怎么办!再有下次都工资。”

“是我的疏忽。”老管家恭敬的应声。

司悦渠夹了一口凌言书做的菜,口感极佳,比起司家聘请的高级厨师所做,她觉得都略胜一筹。

扫了眼周围脸色各异的几人,瞬间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心底有一个小角落隐隐松动,仅是一瞬,便已恢复原样。

凌言书听到她话语里**裸的威胁,慢条斯理的擦嘴:“明天我在外面做完带回来,就算伤到也和司家没有关系,伯母觉得如何?”

“还是在家里做吧。”司母平和的看了她一眼,便收回视线,这孩子如此无所顾忌,是她太狂?还是凌家有人受意?又或是司悦渠在吹枕边风?

小辈的事就应该小辈之间解决,没过一会就和司父一起上楼。

司盼舞接收到司母的眼神,轻笑一声:“言书姐第一次下厨吧?”

“不是,练过一段时间。”凌言书将一道菜推到司悦渠面前,才看向司盼舞,“想讨未来老婆欢心,必须要熟练。”

“可以让未来嫂子去学,言书姐没有必要亲自动手。”正常人就算掌握不好调料放多少,也不会往死了放,说的冠冕堂皇,还不就是故意整人。

竟然还会说好听话,果然不是没脑子。

“不需要。”凌言书不欲多说,淡淡的道,“你们都给些意见,我下次改进。”

司盼柒尝了一口,掀起眼皮慵懒的道:“难吃,建议没有下次。”

“多练练就好了,不是所有人第一次下厨就很好吃。”凌言书不以为然,最后只有几人尝了,她将没动的人全部记下,念出名字来,“不吃就相当于我的东西没送出去,那只好明天再补一份。”

众人不明所以,却也不以为意,司凌两家旗鼓相当,凭什么要看凌言书的脸色。

前两天是给凌家面子,现在她依旧无理取闹,就是把司家的面子踩在地上摩擦,真当司家怕她不成。

一个从小未养在凌家的小姐,仗着长辈的几分愧疚,怎么可能长久。

司盼山更是嗤笑出声,看向司悦渠:“她不也吃了,让她说说。”明目张胆的区别对待,难不成是在给司悦渠出气,“睡了几次,还真睡出感情来了。”

话一出口,他猛地反应过来,隐晦的看了眼司盼柒,见她没什么反应,心里更慌。

司悦渠似是没听到他的话,依旧吃着面前的食物,更难听的话她都听过,她不会在意。

司盼柒直直的看着凌言书,见她把玩着餐刀,面上带着一抹笑,似是没把他的话听进去。

下一秒她就看到凌言书指尖的餐刀脱手而出,正是司盼山的方向,瞳孔一缩,真是不计后果。

餐刀在空中旋转几圈,落了下来,穿透餐盘,稳稳的立在盘子中央,凌言书看着脸色发白,两眼圆睁的人,轻描淡写的道:“手滑了,抱歉。”

说着抱歉的话,面上却没有丝毫歉意。

司齐风见此,眼神复杂的看了眼凌言书,因为下午的事,此时她更偏向凌言书是因为司悦渠动气,也许不论最后如何,此时的凌言书会护着司悦渠。

司悦渠看着立在餐盘中心的餐刀,眼神微闪,司盼壹专门练过拳击、跆拳道、柔道,还有综合格斗。

上次在凌言书手上都没有讨到半分好处,可见凌言书不是一般能打,如今又是露了这一手,不得不让人深思。

她丝毫没想凌言书是因她才会如此,私生女的身份,让她深觉自己不值得,更不配。

司家的众人脸色不由得变得凝重,自小养在司家,武术当然是必修课,这么多年来,与凌家人总会出现点小摩擦,难免动手。

本以为凌言书只是个被养废的大小姐,现在一看并不全是,心中的警惕更甚。

凌言书此人,绝不简单!

“疯子。”司盼山脸色苍白的把手缩了回来,眸中闪过愤恨与惧意,他没想到凌言书就因为一句话就对他出手,看向司悦渠的眼神都带了狠意。

“多谢夸奖。”凌言书往后一靠,视线落在司盼柒的身上,唇边笑意发凉,“司家的狗都不栓绳的吗?放出来乱咬人,你要是不想管,我不介意替你分忧。”

“凌言书!你别太嚣张,凌家的孩子又不止你一人。”司盼山咬牙切齿的道。

他堂堂司家大少,到哪不是被人捧着,哪受过这种侮辱,简直是欺人太甚,看向司盼柒,对上她略带凉意的双眸,怒气没了一半:“姐。”

司盼柒见他失态,眸中的冷意更甚:“半天。”

“嗯。”司盼山没有表露出任何不满,也没在看凌言书,只是放在腿上的手死死地攥着,都怪司悦渠。

“言书的所言所行虽有不妥,但我无权管教言书,我会如实告知伯父伯母。”司盼柒面上带着温和的笑,“都回去休息吧。”

“随便。”凌言书拉住司悦渠的手,带着她上楼,将床边的一盒糖放在她手里,“给姐姐买的糖,姐姐吃了后,要开心一点。”

在外面被欺负了,她是要哄的。

“没有不开心。”司悦渠把糖盒打开,十颗糖包装精致,她剥开一颗糖送到凌言书面前,等她吃了后,又拿起一颗糖剥开,送进自己的嘴里,很甜。

凌言书撇嘴,明明就是不开心了,刚刚在餐桌上眼睛都红了,搂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明天我也会送姐姐一份礼物。”

“需要回礼吗?”司悦渠犹豫着问,毕竟凌言书什么也不缺,她送出的东西,凌言书也未必看得上。

凌言书当然知道她没什么钱,工资很大一部分都花在她的母亲身上:“姐姐会做小蛋糕吗?如果会的话,我想要一份小蛋糕外加一个吻作为回礼。”

“好。”司悦渠感受到她的手轻轻按了按她的腹部,顿时抿紧了唇瓣,眼睛不受控制的发红,又要欺负她。

“姐姐是不是还没吃饱?”

“吃饱了。”司悦渠又不笨,原来凌言书不是故意欺负她,又羞又气,“你怎么知道?”

翻开心里在的小本本,将之前记得那一笔画掉,

“无意间偶遇过姐姐几次,就知道了。”凌言书说的轻巧,她低头去看她的脸,就见她面上微微泛着红,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我有在努力赚钱,姐姐吃多少,我都养的起。”

司悦渠沉默一瞬,才慢悠悠的道:“我自己也养的起。”是她误会凌言书了,想来这几天,凌言书对她不错,心底之前松动过那一角已然塌陷。

同时又给她记了一笔。

蓦地反应过来,她太放肆了,拿着糖盒的手不由得捏紧,凌言书握住她的手,轻声道:“太晚了,明天再吃吧。”

“好。”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司悦渠面色凝重,手指迟迟为落下,却又不能不接,就在手指落下的一瞬间,身边的人起身,她刚要说话,就见她食指抵在唇瓣上,她冲她笑了一下。

凌言书拿着睡袍往浴室走去,刚走没两步就听到司悦渠颤抖的声音,糖盒掉在地上,回头看去,她正躲在地上慌乱的捡,刚捡起一颗糖,她就站了起来:“抱歉,我先去趟医院。”

话落,人已经跑了出去,她拿上大衣连忙追了出去,按住她拉车门的手,对上她含泪的双眸,她快速的将大衣套在她身上:“我送你去。”

司悦渠也知道以她现在的状态,不适合开车:“谢谢。”她又报上地址,捏着袖口失神般的看向窗外。

很快车停在医院门口,司悦渠直接跑了进去,凌言书连忙跟上,只是站在病房门口,看着司悦渠跪在床边,一遍遍的祈求着病床上的人不要扔下自己,心里生疼。

不知过了多久,病床上的女人醒来,看着跪在床边的司悦渠,眼泪也掉了下来:“我没想死,这次是意外。”

“我不能没有您。”司悦渠拉着她的手放在脸上,“若是真坚持不住了,请您带我一起走。”

她们是对方活下去的支撑,也是桎梏。

宋轻晚瞳孔震颤,眸中充斥着痛苦:“母亲舍不得。”

病房内进入沉默,门口的凌言书脸色阴沉。

过了一会,司悦渠平复好情绪,想到凌言书,也不知道她走了没有,找了一个借口,出了病房,看着靠在墙上的人,眼中闪过惊讶:“今晚多谢小言总,我送您回去。”

凌言书一把抱住她,在她耳边低喃:“如果真有那一天,请你一定要带上我。”在她没有反应过来时,又道,“有我在,不会有如果。”

向后退了一步,唇边泛起笑意:“姐姐回去陪阿姨就好,我明天给姐姐带早餐。”从她手里拿过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好好休息,明天不用去上班了。”

直到她消失在眼前,司悦渠才明白她在说什么,凌言书的话太有冲击力,直直的钻进她心里,引起不小的震动,可她不信。

一转头对上宋轻晚的眼睛,她连忙压下心底异样的情绪,走进去扶住她。

“她就是凌言书?”

“嗯。”司悦渠低低的应了一声,脑海里浮现出凌言书的模样,心口微热,她躺在床上,无力的闭上眼睛。

凌言书在车上坐了很久,才开车离去,没有回司家,直接去了凌氏,电话一个接着一个的打出,很快集团大楼的灯亮了一半。

一个小时后,只要是在司氏任职的司家人全部接到消息,去了司氏,忙的不可开交。

司盼柒坐在办公室里,听着她们汇报情况,冷着一张脸,让人给凌家打电话,既然凌言书要闹,就都别睡觉。

想到司悦渠,心中那股怒意越发浓烈,直接拨通电话:“滚回来。”

“你滚。”凌言书漫不经心的吐出两个字,明显能听到司盼柒的呼吸加重,唇角有了细微弧度,眸中黑漆漆一片,让人看不清喜怒,她并没有要挂断的意思,“几个小时不见,气的都不会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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