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宋轻晚的事被搁置下来,凌言书一大早就去凌氏,司悦渠在家陪司盼壹,一心二用,坐在餐桌上开视频会议。
摩挲着手上那枚素戒,这么多年来,她不可能坐以待毙,只等着有人来拉她一把,隐忍多年,她需要借凌言书的势,所以凌言书绝对不能输。
“你是单纯的不想她输?还是不想失去她的助力?我希望你能想清楚。”
“重要吗?”司悦渠反问,眸色冷冽中透着漠然,“别暴露我。”
“知道了。”
视频挂断,她看着司盼壹的方向兀自出神,直到司盼壹撞了她一下,她看着眼前的人。
司盼壹面上满是不悦,冷冷的道:“各需所需而已。”
“是啊,各取所需。”司悦渠淡淡的笑起来,惹得司盼壹更加不满,戳了一下她的脑袋,“凌言书何等精明,不可能一点也没发现。”
“想的太远了。”她很少犹豫,独独在凌言书身上多次犹豫,是她故意放任自己去爱她,如今她又畏惧了,想要逃避。
“那你还想,赶快工作。”司盼壹又戳了一下她的脑袋,“以后记得叫姐。”
“嗯?”司悦渠瞳孔震颤,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却被司盼壹按住肩膀,“我现在就想听。”
那时她放学回来,第一时间去司悦渠的房间看她,刚一进门,司悦渠就跌跌撞撞的往她面前爬,她连忙上前抱住她。
司悦渠挥舞着小手抓上她的脸,一声吐字不清的“姐”让她愣住,由震惊转变为欣喜,司悦渠第一次开口叫人是叫的她。
在那之后,她又听了司悦渠叫过三次姐,再之后就没有了,司悦渠那时候还小,应是不记得其中缘由,她却记得很清楚。
也是自那之后,她渐渐推开了软乎乎的小悦渠,如今压在心底的**升腾起来,还想听司悦渠的那声“姐”,她很怀念。
“姐。”司悦渠低垂着眉眼,嗓音绵软。
“嗯。”司盼壹的眼眶发红,伸手将她抱住,等了好久,就在她要退开时,司悦渠回抱住她,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拍了拍她,从她身边走过,直接上楼,“我困了。”
司悦渠仰头笑了起来,擦掉眼角的湿润,认真的查看刚发过来的文件,二十分钟后,她抱着电脑上楼。
脸颊的越来越烫,眼睛发干,脑袋还有点疼,她起身把温度调低,依旧没有什么效果,就是很热,将窗户打开,冷风一吹,有些许缓解。
司盼壹把窗户关上,皱着眉头道:“你发烧了,去吃药。”她本想照顾她一下,可是看着司盼柒打进来的视频通话,眼中的烦躁更甚,“吃完药去睡一觉。”
“好。”司悦渠应了一声,脚步虚浮的下楼,倒了一杯水,从茶几底下拿出药箱,吃了退烧药,半靠在沙发上,四肢酸痛不已。
强撑着回复了几条消息,往楼上走,每走一步,脑袋的疼痛都会加剧,不由得露出一丝苦笑。
换好衣服,钻进被里,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想念凌言书的怀抱,意识渐渐模糊,很快就睡着了。
有人在她耳边说话,是司盼壹吧,几乎是低不可闻的道:“姐,我睡一觉就好了,你不用管我。”
凌言书拿着水的动作一顿,眸中的阴翳越发明显,仅是一瞬便被她很好的掩盖,水杯抵在她的唇上,声音满是诱哄:“乖,先喝点水。”
“嗯。”司悦渠听到她的话,微微起唇,温水入口,一杯见底,才缓解了她的干渴,“够了。”
被人按在床上亲,她不得不睁开眼睛,本来就不舒服,现在凌言书还欺负她,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推了一下没推动,就用力咬住她的唇瓣,滚烫的吻充斥着血腥味,司悦渠很委屈,也不看她唇上的伤口,翻过身去不想理她,听到凌言书的笑声,气的都要哭了。
她都这么难受了,她还笑得出来,真是太过分了。
“你出去,出去。”声音低低的,好似快要哭了。
“姐姐,下次不舒服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好不好?”凌言书躺在她身边,舔了舔唇边的伤口,慢慢扬起唇角。
“我作为姐姐的枕边人,只要姐姐需要我,我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姐姐身边。”司悦渠现在还没有学会依靠她,没关系的,她可以慢慢等,只要司悦渠给她足够的时间。
司悦渠听到她的话眼睫轻颤,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你忙。”
“可是在我这里姐姐永远是第一啊。”凌言书将人抱起来,轻柔的擦去她面上还没来得及滑落的泪水,“姐姐下次告诉我好不好,无论我在哪,都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
“姐姐生病难受,需要有人陪在身边,我希望那个人会是我。”反之亦然,她需要司悦渠,无时无刻的需要。
司悦渠隐约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睁开眼睛,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热,头疼。”
“再喝点水。”凌言书拿过床头的水送到她唇边,司悦渠喝了一大口水,这才注意到外面的天竟然黑了下来,她这是差不多睡了一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四点。”凌言书把手贴在她脸上,“司盼壹给我打电话,我就回来了。”
“她呢?”竟然给凌言书打电话,那就是没在和司盼柒通话,担忧一股脑的涌了上来,“不能让她一个人待着,很容易出事。”说着,就要起来。
凌言书按住她:“司盼柒把她接走了,明天再送回来。”
她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除了宋轻晚之外,司盼壹是她最在乎的人,还好两个都是她的亲人。
听到她的话,司悦渠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她拿过手机,没有刻意回避凌言书,开始发消息,看着那边的回复,她才松了口气,蹭了蹭凌言书的手。
“自我记事起,她就对我很排斥,我以为她很讨厌我,直到有一天我被司盼山撞倒,手上被划了一道口子,半个月后司盼山就被她打了,最后是医生给她打了镇定剂。”
“当时我还暗自庆幸是他倒霉,后来她发病的次数越来越多,家里的人都被她攻击过,就连司盼柒都不能幸免,所以没有人会怀疑,怀疑也没用,她是真的发病了。”
“我为什么会怀疑她不讨厌我呢,大抵是因为她在神志不清时还记得要让我保护好自己。”
“一开始司盼柒让我照顾她,我打心底里抗拒,对她的愧疚,对司盼柒的厌恶,让我不想接触她,后来猜到了其中的隐秘,在我心里她已经是我的姐姐了。”
“但是我怕她不喜欢,便只会藏在心里,今天她让我叫她姐,我真的很开心。”
“我希望她能好好活着,活的开心一点。”司悦渠直直的对上凌言书的双眸。
“她唯一的期盼就是祁慕壹,幻想中的人怎么会出现,就算同名同姓也不是她心中的那人。”
“那天我说我听过祁慕壹的名字不是随便说的,我是真的听过。”凌言书想了好久,才隐约有点印象,所以她才会坚定的告诉司盼壹让她再等一等。
“我有一个秘密,等过段时间再告诉姐姐。”
“好。”司悦渠轻声应着,似是真的不在意她口中的秘密,“也许就是同名同姓而已。”
幻想中的人怎么可能出现,只是无望的期待罢了,司盼壹又何尝不懂,却也为了一个无望的期盼,日复一日的坚持,她给自己留了希望,也给在乎她的人留了希望。
“她会来的,为她而来。”
司悦渠不明白她为何会如此坚定,只当凌言书是像她哄骗司盼壹一样,在哄骗她,没有回她,用了的眨了几下眼睛,缓解眼睛的干涩。
突兀的响声自肚子传出,她下意识的捂住肚子,窘迫的将头埋在被子里,闷闷的道:“我今天只吃了早餐,现在饿了,要吃晚饭。”
凌言书强忍着笑意下床:“我去做,姐姐再躺一会。”
“嗯,快去吧。”司悦渠听到关门声,慢吞吞的抬起脑袋,用力按了按自己的肚子,“丢人。”
一个小时后,她被凌言书从床上捞起来,不满的小小的抗拒了一下,就眼睁睁的看着凌言书放开她转身走出房间。
朦胧的睡意当即退去,她坐了起来,直直的看向紧闭的房门,是她太放肆,凌言书对她没了耐心?
未来得及细想,便已经掀开被子,准备下床,刚要行动,房门被推开,就见凌言书端着托盘走过来,嗓音柔和:“姐姐别动,我们就在这吃。”
“嗯。”司悦渠藏在被子下的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看向凌言书的眼神越发复杂,她不愿去面对刚刚那一瞬间的心慌,是因为什么,只当它不存在。
“姐姐有力气吗?”凌言书坐在床边问她,此时她的眼镜已经摘了下去,司悦渠可以清晰的看在她眼里的期待,缓缓摇头,“没有。”
果然她的话一出,凌言书的眼睛很亮,迫不及待的挺了挺腰板:“姐姐等着吃就好,其他的我来。”
“好。”
凌言书没有照顾过人,而且需要她的是司悦渠,这让她格外谨慎,专注的好像在做一场不能失误的实验,看的司悦渠心里发软。
饭后凌言书更是自告奋勇的抱她进浴缸,嘱咐了一遍又一遍,可以随时叫她。
司悦渠闭着眼睛享受着此刻的舒适,四肢的酸痛也减轻不少,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凌言书看向她时的模样,无疑是喜欢她的,是喜欢她的凌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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