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望的人很多,但真正走进这间病房的不过寥寥数人,宋轻晚和凌母是其中之二,两人面无表情的分别坐在病床两边,眼里有些不同程度的心疼。
凌母在事后看了行车记录仪,对司悦渠的感情越发复杂,最后还是不喜占了上风,她好好的女儿要不是为了她,怎么会重伤躺在医院。
宋轻晚拘谨的捏手指,视线辗转在两人的脸上,又快速的低下头,平复自己的情绪。
凌言书和司悦渠一动不动的躺着,有点尴尬,最后是姗姗来迟的凌老夫人将两人带走。
临走时狠狠地用拐杖杵了杵地板:“都给我老实点,安心养伤,外面的事我来解决。”
昨天看到两人时,满身是血,心里的滋味可不好受,吃了两片药才有所缓解。
司悦渠沉默不语,抗拒的意思明显,凌言书眼中的戾气几乎化为实质,她不顾脸上的疼,小幅度的勾起唇角:“奶奶,您说过不会再管了。”
凌老夫人无奈的叹气:“昨天司家那两个在医院被袭击了,伤的也不轻。”她摇了摇头,转身离开,将来看望的人全部挡了回去。
司悦渠拿过手机,点开镜子,看着自己的脸,红肿不堪,心情更差。
恰好司盼柒打电话,她直接挂断,动一下都疼,除了凌言书,她只想尽量少说话,对司盼柒就是不想说。
司盼柒还是第一次被司悦渠挂断电话,本就难看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用司盼壹的电话给她打,果然很快被接通。
司悦渠一听是她的声音,直接把手机给了凌言书,之后就静静的躺着。
凌言书接过手机,毫不客气的嘲讽一番,司盼柒也不惯着她,直接回怼,句句精准无误的直戳对方痛点。
“有点自知之明,下次有事直接打我电话。”
司盼柒气的手都在抖,咬牙切齿的道:“我把你删了。”她到是想打,凌言书都把她拉黑了,她怎么打!
凌言书这才想起自己把她的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加删除,懒洋洋的道:“奥,你求求我,我给你拉出来。”
“脑子都撞坏了吧,大白天的胡言乱语,是我把你删除了。”司盼柒深吸一口气,“我认识很多有权威的脑科医生,回头推给司悦渠,让她带你去看看。”
凌言书嗤笑:“连你都治不好,你好意思推给我。”
“废话少说,我们的事延后三个月。”她现在没功夫管凌言书,这次的事真是触及到她的底线了。
“你才废话少说,我同意了。”凌言书说完就直接挂断电话,半句话都不想和她多说。
看着自己和司悦渠打着石膏的胳膊和腿,伤筋动骨一百天,三个月的时间差不多能恢复好。
到了吃饭时间,凌言书和司悦渠只能喝粥喝汤,放在小桌上,插上一根吸管,凌言书没忍住笑了出来,惹得司悦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别笑。”
“嗯。”凌言书的脸也疼,心里更气,是她这段时间过的太安逸,突然被轻轻的撞了一下,她抬头看去,撞入司悦渠温柔的双眸,心中的自责顿时烟消云散。
事情已经发生,多想无益。
司悦渠见此,心中的郁气渐渐消退。
缓了两天,李助理第一次走进病房,看着模样凄惨的两人,面容绷得更紧,听着凌言书的话,她重重点头,这次是有些人太过分了。
要不是太过纵容,怎么能惯的无法无天,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不过半天,司家也有了动作。
终止合同支付违约金、不予合作、争夺业务……并向相关部门举报,之后开始收购。
外面风起云涌,病房内的凌言书紧紧的贴着司悦渠,睡得一无所觉。
住在私人医院,门口有保镖守着。
焦头烂额的人想找凌言书和司盼柒说情,可连医院的大门都进不去,凌司两家的每一个人态度都十分强硬。
一开始所涉及到的公司只有几家,都是参与车祸和袭击的人家,更多的人是看热闹,毕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自己所抢占的市场就有可能变多。
可凌司两家的脚步未停,让不少人都懵了,渐渐的也有人明白是怎么回事,凌司两家联姻是板上钉钉的事,所以是因为司悦渠。
紧急召开家庭会议,仔细盘问,问心无愧的人坦坦荡荡,抓住机会发展公司。
之前有司悦渠有过交集,过程不太好的人,有一部分跟着家里的长辈,去给司悦渠赔礼。
还有一部分人不以为意,他们也不比凌司两家差,都是之前小辈们的玩闹而已,不是什么大事。
可能就是赶巧,一时兴起,也可能是正常扩大业务。
凌言书两人上午工作,下午出去吹风,晚上一起躺在床上刷视频,除了身上疼,其他都还好。
司悦渠听到探望的人,心里了然,也不是每一个人她都记得,不过听到名字,她都会简要说凌言书说一遍是怎么回事。
凌言书都暗暗的记在心里,至于最后能不能见到人,取决于司悦渠的态度,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被原谅,更不是所有事都能释怀。
见了面的人全都松了口气,见不到面的人狠狠地责骂犯事的人。
很快有人回过味来,凌家确实是因为司悦渠,司家却是因为司盼壹,一时间不少人去探病,司盼柒的态度不如凌言书强硬。
她的目的不如凌言书单纯,出气的同时也是为了谋利,一举两得。
只有凌言书那个傻子,才会不管不顾的胡来,她很期待三个月后。
三个月里,不被原谅和不当回事的人都不能幸免,被凌司两家不同程度的蚕食鲸吞。
不相关的人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甚至在公司被收购之后,工资待遇有所提升。
就在众人以为结束时,凌氏与司氏对上,本以为是联姻失败,可司悦渠还是留在凌言书身边,每天出双入对,一时间让人更懵。
难道只是凌司两家要争一个高下?
虽说之前也会如此,只不过这次好像较上劲了。
更多的人怀疑是凌言书又要发疯了。
与凌氏交好,其中不解其意的人,在心中为凌家默哀,再次质疑凌老夫人的决定。
再深的底蕴,也经不起她一次次的胡闹。
不过两家之间的商战,总有人能从中获利。
凌言书靠在司悦渠身上,不满的抱怨:”天天跟我讲大道理,很讨厌。”
每天都有凌家的人对她进行规劝,全部被她气到了,但她确实觉得烦。
她姑且算是没有做损害凌家的事,尽职尽责的为凌家考虑,就算主要是因为司悦渠,但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为凌氏。
不论是之前,还是同司氏的争夺,都算是她在扩张凌氏,总有些人看不清,一个个都跑来说她胡闹。
还指桑骂槐的说司悦渠,暗指她是被迷惑的昏君就算了,竟然还说司悦渠是妖妃,这她是一点也忍不了,性质不一样的好不好。
如果她是昏君,司悦渠也会是她唯一的皇后。
“那要怎么办?”司悦渠笑着问她,给她顺毛,一开始来她面前说的人也不少,后来被凌言书堵了几次,就没人再来找她。
“要姐姐亲亲。”也不等她回应,直接回手勾着她的脖子亲了一口,“这样就好了。”
“好啦。”司悦渠给她穿上西装,扣好扣子,“晚上我去接你。”
“嗯。”凌言书点头,去参加一场宴会,本来司悦渠会和她一起去,宋轻晚那边出了点问题,司悦渠需要去一趟,只能她自己去。
不开心,非常不开心。
宴会上凌言书和司盼柒站在一起,唇角噙笑,好似多年不见的好友,相谈甚欢,看的众人不明所以,这是要握手言和。
只有本人知道,唇枪舌剑,互不相让。
要是换成擂台,两人都不带多说一句废话,直接动手,把对方打的站不起来为止。
“我送给你一个礼物。”司盼柒意味深长的道,一开始就不平等的爱情,就算是精心维护,也很容易碎掉。
何况凌言书和司悦渠两人的性格都有问题,必然会存在矛盾点,只要她稍加利用,嫌隙必生。
“不要。”凌言书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酒,不用细想,司盼柒肯定是不怀好意,憋着坏呢。
“管你要不要。”司盼柒也抿了一口酒,转身离开。
凌言书没在管她,看了眼时间,放下酒杯往外走。
远远的就看到熟悉的车牌号,她加快脚步,没走两步就被迎面走来的人挡住,她错开一步,又被挡住,脸色一冷:“有事?”
“有啊。”她嫣然一笑,往前走了一步,凌言书往后退了一步,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抗拒,她面上的笑意加深,“司盼柒让我来陪你,最好能让你喜欢上我。”
“离我远点,我有未婚妻。”凌言书直接从她身边走过,将她忽略一个彻底,走到司悦渠面前,主动牵上她的手,“姐姐,我们回家吧。”
“姐。”
凌言书惊讶的转身,她竟然叫司悦渠“姐”,那刚刚她是故意的!还是司悦渠被她蒙骗?
“嗯。”司悦渠应了一声,直接凌言书上车,期间未看女人一眼,仿佛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车开出去后,她才道,“她是奉曲的女朋友。”
“奥,司盼柒让她来拆散我们。”司奉曲这个人,她还记得,是那个带她去司悦渠房间的人,也是司悦渠公司的人,关系不错。
“走个过场。”司悦渠不在意的道,忽的又问,“她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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