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林微云和祈永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惊。祈永连忙起身,走到门前将门打开,只见一个家丁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道:“小姐,不好了,外面来了一群人,说是要找小姐讨个说法。”
林微云心中一紧,问道:“可知是何人?”
家丁摇了摇头,道:“不知,他们只说是小姐欠了他们的银子,要小姐立刻偿还。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大汉,身后跟着一群凶神恶煞的打手,看着就不好惹。”
林微云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思量。她向来行事谨慎,从未欠过他人银子,这伙人分明是来闹事的。她看向祈永,道:“表哥,此事恐怕不简单,还需你出去看看。”
祈永点了点头,道:“表妹放心,我这就出去看看。”说着,便随着家丁走了出去。
林微云在屋内焦急地等待着,心中七上八下。她担心这伙人会是林巧派来的,若是如此,那事情就更加棘手了。不一会儿,祈永便匆匆走了回来,脸色有些难看。林微云连忙问道:“表哥,外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祈永叹了口气,道:“表妹,那伙人分明是受人指使,故意来闹事的。他们说小姐欠了他们一大笔银子,若是不还,便要将小姐告上公堂。为首的大汉还扬言,若是不给银子,就要砸了林府。”
林微云闻言,心中大怒,道:“这分明是诬陷!我从未欠过他们银子,他们这是何居心?”
祈永道:“表妹,此事恐怕与林巧脱不了干系。她定是得知我们在调查她,便想出此计,企图扰乱我们的视线。而且,我还发现那伙人中,有几个人的穿着打扮与之前监视林巧时见到的匪徒有些相似。”
林微云咬了咬牙,道:“这林巧,真是好狠的心思。表哥,我们该如何应对?”
祈永沉思片刻,道:“表妹,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我们不可与他们硬碰硬,否则只会中了他们的圈套。我这就去安排人手,暗中调查此事,一定要将幕后主使揪出来。同时,我会加强林府的护卫,防止他们真的动手。”
林微云点了点头,道:“表哥所言极是。只是此事还需尽快解决,否则他们若是一直闹下去,只怕会坏了我的名声。”
祈永道:“表妹放心,我定会尽快查明真相,还你一个清白。”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林微云抬头一看,竟是顾礼云。
顾礼云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气质儒雅,风度翩翩。他走进屋内,看向林微云,眼中满是关切之色,道:“微云,我听说你这里出了事,便立刻赶了过来。你没事吧?”
林微云看到顾礼云,心中一暖,道:“礼云,我没事。只是此事有些棘手,还需从长计议。”
顾礼云点了点头,道:“微云,你放心,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已听说了此事,定会帮你查明真相,还你一个公道。”
林微云感激地看着顾礼云,道:“礼云,多谢你了。只是此事恐怕与林巧有关,还需小心应对。”
顾礼云皱了皱眉头,道:“林巧?她为何要如此对你?”
林微云叹了口气,将林巧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顾礼云。顾礼云听后,心中大怒,道:“这林巧,真是胆大妄为!微云,你放心,我定不会放过她。”
说着,顾礼云看向祈永,道:“祈永兄,此事还需你我联手,共同调查。不知你意下如何?”
祈永点了点头,道:“顾兄所言极是。此事关系重大,还需你我共同应对。而且,我怀疑那神秘人与这伙闹事之人也有关联,我们需尽快查明他们的身份。”
三人商议片刻,决定分头行动。祈永负责暗中调查林巧的行踪,以及那神秘人的身份;顾礼云则利用自己的人脉关系,调查那伙闹事之人的背景;而林微云则留在府中,小心防范,以免再生事端。
几日过去,祈永和顾礼云皆有所收获。祈永发现林巧近日频繁与一个神秘人接触,而那个神秘人正是那伙闹事之人的幕后主使。他还发现,林巧与神秘人每次见面都十分隐秘,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顾礼云则查出那个神秘人竟是李五的手下。
原来,李五与顾礼云同为进士,却因仕途不顺,心生怨恨。他得知林微云与顾礼云关系密切,便想借此机会,陷害林微云,从而打击顾礼云。他买通了那伙匪徒,让他们以讨债为名,去林府闹事,企图破坏林微云的名声。
得知真相后,三人决定将计就计,引蛇出洞。他们故意放出风声,说林微云已离开。在繁华的京城之中,御史台官员历来以忠诚于皇帝一人著称,深得皇帝宠幸,地位尊崇。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朝堂之下,却隐藏着无数暗流涌动。京城里的世家大族,虽表面风光无限,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韩义阳,一位新晋的御史台官员,虽未娶得高门小姐,却因其才华横溢、品行端正,成为了众多有女儿人家的香饽饽。韩府的门槛,几乎要被媒婆们踏破,然而韩义阳本人,却依旧保持着那份谦逊与有礼,眼神从不四处张望。他每日除了处理御史台的事务,便是沉浸在书海之中,对于那些纷至沓来的提亲之事,总是以学业和公务繁忙为由婉拒。
一日,赵娘因事路过韩府的外书房,与韩义阳不期而遇。两人自韩义阳考上状元后,便再未相见。加上身旁那自来熟的李智煊,一路上三人聊得十分投机。李晟作为长辈,并未参与他们的话题,只是微笑着看着这一切。
“韩兄,自你高中状元,咱们可真是好久不见了。”李智煊笑道。
“是啊,智煊兄,这些年你过得可好?”韩义阳回以微笑。
“好,当然好。就是最近家里出了点事儿,让我头疼不已。”李智煊叹了口气。
“哦?何事让智煊兄如此烦恼?”韩义阳关切地问道。
李智煊便将家中香云与夏氏的纷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韩义阳。原来,香云在李知枫的力保下,被抬为姨娘,但夏氏却因此心生不满,三天两头找香云的麻烦。香云只能哭哭啼啼,时不时地晕倒,以柔弱之姿应对夏氏的刁难。
“这夏氏,也太过霸道了些。”韩义阳皱眉道。
“谁说不是呢?可她毕竟是李家主母,咱们也不好太过得罪。”李智煊无奈地摇了摇头。
几人聊得正欢,宴席也即将开始。韩义阳在宴席上侃侃而谈,李智煊不时附和,李晟也加入了话题,一时间,气氛十分融洽。然而,吃到一半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大家正疑惑间,只见李总管匆匆入内,对着李晟耳语了几句。李晟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各位,刚刚得到消息,京城里发生了一件大事。”李晟沉声道。
席上众人立时表情各异,赵娘与韩义阳对看了一眼,没想到会是什么大事。对于京城里的事,大家也不好说什么,众人依旧说着自己的话,但气氛却明显变得有些微妙。
饭后,乔氏让人给方家送了礼物,毕竟李智煊与方晨关系不错,这明知道的事,不好不恭喜。而对于李紫瑶的提议,在晚上,李晟与乔氏说起韩义阳的时候,乔氏心里就有了底。
“母亲,那孩子,你看着可好?”李晟问道。
“老爷的眼光总是好的。”乔氏微笑道,“就是家境有点……”
李晟待要说着,又似乎想起什么来,接着道:“这孩子刚入职翰林院,帮拟折子时,被皇帝瞧过几次,皇上对他很是在意。皇上特意召来问询,这孩子应答如流,从容不迫,是个不错的。”
看着李晟满意的样子,乔氏不由得道:“他真的如这般被皇上所喜爱?不是说原来招为公子,又没了下文吗?”
“是啊,就是不与贵人接触。但也正因如此,才被皇上安排到了御史台。”李晟解释道,“御史台,自古只尽忠于皇上。咱们家那几个孩子都不是读书的料,老爷你的官位,似乎再往上走,也不过正四品。现下几位公子都阴晴不定的,我看,咱们还是保持中立的好。”
乔氏捻着珠子,想起这大孙子与二孙子的婚事,不由得道:“这夏氏,我本就瞧不上,是老爷你想走夫人的路子。可是夏氏这般的作,再有老爷你也不是那等弄权之人。这范家是倒了,老二也并无入仕之意。想来,咱们还是中立着吧。不论谁当了这天下,咱们李家都有饭吃!”
“母亲说的是。”李晟点头赞同。
想着母亲的话,李晟不由得点了下头。其实,他早就有这样的想法了。就是要出头,也得有出头的本事。现下朝中人心不定,几位公子又各自为营。他本想靠着安公子,但自己办起事来,又不得安公子的眼。本想着送赵娘去安公子府,可一堆人将女儿送入安公子府,能入安公子眼的,又有几人。更何况就算赵娘入了安公子的眼,可是李家又没有能应得上的本事人。
韩义阳就很好,状元郎,出身又与自己相仿。几次谈话,两人相聊的很好。以后过着上值,闲时再论论诗,作作对,谈论谈论风雅,很是不错。
想着李晟不由得笑了,自我陶醉着。仿佛看到了一副美好的画像。
然而,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是残酷的。李氏不由得轻咳了下,将李晟拉了回来。
李氏却是自捻着佛珠,她虽想让儿子飞黄腾达,但奈何子孙中没有像样的接班人。其实能安保自身也是好的,她这一辈子受的苦也有,享的福也有。现下过着含孙弄邑的日子,她感觉很好。
看来,没事的时候,也得敲打下乔氏。所谓出嫁从夫,可不能再让她想着乔家那庶女的事。
同样的夜晚,却是不同样的人生,人们都在思考着自己所关心的事。
“你说招娣这样,真的好吗?”此时,回了家的马义海,瞧着媳妇儿喂猪,不由得道。
“有什么好不好的,咱们家又没有姑娘。再说了,就招娣的名声,不早就被败坏掉了。到是你们这些男人,一个个名声名声的,结果老婆孩子吃不上好的,上不了好学堂,还说什么牝鸡司晨。有本事你们到是让老婆孩子吃得好,住的好啊。”听着媳妇的话,马义海本想说什么的,却也不再出口了。
是啊,现在饭店的营生也被拿走了,就种地,家里儿子还得吃饭娶媳妇,这得哪个年月。想到这里,马义海不再说话,直接拿了瓢,舀了一瓢水,倒进鸡槽里。
“啪!”上好的汝阳茶杯被摔在了地上,此时,一个身着杭绸,身材妖娆的女子上前,娇滴滴地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这女子名叫林微云,是知府顾礼云的妾室。顾礼云,这位知府大人,此刻正坐在书房中,脸色阴沉。
“还能怎么了?还不是因为那李五!”顾礼云怒道。
李五,与顾礼云同科进士,却无心仕途,四处游玩,还开设了酒楼天富馆。顾礼云一直对李五心存不满,认为他浪费了才华,不务正业。
“老爷,李公子虽然开设了酒楼,但那也是他的本事啊。再说,他也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林微云劝道。
“你懂什么!”顾礼云瞪了林微云一眼,“他开设酒楼,结交权贵,将来必成大患。我身为知府,岂能坐视不管?”
林微云见顾礼云如此固执,也不再多言。她知道,顾礼云一直想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但无奈朝中无人,只能在这小小的知府位置上徘徊。
而此时,李五正在天富馆中与友人饮酒作乐。他虽然无心仕途,但却有着敏锐的商业头脑。天富馆在他的经营下,生意兴隆,成为了京城中数一数二的酒楼。
“李兄,你真是个人才啊!”友人赞叹道,“这酒楼被你经营得如此红火,真是让人佩服。”
“哪里哪里,都是大家的支持。”李五谦虚地笑道。
两人正聊得开心,突然,一个丫鬟匆匆跑来,在李五耳边耳语了几句。李五的脸色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怎么了?李兄?”友人关切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家里出了点事。”李五勉强笑道,“我得先回去一趟,改日再与兄台畅饮。”
说完,李五便匆匆离开了天富馆。原来,是他的。一、初春忧思之再探
“小姐,不论发生何事,你安全了,公子才会放心。”
小菊没有正面回答林微云的话,但此话一出,林微云却是明白了,顾礼云,失踪了!
一连三日,阴历三月,草长莺飞,院子里的梨树、桃树、海棠树,都开了花,花香扑鼻,却掩不住树下人的落寞。林微云每日守在窗前,望着远方,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能够早日归来。
一连十日,顾礼云都没有消息,连同他的书童阿福也一起失踪。自那日顾礼云失踪后,林府上下便陷入了无尽的焦虑之中。林老爷林??与夫人林氏整日愁眉不展,而林微云更是每日守在窗前,望眼欲穿。
皇帝虽未亲临,但留下了太子、安王、李五等一众公子找寻,却依旧没有消息。皇帝只留下了一小半的侍卫,那大半的人马,都被李五带着前去找寻顾礼云了。
但是,依然没有一点消息。
林微云看着这满眼的花朵,五彩缤纷,飘飘落落于指尖,而上次被弓弦伤的手指,现下却一点痕迹也看不到了。林微云不由得双手合拾,闭目而思,愿他无事!
“微云妹妹,是在想礼云兄的安危吗?”
此时,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将林微云拉了回来。林微云立时转身,向着那身着白衣的男子道:
“李公子,是不是礼云有消息了?”
看着面色憔悴的林微云,那飘廖裙纱裹紧绸缎,显出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抹胸蓝蝶外衣遮挡白皙肌肤。晶莹剔透的倒坠耳环垂下,摇曳。散落肩旁的青丝用血红桔梗花的簪子挽起。斜插入流云似的乌发。薄施粉黛,秀眉如赵弯,举止若幽兰。
李五真的很想上前去安慰她,可是这个女人,不是他的!
想到此处,李五安抚着内心,道:
“侍卫们正四处找寻,但却始终不见礼云兄的身影。想来,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
“多谢李公子,我家礼云福气云天,定然无事!”
此话一出,李五愣了下,就是林微云也觉着,这话太过安慰人。可是,她现下真的很想这样说,因为她就是这样认为的。
人,总是在无助的时候,才会安慰着自己,因为,她真的没有办法。
“林小姐,是来府上探望顾夫人的吗?”
此时,一句清脆的声音传来,林微云不由得看向那正缓缓向他们走来的女子,立时请安道:
“方夫人安好!”
潘谍却是走近前,抓了她的手道:
“林小姐不必担心,想顾公子自才华横溢,又有君子之名,自是吉人自有天佑!”
“多谢夫人!”
话到此处,潘谍看着近晌的天色,道:
“已然快到晌午了,林小姐若然不弃,不如到我的云水居坐坐!”
听着此话,李五却是怒目了她一眼,潘谍却是瞧也不瞧的道:
“我夫君现下正忙着呢。林小姐自早入府,想来肚腹也是空荡,不若来我云水居内喝杯花茶,可好?”
潘谍这般邀请,林微云自是不敢再推辞,想着自己总是担心顾礼云,倒不如去她那里坐坐,也好散散自己的精气神,不要总是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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