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哉,罪哉,向死而生,不归山之兮,罪哉!”
烟迟醒来时,耳边萦绕着歌声,睁眼时,身上的服饰已然变化,是一件白色的古饰,[应该……游戏设定吧]
看了眼四周,他正在船上,船蓬外飘着细雨,舟子戴着帽,身着蓑衣,站在雨中划着水。
“客者,何往矣?”舟子并未回头,白发披散在身后,有些凌乱。
“不归山”
舟子笑而不语,继续划桨,烟迟没精力关注其他,他很累,打算补觉。
水波荡漾,青山后移,微风拂岸,衣缺纷扬。
烟迟再醒时,舟已停岸,而无舟子的痕迹。岸旁的巨石上刻着“不归山”三字,烟迟刚上岸就听到了秦屿鸣激动的声音。
“迟哥!”
四人又重聚在了一起。
容殊:“我还以为你没进这个本呢?”
秦屿鸣:“对啊,吓死我了,迟哥,没有你,我出不了这个副本啊!”
“走吧”
烟迟脸上并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他一向不喜欢管别人的死活,曾经也没人管过他的死活。
烟迟看了眼三人,[这三人……应该算朋友吧]
“迟哥,你古装好帅啊”
“迟哥,我要是有你的脑子就好了”
“迟哥……”
说实话,烟迟有一种想把这人丢半路的冲动。
上山的楼梯一眼望不到尽头,秦屿鸣几乎是一路骂骂咧咧走完的。
山顶:
山顶与山脚不同,不是一片青韵,只有一棵单调的樱花树,树下摆着一盘棋。
烟迟周边看了一下山,背面是崖,山上除了那盘棋,没什么特别的。
三人组围着那棋看半天,容殊:“这下的是什么棋啊?围棋吗?”
“我也不懂啊”
陆祁良:“我会是会,但是这也没个人又不说怎么下,难不成自己和自己对弈吗?”
研究了好一会,三人只能抱团蹲在樱花树下,耸着脑袋像三只流浪狗。
秦屿鸣看也没动静,头低的更低了。
“你们乘舟来时,有听到舟子说什么吗”
“没啊,迟哥”
烟迟皱眉,看了眼棋盘,没什么用。
四人都没说话了。山周围却并不寂静,有鸟鸣声,却不见其影。
“山下有鸟鸣吗?”烟迟突然一问。三人懵逼,这关鸟鸣什么事啊?但还是认真回忆了一下。
容殊:“好像我们上山的这一路上都没听到什么动静”
秦屿鸣:“唉?是噢,这么大的山没鸟鸣确实不应该啊”
“你们在这等我,我跳下去看看,如果系统有提示,你们再跟着跳下来”
陆祁良:“不行,小迟这样太冒险了”
“是啊,迟哥,那万一……”
“山上无生,向死而生,不死如何生”
烟迟想着,没管三人,人直接跳了下去,陆祁良反应过来想去拉,可惜晚了一步。
“等我”,话语回荡在三人的脑海。
“唉,烟迟这孩子”
容殊:“陆叔别担心,我们要相信他。”
“嗯,相信他”
绝壁之下,隐安林
烟迟的猜测不算错,至少从这么高的的地跳下,没摔成皮肤碎片。
梦里,烟迟又回到了那片无尽的黑暗。在没有缝隙的实验室里,无止境的被注射各种药剂,无能为力的承受着一个疯子的幻想……
烟迟的脸一寸寸的惨白,汗水浸湿了额前的碎发。还好,梦魇的尽头是焰火蔓延了整个实验室,他看见了死亡,也看到了希望。
烟迟睁眼时,眼前是一片黑暗。“失明了吗”,心里正想着。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似乎是蛇。
烟迟手收紧,他现在双眼失明,赤手空拳。“呵,又要死了吗?”烟迟苦笑。
“唰”某种冷兵器划过空气的声音刺耳畔响起,蛇蠕动的声音戛然而止。脚踩在草地上所摩擦带来的稀碎声由远及近。
“谁?”
饱含笑意的声音传来,“救你的人”。
声音如山间清如,“我叫江隅,偏安一隅的隅”
烟迟冷然,“玩家?”
“不算完全意义上的玩家,至少不是本局游戏的”
烟迟还在等江隅的下文。
江隅却淡然一笑“做个交易,怎么样?”
显然是想将话题转移,烟迟挑眉
“换什么?”
江隅蹲下身,手杵着脑袋,眉眼含笑地盯着烟迟。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救你一命,送你出隐安林。你护我一生,怎么样?”
“霸王条款?”
“嗯~所以乙方签字吗?”
江隅似乎是很高兴,从始至终一直含着笑。
“答应啊”[毕竟护人一生和能不能护人一生是两码事]
“手伸出来”
“干嘛?”
“画押啊,干嘛?我心灵脆弱,受不了欺骗的”
烟迟,轻啧了一声。把右手伸给了他
“左手”
“有病?”
“没有,左手方便些”
烟迟皱着眉将手伸了过去。无名指传来丝丝凉意,“不是画押吗?给我带的什么?”
江隅轻笑:“戒指啊!”
烟迟皱眉,想取下来。
“取不下来的,画押,肯定要画个久点的。一生呢,对不对?”
“带无名指做什么?”
“怎么?怕挡你桃花运吗?”
烟迟无语,这人有病?
“你叫什么?”
“烟迟”
“冷漠哦~,算了,走吧,阿——迟”
“知道有个词叫边界感吗?”
“哦,不知道”
……
“手给我,这隐安林的毒雾有毒。出了林,你便看得见了”
江隅说着便主动牵上烟迟的“衣袖”,烟迟心里总觉得这个人给他一种莫朋熟悉感。
两人的背影渐渐溺进了雾里,渐行渐远……
“前面你得自己走了”
“为什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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