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上台？”
廖宁收到通知时差点喜形于色，眼睛都亮了，想起是在录节目又赶紧绷住，怕自己笑出声选择了和巫颂一样的做法。
掐自己的肉。
她双手环着掐手臂内侧，真实演绎了什么叫“痛并快乐着”。
“腿伤得很严重吗？”一脸关怀，“她现在在哪里，医院还是？”
封妍都怕廖宁笑出来，给她挡着点镜头：“在医院，医生说不是很严重，但短时间内是没法跳舞了。”
“啊。”廖宁干巴巴应一声，“那、那不能跳舞，她还可以唱歌呀。”
不知道的以为廖宁多替原姝着想。
巫颂蹲在角落：“她声带受损，要看这几天能不能恢复，可以的话就上台。”
“声带也受损了？”廖宁抬手捂着脸，“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和巫颂一起在角落蹲着。
少了一个人，原舒的part势必要分出来，每个人又多了一些内容。
廖宁挠挠头，她是非常恼火原姝的表现，也不希望和原姝一个组，一朝愿望实现，还有点不知所措。
“希望她快快好。”这句倒是真心的，两个人说起来没有深仇大恨，廖宁不至于诅咒原姝出大事。
不过，她在心里加了一句：一公后再好。
没了原姝，周络琪陡然成了这个团队的短板，好在她够努力，每天最早去练习室最晚走，配合下来四个人的效率剧增。
王若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以前有原姝在隔壁组就跟受难一样，一点威胁力都没有，现在原姝走了，隔壁组没了后顾之忧，为了配合原姝而特意压制的力量猛地放出，感觉会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过去。
一时间王若组也开始疯狂加练。
晚些时候所有练习生又被聚集在一起。
“是要搞活动吗？”有人猜测，“运动会或者玩游戏什么的。”
“但应该不会现在搞吧，没几天就是一公了。”
门推开，李锦丞走进来。
照例打招呼，寒暄几句后进入正题。
“会来这里是有一件事要通知大家，给大家争取了一个福利。”
“本次公演舞台得票最高的一组，可以在NeonL接下来的滨城演唱会上进行表演。”
NeonL，李锦丞所在的团，近期开始全球巡演，滨城是第三个地点。
练习生一下子惊呆了，主题曲A班可以去TB的跨年晚会就已经很出乎意料了，现在竟然又有机会参加NeonL的演唱会。
NeonL的粉丝众多，大好的出镜机会。
巫颂觉得有好有坏，是能宣传，但也可能被毒唯追着骂。不过对于没出道的她们来说，“骂”也是一种出名方式。
所有人都下意识忽略这一点，只求公演能拿到最高票数，解散后纷纷急着回练习室，而巫颂和王若两组则迎来了李锦丞的检查。
李锦丞是《DoD》的原唱，没人比他更熟悉这首歌，甚至里面一半的编舞都是他编的，不过为了符合练习生表演，节目组更改了某些细节。
“谁先来？”李锦丞拿过椅子坐在镜子前，王若率先举手。
李锦丞是她偶像，自然要第一个响应。
整首歌三分钟，越晗和冯夏换了part，c位还是王若。
冯夏导入，从吟唱的“wu”开始李锦丞就在皱眉，等看到王若的killing part皱得更深。表演完大家都在大喘气，他嘴巴动了动。
想说什么又咽回去，最后换了温和的说法：“外界都说这是一首表决心的歌，就注定它每一个part都很重要。”
“开头，开头的感觉不太对，过于细腻了。”
其实是腻，冯夏的音色就是这样，李锦丞没办法说得太直白。
这不是他们团的成员，是还没出道的练习生，要求不一样。
再加上冯夏的舞蹈不是顶级，开头的舞蹈配合这个音色，不知道的以为是性感风。
“王若练习生的killing part，”李锦丞提起王若初舞台的表现，“那个时候很明显能看出你是‘你’，不是别人，你有自己的特色。”
不算漂亮的脸，却在表演时有自己的韵味。
“在这首歌里却看不出来。”
巫颂坐在一边漫不经心的听，心想自然看不出来。《DoD》的中心是李锦丞，王若那一段也是李锦丞的段落，她在模仿李锦丞，想展现李锦丞的气势和态度。
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李锦丞出道十年，有过低谷有过高峰，厚积薄发才有现在的地位，王若要是能演出来不至于在这里混。
“另外，祝云练习生跳的很好，我的视线会不自觉看向你。”
王若脸色更难看了。
轮到巫颂组，因为少了个人李锦丞特意问几人适应了没。
舞蹈要变动线要变part要变，巫颂组今早才开始整理新的。
封妍说准备了一些。
现在最担心的反而是原姝嗓子好了要回来唱歌，到时候她拿个板凳坐一边，四个人就得围绕她再一次设计动作。
这么说有点不厚道，她们改来改去也很辛苦，所以原姝一公后再回来吧。
看完四人的表演李锦丞鼓了鼓掌，有些惊讶四人的效率，没有一个人拖后腿。
“能练成现在这样，肯定付出了很多努力。”李锦丞目光扫过周络琪，他不是随随便便来当个导师，每个人的等级和实力他都记得住。
周络琪屏住呼吸，让自己不要做梦，李锦丞不一定是在夸她。
“不过有一个问题。”李锦丞竖起食指，“散了一点，简单来说，没有团魂。”
所以没到打动人的地步。
但这种东西不是说说就有的，李锦丞不多赘述，起身开始带教，和两组人一起跳了一遍，把所有细节都给两组人讲透。
他走后巫颂四个人找了个没有监控的地方围在一起谈话。
“团魂这种东西，对于刚认识的我们来说似乎不太可能。”巫颂说道，如果几天就可以培养，让出道多年还一盘散沙的团情何以堪，“我们要做的，是目标一致，让我们本身的热情盖过我们的不足。”
“虽然是竞争对手，但你们不想在一公上一战成名吗，不想打爆隔壁组吗，拿到最高票后，还可以去参加演唱会。老实说一公现场的个人投票不是很重要。”
个人狂揽300票，线上没人投照样出不了道。
巫颂压低声音：“一公的投票规则是两个对决的组中选一个观众自己认为表现最好的人投票，想想吧，如果我们表现得好，隔壁组会有人投票吗？”
廖宁精神一振。
巫颂会选廖宁就是因为廖宁“争强好胜”，有时候这不是贬义词，只要是廖宁想得到的，再苦再累她都可以坚持。
按照巫颂的说法，不在乎个人而在乎团体，虽然个人票可能不高，但只要小组票总和高，她们就能去演唱会上表演，而参加演唱会，就会被更多人看到，被更多人看到，就会有更多人投票。
廖宁兴致高昂。
巫颂眼睛一眯，突然夸了周络琪一句：“努力是能被看见的，李老师不就注意到了你。”
周络琪“啊”一声，还是有些不自信。
“对。”封妍也加入夸夸大军，“就刚才在练习室，他说的就是你。”
周络琪吸吸鼻子，嘴一瘪突然想哭。
“开始训练吧。”她一把伸出拳头，“我现在热血沸腾。”
她本来不觉得自己会出道的。
封妍拍拍周络琪的肩笑着把手搭在了周络琪的拳头上，接着是廖宁，然后是巫颂。
“我们是全场最佳！”
啧，巫颂心里感叹，果然鸡汤要用在对的地方。
*
谈话后四人的目标达成一致，训练起来更有冲劲了，整个表演看起来愈加和谐。
休息的时候还有闲心对着监控做一些搞怪的表情。
廖宁在把脸挤成一团后突然看向巫颂：“我才发现你每天都是化了妆来的。”
她们天天训练，睡觉时间都不够，哪还有多余的时间化妆，封妍偶尔都会素着张脸来。
只有巫颂，每天都光鲜亮丽。
周络琪躺在地上蹬了蹬腿：“别说了，每天起来巫巫都在化妆。”
廖宁做出个挑衅的动作：“是不是怕不化妆比不过我？”
巫颂反击回去：“啊，其实是怕你不自信。”
廖宁：？
巫颂：“要是发现我素颜也超级好看，你受到打击怎么办？”
“公演还没完成呢。”
廖宁“哈”一声，天大的笑话，她装作不在意继续忙自己的，过了一会儿忽然又走到巫颂身边：“走，去卸妆，我们比比。”
封妍&周络琪：……
封妍：“你们今年多大了？”
周络琪：“3岁。”
巫颂不客气的笑出来，整个练习室闹成一团。
不过也有惊吓。
当时巫颂和封妍去食堂吃饭，只剩廖宁和周络琪在练习室，两人正在思考怎么往歌里加亮点或者是让四个人更和谐的动作，原姝从医院回来了。
腿上戴了护具无法随便走动，挣扎着来练习室说要一起排练，她不能跳可以唱歌。
晴天霹雳，廖宁和周络琪当时差点给原姝跪下求原姝回去休息，有时候不用这么拼的。
她们好不容易培养出一点默契，正是感情最深的时候，原姝这时候加进来别说全场第一了，能不能正常表演完都是个问题。
而且又要改动作。
好在原姝的嗓子给了她们最后一点温柔。
原姝说她要唱，刚唱了两句工作人员说声音太小没有达到能够上场的程度，她就放大了声音。
这下可好，嗓子又哑了。
节目组直接让她当个观众，要是第一次顺位发表能够留下来就继续参加二公，不然就只能淘汰。
原姝哑着嗓子嘶吼。
……结果更哑了。
节目组：……
廖宁&周络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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