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齐周一个男人,伸手毫无顾忌的在两人腰间手腕摸索。
“暗器。”
哗啦啦被搜出来了一堆的暗器,宁余看的吓了一跳,若任由她们随身带着这么多暗器,等她们醒来说不定当真让她们逃了去。
“呐,这次就原谅你了,不过……有为妻在,下次不可以再这样了,到底女男有别。”
齐周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他直起身,转身去洗手吃饭。
“她们什么时候会醒?”
宁余亦步亦趋的跟在男子身后,院中亮起灯火,温暖的灯光照在男子衣襟身后,她坐在对面就这样看着他。
“酒里加了迷药,怎么也得半夜了。”
男子仪态端正,一举一动都姿态翩跹,宁余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忽然提议道:“等着她们醒来多无趣,不然咱们先办正事?”
齐周动作一顿。
“……妻主当真是精力充沛。”
忙活了一整日,又喝了不少酒,她竟还能像现在这般亮着眼睛看着他想那等事。
“我年轻,身体好,自然精力充沛,难道你不是?”
齐周没有回应,端起手边的饺子便往嘴里送,热乎的饺子在这时候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他一口咬下,却顿住了,茫然的把饺子吐出,疑惑的看向宁余,“生的。”
宁余脸上笑意放大,看着他脸上茫然的神色忍俊不禁,把早先热好的肉菜往他面前推了推,“你说生就生。”
这是寻常新婚妻夫要走的寻常形式,寓意传宗接代,子孙繁荣昌盛,也是早生贵女的意思。
齐周反应过来,脸上微红,放下碗筷含羞带怯的瞪了宁余一眼,却不知这眼波流转,正是勾人心魄。
“好了,你吃这些,都是热好的。”宁余移开视线,把能吃的往他面前推了推。
他用了些饭,到底是恢复了些体力,思索片刻抬起头看向宁余,“可有什么地方能够藏人的?最好是轻易不会被他人发现的地方。”
山间小院虽然足够安静,但是时不时也常有人过来,且有村民进山挖野菜也是难以阻拦的。
看他转移话题,宁余两眼一瞪,眼神带上了十足十的埋怨。
齐周浑然不觉,心里思索的都是那两个人,嘀咕道:“若是被人追查,她们的行踪定然隐藏不住,不过……她们身份非比寻常,来去自如不留痕迹想来也无人会多想,只要藏好了她们就成……”
“你,妻主你干嘛去?”
只见宁余一言不发的起身朝着那两名女子走去,齐周回过神来连忙追问。
宁余瞅了他一眼,指了指两名刺客,“如你所说,安置了她们。”
“啊?”
齐周连忙跟了上去。
山林漆黑一片,林中常有虫鸟声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来自何处,与白日全然不同的情形,多的是阴森恐怖。
宁余走在前方,一前一后分别拖着一个人,小小的灯笼撕裂了这一幕漆黑夜色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个处于荒山的猎屋出现在眼前。
“这里距离家里隔着两座山头,是我打猎之余安置用的,此处不常有人过来,可以用来安置她们。”
后山的山脉绵延数十,宁余探索的也不够远,但这里,对于普通村民来说还是过于危险了,因此绝不会过来这里。
“嗯……”
齐周刚要开口,就听到方才还在昏迷的女子从昏迷中苏醒。
他神色一凛,两人对视一眼,宁余率先一步前去开门。
秦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发现了自身处境不妙,夜风呼啸吹打在身上让人不自觉打了个冷颤,她看着灯下那朦胧的身影。
“你们是何人,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于我,你们可知我是什么人?”
吧嗒一声,茅屋的锁打开,宁余嘴角上扬回头看向她,“我们都把你绑来了,你说我们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
不知是不是错觉,夜色烛火下,女子笑的冰冷。
秦竹心底一凉。
待看清宁余熟悉的面孔时,这才神色一松,缓了些心神,言谈间多了些淡定之色。
“原来是宁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你和赌坊的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即便是要报复也不用这样吧,若是被官府知道了,你可知道你的下场?”
到了这个时候,秦竹还以为她是因为赌坊的事情而伺机报复。
“这样吧,宁姑娘你若是把我放了,我另外让赌坊赔你一些银子,你放心,我绝不会报复,你知道的,对于我们来说,那些银子不算什么。”
她已经发现了身上的所有暗器都被拿走了,此时暮霜就躺在她的身旁,不知情形如何,她必须保证两人的安全。
外面风大,宁余笑了笑没有回应她的话,而是提着人的衣襟把两人挪到了屋内。
待看清那烛火阴影下齐周的面庞,秦竹一惊,紧接着就暗道不好。
果然,宁余把人挪到屋里后看了齐周一眼,便把主场交给了他。
“从边境到这里,你们还真是锲而不舍,说吧,是谁派你们来刺杀于我的?”
宁余眉眼微扬,不动声色的看了齐周一眼。
秦竹在看到他的那刻就知道,她们凶多吉少了,她看着旁边昏迷的暮霜,梗着脖子一言不发,显然不打算配合。
暮霜微微转醒,齐周抬眸看了宁余一眼,宁余啧了一声,起身便提溜着把人往门外拎。
“你做什么,住手!”
齐周冷笑,视线落在暮霜身上,脸上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来,“阁下骨头硬不肯说话,不知你这位同僚可与你一样啊?”
说着,他便紧随其后也跟着出去了,门户被无情的关上,秦竹彻底慌了神。
“你放开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屋内,秦竹挣扎了起来,但随着她的挣扎,绳子竟越来越紧了起来。
离得远些,宁余把人丢下,暮霜悠悠转醒,齐周却没有丝毫探问的想法,宁余看了过去,“你准备怎么做?”
好看的眸子冷若冰霜,浓长卷翘的眼睫在眼睑投上一片阴影,薄唇微抿,他道:“等。”
此时,屋内的秦竹陷入无尽的愤怒与恐慌之中,她不知道齐周会以什么方式逼问,外面的声音越是安静,她越是不安。
暮雨自幼受她庇佑,天真不谙世事,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却要遭受无妄之灾。
“你们要问什么找我便是,为难她一个小姑娘作甚,她什么都不知道。”屋内响起女子的咆哮。
不知过去多久,天上繁星数多,屋外响起吧嗒一声,齐周踏着夜色走近,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屋内狼狈的女子。
“你们对她做了什么?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问不出什么。”看他进来,秦竹迫不及待的开口。
“肯说话了?”齐周没有反驳。
秦竹冷静了下来,视线缓缓上移,看着齐周身上的大红喜服,她嘴角勾起露出嘲讽之意,“齐小公子尊贵,却不想为了活命,当真豁得出去啊。”
“当今天女体弱,太女仁慈,致使各个皇女野心忡忡,我来猜猜,现如今京中最有势力的非七皇女乐亲王莫属......”
秦竹嘴角一僵,抬起头与齐周对上,他恍然察觉到她在试探,眸色顿时变冷,“让你知道又如何,你不过一个丧家之犬,被我们追杀到要委身一介猎户过活,你又能作何?”
齐周衣袍下的手指微微颤抖,眸中氤氲水汽充盈,他抬起头,一片冰冷神色,他淡淡道:“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
追杀逃亡近一年,他辗转无数地方,才终于找到正确的路,回到边境之时只听说母亲身负罪名,死于敌军之手,父亲也因殉情而死。
但他却查出了,当时母亲领兵已经回到城下,是京中来的京官拿着降罪圣旨不让守城士兵开门。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万箭穿心,死于她一生守卫的城池之下,何其讽刺。
秦竹沉默了。
“你说啊!”齐周双目充血,紧紧抓着秦竹的衣襟质问道。
“乱世之中,选择正确的队伍极为重要,秦将军不是聪明人,又与太女牵扯颇深,她的道路她早就选好了。”
秦竹抬眸,神色锐利。
“我奉劝你,若是不想牵连无辜之人,最好尽快把我们放了,否则一旦被主上发现,你,包括外面那位,还有你现在所处的整个村子,都不可能留有命在。”
“站队,呵,就因为那个位子?”齐周感到一阵荒谬。
他母亲一生为国为民,守卫边境不受邻国侵扰,说是越国柱石也不为过,仅仅因为这么一个原因,就让她们不惜设计陷害一位忠臣良将,何其歹毒!
“识时务者为俊杰,齐公子,我不过奉命行事,你质问我又有何意义,我们谈一笔交易吧?
“我看的出来,外面那位很是喜欢你,你似乎也并非全无情意,你总不想好不容易获得的安宁生活就这样打断……”
“你放我们离开,我放出你身死的消息,保你今生安乐无忧。其实,就在这么一个小山村本本分分的过活也挺好的,你可以生几个孩子,组成新的家庭。”
在齐周身死的消息传回去前,京中会不断的派出杀手寻找他的痕迹,这个小山村,他藏不了多久,只有与她合作,才能今生无忧。
“那些事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想必你的母亲父亲也想看到你平安……”
声音戛然而止。
“你敢……”
只见血红的匕首从女子腹部穿过,鲜血喷溅在脸颊,生命的气息渐渐消散,秦竹的眸中尽是不可置信。
“你没有资格和我谈交易,更没有资格言说我母父之名。”
男子眸中的疯狂与嫌恶丝毫不加掩饰,他抽出匕首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却仍倔强的借着女子衣衫擦拭干净匕首。
半晌,他缓缓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屋外,不远处宁余一直时刻注意着这方,察觉不对时她顾不得暮霜连忙迎了上去。
“你——”
男子白皙干净的脸上染了血色,温润的模样褪去,无端让人感到冰冷。
她察觉了什么,连忙朝着屋内去看,一看之下,宁余心里一惊,转头再看,齐周的眸子里何曾有半分的容情?
下手干净利落,狠辣果决,没有丝毫容情,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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