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蓝波湾

应扶泽说:“给我一杯水。”

惊讶归惊讶,雁鸣浒反应可快,对面说完没两秒就倒好了,还问是否需要冰块,挺专业的,态度也OK。

江天翼又出声:“哼。”

应扶泽说他:“吵什么?刚就叫你别下来。”

“别管我。”江天翼朝酒撒气:“做的什么垃圾。难喝。”

雁鸣浒:“……”酒瓶子里倒出来的基酒有什么做法之说?这个癫仔。

江天翼本来点两杯就是要雁鸣浒喝的,想呛一呛他的,没想到半路杀出个朗夏,坏他心情,自己喝完两杯,骂了朗夏两句,丧失兴趣般走了。这帮人也跟着走了。

Ms天看看没什么事,就忙去了,雁鸣浒准备继续洗杯子,他看了看朗夏,又看走远的朗夏喜欢的那个男生,问他:“还OK?”

朗夏说:“有什么不OK的,我现在不怕尴尬了。”

“那就好。等会下班去吃夜宵。今天比较倒霉,碰见他们。看来我兼职的事情,就是他们传出去的。”

朗夏想说,这个酒吧是应扶泽的,但看见雁鸣浒好像真的不懂,他想了想,可能知道真相会更不好,还是不说了。“好!”

江天翼重重地坐在沙发上,抬手点了支烟,猛抽了两口,还是不顺气。闻嬴见状,感觉不像被雁鸣浒气的,问:“做什么?挨打了?”

“谁能打他啊?”有人说。

“那就是吃瘪了?”

“肯定是。”又有人说。

“叫你别惹了,行了,别不高兴了,说吧,想怎么玩?要不我把那谁叫来,你不是觉得他漂亮,想看看真人么?”应扶泽说。

江天翼前段时间说最近的一个新星长得很对他胃口,正想约人来着,之前没出来玩的机会,应扶泽还记得。

“不要。你把雁鸣浒叫上来,给我喝,或者把他开了!气死我了。”江天翼赌气地说。

“还有那个朗夏,死鸡仔,竟敢骂我。我非叫他好看。”

众人都看周数斯,周数斯正倒酒,没有任何异常,只说:“看我做什么,我没意见,江少开心就行。”

闻嬴适时控场:“别乱来。没骂够去学校再骂一次,别的可不要搞。否则阿数又要难办。”

“对了,记得买喉片糖,骂累了吃两颗。每天看你嘴巴就没闲过。”

应扶泽:“也没赢过。”

“哈哈哈哈……”众人喷笑。

“笑屁!”

第二天是周末,雁鸣浒忘记了酒吧的不愉快,跟朗夏去逛街买礼物。

“我爸爸也是开酒吧的,不然你来我们家店算了,免得被江天翼天天找麻烦。”朗夏说。

“不啦,Ms天姐姐对我很好,我才学了一点,不好这么快就不干。”雁鸣浒说。

“虽然我也知道,但总觉得你继续在那里兼职,肯定少不了江天翼的麻烦。”

“没事的,他找茬每次都那样,无视就行。”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我就是看他不爽。”

“我也。”

他们正看相机,雁鸣浒的手机不离手,总是时不时就看消息。

“怎么了?在等消息啊?你一直在看手机。”朗夏调笑。

“是的,我妹妹今天会发手机,我等他打电话发微信。”雁鸣浒叹了口气,有点焦虑。

朗夏看出来了,带他去奶吧喝奶茶,两人对着玩游戏机,直到雁鸣浒接完电话为止。

朗夏真的挺好的,耐心十足,雁鸣浒打完电话,观察了他一会,直到他抬头:“怎么了?”

“没事啊,看看你。”

“哦。”朗夏装作害羞的样子,娇娇地问:“那你觉得我帅嘛?”

“帅!”雁鸣浒比了个大拇哥。

“哈哈哈哈哈……”

打完电话继续逛街,朗夏给妹妹挑了一个可爱的机械手表,雁鸣浒则买了一台CCD。

过了周末,回校上课的鸡飞狗跳,斗嘴吵架就不说了。雁鸣浒的校园烦躁源头万变不离其宗,不必多说。

不知不觉到了冬季,雁鸣浒是很怕冷的,他穿起了秋裤,每天早上上学还要戴毛线帽子,帽子把他眉额包住,只露出下半张脸,显得更有辨识度,常常鼻尖通红,很是好看。

一早来到教室,班里唧唧喳喳在说什么事,朗夏和钟先先来问雁鸣浒会不会去。

“什么?”雁鸣浒还不知道。

钟先先说:“班长的生日会啊。他发了邀请,在群里,请了全班和隔壁班。”

雁鸣浒这才掏出手机来看,聊天记录很多,他看了好久,才看到昨晚发的。他说:“不去。我要兼职。”

朗夏立刻说:“那我也不去了,很无聊。”

钟先先想去,但他熟人不多,害怕自己落单,只能遗憾地说:“好吧,那我也不去了。”

雁鸣浒看到钟先先失望的神色,有些不忍,但他实在也不愿意改变想法,只好装作看不见了。

班长家境看样子也不差,很会来事,在江天翼和闻嬴进班的时候,特意过来邀请。江天翼不是很看得上,说到时候再看吧,闻嬴简单地点点头,班长不敢再问,好声好气地走了。

江天翼转头就对着雁鸣浒和朗夏说:“谁都邀请,我才不去,拉低我档次。”

雁鸣浒抬手示意朗夏不要接嘴,他自己饶有兴趣地看着江天翼,就心情很好的样子,想看看他还能再说出什么话来,笑死人了这个江天翼。

“没了?好,我知道了。可以回座位了吗?高档的江少。”

雁鸣浒吸了吸口水,他的牙套有点磨嘴,总不自觉蓄口水,只要一说快话就有点含糊,像小朋友。此刻笑着露出一口银牙,非常之可爱,江天翼都愣了。

只见雁鸣浒站起来,伸手把江天翼歪掉一点的羊绒大衣的领子摆正,又替他微微合拢衣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高档江少,请。”

江天翼不怀好意,偏偏雁鸣浒就“顺”着他的意思,这幕一本正经整理衣领显得江天翼特别招笑,连闻嬴都忍不住笑。朗夏因为语调轻快的“高档江少”四个字,笑得人仰马翻。

两个跟班也觉得好笑,但眼见江天翼脸都红了,以为他被气的,都不敢笑,抿着嘴转头。

“痴线!收声吧你,口水都喷出来了。”江天翼一把抄走雁鸣浒的鲜奶,自以为报复般地走了。

“好的,高档……”

“闭嘴!再敢叫?”江天翼回身把鲜奶包塞回雁鸣浒的嘴里,被闻嬴打掉了手之后大喊:“打他啊,怎么打我?”

闻嬴说:“幼不幼稚?吵死了。”

十二月的事情有些多,朗夏帮雁鸣浒找了个社义活动来修学分,还要兼职,再加上表姐的工作室成立,雁鸣浒有意在周末去帮忙省人工,他就变得实在很忙。

忙到换座位的时间到了,被换到跟闻嬴同桌的人不愿意,来找雁鸣浒协商,他也没空跟人辩论了,心想好像不换也挺爽的。

国际中学都是小班,不像雁鸣浒在内地读的普高,一个班五十来平,塞下五六十人,满满当当的,转个身都困难,这里一个班只有三十人,教室空间又大,还有每个人自己的储物阁,坐后排也能看清黑板,够爽的。所以闻嬴不想往前的时候,雁鸣浒随他去,坐后排确实很好。

换座位第二天,闻嬴还挺诧异,中午的时候问雁鸣浒:“没换座位?”

“没换。因为没人想和你坐,你不知道?”雁鸣浒实话实说。

“那是他们对我有偏见。”闻嬴说。

“我看未必是,你难讲得要死。”

闻嬴夹着笔的指尖一顿,转过了身,认真地问:“比如?”

雁鸣浒习惯性努了一下嘴巴,缓解牙套带来的疼痛,他不会说的,他可不想落人话柄,便假装听不见,开始戴耳机,闭上了眼睛,“啊,午休时间到了。”

朗夏也不换座位,听见雁鸣浒想睡觉,便去拉窗帘,他没有睡午觉的习惯,只好玩手机。

雁鸣浒前面也适应了不睡午觉,只趴一会的,只是现在天气冷,而他最近实在有点累,所以中午又恢复了午休。

他把毛线帽子拉低盖住了双眼,手全部缩进袖子里,枕在手臂里,安静地睡着。嘴唇微张,露出了一点点牙套,脸颊皮肤薄薄的,能看见毛孔。

闻嬴放下笔,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了。

微冷的温度,朦胧的白噪音,催人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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