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屁话?谁没有朋友?
“首先,我有朋友。第二,在你跟我的朋友道歉之前,我们是不会成为可以认识新朋友的朋友的关系的。”
“所以,不去!”
雁鸣浒两只眉毛动起来,“的的的”冲江天翼说。
“我干嘛要道歉?又不是我的错!”江天翼大声说。
刚才过来的一帮人四下散开,闻嬴正在看水族箱里的东西,朱鹭鹭跟着,应扶泽去前面玩投篮机,虽然不知道怎么有人能想到把几台街机搬进来摆摊的,只有周数斯在这里和江天翼一块。
眼见雁鸣浒说真的,江天翼毫不犹豫地“出卖”兄弟,“罪魁祸首是他,让他道歉。”
“喂?”周数斯眯着眼睛好想看不清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了,“关我什么事?”
“怎么不关你事,不是你先欺负人家?我为你出头而已!”江天翼一跺脚,裤头上挂着的链子叮啷地响。
雁鸣浒拎着箱子和朗夏站到一块,想要看他们道不道歉,还催:“不说我就走了。”
周数斯好像被江天翼磨得没办法,还是说了“对不起”,雁鸣浒还是没应,他反应过来又补了名字:“朗夏”。
朗夏在众人的眼神里勉为其难地点头,有点高姿。
雁鸣浒满意了,勾起微笑唇点头,特欠地说:“好的。不过,我还是不去聚会。”
“为什么!”江天翼一把抓住雁鸣浒的肩头,为自己被耍感到震惊。
雁鸣浒双手一摊,像看白痴一样:“我要上班咯。”
“走吧,夏夏,先先,那边好像有卖零食的,还有游戏机呢,这怎么拉进来的?”雁鸣浒的兴趣转移,打算再次不理江天翼。
我靠?江天翼不理解:“那你请假啊,唉,我可不轻易邀请别人的好吗?那个班少上一天又不会怎样。”
“不要。那我不去又不会怎样。”雁鸣浒用逻辑打败逻辑。
那天下午,江天翼就像只跟屁虫一样,抢走了夏夏的位置,一直骚扰雁鸣浒,甚至说出要付给雁鸣浒损失的工钱的这种话,企图让他松口去聚会。
而所有人都看出来,雁鸣浒就是在耍江天翼玩,总是给话头,但一问就是拒绝,不去。然后江天翼就会炸,周数斯还在一旁添油加醋让人心烦。
等零食也吃完了,游戏机也玩了,小零碎也买了,就到雁鸣浒打工的时候了,雁鸣浒终于对江天翼态度好了一点点:“下次吧,还有机会的。”
闻嬴看不下去了,换了个人问,他跟朗夏说:“26号是正菲生日,你没收到邀请?你可以让雁鸣浒一起去。”
“喔,原来是这个,小浒又不认识黄正菲,他去干嘛?”朗夏说道。
“圣诞和生日会一起办,阿菲说想去露营咯,人多热闹。好仔想跟雁鸣浒做朋友,你看不出来?让他一起来吧。”最后一句不像商量的口气。
“呵呵,不要,你自己去问。”朗夏还是不买单。
闻嬴眼神正经起来,他最讨厌别人反驳他的话两遍。
正想发作,应扶泽玩够街机,过来问:“怎么了?他不去吗?那其他人也一起不就可以了?”
闻嬴抛给他瓶装水,一边阻止朗夏偷跑,说:“他说要上班。朗夏叫不动他。”
“那就算了,以后再说啊。”应扶泽他们总是朋友一大堆,只有别人请他们的份,没有这么请过别人还不给面子的,他就没耐心再去说那么多。
“那你让酒吧歇业一天不就好了,真心想交朋友的话,反正对你来说,那点损失算什么!”朗夏特瞧不上地说。
应扶泽立刻皱起眉头:“我白痴还是你白痴?”
那么大的酒吧无故停业一天,多少麻烦事?这个朗夏真是神经病。
“我来。”他闷头灌了半瓶水,径直走到钟先先面前,邀请他:“圣诞聚会是去露营,你也可以一起来,要来吗?”说完,偏头看了一下雁鸣浒。
果不其然,钟先先根本无法抵抗喜欢男生的邀约,何况圣诞放假,又不用上课,又可以融入同学,钟先先雀跃极了。
可他却也明白,对面根本就是在邀请雁鸣浒,自己只是顺带。所以虽然他很想很想去,但好像雁鸣浒不去的话,这些人就不会让他去了。
雁鸣浒正吃冰淇淋,突然四个人全看过来,他略一想,真的很舍不得一千多的兼职费,又想在乎钟先先的感受。
“那你和夏夏一起?”雁鸣浒想想,还是说道。
钟先先立刻就有些失望起来,转头去看应扶泽,都是他们说了算。
应扶泽只看雁鸣浒,他的意思还是得雁鸣浒拿主意。
这些人有点太贱了,雁鸣浒心想。只好说:“那我打电话给经理调一下班吧。”
“好,等你消息。”应扶泽说。
这基本就成了,因为应扶泽转个身就让servern想办法让人顶雁鸣浒的岗,就是他自己上也得办咯。
“靠,我叫你就不去,过分!”江天翼呜呜啊咋的,“把我的冰淇淋还给我!”
“呀嚯,是哦,冰淇淋好贵,我还是去上班赚钱还你好了?”雁鸣浒假意说。
“不用!我请了!”
吵闹一下午,雁鸣浒加了好几个好友,定下了明天去露营聚会的时间。
雁鸣浒没露营过,晚上他发消息给朗夏问要带什么,朗夏也不知道,主要是闻嬴他们那边安排,谁知道他们准备什么,不准备什么?
所以这条消息转了一道,朗夏直接转发问了闻嬴。他本意是想闻嬴回答他,他再回答雁鸣浒。
谁知闻嬴这个神经竟然不回朗夏,反而去直接回复了雁鸣浒,告诉他:“换洗的衣物带两天就可以了,其他的露营用品江天翼会买。”
雁鸣浒回:OK。
闻嬴看着消息,心想够冷的,跟朗夏就不是这么说话的呢。
出发是中午过饭点的时候,雁鸣浒要跟朗夏汇合然后再等江天翼那边来接人,雁鸣浒吃过午饭,会犯饭晕,背着自己的书包,什么都不想地跟在朗夏身后,看起来蔫蔫的。
然而等到巴士把他们带到WM酒店,雁鸣浒又生龙活虎起来。江天翼早就在这里,他今天穿着一件薄风衣,很有型,就是看着冻人。
“你好夸张,穿得肥肥的。”
江天翼下来接人,司机等着吩咐,江天翼让他直接走了。
雁鸣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摇粒绒外套,又看看江天翼的,说:“谁夸张,这风衣从哪里偷来的,像大人的。”
“我就是大人!”江天翼立立风衣领子,开始耍帅。把钟先先逗得只想笑,朗夏则一把将身上的风衣脱了,他俩竟然穿撞款了。
他们三个跟在江天翼身后,东西往房间一放,先去认识人。场子里已经大都在了,三分之二的,雁鸣浒都不认识。
“随意。”江天翼大手一挥,说:“那些都是朋友,名字就先不用记,总会知道的嘛。”
雁鸣浒只看到了跟钟先先告白的那个人,早知道不来了。
奢华的酒店顶层,香槟自助,无边泳池,侍应生立在一遍等着吩咐,感觉他们有点格格不入,钟先先是很拘谨,这些人都看起来特别张扬,他也鲜少涉足这样的社交场合,朗夏挺自在的,就是不想融入,只想跟在雁鸣浒身边。
雁鸣浒就完全度假的态度,自己到自助餐台拿水,往摇椅里窝着,舒舒服服地晒太阳。
吴昊对于他们的到来显得有点惊讶,过来问他们怎么进来的。钟先先的视线在满场找应扶泽的身影,朗夏跟雁鸣浒说闲话,谁都没理他。
“喂!为什么不应声?”
“你有什么事?”雁鸣浒抽了个神,说道。
“没什么事咯,”吴昊笑了一声,“你怎么跟江天翼扯上关系的?”
“他来了,要不你自己去问他?”雁鸣浒说。
江天翼刚才离开,现在带着闻嬴几人返回,看见吴昊正跟雁鸣浒说话,立马凑过来。雁鸣浒顺势把这个麻烦丢给他。
“吴昊,雁鸣浒现在是我朋友了,懂吧?”江天翼过来正好听到了,就打发道。
这个吴昊是内地某个市委的儿子,他妈那边也是个企业家,虽能进这个圈,但在江天翼面前不够看,所以态度敷衍。
“朋友?”吴昊了然道。“哦哦,好,翼哥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不介绍介绍?”一个雁鸣浒不认识的人说。
“急什么,这不正要说。”江天翼说:“这是雁鸣浒,我们班新转来的,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那个。”
“这是黄正菲,明天他过生日。这是来晋嘉,梁文彧,钱绮多,和仰乔……”
雁鸣浒坐正了听他说话,江天翼就只介绍了这几位,场子里还有其他人,看来不重要。
“你们好,我叫雁鸣浒,鸣叫的鸣,水浒的浒。”雁鸣浒说。
“你好。欢迎你来玩儿。”聚会的主角代所有人招呼。
然后或坐或站,这些人就这样聊起来。雁鸣浒又坐了回去,放松地打量新认识的人,说实话,名字都没记住,只看到了每一位都与众不同的贵气。
朗夏拿了几听气泡水来,悄悄说:“无聊吧?今晚就是喝酒、玩牌、打斯诺克、打游戏……”
“这还无聊?”雁鸣浒笑问。
“说什么呢?说出来大家一块听呀。”江天翼好像急切地想要雁鸣浒融入,一看到他们说悄悄话,就要插嘴。
“没说什么,说晚上的活动,不是露营吗?这里是酒店啊。”雁鸣浒不理解。
“哦,露营有的,就在这里。”
“啊?”雁鸣浒明显露出失望的神色,他还以为可以去山上搭帐篷,在星空和树丛下过静谧一夜的那种,原来在这里,他换顾一周,天台是特别大,但是,那不还是住酒店吗?
“啊什么啊,海景天台露营,不要太爽好不好?”
“你想去哪种?”闻嬴问。
“野外那种啊,不然怎么叫露营。”雁鸣浒想当然地说。
“就是就是。”刚才被介绍的其中一个女孩附和。
于是就这个问题说起来,江天翼大叫都怪黄正菲选的地方,没品。
黄正菲头痛地说:“你怎么不说才放一天假,能上哪儿野去呢?痴线。要不叫江叔把直升机飞来,现在就去马鞍山。”
“嗨,你好,我是钱绮多。”着大块多彩色斑香奈儿毛衣的女孩过来找雁鸣浒聊天,看着很靓丽,雁鸣浒赏心悦目。
“哪个绮哪个多?”
雁鸣浒有个毛病,他听人名字如果不知道是哪个字,一般十次以内都记不住对方的名。
“绮丽的绮,很多的多。你是内地的哪里的啊?”
“哦,钱绮多,你好,我就是沿海省份的。”
“……”
气氛渐渐热络,天台风稍大,也不妨碍观赏美景,大家三三两两找伴,开始撩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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