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你快放开我！你这个变态！”沈知知挣扎着，用脚踹他，用手抓他的头发，手腕被她捏得红了一片。
她越挣扎越是激怒秦川，“没错！我就是变态！我心理变态精神分裂我他妈就是一个疯子！”他暴力地撕着她的衣服，将领口拉扯得变形。
黑色的迷雾笼罩着秦川，让他整个人像是抽离的，周围一切都变得不真实。突然听到一阵哭声，那声音越来越大。
他抬头看见沈知知的脸上全是眼泪。
秦川彻底清醒了，也彻底慌了。
“对不起对不起。”他用手掌擦着女孩的眼泪，不停的道歉。而她脸上、脖子上黏糊糊的，分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
秦川将她领口合拢，愧疚得不知所措，只是一直说着“对不起”。他不敢看她的眼睛。
“滚开。”沈知知哭累了，喉咙嘶哑，她闭上眼睛不想再看他。靠在沙发上，衣衫不整。
秦川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哭了，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耳光，“对不起。”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再说什么，可是对不起又有什么用呢？
他起身离开了沙发，半蹲在她身边，想去把她白色的连衣裙弄平整。可是他的手刚碰到她的裙子，沈知知就一巴掌挥开了他，她说：“别碰我，恶心。”
是啊，恶心。
秦川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手，没有再说话。
……
沈知知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去洗了个澡，然后躺在床上放空。
她什么都不去想，只觉得好累好累，沉沉地睡了过去。
半夜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拿过床头的闹钟一看，凌晨一点半。
……
沈知知走后，秦川一个人呆了很久。秦鸣以前骂他是个疯子，姑姑也带他去过医院，他们怕他遗传了妈妈的精神分裂症。
他躺在地上，感觉天旋地转的，一闭眼全是沈知知那带着恨意的眼神。悔恨情绪被无限放大，像一只怪兽要将他吞没。熟悉的感觉。
休息了很久很久，拿着手机就出了门。他像一个孤魂野鬼一样漫无目的地飘荡，在夜晚的县城。
飘过长途汽车站，飘过潺潺的小河边，飘过有次他送沈知知回家，他俩去过的那个电影院，不知不觉的飘到了她家楼下。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片枯叶，无依无靠，最后飘落在沈知知楼下的那棵香樟树下，成了泥，化了灰。他静静地倚靠着树干，看着五楼的那个小小的阳台。
深夜时分，整栋楼都睡了，只有天上的月亮和不远处的路灯散发着微弱的光。可是恍惚间，又像是他的幻觉，五楼的那个房间亮了，然后阳台上走出来一个人。他揉揉眼睛，看不真切。
凌晨一点半，沈知知饿了，去厨房泡了方便面，放在餐桌上。她不想再坐，心理烦躁得很。出了阳台，隐隐看见楼下有个身影。还是那身衣服。她把身子再探出去几分，仔细一看，真的是他。
一阵纠结之后，还是拨通了那个电话。只响一声就立即被接了起来。
“喂。”楼下那个少年的声音通过这无线的电波传来，隔着听筒，就在耳边。
黑暗中，两人肆无忌惮地对望。
“回去吧。”沈知知说。
听筒里只有空气和呼吸的声音。良久，秦川说了一个字：
“好。”
毕业三个月，两人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断了联系。就这样，高中开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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