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终·我们走向彼此

沉闷的阴霾情绪随着转正那天消散一些,同事合钱买一束花恭喜我,打趣着,“看你这几天郁闷着,老实说,是不是怕自己转不了正?”“是有一点。”露出个调皮的表情回着,领导很贴心的放了半天假期,我收拾下工位,提前下班。

路过前台,里头的人见是我向我招了手,“给,有人给你送的,不会是男朋友吧?”她的朋友没转正,对我说话的语气不免有点阴阳怪气,我拿过贴包装上的便利贴,看一眼上面的字迹就明白是宋知许,没回她抱着花离开。

出了门,宋知许人就出现在眼前,手里捧着一束玫瑰,我低头看了手里的剑兰,取消了打车订单。宋知许见我走向他,嘴角的笑意扩大,直到我走近,也将玫瑰送我手里,“就这么肯定我会收下?”“嗯,我订好位置了,那家石锅拌饭。”

他自然地拿过我手机,退出了打车页面,连上车内蓝牙,“想听你的歌,可否给个机会。”我还没回答,车门已开,我想说我的歌几乎没他喜欢的抒情中文歌,而人已在车上,在等一个红绿灯了。

宋知许看了我一眼,拿过我手机解指纹重连蓝牙,都没错过我的眼神,我现在不知什么心绪,但我知道我放了我近期最爱的《Stronger》,我想,会有一点点的心动。

而我想到心动这词时,身体一颤。宋知许已不知看了几次的眼过来,想说点什么,而前面的车开动了,他只好抿了抿唇,下一个红绿灯时,我已摆出“拒绝交流”的姿态,也就算了。

迷迷糊糊地我睡着了,眼皮感到光刺来,睁开了,是他的手,待车的光没了,宋知许放下手,解了我的安全带,我与他对视许久,当我觉得氛围有点温情脉脉时,宋知许的嘴角已贴上来,我匆忙推开他,看了眼时间,将近七点了,我可是记得我五点多踏出的公司门,微咳一声,宋知许也紧跟着手抵嘴边咳一声,莫名看他一眼,下了车。

进了门,宋知许报了预约号,服务员带领我们走向位置,通知人上餐,离开时还很有眼见说了句:“先生你们很般配。”我想反驳,被宋知许挠挠手心转移了注意力,这才发现,我和他的手一直是牵着的,心跳漏了一拍,手挣扎出来。

吃饭时倒有难得的安静,我拿过纸巾擦擦嘴,摸摸发圆的小肚子,这会儿有点撑了,宋知许向人招招手,精致小巧的小蛋糕被送上来,“额…我吃不下了。”“尝两口,你会喜欢的。”看起来实在可口的小蛋糕和他肯定的语气,我拿过勺子尝了一口,确实很对我的味蕾,“谢谢,挺好吃的。”

走时宋知许打包了这小蛋糕,回去路上想了很多,车停在楼栋门口下,我有点气的看了他一眼,“看来是早有预谋啊。”“你说,月亮什么时候全出来?”我好没气的抬头望。

此时有云遮挡月亮大部分,“这月亮有什么好看的?”“是没什么,你一直看着,月亮全出来时,我们会——”宋知许在末尾拉长了尾音,“嗯?”我一直紧盯月亮的动态,而宋知许的眼里有了一种“势在必得”的神色。

大概风大,没一分钟月亮全出来,“你刚说会什么?”宋知许蓦地倾身过来,下一秒,唇被含住,“会接吻。”

忘了挣扎,忘了推开,心跳更重地漏一拍。宋知许加深了这个吻大概是我嘴边泄出的一记“哽”声。这个吻持续几分钟便以我的呼吸不畅而结束。

不想再忆起他的神情,一连几日都是这样的,宋知许总能想方设法摄取到我的香甜,月亮,星星,秘密……而我总是招不住,但我也想通了,若没有我的不吭声,没有拒绝,这反而给了他一种回答。

他的行事依然是温柔的,但在我有时的冷言冷语下,会激进一些,我也不反感,甚至偶尔还会暗含期待。月底休假那日,他提出去某一乐队趴,我皱皱眉,不是很情愿,但之前和他玩的一个打赌输了,得兑现他的诺言。

他还让我穿漂亮点,看了那天预报天气,蛮热的,到时候人挤人的,穿了吊带裙,担忧会有不怀好意的眼光,再套个薄的杏色针织开衫。那天起了风,勾出了我的姣好腰线,这下宋知许情绪有点冷淡,懊悔自个儿出门没多带个外套。

出场的摇滚歌曲点燃我们的情绪,进行到一半,宋知许转过头手虚搂着我,凑近耳边用了点力说,“下一首音乐是抒情的,它的间奏我很喜欢,那时我有个秘密要对你说。”我点点头,任由他贴对贴的,实打实的搂着我。

抒情歌娓娓道来,我放纵情绪沉浸其中,间奏来了,我侧过头,不知何时,他的眼光只流转我神情,我主动问他什么秘密,他更进一步凑过来,我此时微张的唇方便了他。

原来秘密是这个,微凉的唇含吮到温热的,舍不得放开了。身旁的人起哄了,人多,他只是浅尝辄止,滚烫的手将我紧入怀中,勾唇笑了笑,算是对起哄的人一个回应。

返程路上,我的脸还残留余温。两个月下了,被他这样**的把戏而上头了,同我一起转正的同事悄咪咪地问我这算是备胎吗,我有点讶然,“我看起来想玩弄感情的渣女吗?”“唔,脸看着不像,但是你对人家的表现可不一定哦。”看向在主驾驶里等着我的他,若有所思。

坐上副驾驶,今天是蓝色满天星,“会很饿吗?”“还好,吃什么?”差不多晚餐都由他包下,“林宇之推荐一家寿司店,试试。”

这家寿司氛围感不错,预约好的,上菜也蛮快,味道是可以常吃的那种。

而宋知许吃一半放下叉子,“换一家吧。”“你不喜欢啊?”“嗯,有想吃的吗?”其实我吃的蛮香,不是很想离开,“你能等等我吗?我吃完就陪你。”“你喜欢?”这话我找不着头绪,“不是你不喜欢吗?”宋知许略带埋怨看我一眼,开口道,“我看你边吃边皱眉,以为不合你胃口。”

额…其实我是在思考备胎这事,可能我一思考喜欢皱眉吧,给了他错觉,有点谨慎地问他,“你有想过我们现在的关系吗?”宋知许指尖一紧,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还是不愿意原谅是吗?”神情有些落寞,他思维跳脱的真快,但我还是于心不忍,脱口说出了心里话,“我想着你要复合呢?”

这下宋知许再怎么落寞,再怎么迟钝,也懂了我的暗示,“你愿意吗?”话一说出有些懊悔,舔舔唇,纠正一下措辞,“我是说,你原谅我了么?出手伤了她是我的错,我愿意补偿,我只想…你能否回头看看我?”

唔…想答应他又不能显得我很急切,还是要矜持一下的,玩弄一下他,“可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不是么?”指甲缝被渗进一点血,宋知许眼尾有点不受控制的红了,“今天或许不是吃饭的好时间,我改天约你。”

整个人有点狼狈想离场,我扑哧一声笑出来,“其实,我的前方可没说没有你啊。”宋知许又糊涂了,每一个字的含义他都懂,怎么连接起来有点读不懂呢,“可以再明显一点吗?”我笑他傻了,“我说,要不要和我复合?”

我一字一字说给他听,宋知许脑袋有点浆糊,嘴倒是反应快,说要,“那多吃点,你都没我吃的多。”再怎么转不过弯,也懂了,人情绪一上头,可能有点颠,宋知许就这么笑出了声,惹得旁边几桌人频频看来,结账还把全场的单买下。

服务员一说这位先生全场买单,场子立刻热乎起来,我耳尖,还听到有的说“早生贵子。”闹红了我的脸。宋知许这厮倒是坦然接受。

确立关系不过尔尔一个月,宋知许这人是越发不要脸起来了,已经能面不改色登堂入室,白天倒没什么,夜晚总是伴随着危险降临。

5月20日晚,他给予我最欢愉的一晚,拿走了我最重要的东西,第一次有些囫囵吞枣,第三次我难以承受,他倒是游刃有余起来。结束后他说他是这个世界最幸福的男人。

在朋友圈公开上,我不是很想,我承认,确实有点不想让李佳佳知道,这点小心思瞒不过宋知许,他没说什么,那晚结束他激动的难以入睡,半夜两点发了张照片,十指相扣。

有不少朋友送上祝福,林宇之私底下调侃他,发情完后的有感而发。这事可没敢让我知道,宋凡在他发后两分钟来了一条,失恋了。隔天得宋知许暴打一顿,这俩兄弟也不知何时好起来了。

李佳佳是三个星期后知道的,宋凡在我和宋知许分手那段时间和她聊上的,他不知道我和她的事,李佳佳回了句替我送上祝福,下课后红绳莫名断了,她感觉她的心态莫名有点崩,好在和田玉没碎。

日子倒是甜蜜起来,我沉浸其中,在他的生日那晚,他许愿时,我公开了,我猜他许的愿望里头或许会有这一条。

睡前想起了她,看着这时间点算下她那边的时间,指尖点进和她的对话框,聊天记录停止在新年快乐这条。

躇踌一会儿,还是给她播去一个语音通话,她接的挺快,都没出声,我能听见她那边的微风徐徐声,“我…和他在一起了。”我有点难为情地开口,“你们终会有这一天的,我能想到的。”

她的音色越发温柔了,“对不起,他那天…出手伤了你,我替他向你道歉。”“没关系的,我原本留学一年的,是他为我承担了第二年,算是补偿。”想到刚说的话是站在他角度上的,就这么主动的将他划到同一线上,心里还是愧疚居多。

“前几天去了滨海旅游,看到两条很合适的转运珠手链,等你回来,我们一起带上。”“好,下机我要第一时间看到你的身影噢。”我们都笑出了声。那点隐藏的,难以诉说的芥蒂心绪,就这么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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