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景时裹着布条发愁,这门派衣服肯定是不能穿了,太招摇了,只能私下换着玩了。
“小时,你陈叔回来了,这衣服是给你的,先将就着,”赵明边说边把衣服递给景时,“恰好过段时间元宵,到时候去逛逛,添置一番。”
景时的心思没在赵明身上,他全部心神都在跟着进来的陈飞身上。
就在刚才系统提示为陈飞解毒,景时一愣,扫了一眼系统,没想到这么快就解锁丹药了,惊喜来的太突然。
景时这才仔细瞧着这位解锁丹药的npc工具人。
只见他穿着和赵明一般无二的粗布麻衣,但身材瘦削,带着一副黑色面具,浑身透着书香气息,文文弱弱的,和赵明比起来,差远了,一点都不像是个猎户。
陈npc工具人飞:“......”
陈飞自诩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尽管他不记得过往,隔着面具,但被景时盯着还是有点不自在,好像要把他扒光衣服解剖一样,他避开景时目光,盯着远处的蜘蛛网。
赵明看景时紧盯着陈飞,连忙说:“这就是你陈叔,衣服还是他买的。”似是看出景时眼中的疑惑,“你陈叔也是个可怜人,不会说话,又被毁容了,怕吓着人,才带着面具,不知道多大仇恨才遭这毒难。”
赵明叹了口气又道:“不过你别怕,你陈叔人挺好的,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他。”
景时移开目光点头,“我不怕,可怕的是那些害陈叔的人。”
随后他又问道:“没有找大夫看吗?大夫怎么说的。”
赵明摇摇头,表情失望,“找了,但都看不出个所以然,也就慢慢放弃了。”
景时也没说他现在能解毒什么的,现在的他空有一个系统面板,药材什么的都没有,等以后都具备了,他才告诉他们吧!
“会好起来的,你们救了我,还收留我,兴许哪天就有治了呢?”
随后他朝陈飞微微点头,“陈叔以后得多麻烦您了,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听到景时的话,陈飞才从刚才的不适中解脱出来,这么多年了,难道还没适应这副样子?他连忙把脑中思绪摇走,对景时摆摆手示意。
“以后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
赵明他们走后。
景时望着陈飞中的毒,表情凝重,顿时陷入沉思。
青雀,名字是好听,但也太恶毒了。中毒者面部如刀割般,新旧叠加,痛不欲生。
是谁这么歹毒下毒害陈叔毁容,受这凌迟一样的痛苦,幸而陈叔体内另一种毒遏制了青雀的发作,不过这冥蛇之毒也让陈叔的嗓子毁了。
看来得了解一下这毒的来源,书中记载的药草和游戏里设定是否一样,否则贸然用药后果不堪设想。
一般来说,京城太医院是皇家地盘,藏书众多,但现在没法去,太遥远了,就只能去城里碰碰运气了。
——
山郸村山上。
说起来也挺滑稽的,没想到骗赵叔的话没两天就被拆穿了,不过好在赵叔不计较,还给他讲这朝代的知识,不然他恐怕得走很多弯路。
当时赵叔他们知道他不会哭笑,可心疼坏他们了,他们没有一儿半女,他们相遇说来也是缘分,就收了他当儿子,一下拥有两个爹爹,说真的,还挺快乐,从未有过的新奇体验,双倍享受。
话说回来,其他人像他爹爹们那般年纪,都儿孙满堂了,没有成亲的大多是是些无所事事,家里穷的揭不开锅,又好吃懒做的人,或者性格恶劣的人,像他爹爹们那样有能力,性格顶顶好的,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怎么会遭人嫌弃。
后来他知道了,因为大爹救了二爹,村里人见他救了一个来历不明之人,还是一个废人,都怕招惹到什么,躲得远远的,但闲言闲语却从来没有停过。
等着吧!等他治好二爹,二爹那么温柔,又才华横溢,即使不知道面具下那张脸如何,他要闪瞎那些人的眼。
大概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老天特意补偿他的。
这些时日,从大爹口中得知,这是一个叫大兖的朝代,年号永兴,皇帝性连,已经在位十八年了。
也有锦衣卫的存在,不过名声不怎么好,而且对文人极为推崇,不过这都是先帝时期的事情了。
新帝登基后,锦衣卫也不像以前一样臭名远扬,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铁面无私,赏罚分明,渐渐的有了威望,提到锦衣卫,百姓也不害怕了,武人的地位也有所提升。
“在这陌生的地方听到熟悉的名字也算是种慰藉,凭我的身手一定会有一席之地。”
“要是早穿越十几年,光凭一身武功闯天下,他人都不屑看一眼,不得憋屈坏,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景时摸摸手中的蛋思忖道,“现今到是可以考个武状元什么的,高低也带了个状元名头。”
“不然就我这看书头疼的样子,字就不用说了,幸亏对丹药情有独钟,逼着自己看医书,要不然就是文盲一个了,寸步难行。”
万事具备,就差银钱了。
爹爹他们全靠打猎为生,也没赚到多少,何况现在还要养我,除非猎到老虎,其它的猎物都是小打小闹,看来,明天得去城里看下,有没有其它赚钱的法子。
不过今天不也完全没收获,又解锁了一个任务,没想到会在兔子洞里发现一枚死蛋,本想准备扔掉的,没成想莫名成了宠物蛋,看着这枚刚还散发着死气的蛋,这会却生机勃勃,不知道会开出什么宠物,想想就期待。
想罢,景时把蛋放背包里,显示正在孵化中,接着带着猎物慢慢往山下赶去。
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照射在景时身上,长长的影子远远不灭,好像要给这个时代烙下印记。
——
兰阳城钱府。
一大早,府上的下人们都开始陆陆续续忙和起来,为即将到来的元宵做准备。
“ 表少爷安。”
一路上请安声不断,连修文摆摆手,不带停留的往幽香亭走去。
“表哥,表哥,我就知道你在这,看我给你带了什么。”还没踏进亭子,连修文欢快的声音便传了进来。
钱邵头也不抬,继续翻着书。
“带了什么,”温和的嗓音响起,像是要把全身寒意驱散般,光听声音也知道他是一个温柔的人。
连修文献宝似的把手中的兔子举到钱邵跟前。
“哥,我跟你说,这兔子可不一般,它通人性,以往我见过的兔子都比不了,这次一定能多活一段时间。”
要说他哥哪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养兔子养不活,还乐此不疲,他也养成了给钱邵带兔子的习惯。
钱邵停下翻书的手,目光转移,一片白色出现在眼前,红宝石色的眼珠转来转去,试图逃离装着它的牢笼。
“小勺子,小勺子,看我给你带了什么,”一小男孩语气欢快的把手中的小兔子捧到另一小男孩面前。
叫小勺子的小男孩面色苍白,小小的一只,说话慢吞吞,细声细语的,“小时哥哥,是小兔子,好可爱。”
“来给你摸摸。”
“好软啊,白白的,像雪一样,它的眼睛好漂亮。”
“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它就可以陪着你,帮你打坏人。”
“嗯嗯。”
“对了,还有这个。”小男孩从胸前摸出一枚铜钱,“来,我给你戴上,这是我从小就带着的,我把我的福气都存在里面了,它会保佑你的,小勺子,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我就能带你骑老虎啦!”
“哇!好厉害,小时哥哥等我,”小勺子摸着胸前的铜钱,给自己打气道,“我马上就会好的,我们一起骑老虎,一定很威风,我就不怕坏人了。”
杂草丛生的院落里童言童语随风飘荡。
“胆子挺大,”钱邵嘴角上扬,伸出手打开笼子,把试图越狱的兔子往膝上一放,慢吞吞的摸着兔子。
“你可以走了。”钱邵语气温柔却说着不留情赶人的话。
“别呀哥,我还有事给你说呢,”连修文咽下口中的糕点,“过两天不是元宵节嘛,我看你身子骨大好,就想着带你出去走走,不然一直闷着会憋坏的,劳逸结合,更何况,有我这医术高超的人跟着,不会出事的。”
“况且哥你马上要去学堂了,虽说是你第一次去学堂,且晚了一月,我怕你又像在府里一样一头扎进去,身子骨受的了吗?就算我妙手回春,也不是这样用的。”
连修文哀嚎,又带着点撒娇味,“去吧,去吧,我还认识一个超有意识的人,这兔子就是从他手上买的,过两天元宵他也会来,你一定感兴趣,到时你们可以交流交流,争取让这兔子多活几日。”
不知是被连修文这语气烦的还是被他认识的人给吸引,亦或是被兔子多活几日诱惑到了,钱邵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这么大个人了,还学小姑娘撒娇,我去便是,你可以去准备了。”
“太好了,表哥你答应了就不要反悔,表哥我先走了。”连修文激动的像是中了状元似的,风风火火的出去了。
钱邵看着离去的连修文轻笑,摸摸手中兔子,眼里柔情似水,话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哥哥,你也会像这样对别人撒娇吗?哥哥,你在哪?你个大骗子!”
倏忽,钱邵似是想起什么好玩的,眼里寒意四射,不复之前的温情,语气像是千年寒冰,顷刻之间便会把人给冻住,“是时候了。”
“钱一。”
空气中传来一声应答:“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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