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淮辇刚回到府中,便看见了坐在石桌旁正想往自己嘴里塞点心的孙桓奕,他只是静静地白了一眼孙桓奕,便准备离开了。孙桓奕将手中的点心放下,一个闪身便到了阎淮辇身前。
孙桓奕摸着自己的下巴,打量着眼前的人,一下子变注意到了阎淮辇那空空如也的腰带,开口调侃道:“哟,这不是城主大人吗?怎么一会儿不见变成了这副模样?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是何人敢打劫您呢?”
“你呗,还能有谁?是谁刚刚见面便从我手中抢走了一片金叶子,还成天挂在自己的腰上显摆?”孙桓奕听了瞬间不乐意了,双手叉腰道:“什么叫我抢?明明是你攥得不紧让我拿了。”
阎淮辇瞧见孙桓奕这副模样倍感头疼。他并不多想过多理会眼前的这个小孩,抬脚便准备离开。孙桓奕眼疾手快,拦住了阎淮辇的去路,道:“你还未告诉我,你的笛子怎么没了?”
阎淮辇抬眼看向了别处,一脸无所谓“当信物送出去了,一把玉笛而已,倒也没什么。”
“你就这么送出去了?!”孙桓奕满脸不可置信,他又联想到今天那个被他强行拉到阎淮辇面前下棋一脸单纯的姬巳笺“不会那个呆子吧!那种人不被骗去卖身就已经大幸了,怎么能给他呢?”
“都同你说了,涑诏那是大智若愚。好了,闲话到此为止!今天只顾着下棋了,最近京中可有什么动向?”
“谢与侯一案因向前查案有疑,宏清帝命约王复查,查明冤案,所以谢与侯世子子承父爵,这么一看他们已经是盟友关系。不过,那个颜鸿渊也是一个傻子,要知道,那个姬巳笺可是一位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一只蝼蚁,不足为惧。还有一件事,崔苫濮将同颜策于十一月完婚……”
虽然男人和男人成亲在平常人看来有些奇怪,但是历史上确实有过这样的事。宏清帝膝下无公主,本来有八个儿子,但是从老三开始颜凇开始,后面的皇子都会离奇死亡,宏清帝也曾问过祭司,但祭司给他的回答始终只有一个“天命”。
而现存的皇子,三皇子颜凇性格古怪,最喜已经亡国的莲悦国已经失传的蛊术,并对此痴迷不已,还曾经用死人的躯体来实验:二皇子颜鸿渊则是嗜血成性,杀人不眨眼,身上煞气极重,只要有一点不顺心便杀,也是野心最重的一个,要不是宏清帝极力压制恐怕现在坐在个位子的已经是他了。
同另外两个皇子相比,颜策倒是说的上温和,硬是要说,那便是有点不顾大局,且,颜策身为太子,若和崔苫濮成亲,还可以给其一个皇后的位置,顺便可以顺理成章的收回崔苫濮手上的兵权。
“既然皇室开始急了,便没我们的事了。崔苫濮想怎样就怎样,我只需要守好我这江南一带就好。”
姬巳笺因为快马加鞭的回到京城,而是在青平城自己安置了一个小宅。那句客套话一是说给阎淮辇听的,二是说给颜鸿渊。当颜鸿渊听完这句话之后便离开了,并未见到阎淮辇给他塞笛子,但他也不知道这是福还是祸。
姬巳笺所找到的屋子倒也不大,只不过是富农所居住的宅子,屋内并无太多的东西,也没有人。不过这些对于姬巳笺来说好像也无所谓,因为他只是找了个崽子躺着看书而已。他虽然喜热闹,但太多的嘈杂只会让他倍感头疼。
姬巳笺此时正坐在床榻上看书,这时屋顶上传来几声声响,抬眼望去,发现是一片瓦片被偷走了。姬巳笺倒也没有去追,而是将手中的书放下,起身走到一旁,将位于那瓦片下方的家具挪了一个位置。随后便再次回到自己那软榻上。腰靠在枕头,肚子上还盖着一张小毯,好不悠闲。
半炷香不到外面电打起了雷,随后便下起了倾盆大雨。不过这倒也没什么,江南一带向来如此。姬巳笺听见这雨声便意味着他小憩的时辰到了。他一直喜欢在雨天里睡觉,且他已经熬了一整宿。
姬巳笺将手中的书放下,刚想伸个懒腰,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他有些许的不悦,但还是爬起来去开了门。一开门,便发现眼前的这人竟是颜鸿渊。颜鸿渊一身素衣,看起来很是单薄,被雨水打湿的衣服甚至可以看见里面的皮肤,发丝上的水滴顺着头发、下巴滴落下来,看起来可怜极了。若不是姬巳笺认得这张脸,真的以为是别人。
颜鸿渊从头到尾都没抬头看向姬巳笺,他将自己的眸子垂得很低,哑着嗓子说:“现在雨很大不知可否……”姬巳笺对于颜鸿渊的到来无一丝的惊讶,他早就料到会如此。颜鸿渊话未说完,便被姬巳笺打断了。
“进来吧,鹤燊,趁我现在还没有反悔。”
颜鸿渊听着这熟悉的称呼,抬头表示惊喜,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姬巳笺便朝他比了个请的动作,颜鸿渊只好将到嗓子的话给咽了回去。
颜鸿渊刚走进屋子便看到那一堆堆的书山,但他并未说些什么。姬巳笺用自己的余光看了看颜鸿渊,不禁皱起了眉头,转身便去柜子旁伸手拿起一件较长的外套。颜鸿渊看着那忙碌的身影,连忙走过去:
“涑诏,我以为你离开青平城了,没成想……”姬巳笺拿着那件外袍递给了颜鸿渊“好不容易来一次,又怎能轻易的放弃,且现在还不是时候。”颜鸿渊将其接过,看了看手中的软袍又看了看姬巳笺,当着姬巳笺的面开始换。
姬巳笺倒也没有盯着他看,只是静静的接过那些被换掉的衣物。换好后,姬巳笺电指针在角落里还冒着几处火焰的火炉道:
“方才煮茶的炉子还未灭,你去那儿坐着小心得了风寒。”说罢,姬巳笺去开窗通风去了。颜鸿渊轻声应下便走了过去。姬巳笺倒也无所谓,他也不想过多理会颜鸿渊,他现在只想将手上这些湿透了的衣服拧干后送走那尊大佛。
颜鸿渊将自己的手伸到火炉前,被雨水泡的发白的手还在不停的发颤,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
姬巳笺走过来看到颜鸿渊那副模样眼神顿时暗了下来,毫不客气的将那几件衣服甩到了颜鸿渊的头上。颜鸿渊反应过来,连忙接住了那几件衣服,不明所以的看向了姬巳笺。而姬巳笺则是打了一个哈欠,现准备去榻上躺着睡觉。
颜鸿渊连忙抓住了姬巳笺的长袖,姬巳笺回头的时候,颜鸿渊恰好打了个喷嚏,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姬巳笺瞬间想到了什么,双手抱胸。
“鹤燊,我留下来陪你也可以,有本事你卖个萌?”
对于姬巳笺而言,颜鸿渊这个曾经当过君王的男人不可能放下自己的尊严来求自己,更何况卖萌?
颜鸿渊倒也没有犹豫,他清了清嗓子,道:“涑诏,我知道你最好了,可以陪陪我吗?我冷……”姬巳笺听着好像不属于颜鸿渊的声音愣住了,缓好久才反应过来,他没有想到颜鸿渊真的会这样。
但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从柜子里取了一块巾布,走到了颜鸿渊身后,开始为颜鸿渊擦头发,颜鸿渊则是开始烘衣服。两人就这样只顾着自己手上的事未曾开口。待颜鸿渊觉得自己的头发干的差不多后便抓住了姬巳笺的手,道:
“就这样吧,你站的很久了,坐下休息片刻。”
姬巳笺轻声一下便将那块巾布挂在一旁随后坐在了颜鸿渊身边,颜鸿渊趁机往姬巳笺旁边挪了挪,顺势靠在了姬巳笺的肩膀上。
“涑诏,我惹我心上人生气了怎么办?”
姬巳笺有些许的不自在,往一旁侧了侧身子,但颜鸿渊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在了姬巳笺身上,姬巳只好作罢“那是应该的,而且我又不懂男女之间的情爱,问我做甚?”
“哎,你就帮下我嘛?你可是个谋士,就当是为了我的人生大事着想。”
姬巳笺想了想,最起码,这个狗皮膏药不会再粘着自己了。“那姑娘可有什么喜爱之物?”
“嗯……胭脂,但他不缺,因为他自己有很多说什么为了方便做生意。”姬巳笺听完,不禁白了一眼颜鸿渊“这等佳人不觉得你弱就不错了,那她可否抗拒肢体接触?”
“嗯……让我想想……”说罢,颜鸿渊便小心翼翼的揽住了姬巳笺的腰肢,贴了上去。姬巳笺对此没有表示而是思考的出神,而且他早就已经习惯了颜鸿渊的这些动作。颜鸿渊见姬巳笺不生气,道:
“不抗拒……”
“那就简单了……”话未说完,颜鸿渊便将其打断“涑诏,你这样帮我难道不生气了?”姬巳笺弹了弹挂在自己肩上毛茸茸的脑袋“早就不气了,我又并非小肚鸡肠之人。”
颜鸿渊听完只是嘿嘿笑了笑,便没有了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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