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通吃饱喝足了，文栖之发现自己的肚子都圆了一圈，他道了谢，准备出去外面消消食。一起身，武非扬也随着她一起出来。
“睡不着？”
“茶水太浓。”
文栖之眨眨眼，这茶水刚刚好呀。
入秋后的苏杭冷意渐多，这光是在外面呆了不到一刻钟，文栖之就抖紧了身上的外袍，再被风一吹，这下别说是消食，人都快消没了。
只是要回去的话还没说出口，二人竟在街上遇见了住在同一客栈的贵人。
连武非扬都要弯腰行礼，文栖之也不敢怠慢。
“你们同我与非晚一般，贪这杭州城的夜市了？”
站前面的公子哥一身正气，身高八尺有余，眉目间还带着几分天生的威严，给人的压迫感有些强，尤其他那华贵装扮，凡是长了眼睛的都不敢轻易得罪。
站在他身后的是个蒙着面的男人，一身黑色劲装，马尾高高束起，虽看不清样子，但观身姿也知非凡。
他们叫什么来着？
文栖之的脑袋好像被冻住了，片刻才回过神来。
这不是周晏和敛非晚吗？
乖乖，大皇子和他的不可告人小娇妻，书上很好磕的！
这两天忙于大祭，百官人数又众多，加上他们本随皇帝住在别的地方，根本碰不见。如今见了，也是如书上说的一般不可思议啊！
像是感受到他都目光，敛非晚朝他看了过来，眼神是空洞的冷，不带半点感情，光这样打量着别人，就让人心里发怵。
文栖之讪讪收回了目光。
“太史令？”周晏朝他凑近歪歪头，“好年轻哟。”
文栖之眨眨眼，小声凑过去：“庚子年生的，自然是年轻。”
“哈哈哈。”周晏放声笑出来，完全不端任何架子。他有意凑近武非扬，悄悄的说了句：“若是得空，我们可与将军泛舟夜游。”
“夜深露重，早些休息。”
武非扬似乎不在领情，带着文栖之先走了一步。
“哎呀。”周晏没有强人锁难，还在他们身后招了招手： “我许是不该问的，直接跟上去更好。好不容易咱们来了这人少的地方，大好机会呢！”
“我知他住在何处，待会儿在屋外等候便是。”敛非晚开口。
“这风一吹，整个苏杭都要冷起来了。”周晏把扇子收了，搓搓手，两只眼睛亮晶晶的朝他看过去，“把手伸出来。”
敛非晚没料到话题转的那么快，双手不自然的伸在他面前。
“暖暖。”
周晏将自己的手放在他手里，让他给自己搓暖。
明明是比敛非晚都要高一个头了，撒娇的时候半点不带害羞的。
“会武功就是不一样的。”周晏笑着，感受手背传来的缕缕暖意，得寸进尺的开口：“耳朵也凉，暖暖？”
敛非晚就这么看着他把脸凑过来蹭耳朵。
他们很久不这么亲密了，宫中人多口杂，又是关乎皇权大事，周晏一向警醒。
恐是这场寒来得突然。
敛非晚陷入回忆中，不多时又听他在那儿说：“嘴也冰了，亲亲？”
“……”
一路上，文栖之都沉浸在周敛二人的章节记忆里，想到后面的结局都表现在那些甜甜的细节里，他就忍不住傻笑。
武非扬停下来看他：“冻傻了？”
“是是是……冻得我人都快没了。”
“……”
这寥寥几人的大街上笑的这般出众，谁见了都得问问是不是有病，不过文栖之可不管这些，他拽着武非扬的胳膊，认真说着：“日后他要是找你共谋，你可别不答应。”
武非扬疑惑转头：“为什么？”
“人家这么帅这么专一！”
“你如何说出这话？”武非扬斜睨了他一眼。
文栖之对付这些质疑他开挂的路数已经得心应手了，他道：“梦里自有分晓。”
要是放在以前，武非扬是绝对不信有窥测天命这样的说法，可近段时间在他身上看见的变化，不得不重新思考了这些问题，于是他问道：“周晏为何要与我共谋？”
若说朝堂是主心骨，那么战场就是辅助，皇帝的偏向在哪儿？勇武军一向了然，更何况放在今日之官场，武家远不及相臣的权力大。
文栖之却告诉他：“试问又有谁想一直生活在老爹的暗影下？”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跟这位太史令走得近了些，一句话就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沙场之事，又岂是这几个字就能说清楚的？
他刚想开口跟文栖之解释，又瞬间把话收了回来。
文栖之则是担心因为自己这个外挂贸然来到这个世界，会改变其中的部分历史，只好再告诉他：“相信我，周公子绝对比你想象的还要好，你且安心。”
说完还特别有保证的拍拍他胸脯，那小猫爪似的挠了挠。
他们回京这天，四季正早灶台上颠大勺，他这项手艺算是练的炉火纯青了，本来一开始看大人写的什么‘黄焖鸡，油菜心，’这些奇奇怪怪的菜名就离谱，后来真拿着做了，味道竟然不错。
“四季四季四季！”
文栖之还怪想念这个书童的，不过半月有余，回来时就有种大梦一场的感觉。
“大人，大人。”
四季端着菜盘子出来，主仆俩高高兴兴的吃了顿饭，虽说都是家常菜，胜在口感不错，比之前清水白菜豆腐焖茄子要好吃的多了。
这一去半月，虽未能通信，不过四季倒能知晓一些其中的故事，对大人的崇拜之情油然而起，连带着两只鸡腿都放到他碗里了。
“用过饭之后我要回一趟太史院，你今晚给我热着饭就好。”
“好的大人。”四季缠着他，“您再跟我说说，苏杭之行还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书童是地道的西北人，从小听老人说那人杰地灵的江南苏杭要多美有多美，今无缘去成，也盼着能在东家这里再长长见识。
文栖之便于他细细说了起来，其中说到了周晏和敛非晚时，他不禁多说了几句，这下到太史院时，都已经是下午的事情了。
周晏：非晚，被窝好冷，暖暖(* ￣3)(ε￣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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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来古代半个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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