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烬取出一根银针,插入银耳羹中,片刻后取出,银针竟微微发黑。
“有毒!”云儿惊呼一声,手中的银耳羹险些摔落在地。
云灼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没想到,柳氏竟然这么快就忍不住动手了,而且还是用这种如此拙劣的手段。
“是谁送来的?”云灼语气冰冷。
“是厨房的春桃送来的,她说这是老夫人特意让炖的,给您补身体。”云儿颤声说道。
“好一个特意补身体。”云灼冷笑一声,“阿烬,去把春桃带来。”
不多时,春桃便被带到了书房。她看到桌上发黑的银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跪倒在地:“王妃饶命!奴才……奴才不知道这银耳羹里有毒啊!”
“不知道?”云灼抬眸,目光锐利如刀,“这银耳羹是你亲手炖的,又是你送来的,你怎么会不知道?说,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奴才真的不知道!”春桃哭喊着,“是老夫人让奴才炖的,奴才只是按照老夫人的吩咐做的,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云灼看着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心中了然。春桃是柳氏那边的丫鬟,给东西说是让云灼“调理身体”。
“既然你不肯说,那便只能送官究办了。”云灼语气平淡,“下毒谋害王妃,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自己招供,还是让官府来审你。”
春桃浑身一颤,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色。株连九族,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她只是一个丫鬟,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我说!我说!”春桃哭喊道,“是老夫人!是老夫人让我在银耳羹里加了东西,她说那是补药,能让王妃身体好起来,奴才真的不知道那是毒药啊!”
“你起来吧。”云灼语气缓和了一些,“我知道你也是被人利用。今日之事,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但你必须帮我做一件事。”
春桃连忙磕头:“王妃请吩咐,奴才一定照做!”
“你回去告诉柳氏,就说银耳羹我已经喝了,感觉身体好了不少,多谢她的关心。”云灼说道,“另外,你暗中留意柳氏的动向,有任何情况,立刻向我禀报。”
春桃一愣,随即明白了云灼的意思。她这是要让自己做内应啊!虽然心中有些犹豫,但想到刚才的恐惧,她还是连忙点头:“奴才遵命!”
春桃离开后,云儿有些不解地问道:“姑娘,您为什么不直接揭发柳氏?这样一来,她不就身败名裂了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云灼摇摇头,“柳氏是靖王的母亲,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贸然揭发她,萧景渊未必会相信,反而会觉得我是故意挑拨离间。而且,柳氏在府中根基深厚,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
“那我们就这样放过她吗?”云儿有些不甘心。
“当然不会。”云灼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这次只是给她一个警告。她既然敢对我下毒,我自然不会让她好过。接下来,我们就好好看看,她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云儿看着云灼从容不迫的样子,眼中满是敬佩。姑娘不仅聪慧过人,而且心思缜密,难怪能年纪轻轻就身居相位。
接下来的几日,春桃果然按照云灼的吩咐,暗中向她禀报柳氏的动向。云灼得知,柳氏见云灼“喝”了有毒的银耳羹后没有任何反应,心中十分疑惑,又想了其他的办法,想要对云灼下手。
这日,柳氏让人送来一碟精致的糕点,说是宫中御膳房的贡品,让云灼尝尝鲜。
云灼看着桌上的糕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柳氏还真是不死心啊!
“云儿,检查一下。”云灼吩咐道。
云儿取出银针,插入糕点中,片刻后取出,银针再次发黑。
“又是有毒的。”云儿气愤地说道,“姑娘,柳氏也太过分了!我们不能再忍了!”
“忍?”云灼冷笑一声,“我从来就没打算忍。阿烬,你去把这碟糕点送到靖王的书房,就说这是母亲特意让我送给王爷的,让他尝尝鲜。”
阿烬一愣,随即明白了云灼的意思。他连忙点头:“属下遵命!”
萧景渊正在书房处理公务,看到阿烬送来的糕点,有些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王妃怎么会突然送糕点给我?”
“回王爷,这是老夫人特意让王妃送给王爷的,说是宫中御膳房的贡品,让王爷尝尝鲜。”阿烬躬身说道。
萧景渊心中一动。柳氏向来不喜欢云灼,怎么会特意让云灼送糕点给自己?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他拿起一块糕点,仔细看了看,又闻了闻,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让人叫来府中的太医,让他检查一下糕点是否有毒。
太医接过糕点,用银针一试,银针立刻发黑。
“王爷,这糕点有毒!”太医脸色大变,连忙说道。
萧景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没想到,柳氏竟然会对自己下毒!不对,这糕点是柳氏让云灼送来的,难道是云灼想下毒谋害自己,却嫁祸给柳氏?
想到这里,萧景渊立刻让人去请云灼过来。
云灼接到消息后,心中了然。萧景渊果然起了疑心。她整理了一下衣襟,带着云儿和阿烬,从容不迫地来到了书房。
“王爷找我何事?”云灼问道,语气平静无波。
“这糕点是你送来的?”萧景渊指着桌上的糕点,语气冰冷。
“是。”云灼点点头,“这是母亲特意让我送给王爷的,说是宫中御膳房的贡品,让王爷尝尝鲜。怎么了,王爷?难道这糕点有什么问题?”
“有什么问题?”萧景渊冷笑一声,“你自己看看!这糕点里有毒!你竟然想下毒谋害本王!”
“下毒谋害王爷?”云灼故作惊讶,“王爷说笑了。这糕点是母亲让我送来的,我怎么会在里面下毒?再说,我与王爷无冤无仇,为何要谋害王爷?”
“无冤无仇?”萧景渊怒声道,“你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嫁给本王,不过是为了利用本王的身份,巩固你的相权!如今你觉得本王没有利用价值了,就想杀了本王,另寻高枝?”
“王爷此言差矣。”云灼语气平静,“我身为王妃,与王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为何要谋害王爷?再说,这糕点是母亲让我送来的,若是有毒,也应该是母亲的问题,与我无关。”
“你还想嫁祸给母亲?”萧景渊怒不可遏,“母亲那么疼爱我,怎么会对我下毒?一定是你!是你想下毒谋害我,却嫁祸给母亲!”
云灼看着他愤怒的样子,心中冷笑。萧景渊果然是个愚孝之人,到了这个时候,还偏袒柳氏。
“王爷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母亲。”云灼语气平淡,“问问她这糕点是不是她让我送来的,问问她糕点里的毒是不是她下的。”
萧景渊一愣,随即看向身边的侍卫:“去,把老夫人请来!”
不多时,柳氏便跟着侍卫来到了书房。她看到桌上的糕点和发黑的银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母亲,这糕点是你让王妃送给我的吗?”萧景渊问道,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他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希望是云灼在撒谎。
柳氏浑身一颤,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怎么也没想到,云灼竟然会把有毒的糕点送给萧景渊!这一下,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母亲,你说话啊!”萧景渊催促道。
柳氏看着萧景渊期待的目光,又看了看云灼冰冷的眼神,心中一横,跪倒在地:“景渊,是母亲的错!是母亲鬼迷心窍,想害云灼,却没想到……却没想到会害了你!”
萧景渊愣住了,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他怎么也没想到,真的是柳氏下的毒!
“我……我就是看不惯她!”柳氏哭喊着,“她一个女子,却手握相权,在朝中抛头露面,根本不配做我们萧家的儿媳!我想让她消失,让如烟取而代之,这样你才能得到镇国公府的兵权,才能在朝中立足啊!”
萧景渊看着柳氏歇斯底里的样子,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母亲是为了自己好,可她的手段也太狠毒了!谋害王妃,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啊!
“母亲,你太糊涂了!”萧景渊语气沉重,“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不仅你会身败名裂,我们靖王府也会跟着遭殃!”
“景渊,母亲知道错了!”柳氏哭喊道,“你就原谅母亲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萧景渊看着母亲苍老的面容,心中有些不忍。可他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若是就这么放过柳氏,日后她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来。
“这件事,我不能就这么算了。”萧景渊语气坚定,“但念在你是我的母亲,我也不能送你官究办。从今日起,你就闭门思过,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出静心苑一步!府中的中馈事务,也全部交给王妃打理,你再也不许插手!”
柳氏浑身一颤,脸上露出了绝望的神色。闭门思过,失去中馈实权,这与被打入冷宫有什么区别?可她也知道,这已经是萧景渊能给她的最大宽容了。
“谢……谢王爷。”柳氏哭喊道。
处理完柳氏,萧景渊看向云灼,眼中带着一丝愧疚:“王妃,今日之事,是母亲不对。委屈你了。”
“王爷言重了。”云灼语气平淡,“母亲也是一时糊涂,王爷能明辨是非,臣妾已经很感激了。”
萧景渊看着云灼平静无波的脸,心中有些复杂。他没想到,云灼竟然这么大度。若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闹得鸡飞狗跳了。
“王妃放心,日后我定会好好管教母亲,不会再让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萧景渊说道。
“王爷有心了。”云灼微微颔首,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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