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山自从知道,他们二爷被萧鸣鹤下套后,成天忧心忡忡。
“不用愁,此局未必就是死路。”
见方既毓如此肯定,子山也大受鼓励,惊醒问道:“二爷,你有办法了,那何时动工?”
“等白县令,去长安城给丞相大人贺寿时。”方既毓眼底掠过一抹难以觉察的狠色,夹杂着一丝伺机而动的决心。
万州县令白尚城是萧丞相的侄女婿,本就是萧丞相的人。
这个白尚成如何帮他,只会背后使绊子。
深夜了,子山见他还在忙碌,开口提醒。
“二爷,你都忙了一整日,早些歇着吧。”
这时,方既毓才茫然抬头看向子山。
下意识的目光透过漆黑的院落,看向西屋,有一刹那的失神。
子山只当方既毓在担心林嬷嬷,忙说道:“二爷放心,嬷嬷只是破了皮,并未大碍。”
方既毓也没出声,又看了眼身旁空空如也的罗汉榻,往日顾瑶都会坐在这里写字。
说到林嬷嬷受伤,子山又多嘴提了一句。
“顾娘子,应当知道自己闯了祸,把自己关在房里一整日都没出来。”
方既毓翻书的动作稍停,脸上有些冷意,却没多说一句,继续执笔埋首伏案。
子山知道,这才是他们二爷真正的性子,温和有礼的是方夫子。
*
方既毓在外忙碌几日,顾瑶就在屋内睡了几日。
虽然过得浑浑噩噩,眼睛哭肿,心中也清白不少。
第三日,秋姑实在不放心,主动前来看望。
见顾瑶一张本就小的脸,瘦得只剩下两个圆眼珠在转了,一脸憔悴,吓一大跳
“那恶婆子好狠的心呀,怎能这样对你,毕竟你如今可怀……”
秋姑一句话没说话,顾瑶用手紧紧捂着她的嘴。
有气无力说道:“秋姐姐,不能让这院里的人知道,我有孩子了。”
秋姑会意颔首示意,问道:“那你打算就这样瞒下去,忍下去。”
“不忍了。仇还报不了,但可以泄恨。回来那日,我把那恶婆子,推出了房,摔得她哭爹喊娘。”
“真的!”秋姑欣喜不已,心中无比爽快。
猜到顾瑶几日没吃,秋姑忙拿出篮子的油饼。
顾瑶只吃了两口,就摆了摆手,说道:“秋姐姐,我不想吃饼,我要吃方既毓的膳食。”
秋姑惊呼一声,“你是说,照方夫子的食谱给你做?”
顾瑶缓缓起身,坐到铜镜前,拿着木梳费力地梳理已打结的头发,轻声说道:“嗯,这几日我也想明白了。自己的身子和肚里孩子才是最重要的,三六九等中,他们把我们分成了九,我偏要糟蹋一回三。”
“好,想开就好,我现在就去给你做。”
秋姑是火爆性子,往日因为拿着工钱,不得不收敛脾气,如今她不做方家的厨娘,也不用顾忌。
灶房门口,两个丫头拦着不让她进。
这两丫头不但长得好,厨艺也是一绝,做得一手好菜,尤其擅长烧贵人们爱吃的佳肴。
她们不但奚落顾瑶,还把秋姑的厨艺贬得一文不值。
秋姑也懒得和两人废话,一把薅过两人的头发,一手一个。
几个回合下来,两个丫头的头发都快被秋姑薅光了,哭喊着躲到房中,也不敢再出来。
林嬷嬷气得只有干瞪眼,又不敢上前。
秋姑做事麻利,一个时辰就做好一道羊肉汤和一道煎鱼,还有几道稀有的海味。
顾瑶看着眼前的菜肴,脑中也出现方既毓一人坐于书房,独自用膳的样子,处处透着疏离。
心中很不是滋味,随后与秋姑两人大朵快颐起来。
饭毕,秋姑不放心顾瑶一人在这里,要带她回自己家。
顾瑶却拒绝了,“秋姐姐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只是麻烦你,明日让大乔哥驾上你家牛车来一趟,帮我搬些东西。”
而后,她又指了指,榻上两件男子穿的月白锦缎袍子,“你再帮我一个忙,把这两件袍子,穿到院前汪婶香瓜地里的茅草人身上,这个颜色亮眼,定能赶走鸟雀。”
秋姑拿起来一看,惊道:“这可是,你亲手为你夫君缝的,这料子这么好,你自己都舍不得穿。”
这匹锦缎料子,还是顾瑶的孪生姐姐给她的
她的孪生姐姐被富贵人家收养,嫁人前,时常偷偷来看顾瑶和家人。
经常都会给顾瑶带些零嘴和用的。
“拿走吧,现在看着只会碍眼。”
*
傍晚时分,方既毓被林嬷嬷带信叫了回来,还没进院子,视线划过地里的茅草人时,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像是不确定,又走近端详。
子山也看见了,吸引了他们二爷的衣袍。
看到方既毓越来越阴沉的脸色,怯生生说道:“二爷,你应该看错了,那茅草人身上穿的不是你的锦袍,而是……”
方既毓眼尾绷着一抹凌厉,凉凉道:“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你的衣袍上也绣‘毓’字。”
预收文《娇娇的铁拳》
阮娇娇是明月楼的清倌,也是老鸨挑选的花魁人选,老鸨花重金培养。
然而,几年过去了,她无一样才艺拿得出手。
却偷偷在隔壁的武馆学了一身功夫,只要有客人敢靠近她,轻则鼻青脸肿,重则缺胳膊少腿。
老鸨知道罪魁祸首,是青楼旁的武馆时,恨不得原地自尽。
阮娇娇也从香馍馍,变成了万人嫌。
可她给老鸨惹的祸事,远不止这些。
当知道自己未婚夫,骗走自己的银子另娶旁人时。
她天生反骨,不但自己没掉半滴眼泪,反而打得未婚夫和他的新婚妻子哭爹喊娘。
老鸨气得,直接把她扔在县衙门口不管。
新上任的县令齐思远,府上正好缺一位烧火丫头,就把她留了下来。
她却不愿,非要做齐思远的妾室。
只因每月能多出五两银子。
至此,齐思远的后院,彻底成了他的噩梦,不到万不得已不愿再踏足。
连之前那几位貌美小娇娘,都不愿再看一眼。
后来,齐思远擢升回京城,本以为终于可以甩开阮娇娇这个拖油瓶时。
她却在此时失了忆,没有功夫。
看他离开时,哭得梨花带雨,那一声声夫君,喊得齐思远心神不安,好心把她带在身边。
哪知等她找到下家后,竟直接扔给他几张银票,大方说道:“这两日你我同了房,这些银子就当是,为你补身子的。”
那样子和语气,像极了青楼的男客们,临走时,对青楼姑娘说的话。
气得齐思远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
齐思远作为家中的庶子,能从主母手上活过来,靠的就是狠。
却没想到,比他狠的那个人,竟然还是他唯一个,愿意给她枕头的枕边人阮娇娇。
不但养不熟,还扮猪吃老虎。
自己的墙根被翘了才看清她的真面目。
他如何会放过,让他一次次受挫的阮娇娇。
趁着她与下家两人洞房花烛夜之时。
打晕新郎官,抢走她的人,搅黄两人的婚事。
阅读提示:男女主双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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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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