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唐纾起的错觉。
他再一次的,看见了江礼望见付宴时亮起的眼睛,试探的、渴望的、又戛然而止的情愫。
像一次又一次地鼓足勇气喊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在得到回应时,又释怀般地摇头,然后轻飘飘地说了一声没事。
又还是满足的,至少彼此熟识到这里。
-
付宴拿过万万从外卖架上拿回来的药膏,迈快几步折进了江礼的休息室。
付宴停在门口敲了几声。
刚换好下一场戏服的江礼从更衣室里出来,等在门口的阿善和她一起扭头,几乎在看见付宴的下一秒,就非常熟练地接过了江礼手上换下来的戏服,并且根本顾不上挂,跑出去奔向了同一个战壕的朋友,万万。
新的戏服比上一套轻便,江礼的步伐也轻快了些。
刚才拍摄的时候刚落地,江礼在和唐纾起确认片段的效果,刚解开绕在一起的裙摆,抬头看向那边。
她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唐纾起旁边的付宴。
显然对方也看见了他。付宴弯了弯嘴角,手臂环着靠在椅背上,右边的眉毛微微挑了挑。
江礼的眼神躲闪,往右一偏,下一秒又进入了工作。付宴的笑意更深。
江礼和付宴对上眼神的下一秒,笑意就爬上了江礼的嘴角。
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在理素衫的袖子,眼睛却一直看着付宴:“你怎么来了?”
为了不耽误下一场戏的时间,化妆师在一旁不好意思地催了催。
江礼坐在梳妆台前,付宴一步一步靠过去,靠在梳妆台的另一边,不妨碍化妆师的动作,能直接看见江礼。
付宴摆了一杯喝的,慢慢推到她面前:“天气太热了,戏服又厚重。冰的,解解暑。”
江礼尽量保持不动,怕影响造型师弄发型,她掩不住弯弯的眉眼:“谢谢。”
付宴又放了一支药膏:“疼吗?”
在后面的化妆师闻言压不住嘴角,但是专业素养告诉她不该让自己的情绪表现的如此明显,非常努力地抿紧了嘴唇。
江礼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吊威亚的事:“不疼。”
“刚才我还看了阿善帮我拍的视频,我看了一下感觉效果还不错,应该会让这一段的观感好一点。”江礼咽了下口水,“付宴,我第一次拍这个类型的戏,我觉得特别帅,而且这个剧本我特别喜欢。所以我只想更努力特别努力地把每一个细节都演好处理好,尽全力地诠释好这个角色......”
付宴的眼神逐渐变得温柔缱绻,因为位置,他的眼眸微微下垂,眉宇间更显柔软。眼前的江礼扬着头看他,说起自己喜欢的事情喋喋不休的。
刚才和唐纾起故作姿态的模样是他们俩之间的相处模式,付宴自然不怕被误解的。他根本不至于因为江礼吊一下威压就要觉得唐纾起安排的不合理。
他自然是心疼江礼可能会因此受伤的,但是他更明白江礼多珍惜这样一个机会,并且会付出怎样成倍的努力。
后面还有行程,万万打来电话提醒。
付宴手指点了点桌上的药膏:“别忘了擦药,我先走了。”
很久没听见了。
江礼软软的一声:“好。”
付宴没忍住笑了一声。
江礼也几乎一秒知道他的想法,控制不住泛红的耳朵。
江礼看着付宴远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转角,她的目光才挪回到梳妆台前。先看过那支躺在桌面上的药膏。
而后才想起来那杯最先放在前面的奶茶。
她拿过来转了转杯子,贴着标签的那一面出现在眼前。
冰的,芋泥鲜奶。
付*。
江礼的睫毛抖了抖,戳开吸管喝了一口。
时间确实是特别神奇的。
十个月前。
付宴也送了她一杯奶茶。
热的,芋泥鲜奶。
那时候。
她以为再也不会相见了。
-
一个月,《百阶行》的戏份都排的特别密集。
不知道是不是唐纾起的刻意安排,恰好在十一国庆假期期间,戏份开始变得少一些,多了些喘息的时间。
十月初,雾江开始正式进入秋天。
江礼感觉自己要永远逃不开换季的魔咒了,从前几天的几个喷嚏开始逐渐不对劲,又拖上一副病怏怏的身体。
起初江礼以为付宴只是作为唐纾起的朋友,出席了比较有意义的开机仪式。后来几乎每天都出现在片场的付宴,江礼终于忍不住自己的好奇。
付宴欲言又止:“江好好,签了保密协议了,你再等等。”
其实他都做好准备,如果她特别想知道,再多问一次,他就会忍不住要告诉她。
可她没有。
付宴大概不知道,在保密协议四个字出现的那一刻,江礼就只想闭口不提,告诉自己别再问了。
作为娱乐圈的演职人员,保密协议对她来说明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一个字眼,接触的特别频繁的一件事。
可她还是特别害怕,怕再多说一个字就会对付宴造成哪怕一丁点不好的影响。
前几天,付宴频繁出现在片场的原因终于公之于众。
江礼侧了侧脑袋:“很少见原声带的制作人一直跑片场啊,你这样岂不是自己的休息时间更紧了。”
付宴也学她,侧了侧脑袋:“实地考察,能做的更好些。”
江礼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一旁的唐纾起冷哼一声,有时候也忍不住想闭眼。
付宴有时候真的,蛮衣冠禽兽的。
付宴今天也同往常一样,特别准时地来片场打卡。
目标非常明确地直奔江礼的休息室。
他毫不避讳地,冲林双芊和阿善点了点头,旁若无人地走到江礼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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