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三章 玄清阴谋·第三节 池底惊变

第三节·池底惊变

洗髓池畔,血色光柱撕裂铅云,劫云如狰狞兽面翻涌,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灭顶杀机。林砚攥着浸血的《诡道残卷》,逆鳞纹在眼瞳深处疯狂游走,千机坠碎片与池底镇压的圣女残魂产生共振,震得她指尖发麻,灵脉里紊乱的灵力几乎要冲破经脉。

沈无咎折扇抵在她后腰,青黑诡气如细流强行稳住她失控的灵脉,嗓音压得极低:“别冲动,天罚劫云已与献祭阵绑定,现在唤醒残魂,整个玄清门都得给你陪葬。”

“他们把凡人往池里推时,可没想过陪葬!”林砚咬碎银牙,玄清门弟子如狼似虎,正将杂役们拖向池沿,阿九被按在地上,《诡道残卷》泡在血水里,残魂虚影在池面扭曲哀嚎,像是困在无间炼狱的孤魂。她再也绷不住,千机坠碎片爆发出刺目青光,逆鳞纹化作血色锁链,如活物般绞碎推搡阿九的弟子,血花溅在池沿,瞬间被诡气灼成黑灰。

“魔修!你竟敢公然行凶——”苏明澈佩剑出鞘,寒光映着照魂镜,可照魂镜刚亮起,就被沈无咎甩出的诡道大阵绞碎。青黑符文如藤蔓卷住他的灵脉,疯狂反噬,苏明澈脸涨成猪肝色,沈无咎眼尾朱砂痣泛着冷光:“苏长老,你该担心的是,天罚降临时,玄清门的‘正道牌坊’,能不能接住雷劫。”

林砚趁机掠到池边,指尖触到池水的刹那,千机坠碎片与池底残魂的共鸣达到峰值。残卷上的献祭阵图浮现在水面,圣女残魂挣脱镇灵咒的束缚,血色虚影攀着林砚的逆鳞纹往上爬,声音破碎如风中残烛:“三百年前…玄清门…骗我献祭天道…千机坠…藏着逆转天罚的法子…在…藏经阁暗格…别信…沈无咎…”

最后几个字如重锤砸下,天罚劫云轰然降下第一道雷劫,血色光柱瞬间膨胀数倍,将洗髓池炸出深不见底的巨洞,池底镇压的骨殖、残魂碎影,被气浪卷上半空。林砚被掀飞出去,沈无咎眼疾手快,险险接住她,却见池底巨洞深处,一块与千机坠碎片完全吻合的残片,正泛着幽蓝诡光——那是圣女残魂用最后一丝本源,拼死护住的千机坠核心碎片!

“接住它!”沈无咎折扇甩向残片,青黑符文却被雷劫之力绞得粉碎。林砚不顾灵脉剧痛,逆鳞纹化作锁链缠住残片,千机坠的完整虚影第一次在她心口浮现,与天罚雷劫疯狂对抗,雷光与诡光碰撞,炸出的火星溅在玄清门殿宇上,烧出一道道狰狞焦痕。

雷劫余波震得玄清门建筑接连坍塌,苏明澈趁乱祭出“锁魂钉”,黑铁长钉裹着金丹修士的杀意,妄图钉死圣女残魂与林砚的共鸣。沈无咎却早有预料,折扇敲碎锁魂钉,眼尾笑意森冷:“苏长老,你以为毁掉残魂,就能抹去玄清门背叛的真相?晚了——”他扯出腰间玉佩,青黑诡气卷着三百年前的旧卷宗浮现,“当年你在‘献祭契’上画的押,我备份了三份,一份送进天道盟,一份藏在无间阁,还有一份…”

玉佩投影出泛黄卷宗,苏明澈面如死灰,顾长卿却突然从执法殿杀出,金丹境威压如重山碾向林砚:“魔修!今日你插翅难逃!”

林砚心口千机坠虚影暴涨,逆鳞纹硬生生扛住金丹威压,池底残片与她心口碎片彻底融合,洗髓池畔的血水草、残魂烬,竟化作诡道灵气疯狂涌入她体内,灵脉里的灼痛与突破的畅快感交织,像是在烈火中锻造灵基。沈无咎眼尾骤亮,低喝:“是‘逆灵噬天’!她要借天罚突破筑基!”

雷劫第二道轰然降下,林砚却张开双臂,逆鳞纹与千机坠虚影合为一体,将雷劫之力绞成滋养灵脉的诡气,每一缕雷光都被驯服,化作灵基筑成的养料。顾长卿的金丹威压被绞得粉碎,他惊恐嘶吼:“不可能…逆灵髓怎会与天罚共生…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林砚眼底诡光流转,千机坠虚影在她身后化作圣女真身,衣袂翻涌如血色浪潮,“三百年前,你们跪在我脚下,喊我‘诡道圣女’;三百年后,你们又想拿我填天劫——顾长卿,玄清门欠我的血债,该拿整个正道来还!”

沈无咎折扇掩唇,眼尾朱砂痣漾开笑意,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林砚与圣女残魂彻底共鸣,千机坠完整复苏,届时,三百年前被正道篡改的天道真相,终将如烈日破雾。

雷劫第三道降临前,林砚掠到藏经阁暗格,残卷指引她摸到刻着逆鳞纹的青砖。指尖刚触到青砖,砖面骤然碎裂,暗格内,半卷《千机诡道录》与天道盟的密令同时浮现。密令上,天道盟盟主的朱砂印还泛着冷光:“着玄清门诱杀诡道圣女,以其魂体祭天罚,换取玄清门‘正道魁首’之位……”

原来三百年前,天道盟忌惮诡道圣女掌控“逆灵噬天”,能颠覆天罚规则、重塑修仙秩序,才指使玄清门设局。而千机坠,本就是圣女为对抗天道盟,以自身魂体为炉、逆灵髓为引,锻造的逆天法器,只为打破“天罚由天道盟垄断”的虚伪格局。

“沈无咎!你早就知道这些!”林砚攥着密令,逆鳞纹与沈无咎颈间若隐若现的血纹产生强烈共鸣——他颈间,竟也有一道与圣女残魂同源的逆鳞疤!

沈无咎眼尾笑意褪去,折扇抵着暗格内的《千机诡道录》,嗓音沉得像浸了墨:“林姑娘,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你要选择当玄清门的祭品,继续被正道碾压;还是…毁掉天道盟的虚伪牌坊,让三百年前的真相,照亮这浑浊的修仙界。”

雷劫第三道劈下的瞬间,林砚握住千机坠残片,逆鳞纹与沈无咎的血纹连成诡道大阵,将天罚雷劫导向天道盟总坛方向。雷光如火龙过境,照亮她决然的脸,她望着玄清门废墟里瑟瑟发抖的杂役,又看向沈无咎颈间的逆鳞疤,终于明白,这场始于三百年前的“阴谋”,从圣女陨落那一刻起,就注定要由她重启,用千机坠的锋芒,划破正道遮天的谎……

雷劫光柱如火龙窜向天道盟总坛的瞬间,藏经阁暗格突然剧烈震颤。《千机诡道录》残页脱离林砚指尖,悬浮于半空,与沈无咎颈间血纹、她心口千机坠虚影,形成诡异的三角共鸣。残页上那些原本晦涩的符文,竟如活物般游走到两人血纹里,沈无咎眼尾朱砂痣与逆鳞疤的银芒交融,整个人被青黑诡气托得离地三寸。

“你到底是谁!”林砚扣住他手腕,逆鳞纹绞住他灵脉,生怕这人在关键时刻发难。沈无咎却突然笑出声,折扇“哗啦”展开,扇面上浮现出与圣女残魂同款的逆鳞纹:“三百年前,我是诡道圣女座下‘影卫’,也是被玄清门剜去灵根、扔进洗髓池的杂役——林砚,你以为自己是唯一的逆灵髓?错了,我们都是圣女留下的‘棋’,用来颠覆天道盟的棋!”

这话如惊雷炸响,林砚灵脉里的诡气猛地失控。原来当年圣女早料到会被背叛,将逆灵髓分裂成七份,藏在七个杂役体内,待天道盟放松警惕,七份逆灵髓共鸣,便能重启千机坠的“逆天成圣”阵。而沈无咎,正是被剜去灵根、抹去记忆的第七份逆灵髓容器!

“所以你接近我,是为了凑齐逆灵髓?”林砚眼底诡光翻涌,千机坠虚影却主动与沈无咎血纹融合,两人周围浮现出七道逆灵髓共鸣的虚影,其中五道早已黯淡,只剩她与沈无咎这两道还亮着。沈无咎折扇抵住她眉心,将失控的诡气导回灵脉:“圣女临终前,把‘影卫’的灵根种进我体内,让我活着,就是为了等你出现——林砚,七份逆灵髓,只剩你我,若今日退缩,三百年前的血债,永无昭雪之日!”

雷劫冲击天道盟总坛的余波扫来,藏经阁梁柱开始坍塌。林砚咬碎牙关,攥着千机坠残片冲向洗髓池巨洞——池底深处,竟还有一座用圣女残魂镇压的“逆灵阵”,阵眼处,五道黯淡的逆灵髓残魂正被雷劫余波绞杀。她逆鳞纹暴涨,千机坠虚影化作锁链缠住残魂,沈无咎紧随其后,折扇扫出青黑符文加固阵眼:“不能让残魂碎了!这是证明天道盟罪行的铁证!”

可天道盟的反扑来得更快,一道金色法旨撕裂空间,直接砸向洗髓池。法旨上“诛魔”二字带着金丹巅峰的威压,林砚灵脉被震得溢血,千机坠虚影却突然吞噬法旨金光,逆鳞纹攀着法旨往上爬,将“诛魔”二字篡改成“诛天”,反震回天道盟方向。沈无咎眼尾亮得惊人:“成了!千机坠能篡改天道法旨!”

趁着天道盟自顾不暇,两人将五道残魂收入《诡道残卷》,残魂入卷的刹那,卷中浮现出完整的“逆天成圣”阵图——原来圣女早算出,唯有逆灵髓容器献祭自身,才能让千机坠彻底失控,打破天道盟对“天罚”的垄断。林砚望着阵图上“献祭者魂飞魄散”的批注,攥紧残卷的手骨节发白:“所以…圣女所谓的‘逆天成圣’,是要我们送死?”

沈无咎却突然扣住她手腕,将她拽向池底最深处。那里,圣女的本命法器“逆鳞剑”正插在镇魔石上,剑身缠着的血纹,与两人颈间逆鳞疤一模一样。沈无咎指尖抚过剑身,逆鳞剑竟认主般震颤,青黑诡气卷着他与林砚的血纹,在剑身上刻下新的符文:“圣女早死了,现在的阵图,是我篡改的——林砚,逆天成圣不需要送死,需要的是…让天道盟成为新的‘祭品’!”

话音未落,池底突然升起七道逆灵髓光柱,与千机坠虚影、逆鳞剑共鸣。林砚心口的千机坠碎片彻底融入灵脉,逆鳞纹爬满全身,她望着天道盟方向不断炸响的雷光,又看向沈无咎颈间不再黯淡的逆鳞疤,终于明白这场跨越三百年的局,早已不是单纯的复仇——

当第七道逆灵髓光柱与天道盟雷劫完全重合时,沈无咎甩出最后一道诡道大阵,将玄清门废墟罩住,护下幸存的杂役。林砚握着逆鳞剑,逆鳞纹化作披风猎猎作响,千机坠虚影在身后凝成圣女战甲:“天道盟欠的债,该还了。”

沈无咎折扇敲了敲她心口,眼尾笑意重回:“走,去天道盟总坛——你当圣女,我当影卫,三百年前没走完的路,今天…踏平它!”

雷劫余波中,两人化作流光掠向天际,《诡道残卷》悬浮在玄清门废墟上空,残卷里五道残魂的虚影缓缓消散,却在最后一刻,将“玄清门后山藏着逆灵髓培育密窟”的讯息,刻进了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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