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有点儿焦虑。
也有点儿不知所措。
想离他远点儿，回去好好缓缓。
跟他待在一起影响她的判断。
可他听不进人话，文昭拒绝：“这是不行的，门都没有。”
他坚持：“你什么时候给我留过门，你就别操心了，窗户我也能进，我不嫌憋屈。”
“……”
文昭悄悄拿座机打给陈蓓：“宝贝儿，我文昭啊，能不能往这个号码上打个电话说是学校有事儿让我提前回去啊？”
黄聪接起电话的时候，“嗯，嗯。”的回了两个字，文昭转悠了一圈，回来坐在旁边假装不在意的问：“谁啊？”
他挂了电话：“打错了。”
文昭又悄悄打回去：“姐妹儿，这么点事儿都办不好，我怎么信任你啊？咱们情谊该怎么继续啊？你是不是该反省反省了？”
陈蓓说：“靠，那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是让我骗他啊，不是我胆怯，要是到时候别说我，我们全家都不能在京城混了，你过意的去吗你？我看着这意思死活你一定都**了，就破罐子破摔再忍忍吧，这帮公子哥热情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跟雷阵雨一德行，忍忍就过了，实在不行，小贞你别指望了，找王秋吧，反正那丫头签了山西的工作了……”
文昭又悄悄打王秋的手机：“宝贝儿，我文昭啊，能编个谎话儿把我从这儿骗到学校去吗？”
王秋爽快的说：“能，怎么编，教我。”
文昭还是很镇定的又心跳加速的没敢在坐他旁边，佯装在远处转悠，其实竖着耳朵听，他低声的交谈，文昭耳力有限，没听清……
挂了电话，他很淡定的瞟她一眼，文昭依然假装不在意，还是那一句老套的台词：“谁啊？”
他看着她好一会儿，文昭几乎忍不住想是不是他发现什么了，他忽然笑了一笑：“打错了。”
……他可真是坐着撒谎不闲腰疼。
文昭郁闷了：“姐妹儿啊，你怎么连个谎也撒不好啊，怎么回事呐你？我以后该怎么依赖你，仰仗你，有求于你啊？”
王秋解释：“不是啊，文昭，我就依着你说的话说学校导师找你回来帮忙……，可他说你把导师联系方式给我我直接跟他联系，就这样，对了，回头请你们寝室吃饭吧，你是？……文昭，咱们可都说好了的，有了男朋友必须让他请客，你一定要打听一下他请我们吃饭计划人均多少？我好去查查大众点评，还有，能带家属吗，允许带几个？……”
文昭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你还想带几个？这么点儿小恩小惠就把你打发了，真不该待你这么好。”
文昭求救一圈，也没找到一个给力的帮手。
比较庆幸的是，没事的时候他不怎么搭理她，常常窝在书房里敲那几台电脑，或者数不完的电话打到他这儿，他接电话时，有时候说中文有时候是英文，更有时候文昭压根不懂他在讲哪国语言，不过表情还是跟小时候一德行……
文昭对他的工种不甚不关心，但秉承着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原则，有次看他坐自己边上对着本子看数据，文昭探过脑袋扫了一眼屏幕……花花绿绿的一堆数据和曲线……
文昭清清嗓子：“这什么？”
他合上电脑：“我们赚钱的工具。”
文昭撇撇嘴，心里面上保持同步的透露出了不屑之意，靠着家里耀武扬威的二世祖，说这么动听干什么：“赚的多吗？”
他摇头：“差点儿。”
他靠她更近一些，手从她脸庞的长发中穿过，捋了捋，低声说：“主要是没什么动力……”
文昭赶紧夺回头发的掌控权：“我睡觉去了。”
……
有天早晨起来，文昭发现他不在家，文昭算算也初六了，估计该上班了。
文昭在屋子里溜达了一会儿，看到客厅上留了便利贴，字体刚劲，霸道，跟他一个德行：
中午回来，给你带吃的，别出门。
文昭恨恨的捏着那张字条就当捏着他的皮肉：看这意思我是被他给圈起来了。
文昭怎么可能被圈着长毛，换了衣服，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就要跑路。
正在规划回校以后的腐朽生活，冷不丁手机响了起来。
文昭看了看，想了想，溜达了两步，还是接了起来。
那边问：“起来多久了？”
文昭撒谎：“刚睁眼。”
他笑一声：“张嘴就撒谎，你这声音跟打了鸡血一样，好意思跟我说刚睁眼。”
文昭又撒谎：“不是，是做恶梦了，惊醒的。”
……
他又问：“在哪？”
文昭直接说：“还能在哪？在你家呗。”
客厅里的座机毫无预警的叫了起来，把文昭惊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要不要去接，他就说了一句：
“真在家呢，难得这么听话，中午要吃什么？”
文昭去看跟着他话就消停了的座机，才明白这通电话是他打的，就是为了隔着手机听听声，试探她是不是在家？
……
文昭气坏了：你去吃屎吧！
文昭挂了电话，直接拎着行李磨拳霍霍的奔走，走到门口，座机又响了起来，文昭头顶冒烟，两步冲到电话跟前，拿起来就叫：“你就是有病，我今个儿一定要出去，你要拦着我，我就跟你玩儿命！”
那头停顿了一会儿，才有不确定的声音传来：“……文昭？”
……
文昭鼓起来的气球似被扎了一针，瞬间瘪了：“……吉祥，……怎么想起这时候打电话了？”
他声音更不确定了：“……这不是聪子家的号码？”
……文昭把这茬给忘了。
紧接着文昭就发现两人陷入尴尬，文昭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个状况。
文昭尴尬的笑笑：“我来取东西，正要出门，你直接打他手机吧，他不在家。”
吉祥“嗯”了一声：“晚上他做局，怎么样，肯定得成双成对的一起来吧，你们俩人这样了，怎么还瞒着？”
……
文昭干笑着说：“哪跟哪？我跟他怎么了，什么事儿都没有，我也不去，你们玩好啊，我还有事儿，你跟他联系吧。”
吉祥忽然说：“聪子是不是强迫你了？”
……
文昭颇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看看，看看，光听声儿就听出她被他强迫了，是啊是啊……
就算到不了强迫，那也是威胁，……至少得算威逼利诱。
文昭还是干笑：“我是那种人吗，只有我强迫他的份，那轮得到他对我指手画脚，一只虫子，瞧瞧，你忒给他FACE了。”
文昭想了，面子太重要，所谓死要面子活受罪她就是教科书，就是里程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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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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