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火花还没点燃就熄灭了的孔衡没有扭头离开,毕竟会错意是他自己的事情,和苏合香无关。
况且孔衡是真的非常非常喜欢苏合香的脸和舌头,长的好看会品酒,就算不能追过来当男朋友,认识一下放在朋友圈供着都会让人心情好。
作为酒馆老板,孔衡自然是能说会道的,没过多久就从苏合香那里打听出来了她要自考的消息。
虽然孔衡不用自考,但是他弟弟刚自考失败,自考相关的信息和资料自己多少还是知道一点的,就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苏合香了。
苏合香没想到自己出来喝杯酒,从机构到教材都有了着落,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今天多谢衡哥了,改天请衡哥吃饭!”
“谢什么,我也没做什么。”孔衡摆了摆手,“你要是真想谢我,有空的时候来帮我尝尝酒,我就感激不尽了。”
苏合香应了下来,“我也是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喝酒的,不太懂这些。要是衡哥不嫌弃,下次我还过来喝酒。”
“我哪能嫌弃你啊!要不是自考学习任务重,我都想招你做我们的调酒师了!”孔衡笑着递过一盘小食,“以后你来哥这喝酒,酒水全免!”
虽然闹了个乌龙,但今天的气氛很好,主宾尽欢。
借着孔衡这个本地人的东风,苏合香终于知道有哪些本地的靠谱机构。只可惜她要考的专业在自考这里又新又难又晦涩,一连跑了三家机构不是说带不了,就是只肯教语数英物化,完全不能满足苏合香的需求。
再一次挂断了建议让她换专业或转为成考的电话,苏合香干脆放弃了报个机构的想法,直接爬上S科大的论坛找本校的学生买书买笔记去了。
买笔记的时候苏合香还遇到一个晒了绩点和奖学金证明的学霸。
遇到了本校学霸那当然不能放学霸跑了,苏合香干脆把原本留给补课机构的预算直接换成给学霸做家教的学费,等学霸结束手头上跟着老师跑腿的项目后,就开始上课。
在学霸忙的这段时间,苏合香就在家里背背单词看看书,翻翻学霸给的资料先熟悉熟悉课本。
虽然苏合香读高中的时候成绩不错,但是看到材料科学、量子统计力学、材料物理、材料化学、材料力学、现代材料测试方法、材料工艺与设备、功能材料及其应用这一长串考试科目也会恐惧。
粗粗翻了翻教材,苏合香决定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单靠看书完全学不明白的科目上,早上练习英语听力,中午翻材料科学基础,晚上啃材料研究方法。每一天都过的极其充实。
不知道是不是学习燃烧的脑细胞太多,自从搞到这些专业书和笔记之后,苏合香的睡眠状况好了很多,即使不喝酒也不会彻夜难眠。
于是沉迷学习的苏女士已经很久没有去孔衡的酒馆了,这可不能怪苏合香,谁让单词书上的第一个单词就是abandon。
就在苏合香和单词教材磕生磕死时,兰州研究所里却有人悄悄的溜了出来。
“宝哥,我就快到了,是哪个包厢?”
张利雪站在登喜来的门口,一边往上提口罩,一边对电话那头的人问道。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模糊,“在国色天香,你快进来吧,哥几个都在。”
“好嘞,我这就过来。”
挂了电话,张利雪随便抓了个服务生指路,连路上精致奢华的装潢摆件都顾不上看,径直进了包厢。
摘下帽子口罩,张利雪的脸上立马挂上笑,“宝哥,你们还没吃呢?”
被叫宝哥是坐在主位的一个中年男人,国字脸被肉撑的棱角都变得模糊起来,耷拉的眼皮盖住了眼底的精光,也遮住了他脸上原有的几丝正派。
“这不是等你吗?快过来坐!”宝哥吐了口烟,招呼张利雪坐了过去。
“宝哥怎么连酒都不点?今天我请哥哥们吃饭!哥哥们千万要赏我这个面子,随便点!”
“行啊宝哥,新收的小弟很会来事嘛!”
坐在宝哥旁边的男人哈哈大笑,冲着宝哥比了个大拇指,“宝哥就是宝哥,不一般啊不一般!哥几个说是不是?”
“就是,宝哥可是这个!”
“要不然人家是大哥呢?眼光就是不一样!”
周围的几个男人你一言我一语,把宝哥高高的捧了起来。
张利雪被众人踩在脚底拿来捧人,整个人恼火得快要呕出来,但是面上却一点不显,笑得谄媚,还时不时为众人添茶倒水。
“行了,别说这些虚的了,小张是朋友家孩子,我就是照看几分。”享受够了众人的吹捧,宝哥拍拍自己的肚腩,巴掌落下震得腹部得肥肉甩出重重波浪,“我钟家宝就是个中年胖子,哪有你们说的那么邪乎!”
“您要是中年胖子,那我们成什么了?”离钟家宝最近得男人笑得小心,面上神色未变,语气却多了几分恭敬,“我们这些弟兄哪个不是仰仗着您才有口饭吃!”
“就是,宝哥您就是太谦虚!这么大的老板了,该有的架子还是要摆的!”
钟家宝的一番自谦引得房间里新一轮的吹捧拍马。
瞅着菜上的差不多了,钟家宝拿起桌子上的酒打断了众人的吹嘘,“行了,酒菜都上的差不多齐了,咱们就别废话了,边吃边说!”
“宝哥,让我来,让我来!”
张利雪笑着拿起酒瓶,给在座的众人斟满酒杯。
看到张利雪如此有眼色,钟家宝脸上露出几分满意之色,“今天叫你来呢,是让哥几个认认人。”
“这是你齐哥,家里人马上就要升监狱长了。这是你刘哥……”
借着倒酒的工夫,张利雪把桌边坐的这几人认了个遍,又是递烟又是加联系方式的,好一通忙活。
“叫你来呢,是想问问你那几个人怎么处理。”钟家宝又吸了口烟。
“哪几个人?”张利雪有点懵,三伯只是说让自己过来把屁股擦干净,但是自己做的事那么多,鬼知道今天来擦哪一个?
“你小子还装?”钟家宝顺手捡起面前的花生米砸了过去,“去把医院把人手砸断的那波人,不是你们找的?”
张利雪后背冷汗直冒,面上却还要带着笑,“不知道是哪个傻的传错了话,这事阴差阳错的,我哪有这个能耐找这么一群人 ?”
“张以南找的还是你找的,有区别吗?”钟家宝嗤笑一声,似笑非笑地睨着张利雪,“小子装什么纯良呢?真干净你还能坐在这个桌?”
“宝哥,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跟您赔个不是!”张利雪讪笑着喝光了杯子里的酒,**的辛呛让他的脸泛起了诡异的红色。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钟家宝哈哈大笑,“不逗你了,你们找的那些人在前段时间终审判决下来了,个个都要在牢里呆十几年,可不是要闹一闹?”
现在已经是板上钉钉的闲散人员闹事,要是捅出来是张家干的,别说自己了,就连张家的脸面都没了。
张利雪现在完全丢了傲气,端着酒陪着笑,“宝哥,您可得帮帮小子,这让要他们闹开了,我那些叔叔伯伯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今天叫你来不就是为了这个?”钟家宝不慌不忙地夹了口菜,“把我这些哥们交出来可不是为了吃饭的,在座的哪个差你这口酒?”
“宝哥您说得是!”张利雪一听有戏,腰又弯了三分,“甭管是用钱还是用权,只要能把这几张嘴堵上,小子以后任凭哥哥们差遣!”
“哈哈哈哈哈!”离钟家宝最近的齐哥笑出了声,“宝哥,你这个小朋友看面相不是个善茬,怎么做事还是一副菩萨心肠?”
“就是,犹犹豫豫办事还不利落……”
张利雪一席话惹得众人哄堂大笑,被架起来嘲笑的张利雪求救似的看着钟家宝,希望大哥指点迷津。
“朱之柔不是你安排的?用我教?”钟家宝夹了一筷子菜,咂咂嘴,“这登喜来的小凉菜味正,你们多吃多吃!”
包厢里中央空调兢兢业业的工作,整个房间温度适宜,但张利雪却如坠寒冬。
朱之柔不是自然死亡吗?听钟家宝的意思这事还是张家做的?
“小张愣着干什么呢?”齐哥拍了张利雪一巴掌,笑得爽朗,“都是进去的人了,让安静还不容易?生个病啊,挨个欺负啊,遭不住的人很快就过去了。”
“是啊,齐哥说得对,我敬齐哥一杯。”
“这才像话嘛!来来来,喝酒喝酒!”
觥筹交错间,那几个壮汉的命运就被安排好了。这一桌子人谁手上都不干净,但是那又能怎样呢?打好伞,谁还能怎么着自己不成?
远在南方用学习转移注意力的苏合香还不知道,自己今后查证的证据就这样在一场饭局里湮没于尘埃。
阳光不总是照耀大地,有些地区是永远不会被阳光照射的黑暗。
如若苍天垂怜,光明才有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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