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欢花，还是喜欢送花的人？double倍的喜欢！】
*
韩雨瑶：“你要是再在门口站着，我可就要送客了。”
闻言，沈朝老实了不少，他快速走到韩雨瑶对面坐了下来。
韩雨瑶斜眼扫了沈朝一眼，嘴角扬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欣喜。
她举起手机对着花瓶拍了一张，完美的构图，花瓶落在左下角，上方开着七八多洁白的姜花。
她选择好照片发朋友圈时，却因为文案犯了难。
猛然间，脑海中突然想起，网络上曾经火过的一句话。
是喜欢花，还是喜欢送花的人？
韩雨瑶在键盘上敲击，最终输下了一个字母——double。
*
次日，韩雨瑶找到了陈秋雅，两人一同约见了林言龙。
地点仍旧定在咖啡馆。
只是林言龙到了后先是看了一眼陈秋雅，才将目光放在了韩雨瑶的身上。
他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震惊，只是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了陈秋雅。
“老婆，你去二楼看看，给我买个领带吧。”
陈秋雅并没有马上同意，而是将目光放在了韩雨瑶的身上。
韩雨瑶自然没有拒绝，毕竟她还挺想和林言龙单独聊聊的。
陈秋雅见状，拿过银行卡提起包走出了咖啡馆，韩雨瑶送完她后推门坐到了林言龙的对面。
陈秋雅一走，林言龙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向后一靠，倚在了椅背上，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盯着韩雨瑶。
林言龙：“林某竟然不知道，现在的律师都喜欢拆散别人的家庭啊。”
韩雨瑶冷哼一声，丝毫不怯场。
“拆散别人的家庭的确不太好，只是我只是帮助别人逃脱畜生而已。”
林言龙抬手搭在了桌子上攥紧，身子微微仰前，脸上的表情有了一丝裂痕。
韩雨瑶眉眼弯弯，全然一副笑面虎的模样。
“林教授，你的真面目你学生知道吗？”
韩雨瑶手搭在桌子上，指尖有规律敲击着桌面。
“家暴！侵犯！谋杀......”
每一个词都与韩雨瑶的敲击一一对上。
原先韩雨瑶还想不到究竟谁会在黑夜，在如今这么多监控的情况害她。
自从王郑越的事件结束后，戴琳被以故意伤人嘴逮捕，开融律师事务所被收购，她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接案子，更加谈不上有仇之人。
直到林言龙的到来，擦肩的瞬间，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股熟悉的烧烤味。
送陈秋雅离开时，她特地提了一嘴，林言龙昨日可吃了烧烤？又或者是否去了映山公寓周围。
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此时，韩雨瑶心中已经明了。
林言龙嘴角抽了抽，“韩律师，你这可应该算得上造谣了吧？你说的这三项，请问我占了哪一项？”
“我是律师，凡事自然讲证据，没有证据我不会贸然说是你。”
“家暴，陈女士手中握着大量证据，她不是第一次提离婚，我想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侵犯，白晴这个名字你应该很熟悉吧？那个孩子，你的孩子。”
“谋杀，现在监控这么发达，警察自然会调查清楚。”
“不要以为只有你有权有势，我不怕你，林言龙，我一定会把你送进去！”
韩雨瑶撂下了狠话，只是最后一句话，她心中格外的底气不足。
她唯一的底气便是沈朝，而这句话是在沈朝不知情情况下所说。
她不敢保证。
韩雨瑶靠在椅子上，视线瞥到了窗外。
透明的玻璃窗外是贯穿南北东西的十字路口，沈朝的车停在了路边。
瞥到韩雨瑶的视线，沈朝抬手挥了挥手。
见到沈朝的一刻，韩雨瑶一直以来的假笑才化为了发自肺腑的笑容。
“林教授，我没有那么容易被击倒，如果你还想害我，我欢迎你。我给你几天时间考虑，放弃抚养权和陈女士离婚，如果你还要伤害她，那份DNA很快就会出现在网络上。”
“几年前，网络不发达。可如今，网络足够让你下半辈子无法安宁。热搜这种东西，花点小钱就上去了。。”
韩雨瑶说完提起包，浅笑着离开。
出了商场，韩雨瑶一路小跑跑到了沈朝的面前，仰头满脸笑意。
“你怎么来了？”
“开车经过看到你，就停了一会儿。”沈朝自然接过韩雨瑶递来的背包。
两人同一时间忘记了已经分手的事实。
韩雨瑶点了点头，打开了车门，“那正好，顺便送我回家吧。”
“正有此意。”
调转方向盘的沈朝借着缝隙瞥了一眼韩雨瑶，柔声道。
“十月一，丁司寒生日，你来吗？”
韩雨瑶思考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如果案件处理完的话，我会去。”
*
韩雨瑶一连三天没有同陈秋雅见面。
直至三天后，陈秋雅来到了听雨律师事务所。
韩雨瑶正对当初白晴事件收集资料，陈秋雅在前台的带领下来到了办公室内。
入门，陈秋雅瞥到了电脑上的内容，眼底闪过一丝惶恐。
但当韩雨瑶转身望向她时，她恢复如初。
“韩律师，今天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好消息。”
韩雨瑶缩小了页面窗口，将陈秋雅带到了一旁，为她倒了一杯咖啡。
“陈女士，好消息是离婚了？”韩雨瑶笑着道。
陈秋雅点了点头，从包中拿出了一张离婚证推到了韩雨瑶的面前，话语中是藏不住的喜悦。
“对的！林言龙放弃了孩子抚养权，还给了我一大笔离婚费，谢谢您，韩律师。”
话落同时，陈秋雅将一张银行卡递到了韩雨瑶的面前。
“韩律师，律师费，没有密码。”
韩雨瑶笑着接过，喊了前台送客。
临走前，陈秋雅又瞥了一眼韩雨瑶，“韩律师，那个女生的地址能给我吗？我想跟她聊一下，道歉。”
韩雨瑶犹豫了几秒，最终扯过一张便利贴，写下来白晴的地址。
“陈女士，你们俩都有共同的敌人，应该也算得上朋友，所以我才会将她的地址给你。”
陈秋雅点头接过，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律师事务所。
陈秋雅离开的同一时间，警察局打来了电话，当初袭击她的人已经落网。
韩雨瑶放下手头的事情快速赶去，远远的，她望了一眼。
那人并不是林言龙，对上那人的目光，落寞无奈与疏离，韩雨瑶便明白，眼前的人只不过是一只替罪羊。
但因为监控位置死角原因以及现场没有掉落的利器，这件事情也只能以此人自首结束。
韩雨瑶感到无可奈何，一种失力感充斥全身。
她记不清自己怎么回的事务所，只觉得追去真理的这一条路好长好长，好似有着永远走不到的尽头。
*
夜晚降临，属于部分人的夜生活也悄然降临。
灯红酒绿，红酒在调酒杯中晃动，吵闹的音乐声与人们高兴的尖叫声混杂在一起。
陈秋雅抱着孩子来到了韩雨瑶给的地址。
进到屋内，她四处打听白晴这个人，好不容易才在吧台处锁定了她。
一上前，陈秋雅没有丝毫犹豫，“噗通”一声跪在了白晴的面前。
素未谋面的妇人跪在自己面前，白晴后退了几步，有些震惊和懵圈。
同时，酒吧里的人纷纷望向几人。
陈秋雅怀中的小女孩伸出小手在她的脸上随意挥舞着。
陈秋雅低着头，漆黑的地面上有着酒渍以及散落的飘带，她低声道：“对不起，我替林言龙跟你道歉......”
林言龙这个名字一出，白晴脸上露出了恐惧的神情。
她一把拽着陈秋雅走出了酒吧。
“你怎么知道的？”白晴气势汹汹望着她，语气不带一丝情感。
“听雨律师事务所的韩律师告诉我的。”陈秋雅紧紧抱着怀中的孩子，试图再次跪下，却被白晴拦住。
“有话说，不要跪下。”
“姑娘，你面相善良，我求求你，不要告林言龙好不好？这是我和他的孩子，但是我们已经离婚了，如果他坐牢，我孩子的后半辈子就毁了，我求求你了，要是真那样，我也不想活了......”
陈秋雅眼含泪水地盯着白晴。
白晴嘴角上扬，不屑一笑。
“阿姨，你为什么不管好你的丈夫？你孩子后半生毁了，那我呢？林言龙他也毁了我！”
最后一句话，白晴撕心裂肺吼叫，试图宣泄这么多年的压抑情感。
“姑娘，你现在也有孩子，我们都是母亲，你要理解我......”
陈秋雅单手抱住女孩，空出的手拉住了白晴的衣摆。
白晴扫了一眼陈秋雅怀中的孩子，女孩眨着大大的眼睛，瞳孔中泛着星光，樱桃般的小嘴咬着手指，对着白晴笑了笑。
“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你走吧......”
白晴失魂落魄地转身走进了酒吧内。
陈秋雅见状便知道她动了恻隐之情，对着她的背影连连道谢。
直到白晴的背影消失后，陈秋雅如同变了一个人般。
她转身离开，掂了掂手中的女孩，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乖乖啊！以后可要好好学习啊，别跟这个姐姐一样。来这种恶心地方，说白了就是卖的，以后要听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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