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突然退学,如今再见却为人父(虽然孩子还在肚子里),相仿的年龄,其他人大学都没毕业,但叶录却是另一番境遇,更何况他作为男性Beta,能让他怀孕的估计只有Alpha,或许是个顶级Alpha也不一定。
面对这样的情况,一般人很容易浮想联翩,但想归想,总不该当着当事人的面说,还得小心翼翼,生怕提到让对方难堪的话题。
叶录正和班长说话,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他们。
叶录扫了一眼桌上的手机,亮起的屏幕显示的是一串号码,他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眉头,拿起手机,对身边的人说:“我出去接个电话。”
席玉凉喝着酒,离开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温热的杯口贴在他柔软的唇上,倾斜的酒杯使酒液沾湿他的嘴唇,他抿了一下杯沿,酒一丝丝爬进他的嘴里。
直到对方被门阻隔在外,他才收回目光。
柯亭——也就是刚刚邀请他的人撑着脑袋,醉眼朦胧,他哼笑一声,说:“你还在喜欢他?不过看样子你们也没有机会就是了。”
席玉凉没理他,继续喝他的酒,倒是其他几个Alpha一脸懵圈——哪有这么扎人心窝子的!
柯亭接着说:“你看看我怎么样,要不要和我试试?”
此话一出那几个Alpha又变成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而席玉凉面不改色,说:“ 你喝醉了,我是Alpha。”
“法律有规定两个Alpha不能在一起?”醉鬼问道。
“法律不支持。”席玉凉神色淡淡地说。
柯亭闷笑一声,眼睛凌厉射向一直举着酒杯的人:“我喜欢的,不需要任何东西支持,我喜欢谁,就是谁,什么也无法阻止。”
席玉凉抿酒的动作一顿,终于施舍这个莫名其妙的人一个眼神,“谁喜欢你?”
柯亭:“……”
场面一时有些安静。
柯亭酒喝得多,但没彻底醉过去,有思考能力,知道被拒绝了。
虽然清楚对方答应的概率很低,但真到了被拒绝的时候心里还是无法抑制失恋的酸楚。柯亭扁了扁嘴,转过头去开始喝闷酒。
告白一事拉低了饭桌上的气氛,席玉凉放下酒杯,说:“我去个洗手间。”
在他人快速点头后席玉凉起身,直径走到门口,然后切断身后各色的目光。
在门关上那刻,房间里的声音多了些。
班长的男朋友问旁边的女友:“刚刚我就觉得有点奇怪,为什么席玉凉一来你们就不说话了?”
班长叹了一口气,说:“你不知道,读书那会儿,叶录和席玉凉虽然没有明说在一起过,但私下我们都默认他们是一对,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们的感情,我还挺磕他们的。后面叶录不知道什么原因离开了,现在再见面一个有其他人了,另一个——”明显还余情未了。
班长叹了一口气,不经唏嘘这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她问徐老师:“老师,叶录当初为什么退学啊?”
徐老师摇摇头,说:“这件事不好说,如今他们还好好的就够了。”
班长点点头,不再过问。
徐老师望了眼门口,心里略有些担忧。
作为班主任,徐老师对当年的事一清二楚,也因此比其他人更加心疼可惜两人的感情。
九国没有早恋这一说法,对于学校里的小情侣,老师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徐老师也不反对这种事,相比于感情这件小事,她比较担心有学生会因此成绩下滑或过早接触性,而叶录这一对,成绩一个赛一个好,感情互通后两人更是都有了提升,特别是叶录,本就一聪明勤奋的孩子,在那之后更加地努力;他们相处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过界的行为,不止学生,其实老师们也挺看好他们的感情。
Alpha桌分成了两派,一派是劝酒的,另一派也是“劝酒”的,被劝的人在吵吵嚷嚷中一杯又一杯。
第三桌倒是安静了些,大家主要在吃饭,偶尔聊聊天。
在席玉凉离开后,一个女生感叹一声:“唉,他们没关系了,也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
她旁边一位略微了解席玉凉家庭的人说:“别想了,你们差距太大,没可能在一起的。”
女生反驳道:“我知道他很优秀,但我也不差好嘛!”
“不是这方面,是家庭。”
“谈恋爱是和他家里人谈的吗?再说了,差距有多大?”
那人想了一下,问:“你知道的人中你觉得你和谁的差距最大?”
女生思考了一会,对Alpha桌抬抬下巴,说:“借酒消愁那个。”
柯亭是她见过的人中所知的最富有的人,他家的家族企业在世界百强内,他本人更是家族中的核心人物——未来的继承人。
读书时柯亭高傲自大,有时会谈论到自己的家庭,不过他也大方,旅游回来会给全班带价值不菲的礼物,所以他在班中人缘不错。
“他和席玉凉的差距,”那人看了柯亭一眼,又看回女生,“比你和他的差距还大。”
“这么夸张!”女生惊疑。
“事实。”那人耸耸肩,“这样的差距,别说情侣了,朋友都不好做,所以,别想了。”
女生努努嘴,虽然心里还是存疑,但也打消了念头,专心吃她的饭。
席玉凉不知道同班同学是怎样谈论他的,他也不在乎,他踏出房间后,便见叶录站在几米远处打电话,他拉着脸,好像有点不太耐烦。
叶录瞟到有人出来,对电话那头说一句“我知道了,在那等着”便挂了,他侧过头,对上席玉凉的视线。
两人相望无言,短短几秒却仿佛延伸出无尽的细线,最终断在叶录移开的目光。
席玉凉开口:“你要走了吗?”
叶录点头。
席玉凉又说:“我送你吧。”
叶录停顿了一下,点头,说:“我先给老师发个消息。”
“好。”
叶录用手机和老师说明情况后对席玉凉说:“走吧。”
两人并排着走,一开始谁也不说话,快走到饭店大厅时席玉凉突然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
沉默依旧。
席玉凉几次想问他那一年他去了哪,他经历了什么,他过得好不好,他——恨自己吗?
可再三鼓起的勇气像碰到针的气球,一下就破了,他不敢问了。
“就送到这吧。”叶录在饭店门口停住,对席玉凉说,“他在附近等我。”
“好。”
席玉凉目送叶录离开,在再也看不到他后泄了气般萎靡起来,他走到大厅角落里的沙发坐下,拿出手机发消息给班长说他要走了,但发完信息后他并没有走,而是用手撑着头,开始闭目养神。
期间有工作人员来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助,都被他谢绝了。
一段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过去,席玉凉睁开眼睛,闻了闻身上的气味,确定没有酒味后他打了一个电话:“我是席玉凉,现在在都门一中旁边的平和饭店,来接我回去。”
之后就是等待的时间。
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饭店门口,不一会儿席玉凉走了出来。
身着西装的男人下车,打开后座的车门,在席玉凉经过他时喊了一声“少爷”。
席玉凉点了一下头,上车。
车内温度适宜,空气清新,车速不缓不慢。席玉凉望着车窗外的风景,突然问:“家里现在有谁在?”
“竺先生在。”
“嗯。”
汽车行驶半个小时左右后来到牡丹区。
牡丹区位于都门主城区南部,拥有丰富的文化遗产和名胜风景区,其中就有被称为古代皇帝后花园的明泰园。
车进入牡丹大道时路上行人明显少了不少,而警卫则是多了起来。
汽车停在警卫室道闸前,一名30岁左右,长相刚毅的警卫小跑来到汽车驾驶位窗前。
司机降下车窗,警卫向他敬了一个军礼,司机回礼,然后将各种信息证件递给对方。
警卫一一核查完证件后将其还回去,司机又拿出一本巴掌大小的证件给他,刚才审核的是司机本人的身份信息,现在则是席玉凉的。
审核席玉凉的身份简单多了,警卫将本人与证件上的照片仔细对比过后向他敬了一个礼便放行了。
驶过警卫室,汽车在略微曲折但宽敞的柏油路行驶大约10分钟后终于穿过绿化带,来到2.9米的漆黑铁门前。
透过镂空大门,可以看到百米开外矗立着一栋以白色为主的三层别墅,大门和别墅之间连接一条灰白的路,路的两边是宽阔翠绿的草坪,草坪中间分别伫立着一柱喷泉。
整体看上去十分对称。
铁门安装了控制系统,当识别到车牌号时铁门自动打开。
汽车将席玉凉送到别墅门口。
别墅的大门是打开的,下了车,席玉凉两三步上了台阶。
从大门往里看,敞亮的大厅占据了视野,里面的装修十分简约,大部分家具都是浅色系,正对大门的墙安装偌大的电视,此时正放着电视剧,米色的沙发排布在电视前方,中间隔着一张实木茶桌。
背对门口的那张沙发坐着一个人,以席玉凉的角度只能看到半颗有着黑色蓬松头发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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