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齐识推开江燃往外走,“你洗好叫我。”
江燃有些无厘头,但还是说:“好。”
齐识颇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但逃也逃不到哪里去,就在这主卧呆着。
因为裤腿上有泥,所以齐识不敢到处走,也不敢随便坐,就站着等,等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江燃说让他自己找衣服穿。
齐识拉开衣柜,一股淡淡的香扑鼻而来,齐识之前只觉得江燃身上有股洗衣液的味道,就是那种只要用洗衣液洗衣服的人身上都会有的味道。
而今夜齐识却觉得这股味道是独属于江燃的,是自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是刻在骨子里的他的味道。
齐识深吸一口气,将香气充满鼻腔,才又慢条斯理地从衣柜里找到合适的衣物拿出来。
齐识觉得自己很变态,但他却在这种变态的行为中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疯了。
真的是疯了。
卫生间就在主卧里,浴室的流水声原原本本地传到了齐识的耳朵里,他不自觉的想象起里面的光景。
水流划过江燃的肌肤,泡沫侵染他的身体,再被水冲着往下流,流过他的胸膛,他的…最后到他的脚趾…
齐识瞬间觉得身体里一身燥热,异样的感觉再次袭来,有某种东西呼之欲出,却堵在心口出不来。
突然水流声停止了,齐识的心跳得很快,像是做了什么龌龊事被发现了一样。
几分钟后,浴室的门开了。
齐识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眼前的光景和预想的不一样,江燃没有裹着浴巾湿着头发就出来,而是穿上了宽松的居家服,头发也擦的差不多干了。
齐识暗暗松了口气,面色无常地说:“那我去洗了?”
江燃笑着点点头,“好。”
齐识进了卫生间才想起来没有内裤,这种事情在朋友之间没什么好忌讳的,甚至还可以拿出来开玩笑,但面对江燃,他似乎说不出来。
不管了,先洗再说,实在不行就穿脏的,反正马上也就回家了。
浴室刚被用过,里面雾气还在,就连镜子上都蒙上一层水雾,看不清镜中人的模样。
浴室里还弥漫着淡淡的香气,应当是沐浴露的味道,因为上一个用浴室的人刚离开不久,所以还充斥着他的气息。
齐识将水温调低了些,温凉的水打在脸上,不但没将心中的欲/念降了下去,反倒是闭上眼时,眼前浮现的全是江燃。
几分钟前,他也曾站在这里,用着和齐识一样的沐浴露…
颈间被碰过的地方感觉又明晰起来,齐识尽力去感受那温热的触感,想象着江燃就站在他的身后,圈着他给他打领带。
这还是第一次,过程中有人的脸。
齐识他好像快溺死在里面了,雾气缭绕,加之憋着一口气,齐识双颊涨的通红,直到呼出那口气来才舒服了许多。
齐识清洗完地上的污渍,浴/火才慢慢冷却。
他把一切归咎于酒精 ,他才会如此荒唐。
水流声停了片刻浴室的门就被敲响了,齐识警惕地问了声:“怎么了?”
自己全程一点声音也没有,应该不会被发现。
“我给你准备了新的…内裤。”江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刚才忘给你了,我放在床上,你自己出来拿。”
“哦,你放心,我放好内裤就出去,不会偷看你。”
齐识现在倒不怕偷看,毕竟他刚做了见不得的人,想着的还是江燃的脸。
“哦,好的。”齐识声音有些哑,“我知道了。”
洗澡已经用了很长时间,他不想在里面耽搁太长时间,火速换好衣服就出去了。
虽然缩短了总时长,但总有欲盖弥彰的感觉,洗澡半小时,穿衣一分钟?
不过江燃也没往那方面想,而是把视线落在齐识那还在会滴水的头发上。
他去浴室拿了毛巾,探出头来朝他说道:“过来。”
齐识不明所以地朝人走去,江燃推着他的后背往主卧里带。
因为心虚,所以齐识绷直了身子,想着是不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以至于被逮了个正着?
他已经想好了说辞,却见江燃按住肩膀把他按在床上,之后柔软的毛巾就碰到了头皮,江燃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头发不干就出来,小心生病。”
“没关系。”
我经常这样也没生过病。
“有关系。”
江燃的力道很轻,一下下地擦着他的头皮,“即便不生病,有可能会头疼,头发还是吹干比较好。”
“哦…”
头发被擦得不太湿了,江燃就拿起床头的吹风机给齐识吹头发。
热风扫过头顶,江燃的手指还一下一下地拨弄着齐识的头发。
力道不轻不重刚刚好,齐识舒服地睁开眼想要说点什么,入眼的却是江燃结实的胸膛。
虽然穿的宽松,正常情况下看不清轮廓,但吹风机晃动的瞬间会带起阵阵风,微风扫过,宽松的衣物就贴上胸膛,内里的光景若隐若现,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饱满的肌肉,以及较好的线条。
靠!
好想摸!
齐识被自己的想法吓一跳,想说的话被咽了回去,他仓惶地错开视线,远离那让人犯罪的地方。
很快,头发就吹干了。
“好了。”江燃轻声说。
头发干了,齐识站起来就要走,“差不多我就回去了。”
他可是一秒也不愿意呆在这里了,他内心很乱,他不知道自己对江燃是什么感觉,但又会因此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你穿成这样回去?”
齐识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着装,也是一套居家的休闲服,并且自己体型比江燃小了一些,所以袖口和裤腿还微微卷起了些。
齐识和江燃打商量:“要不再借我一套?到时候洗好一起还你?”
“可以是可以。”江燃好心提醒,“就是你打算怎么回去?很晚了不好打车,不如我还是叫司机…”
“不用了。”齐识不想麻烦别人,“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江燃顿了顿说:“其实我家还有客房。”
你也可以留下来。
齐识自然明白江燃的意思,可他心虚,怕被法发现端倪。
于是随便遍了一个理由,“我有点认床,可能睡不着。”
“好。”江燃不勉强他,“你找衣服换,我送你回去。”
“可你喝了酒,不能开车。”
“我打车送你,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齐识一个成年男性,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刚才想和江燃多待一会儿,现在就只想和他保持距离,因为齐识今晚,不太正常。
“不…”
话没说完电话就响了,是何业打来的。
电话刚接起来就问:“喂,齐总,你安全到家了吗?”
齐识看了江燃一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知道该怎么和何业解释他来江燃家洗澡,然后又穿着他的衣服这件事。
特别如果赵子阳在的话一定会特别的八卦,追着他问个不停。
果然想什么来什么,赵子阳在一旁说:“齐总,你倒是说句话啊,有没有安全到家?你的酒量应该不至于醉,但我和何业还是有点不放心,所以就打了电话来。”
齐识一个头两个大,如果只是何业的话还好说,多了个赵子阳他突然就不想说实话了。
他正要说自己已经睡下的时候,江燃突然说:“齐总很好,你们放心。”
果然,那头炸开了,赵子咋咋呼呼地说:“江总?那么怎么还在一起?”
何业小声骂了赵子阳一句,才说:“江总,小赵的意思是,你们已经离开很久了,是不是还没到家?”
打的车开再慢,也早就该到了。
“哦,我知道。”赵子阳又嚷嚷:“齐总,你们一定是背着我们出去玩了!我们在辛辛苦苦应酬,你们却找机会出去玩,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没有玩。”不能再放任赵子阳说下去了,齐识赶紧说:“路上遇到了一点意外,我现在在江燃家。”
于是齐识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赵子阳听完的第一反应是:“ 齐总,你们怎么会在江总家附近遇到这种事呢?你原本就打算去江总家玩吗?”
得,早知道就不说了。
被人当众拆穿心里的小九九还真是尴尬的要命。
齐识想穿过电话去把赵子阳的嘴封起来!
不过江燃好像没有想太多,只说:“齐总说他想走走,所以就先送我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啊。”赵子阳说:“那齐总现在还在你家吗?”
赵子阳刨根问底的习惯还真是惹人厌。
齐识不情愿地说:“在。”
“哦,那齐总你现在要回去了吗?去的话我们来接你。”
齐识:“那群人你们都应付好了?有时间管我吗?”
“应付好了,我们把人送到下半场的地方,齐董就让我们走了。”
“还算齐董有良心,没有压榨我的员工,否则明天都没人给我打工。”
“所以齐总。”赵子阳没有理会齐识说的话,而是催促道:“你到底要不要回家?”
说实话,齐识不想赵子阳他们来接,如果他们看到他穿江燃的衣服一定会叽叽歪歪半天,但如果不让赵子阳来接,江燃一定会坚持送他回去。
齐识再三权衡之后,说:“回,你们现在就来接我。”
挂了电话,世界总算是安静下来了。
“小赵他们来接我,就不用麻烦你了。”
虽然刚才电话的内容江燃都听到了,但他还是自己和江燃又说了一遍。
“好。”江燃点点头,“他们来接你我很放心。”
又来了,那种被电到的感觉,明明是一句很普通的话,为什么从江燃嘴里说出来感觉就不一样呢?
齐识直到离开前都还在想这个问题,莫非自己真的喜欢江燃,所以才会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那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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