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江燃抱着人去浴室清理后问。
“有点疼。”齐识实话实说。
江燃微微蹙眉,“我帮你擦点药?”
“不用,没那么严重。”
一开始是很疼,但后面不知道触发了什么开关,竟然还有点爽。
“好。”江燃也不勉强,把人抱到床上,“今晚侧着睡,如果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说。”
“知道了。”齐识拉过被子把自己盖好,“别大惊小怪的。”
他们是走的是正常流程,没玩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会有什么问题。
江燃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嗯,齐总身体好着呢,这点小风小浪算不得什么。”
齐识一把把人推开,“合着以后你想玩大的?”
齐识脑海里想起他看过的那些新闻,瞬间后背发凉,咬着牙说:“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用道具,你就死定了!”
“怎么会。”江燃拉着齐识的手放在某处,“我自己都吃不饱,怎么能便宜了那些东西。”
靠!
这人还真是天赋异禀!
“不是刚结束吗?”齐识无奈不已,“怎么又起来了?”
“你觉得呢?”
江燃的声音很危险,齐识某处还在隐隐作痛,经不起折腾。
他翻个身背对着江燃,“我觉得该睡觉了。”
“转过来。”江燃哑着声音说:“这样会让我更难捱。”
臀部好像被…
哦,懂了,好像后那啥哈。
“江燃你…”
齐识气得转过身来,骂人的声音在看到那张脸时戛然而止。
江燃他好像真的忍得很难受。
其实好像也不算太痛,轻一点的话似乎没关系。
又或许可以换他来。
等等!
“你不是说你在下面!”齐识这才想起来找人理论,“怎么突然就…”
“嗯?”江燃挑眉,“什么时候说过?”
“你不是说…”
哦,对了,江燃说的是随他。
“算了。”齐识觉得这样也挺好,让他把江燃压在身下好像有点怪。
想到这里,刚才的画面就随之而来,以至于齐识好像也起来了。
呵呵!
齐识往江燃身上一蹭,“要不继续?”
江燃感受到了变化,但是还是很克了地说:“今天不行。”
“为什么,我觉得很OK啊。”
“听话。”江燃轻轻吻了吻他,“来日方长。”
齐识想想也是,现在的情况的确不适合再来一次。
还是有点痛的。
“那现在怎么办?”
“一下就好了。”江燃抱着人吻他的发丝,“我们聊点别的,转移一下注意力。”
齐识的头贴着他的胸膛,锁骨处的红疤显得格外刺眼,他仰头轻轻亲了一口。
“还疼吗?”
江燃知道齐识说什么,“不疼了。”
“我能问问,怎么来的吗?”
“齐总不记得了?”
“嗯?与我有关?”
“大概吧,不过已经过去了。”
齐识记得陌生人说过,这条疤是和别人打架时留下的,后来江燃去加深了疤印。
可他和江燃只是分手前打过一次架,而且他好像也没有伤到人。
“是分手那次打架留下的吗?”齐识问。
“嗯。”江燃轻声说:“不过不怪你,是镜片碎了不小心划到的。”
镜片是什么时候碎的齐识记不清了,但他依稀记得,江燃的眼镜好像在途中掉了下来,然后他一拳抡过去,以至于自己的手也有了轻微的擦伤。
只是没有想到会把江燃也划伤。
“啧啧。”齐识有些心疼,“该不会碎渣子掉领子里了吧?”
那时候是夏天,穿的短袖,受伤的几率很大。
“一点点。”江燃宽慰他,“真的不严重,几天疤就淡的不行了,如果不是我去纹身,早就看不到了。”
江燃是想告诉他 ,只是一点小伤,不要放在心上。
齐识都懂,但此时此刻心境不同了,当然不能轻飘飘地揭过。
他用食指描摹着疤痕的轮廓,“帮你吹吹就不疼了。”
“好。”
齐识轻轻呼了两下,“为什么要去加深它,淡了不是更容易忘记我。”
“我也想啊。”江燃有些无助,“可是好像做不到,干脆就让它再显眼一些。”
齐识忽然明白过来点什么,“所以衬衣扣子一直扣到顶端是为了藏住这段不堪的过去?”
“不是,只是不想你发现,继而厌恶我罢了。”
齐识的心狠狠第刺痛了一下,原来的他是会这样,藏着这条疤就像藏着手上的名字一样,不过是江燃为了防止齐识厌恶的手段罢了。
齐识仰头吻了吻江燃的下巴,“不,我很喜欢,这条独属于我的印记。”
江燃的脸喉结轻轻滑动,声音也有一些发颤,“好,你喜欢就好。”
聊了这么一会儿,刚才那些旖旎心思也都下去了,齐识这才想起来当时江燃好像正急着和他分享什么。
“当时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齐识问。
“嗯。”江燃的声音变得轻快起来,“我发现我们的生日是同一天,想邀请你一起过生日,不仅如此,还在手指上纹了你的名字,想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你。”
可是齐识不喜欢,甚至有些厌烦他,终究没让他把话说出来就提出了分手。
“那个时候我们才交往不到一个月,你就敢把我的名字往身上纹。”
“我没想那么多,只知道我喜欢你,就想这么做。”
“没发现江总原来还挺纯情。”齐识调侃,“什么都不知道就敢乱来。”
“可能正是因为我胆大,才能得偿所愿。”江燃拉着齐识的手,在他无名指的地方落下一个吻,“嗯,胆大的人不止我一个。”
“齐总这才不叫胆大,叫深思熟虑。”齐识更正他,“是认真做的决定,不是儿戏。”
“知道了,告白的话说多了就显得有点随意了。“
“去你的!”齐识推了江燃一把,“齐总是认真的。”
江燃一把握住齐识的手,语气十分危险,“别闹。”
江燃嘴角绷着笑,齐识一眼就看穿了,他挑衅道:“就闹你能怎么样?”
江燃瞬间破防,笑了出来。
于是乎,齐识也笑了。
“靠!”齐识收住笑说:“这就是和兄弟上床的结果?”
齐识思维太跳跃,以至于江燃一时没明白什么意思。
“是谁一直说我们是兄弟的?”齐识拆穿他,“齐总都动心了,还故意说是兄弟,不仅如此,还故意去相亲气我!”
“气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错了。”江燃马上怂了,“就是着急让齐总看清自己的心,结果还起到了反作用,差点就让我彻底失去你。”
“知道就好。”齐识认真说:“以后别搞这些弯弯绕绕,有什么直说。”
“男朋友特权?”江燃问。
“算是吧。”齐识觉得男朋友三个字不足以概括他们的关系。
明显江燃会错了意,有些委屈地说:“齐总不愿意给名分?”
“给啊。”看着江燃这委屈样,齐识觉得很好笑,“江总你怎么总患得患失?”
“有吗?”
“没有吗?”
齐识忍着笑说:“江总你可是刚把我睡了,齐总不是随便的人,只能男朋友睡。”
“嗯。”
“又或者跟伴侣睡,就看江总要做男朋友还是伴侣。”
江燃愣住了,随后试着问:“齐识你想结婚吗?”
现在国内的大趋势是逐渐接受同性婚姻,但归根结底还没有合法,如果要结婚就得去国外。
“想啊。”齐识想都没想就说:“能和喜欢的人步入婚姻的殿堂,是每个人都很憧憬的事。”
“我也是普通人,当然也想。”
就很神奇,原来喜欢一个人真的会考虑那么多,齐识之前十分鄙夷那些谈个恋爱就想结婚的人,而如今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想想都觉得自己很好笑。
“好。”齐识愿意,江燃当然是求之不得的,“等你家里人同意我们就去国外领证。”
“不去。”齐识说的很坚决,“我国公民就该遵照本国的法律办事,为什么要去国外结婚?”
“可是国内的法律暂时不支持同性婚姻。”
“法律只是一种保障,不能保障彼此间的感情,江总和我好像没有必要用法律保护我们的权益。”
齐识说:“我们之间最大的保障就是彼此相爱。”
“可你刚才说想要结婚。”
“是啊,法律上结不了,但实际行动可以啊,像我们这样住在一起,做着最亲密的事,之后再得到家里人的祝福,然后相伴到老,不也是某种意义上的结婚吗?”
“要说差点什么。”齐识顿了顿又说:“那就是一纸契约,可是如果我们相爱,那张纸可有可无。”
“支持我们到老的,只能是爱。”
“江燃,我爱你。”
“所以你愿意和我步入我所说的婚姻殿堂吗?”
齐识突然煽情,打得江燃措手不及,能得到齐识的心就已经很满足,如今得到齐识的婚姻许可,简直就像被幸运之神眷顾住了。
他们分明才刚在一起,齐识就把以后规划好了,江燃此刻好像找不到词来形容他的心情。
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说:“我愿意。”
“靠!”‘齐识突然就笑了,“明明是很庄严的事,竟然会在床上发生,真是世事无常啊。”
江燃也笑了,他说:“这种事如果发生在齐总身上也就不奇怪了。”
“什么鬼,搞得我像是奇葩一样。”
“是有点。”江燃话锋一转,“所以我都答应你的求婚了,你该叫我什么?”
叫什么?
这个问题齐识没想过,上学时他叫他江燃,重逢后他叫他江总,后来江燃和江总交替着叫。
江燃也一样,齐识和齐总交替着叫。
之前江总和齐总是一种尊称,而现在却变成了一种爱称。
“所以你还有什么别的称呼吗?”
“有啊。”江燃笑笑。
“什么?”
齐识好奇的不行。
“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江燃贴在齐识耳边,轻声说:“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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