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绛儿家的房子在蔡匿的神助下,很快就修缮了,村里来了好些人打下手,地基挖下去过半时候,一撅头下去,再也挖不动了。众人很是奇怪,蔡府一个下人仔细看了,用铁揪使劲铲,奈何丝纹不动。他只得下去用手除土,不一会儿,一块铁面出现在大家眼前。众人一看有铁物,小心翼翼挖下去,不久一口口大铁箱生猛扎眼,很快几十口打铁箱子齐刷刷出现在众人眼前。跳下去撬开铁箱,一箱箱银锭华丽丽摆放,众人顷刻看傻了。村民一阵嘈杂,他们兴奋观望着,想下去抢,奈何蔡府的下人早已控制好村民,他们把挖到银子一事回家禀明姐姐,姐姐一听大喜过望,她匆匆来禀明父母。母亲听了也甚觉欢喜,只有父亲默不作声走了出去。姐姐不解的问母亲:“父亲怎么了?难道挖到银子不高兴吗?绛儿的嫁妆这下有着落了,”姐姐很是欢喜。母亲看着走出去的父亲对姐姐说:“不用管他,这老头子就是迂腐。赶紧找人抬回来,给绛儿做几件新衣裳,打几件像样首饰,你也填补填补。”姐姐愉快的应允着,绛儿道:“母亲不急,先看看父亲的想法再做决定吧。”母亲没好气道:“我儿不用管他,跟他生活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他吗?这死老头跟钱有仇。”姐俩听了“咯咯”笑不停,姐姐也说:“母亲毕竟父亲为官多少年,他有他的想法,咱们还是听他的意见吧。”母亲听了姐姐如此说道,便不再言语。父亲回去看了后,命人看管好,想着自己在这里住了多少年,并未发现任何端倪,怎么修葺房子的时候突然就出现了呢?此番不知是凶还是吉?他心里无限狐疑。让姐姐多派了人手,看好这些银两,慢慢再做决定。晚上坐定商量着该如何处置?一家人七嘴八舌,姐姐说留着父母养老,妹妹说撒出去做做慈善保平安,父亲则是忧心忡忡,母亲看着他们爷仨道:“我就不明白了,自家院子里挖出财宝,难不成还烫手吗?给姐俩一人一部分,添置一些衣服首饰,剩下的我要留着填补家用。”父亲开口打住她,不容置疑的口气道:“这些钱绝不能留,我怕引来无妄之灾,早早处理为好。”明日我便去找以前朝中同僚商量一下,银子的去向问题,你们就不用操心了。天色不早了,今晚就这样吧,你们都歇下去。”母亲低声嘟嘟囔囔,父亲也不予理睬,俩女儿辞别父母回各自住处。女儿走后父亲辗转反思,闭眼睁眼都是银锭子晃悠,他禁不住叹气。母亲正好心里憋气,很是不耐烦道:“你翻来覆去还让人睡不?”父亲一听赶紧爬起来走到外间,奈何烦躁依旧如影随从.。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凉风习习,想静啜茶茗,奈何黑灯瞎火,又不便麻烦人。只得走到屋外,院子里月亮渐渐升起,父亲走到莲池旁,微风拂面、竹叶青翠,想要取出古琴弹奏一曲,想想深更半夜还是作罢了。月光下一个单薄的身影,坐在南亭畔,仔细一看是绛儿,原来她也不曾入睡。绛儿听到脚步猛然回头,看到父亲她觉得一丝吃惊,但似乎又觉得十分正常。她起身:“父亲这么晚了还不休息?”父亲看着自己宠爱的小女儿,知道这孩子心思缜密,便假意道:“今晚月色不错,院子里又荷香四溢,父亲许久没有赏月了,看到这一大片月光心痒难耐,忍不住就被吸引出来了。”绛儿很是体贴道:“小时候总是梦想着得到一大笔钱,可以买好多果子蜜饯,还有糖人云片糕,而后大朵快颐,有时候想着想着就流口水。后来家里真有了一大笔钱,才知道有时候不合时宜出现的钱财,是烫手山芋,就让它们既来之咱们先则安之吧。父亲有时候担忧是多余的,明天的事事明天解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父亲见四下无人道:“绛儿我一直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这孩子冰雪聪明,可曾感觉到?父亲活了一把年纪,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了,我担心的只是你姐俩啊!”绛儿心头一紧,她明白父亲的所指:“父亲无需担心,命里有时终须有,想逃也逃避掉,小人得志也不过是一时,邪不压正咱不怕。”父亲看着乖巧体贴的女儿长叹:“怨不得你母亲说,这儿女是剪不断的牵挂啊!”绛儿笑言:“父亲您连死都不怕,别的就不需要担心了,已经四更天了,上了年纪的人,熬夜对身体不好,早点歇下吧。”父亲抚慰道:“你回去休息,忧思过度伤身,你说既来之,那咱就安之。”爷俩默默回自己房间,谁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父亲回头望望绛儿的背影,瞬时有些心酸。
很快绛儿家挖出巨额宝藏的事,像长翅膀一样传的京城人尽皆知。院子那银锭不说价值连城,养活一方军阀也是绰绰有余了。地方上官僚开始蠢蠢欲动,封疆大帝们一手遮天,颠倒黑白的能力自然了得。流言漫天飞舞,都说父亲看似清廉,其实比谁隐藏的都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朝中很快彻查此事,父亲被悄无声息的带走了。全家陷入一片恐慌,母亲几度哭得昏死过去。醒来便烧香跪地拜佛,奈何佛此时只渡当权者。蔡匿听闻迅速赶了回来,姐姐大约是急坏了,见到他就哭,他小声安慰:“夫人不必难过,相信岳父两袖清风,绝不会干贪赃枉法之事。等为夫上下走动一番,打探明白再商量下一步如何处理,有为夫在你不必着急,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姐姐听了感到一阵欣慰,没想到这个人虽好色,但关键时刻不坐壁上观,看来他出面的话,老父亲应该很快就放出来,心情瞬间舒畅很多。等他出门而去,绛儿来到姐姐身边叫:“姐姐”,姐姐回头看到绛儿,只见她一脸耐人寻味的表情,想说话却欲言又止。她疑惑道:“绛儿你怎么了?”绛儿欲言又止,她四下观望一下,确定周围无人道:“姐姐你不觉得事情很蹊跷吗?咱们住了多少年都没发现屋底下有银子……”经绛儿一提点,姐姐从慌乱中走出来,定定神、好像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对着绛儿“嘘”,绛儿会意闭口不言。她打开房门看看四周无人,仔细想想还真是凑巧,可如今已经落入人家圈套了,见机行事吧,眼下也没什么好法子。她小声对绛儿说:“姐姐明白了,不行咱们找姨丈商量去。”绛儿道:“此时出门容易引起怀疑,先静观其变吧。父亲暂时不会有危险,所以咱们不要太过担心乱了分寸,先看看他下一步要怎样?姨丈家嘛?等他回来看看他下一步如何打算,咱们再做定夺吧,若此时叫来姨丈,我怕打草惊蛇。”姐姐叹息:“此番母亲惊吓过度,一直啼哭不止,咱俩先去安慰一下他老人家。”二人结伴去往母亲房中,见母亲汤水未进,满脸泪痕躺在床上,姐俩也是鼻子一酸,不敢大声哭泣,只得使劲憋住,姐姐劝道:“母亲刚才蔡匿去看了父亲,没人敢苛待他,审理此案的事父亲曾经一个手下,他敬佩父亲为人,说父亲很快就放出来了,您放心就好。”母亲拉住姐姐的手焦灼问:“真的吗?我儿你不会诓我吧,他们真的不会对你父亲下毒手吗?”姐姐摸着她手抚慰:“不会的母亲,父亲为人刚正不阿,连圣上对他都礼让三分,毕竟在朝中是有些威望的,他们不敢造次。”绛儿接着劝慰:“是啊!母亲审理父亲的是他得意门生,这是圣上安排的,父亲很快就放出来了,您若是这样折腾自己,他回来看着肯定不高兴,还会觉得姐姐招待不周,先吃点东西吧,这样就是哭也有力气。”下人趁机端来一碗红枣小米粥,姐妹二人一个扶着一个喂,很快一小碗米粥见底了,见母亲气色稍微有些好转,二人便退了出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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