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狠话呢?”夏听婵不答反问,“你不是说你说话很狠毒的吗?”
“这就是你所谓的狠毒?不远万里从国外回来,大半夜的来我家,然后问我一些你已经猜得**不离十的废话?”
“我拉黑你你不懂什么意思吗?分手你不懂吗?我在拷走名单的时候就做好了分手的准备,陆痕钦我们俩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没法在一起了。”
一句句话砸到陆痕钦脸上,他的情绪并不稳定,但始终没有回嘴,只在最后这句话时忽然像是潮湿的苔藓一般又轻又慢地缠上她,说了句:“夏听婵,我们分不了,我们先死再谈分手。”
这句话一出,夏听婵定了好久才轻微地偏了下头,说:“陆痕钦,我教你怎么样叫狠话,怎么样能分手,那天你原本能走,我们做了,我说我快到了的时候会咬你抓你,但你要凶一点摁住我别停,这样我能爽到。”
她的眼睫轻轻弯了弯,像是一把取人心头血的镰刀,她说:“我也是在跟你之前试出来的。”
陆痕钦的手腕剧烈地颤抖了一下,瞳孔瞬间紧缩成危险的针尖状,几乎是同时,夏听婵猛地劈手击中他的腕关节的凹处,另一只手完全包住枪身逆时针用力一拧。
陆痕钦的食指还卡在板机口,不缩回去就要被她拧断手指,可他死死地冷睨着她,好像感知不到疼痛,也无所谓这双手了。
夏听婵这套本该更行云流水的夺枪动作因此慢了两秒。
但她还是成功了。
她将人重重反扣在桌面上,抡圆了手臂直接用力甩了一巴掌,将他的侧脸完全打偏了过去。
陆痕钦皮肤白,薄薄的皮紧贴在完美的骨相上,一巴掌下去半张脸都红了,凌乱的巴掌印浮在上面,好像被人刺了字。
那把枪在夏听婵掌中旋转半周,她紧跟着举枪直接抵住他的脑袋,让他不许动。
不同于陆痕钦今天失常的控枪,她的枪口纹丝不动,稳得四平八稳,嘲讽道:“你开枪慢成这样了?”
她当然是标准学过的,调查组将她训练得很好,陆痕钦进门时就看到她挂在落地衣帽架上的制服,所以她在抢到枪之后她连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枪口直接滑到他大腿处,往下稳准狠地开了一枪。
本该是一套教科书式的让对方丧失机动能力的下肢制止射击。
但板机扣动,出来的却是一枚空包弹。
夏听婵愣了愣,将弹匣一卸,里面空空如也。
她愕然在场,再次望向他,陆痕钦还保持着被制服时上半身后仰躺在桌面上的姿势。
他的表情很淡,目光虚虚地落在天花板的吊灯上,整个人看起来疲惫又失望。
“你有前男友这件事,我吃醋归吃醋,不至于迁怒到你身上来,”他筋疲力竭,“我只是难过你会拿这话来刺我,夏听婵,我算什么?”
灯光好像晃了晃他的眼,他阖上眼,有水痕飞速顺着泛红的眼尾流下去,没入黑发间。
他轻声说:“你抹杀掉我们所有的开始和过往,告诉我那六年就是一个笑话,是吗?”
夏听婵沉默了几秒,将枪往桌子上一扔:“你走吧,别再来了。”
良久,她听到短促的一声嗤笑,像是阴冷的毒蛇。
某种直觉在脑海里电光火石般一闪而过,她表情一变,看到陆痕钦抬起整条胳膊,稳稳地压住身旁的枪,然后劲腰一拧笔直地支起上半身,岔开双腿散漫地半坐在桌子上。
他当着她的面,从口袋里摸出两枚子弹,一粒,一粒,地装了回去。
枪支重新上了膛。
“我这次回来,想着但凡你对我心软一次,就一次……我都贱成这样了。”
“真好,你一次都没有。”
他脸上还有**的斑驳泪痕,语气却冰冷:“我恨你,夏听婵,哪怕过了五年,十年,二十年,我都会记住我有多恨你。”
夏听婵就站在他面前,纹丝不动。
她连躲都不躲,更显得痛苦挣扎的他好像一个可悲的笑话。
她的判断是对的。
那把枪上完膛后依旧没有抬起来,好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沉沉地压在他的腿上,一直烫进血肉里。
他的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用泪眼朦胧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底却烧着某种近乎绝望的恨意:
他轻声说:“……你如果死了该有多好啊。”
这之后就是接之前那章钟奕来装墨水屏,所以夏听婵说他刚才还流着眼泪说恨他,大舅哥一出现立刻跟应激了一样“我跟小婵分不了手你算什么东西?”
主要的回忆线写完了,下一章接正常时间线,因公殉职的回忆剧情要到后面刀甜刀之后才写到。
————————推一下基友的文《和死对头竹马联姻后》by亦聆
被搅浑了和白月光学长的约会,尤羡好又跟陈见渝冷战了。
冷战的第二天,却从父母那得知要跟陈见渝联姻。
尤羡好难以置信,放话誓死不从,当场离家出走。
然而,前一秒豪言壮志,后一秒就被停了卡。
尤羡好含泪看着自己数个app合一块都不剩三位数的余额,正苦恼时,一条陌生号码发来消息:
【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
【谈谈】
-
尤羡好和陈见渝结婚的消息传出来时,没人信是真的。
谁不知道这俩祖宗青梅竹马二十年逢见必掐啊。
——可两人朋友圈发的那个红底合影,总不能真是单纯的合照吧?
共友纷纷炸开锅时,两位当事人正一头一尾坐在床边立协议:
只搭伙,分房睡,婚后互不干涉、互不管束。
尤羡好扭头摘下婚戒蹦迪到凌晨,搂着男模热舞发朋友圈。
没半小时,收到陈见渝发来一段在海岛冲浪的视频,背景里隐约能听见温柔的女声,不忘漫不经心地发来一句:“不好意思,浪太猛,婚戒掉海里了。”
尤羡好冷笑,没管他阴阳怪气回的“玩挺花”,再度把人拉黑。
直到某夜暴雨,陈母被迫和他们同住。
为了不被拆穿,她只能硬着头皮跟陈见渝演起恩爱夫妻,同房而睡。
浴室水声淅沥,尤羡好坐立难安时,发现枕边的手机亮个不停。
没按捺住好奇,尤羡好打开手机,点开消息。
不料语音自动开始播放。
陈母:“儿子,你爹说我不在家都失眠了,你非要我留下来干什么?”
陈母:“还有你之前说丢了的那枚戒指,我看不是在抽屉里放着吗?”
水声不知何时停的。
最后一秒落音,仿佛觉察什么,尤羡好抬头,望进一双深黑的眸。
**的发梢往锁骨上掉着水滴,男人垂眼,浴衣松垮地倚在门口看她。
四目相对,安静片刻。
“喂。”
“既然戒指没丢,”那人嗓音故作镇定,“那就试试,不摘了……行不行?”
-
尤羡好一直以为这场婚姻两人都是被逼的。
直到某日看见陈见渝的搜索记录:如何抓住女人的心/怎么哄老婆/不想跟老婆分房睡了怎么办?
——这场婚姻原是他的求而不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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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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