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手动投怀送抱

第二日天才刚蒙蒙亮,南介睡的正熟,房门就被人大力敲响,‘哐哐哐’的声音让南介猛然惊醒。

趿拉着拖鞋走到门口,透过猫眼南介见到了自己最不想见的人,江母。

南介有一瞬间的心慌,江母面露不耐看着来者不善,是来帮助江盛讨要财产的吗?可江盛明明答应他先不告诉江母他们离婚的事的,到底还是心疼那些分给他的财产了吧?

南介悄悄离开猫眼想装作不在家的样子,他不敢面对江母,不知道若是江母张嘴讨要财产他该怎么拒绝,财产是他和江盛共同所有,而且江盛出轨是过错方,这些都是他应得的他理应理直气壮,可他偏偏就是胆怵,不知道是江母这些年的威压所致还是他一直觉得亏欠江母,若不是他,江母可能早就抱上了孙子。

江母的敲门声并没有因为屋内没有回应而间断,而是愈发急躁。

直到因为邻居不满意而暴躁开门,江母的敲门声才停止,接着就是江母大嗓门地和邻居吵了起来。

江母以前不是这样的,她以前也是温文有礼的千金小姐,后来因为江父投资失败江家破产,她无奈只能接受由奢入俭的日子,为了生活在菜市场支起了卖菜摊。

一开始因为不好意思太过柔弱总是受到同行的欺辱,后来她便学会了大嗓门撒泼打滚蛮不讲理,即便现在江盛重振了江家,她们又过上了有钱人的生活,江母也留下了许多当年在菜市场征战的习性。

听着邻居要报警,南介不想把事情闹大无奈只能打开房门,装作刚被吵醒的样子,“妈?您怎么来了?快到屋里坐。”

江母叉着腰,翻着白眼瞪了南介一眼,尖锐刺耳的诅咒张嘴就来,“哟,在家呢?我以为你死了呢,聋了吗这么久都不开门!”

南介咬咬唇没做声,只是一遍遍和邻居道着歉,邻居见南介有礼貌态度又好啐了江母一口关上了门,江母火气上来还要在骂什么,南介赶紧好脾气请她进屋,“妈您别气,被气出皱纹您做美容的钱岂不是白花了?我们还是进屋坐吧。”

南介向来了解江母抠门的本性。

果然,江母闻言抹了把刚做完美容的脸,不情愿跟着南介进了屋。

一进屋江母便把包重重甩到茶几上,金属划过玻璃的刺耳声让南介心中不由一紧,像马上就要被训斥的小学生一样全身僵硬充满着紧张,抿着唇双手背在身后手指不停拧捏着。

江母坐到沙发上,上下打量了南介一番,半晌后才阴阳怪气开口道:“别叫我妈,你和阿盛离婚了就不是我们江家人了。还是叫我江阿姨吧,以前我受不起以后也不用受了。”

南介的指甲重重扣进肉里,在软肉上嵌出一道道月牙似的深痕,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当面被江母拒绝嫌弃还是让他难受的无地自容,心脏像被人拿着针管子不停戳似的疼,疼的他忍不住窒息,疼的他想弯下腰大口呼吸。

可最后他只是敛下眼睑,停顿了许久才开口,仅声音带着一丝让人听不出异样的轻颤,“好的,江阿姨。”

南介的顺从听话让江母一时错愕住,她以为离了婚的南介没了顾忌便会不尊重她,甚至对她的行为进行冷嘲热讽也不为过,但南介似乎还是从前那个孝顺听话的孩子,这让江母态度缓和不少。

她清了清嗓子步入正题,“听说你和阿盛离婚分走他不少财产?”

来了,南介想的果然没错,江母是为了那些财产而来,南介解释道:“江阿姨,按法律来讲那些都是我和江盛婚姻存续期间内的共同财产,不是他的各人财产。而且江盛是婚姻中的过错方,这些是他理应付出的。”

江母当然知道是这么回事,但她怎么能可能看着南介一个外人分走江盛那么多钱?而且南介无父母无儿女,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

江母刚刚好一点的态度陡然变的不虞起来,她厉声斥责道:“你怎么能这么没良心?当初我们阿盛为了和你在一起受了他爸多少打?你无父无母没人管教,我们阿盛可是正经人家的好孩子!若不是当初你蓄意勾引我们阿盛他怎么可能现在三十好几了连个孩子都没有?现在你还要跟阿盛争家产,你好狠毒的心啊!”

南介拳头攥紧,他是父母早逝六亲不靠,但凭什么他就活该受欺负?没离婚的时候他为了江盛不为难忍受着江母的恶意刁难,可离婚了她凭什么还要对自己指指点点?

但即便心中再有不满,根深蒂固的教养和对江母的尊重南介也说不出来一丝的谴责言论,他只是辩解道:“不是的江阿姨,当初我和江盛是……”

“得得得,我不管你和阿盛是怎么在一起的,我只知道虽然阿盛出轨了,但你一定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你若是个女人能生孩子,温柔体贴大度一些阿盛怎么会离婚?还不是你这个当妻子的不称职才导致我们阿盛出轨?在说你这些年不工作吃阿盛的用阿盛的,哪一样不是我们阿盛挣的钱?你一个靠阿盛养的人怎么就脸皮厚的分走他那么多财产?”

“阿姨!”南介被江母一番自私言论气晕了头,他还从来不知道人可以这样颠倒是非,“阿姨,那不止是江盛的钱,也是我的钱,当初是我投资了江盛他才有今天的。”

这些年南介一直避免提起这个话题,生怕刺激到江家人脆弱的自尊,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善意的举动会被江母变成尖刀反刺向他。

听南介掀开江家靠他能东山再起的遮羞布,江母立刻大声吵嚷起来,企图用声音大来掩盖羞愤,“我说什么了?我就说你没安好心,你的钱怎么了?要不是我们阿盛有头脑你的钱有什么用!告诉你,这些年欠你那点子恩情我们江家早还完了。我今天来不是跟你叙旧的,你赶紧在这个转让协议上签字。”

江母情绪激动,从包里掏出一沓文件扔到茶几上,“快点签,这破地方一股子穷酸味我真是一分钟都不想多呆。”

南介看见文件上写着:财产转让协议,几个大字。

南介并未有所动作,似是对于江母早有准备的手段习以为常,他只是自嘲地扯起嘴角笑了下,不知道笑自己这些年的付出换来这样的算计还是笑江母的痴人说梦。

江母见南介拒不配合不在年轻的脸上布满狰狞,不在掩藏眼中的恶意,她拍了拍手,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两个男人,男人不怀好意地看着南介等待江母发号施令。

江母将鬓角的头发捋了捋,慢条斯理道:“小南啊,你要是听话乖乖的签了协议,这套房子我就给你留着当做养老用,你要是不识相呢,我就要想办法了。”

这种仗势欺人的戏码南介从未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脸上倏地沉了下来,“江阿姨,你这是犯法。”

江母略带猖狂的笑了几声,“小南啊小南,我们阿盛真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

说完手一挥,俩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上前,屋子小他们似乎也没费多少力气就控制住了瘦弱的南介,任凭南介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江母翻到协议最后一页,一个男人有眼力见地抓着南介的手按在了红色的印泥盒中,鲜红的印泥沾满了南介的手掌。

南介手脚冰凉,一颗心不停向谷底沉着,他不甘心也不服气,自己一腔爱意被辜负,对江父江母向来恭敬孝顺从不忤逆,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结果?像无助待宰的羔羊般任人肆意摆弄,他讨厌这种孤立无援的感觉却又无可奈何,一颗心像被困在迷宫中焦灼不安。

男人捏着南介的手指想要强迫他在协议上按上手印,南介抖着身子用力后退企图逃离这里,但男人的手如同铁钳一样有力,他被一点点拽着挨近协议。南介绝望了,他从未有任何时候这么希望有神仙的出现,他幼稚的祈求神仙出现打跑这些欺负他的坏人,甚至希望父母的鬼魂可以吓跑他们,可直到红色的手印按在了合同上,神迹也没出现。

南介屈辱的想哭。他是个人啊,是个从未做过坏事的好人啊!为什么总是会受到这种不公平?

江母胜利者得意的嘴脸令人作呕,收着合同满意的笑了。

这时。

‘啪、啪、啪’一声声沉稳有力的脚步声自外传进屋内,像有序的鼓点砸的人胸口发闷喘不上气,压迫感顺着脚步声一点点逼近蔓延,在门口处停了下来。

见门被半掩着打开,脚步声的主人似乎迟疑了一下,但紧接着门便被从外打开,身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个子高长的又壮,生了一张充满攻击性的土匪脸,有种天然的狠戾强势感。眼皮薄薄挑了一眼屋内的状况,最后将目光钉在眼眶通红并被人压着肩膀的南介身上,男人狭长的眼眸中幽光闪闪,目光从俩个男人身上扫过像看待死人一样冷漠,压迫感使俩个男人不由自主地放开了南介,向后退去一步。

本还在坚强的南介,此刻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眼里的泪水,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噼里啪啦地成串往下掉,像是受到霸凌的小孩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家长般,委屈地直哽咽。

蒋予北叹了口气,像是对待自家总是被欺负的软弱孩子般无奈,他越过江母,上前将跌倒在地的南介扶起抱在怀中,南介有些单薄的肩膀不停颤抖着,蒋予北心疼地轻声安慰着:

“乖啊,没事了没事了,我来了,就没人能在欺负你了。”轻轻抚摸着南介柔软的发丝像哄孩子一样耐心。

南介听后哭的更加伤心,蒋予北又一次成了他救命的稻草,他不得不承认,看见蒋予北迎着光走进房子的那一刻,他有一丝的心动。

他的祈求成功了,天降神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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