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被拆穿的把戏

南介是在暖洋洋的胸膛中睁开眼的,好久没睡这么好了,他闭着眼叹谓一声并感慨终于捱到白天了,鬼应该是跑了。

他在心中默默感叹,原来鬼也怕恶人,昨晚蒋予北一来那种令人窒息的敲门声便停止了,他是不是以后也要学着凶狠一……些?

蒋予北!南介陡倏地睁开眼清醒过来,手指被大脑支配着偷偷摸向热源,梆硬的胸肌,壁垒分明的腹肌,壮实的体魄,滚热的身体,像烫手一样迅速将手伸回,却在半路被一双粗粝的大手截获。

“怎么?好摸吗?”一道低磁暧昧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声音中还带着暗哑疲惫似乎一夜都没有休息好。

南介猛地掀开被试图将自己蒙进被子里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可伴随而来的是胸口樱点处撕扯般的疼痛感,那里又痒又带着轻微刺痛,他想掀开被子看看怎么回事却又不好意思,只能闷哼一声后默默忍受着。

可为什么自己都藏进被子里了炙热的源头还在源源不断传输热量?

“怎么?盖上被子玩更刺激?”蒋予北火热的气息在被子中蔓延开来,“还是说,你这是在邀请我?”

南介大惊,他居然一着急把自己和蒋予北同时盖在了被子里,南介老脸一红还不等落跑,蒋予北已经抱了上来,他的头在南介脖颈间蹭了蹭,哑着嗓子道:“别动,守了你一宿,是不是也该收点利息了?”

似乎是过了那难熬的几小时蒋予北现在并没什么大用处了,南介胆子大了起来,没心肝的嘟囔了一句:“谁让你来了。”这么说有点不负责任也有点卸磨杀驴的意思,但南介就是不想让蒋予北得逞,他似乎也笃定蒋予北会宠着他拿他没办法。

果然,蒋予北深吸一口气后又吐了出来,在他软嫩的脸颊上掐了掐,“小没良心的,昨晚接到你的电话我什么都顾不得就这么跑来了,还要我怎么表诚心。”

“嗯?要不要把心挖出来给你看看?”

狭小的空间,漆黑的环境,暧昧的语言和似乎无止尽的宠溺都让南介有一瞬间的想沉沦。管他什么以后,他只想要眼前的快乐。

南介不在抗拒蒋予北从脸颊摸到锁骨上的大手,蒋予北手指上的粗茧磨的南介一阵阵战栗,面对蒋予北越来越近的唇瓣他也没有躲避,在他最脆弱无助精神马上崩溃的时候,是蒋予北给了他温暖为他提供了可以依靠的臂膀,他不知道是出于感激还是喜欢,他也不想去想,只想顺从本心狠狠抱住眼前的男人。

粗重的气息扑面而来,不是南介喜欢的清爽味道,而是夹杂着薄荷味的香烟味,南介不太喜欢,但可以忍受。

就在蒋予北嘴唇已经堪堪碰触到南介柔软的唇瓣时,熟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这是南介专门为江盛保存的铃声。

一个激灵,南介从沉沦中清醒过来,他猛地推开蒋予北,猝不及防下蒋予北倒在了床上,暧昧的黑色被驱赶,南介恢复了清明。

他慌张地盖上被蒋予北掀开的衣摆,又狠狠擦了擦嘴唇,手脚并用从床上爬起拿着手机跑进了洗手间。

蒋予北气急败坏,到嘴的肉飞走了怎能让他不生气?重重一拳砸到床上心里暗骂了声晦气。

眼看着就要得手,这该死的电话,要让他知道是谁打过来的,弄死他!

蒋予北这边在床上发着狠,那边南介在洗手间放开手龙头掬起一捧水拍到了脸上,透心凉的冷水让他冷静下来,也顺势浇灭了他身体的欲/望。

自己这是怎么了?是对蒋予北的感激之情吗?还是自己喜欢上了他?

南介不想这个时候去分析这个事情,现在是他感情和心里正脆弱的时候,答案是什么都不能作为评判标准,蒋予北现在在他脑海中的形象及其高大,他觉得蒋予北是个□□他都会喜欢。

他需要冷静冷静。

江盛的电话响了一遍没人接听后又打了过来,南介稳了稳情绪,接通起来。

江盛温润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南?抱歉昨晚不知道是你打电话,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不小心按过去了。”都已经过去了,南介不想再提。

“真的?你要是有什么事要跟我讲。”江盛似乎很殷勤,不似刚离婚时的冷漠。

南介:“嗯,谢谢……”

俩人匆匆几句便挂了电话,洗漱后南介打开了洗手间的门,却没料到蒋予北倚在洗手间门口处等他,灰色棉质衣服上堆满了褶子,高档的西裤也不在板正,人看起来也有几分颓废。

他阴沉着脸看起来不太高兴的样子,但看到南介转出来后马上变得正常,语气中带着酸味的调侃:“前夫?”

南介不善撒谎,只能硬着头皮应是,然后又慌乱解释道:“我们没有别的事……”可解释到一半又打住,他和蒋予北又不是什么关系,他似乎也不需要向他解释什么。

蒋予北看出南介有些恼怒便转移了话题,“你昨晚到底怎么了?你在害怕什么?”

虽然是大白天,但说到这几天发生的事,南介还是不免有些害怕,他悄悄往蒋予北身边凑了凑,说出了这几天的诡异事件,“我也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这个鬼总是跟着我,我从来没做过什么亏心事。哎!我打算去海市躲一躲,实在不行就去山上道观住上一段时间也行。”

蒋予北眼眸沉了一下,思考片刻后说道:“我个人是不相信鬼神之说的。”

南介抹了抹胳膊上出现的细小疙瘩,嘟囔道:“我也不信呀,可真的有,它每晚都吓我。”

蒋予北认真分析道:“你这个情况我更倾向于有人在恶作剧你,或者说是有什么变态恶趣味在恐吓你,你确定这种情况下你去其他城市是安全吗?你知道的,有些人变态起来比鬼更可怕,前几天发生的郊区肢解案,还记得吗?”

南介心头一震,他从没想过这一点,他一直以为自己只是碰到了灵异事件,但听蒋予北这样一说,又觉得似乎就是他说的这么一回事。

可谁能无聊到恐吓他呢?如果去了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那岂不是正中变态下怀?

可不去,他该怎么办?要每日都提心吊胆的这么过日子吗?这样的日子太痛苦了,他怕整日的神经紧绷他会得精神病。

南介思索中,目光不经意瞟到了蒋予北,只见蒋予北慢条斯理挽起袖口,露出强劲有力的小臂,皮肤上青筋蜿蜒似乎充满了力量。

南介眼睛一亮,心中有了主意,“蒋总,我能求您个事吗?虽然可能有些唐突,但我愿意付您报酬。”南介眼中期盼之色溢于言表,蒋予北挑眉点头,“说来听听。”

“咳,我想请您来我这住几天,”怕蒋予北误会,南介紧接着道:“您放心我不会打扰您的日常生活的,我挺爱干净的,我还会做一点饭,若是您不嫌弃我也可以给您做饭。我想请您帮我把那个暗中窥探我的人抓住,要不然,我每天都会生活在惶恐之中。当然,我不会白白浪费您的时间,我市中心有套复式的房子,作为答谢送给您怎么样?”

蒋予北低头垂眸似是在思考,其实只是因为怕嘴角的笑意压不住暴露出来。

其实他本意是想让南介不离开京市,把他完全掌控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谁成想南介自己给自己挖好了坑,又乖乖地自己跳了下来,这怎么能不叫他欢喜?

可虽然是正中下怀,但也要表现的矜持一些,于是蒋予北看似为难的思索足足两分钟,就这两分钟南介的心便像沸腾的壶水一样翻滚不已,他忽然意识到是自己唐突了。

本来蒋予北就身份特殊,他居住的地方必定对安全指数有着极高的要求,而且,他在明知道蒋予北对他有好感的前提下邀请他来自家住,是不是会被认为不自爱?退一万步讲他们只是朋友关系,可他们的关系还没达到那么亲密的地步。再说,他的房子这么小,蒋予北会不会嫌弃?

南介的心越来越凉,心中懊恼不已。

“对不起,是我过分……”

“可以,我同意。”蒋予北见南介脸上红了白,白了又红,道歉的话都说了出来,便知道他要反悔。索性蒋予北也觉得把南介拿捏的恰到好处了,便赶在南介张口之前答应了下来。

“我刚才不是不同意,我只是在想今天需不需要把生活用品直接搬过来。”蒋予北惯会如此装蒜,他又问南介道:“你刚刚想说什么?”

“啊?我、我想说谢谢你。”见蒋予北答应的干脆利索,又不掺杂着一丝一毫的私心,南介为自己的小人心思感到羞耻。

是了,蒋予北虽然对他有好感,但却从来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从前是他狭隘了,看蒋予北的长相认为他是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土匪,可几次相处下来,他觉得这个长相凶狠的男人还挺靠谱的。

蒋予北需要回去换衣服,早早下了楼。

南介家里突然多了一个人活就多了起来,他先是把客房换上了床单被罩,又去楼下买了拖鞋毛巾之类的简单用品。

晚上掐着蒋予北下班的点,又将饭菜做好等蒋予北下班吃饭。

似乎是知道会有人陪伴,所以即使天黑了,南介也没像往天一样感到恐惧害怕。

南介看了看时间,蒋予北说八点下班,开车回来要半个小时,现在还有十多分钟蒋予北就会到家了,南介又把砂锅放在燃气上打算热一下,刚放到上面就听到门口有敲门声。

应该是蒋予北回来了,南介想也没想打开了门,“怎么回来这样……”

门口站着的并不是蒋予北,而是一个身穿黑色长款风衣带着鸭舌帽口罩的男子。

男子见南介开门,眼中露出猥琐的笑意,破锣一样的嗓子嘿嘿笑出了声,

“小美人,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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