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着那颗可疑的糖果，现在不想吃，也不想接。
织田作之助突然伸手拿走糖果，在柯南瞬间僵住的表情中淡定撕开包装纸：“代糖对儿童牙齿不好。”
他的动作流畅自然，仿佛只是在关心小孩的健康。但织田作之助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柯南的脸，他注意到男孩眼中一闪而过的警惕。这个小孩，果然不是普通的小学生。
眼看名侦探吃瘪的样子，我憋笑憋得胃痛。楼上一堆人走下来，透过玻璃窗看到警车正押走个戴手铐的男人——居然是今早签收外送的鸭舌帽！
“凶手是死者的商业伙伴。”目暮警官擦着汗宣布，“在死者手机里发现了勒索证据。”
人群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叹，我却注意到柯南正在悄悄往织田作之助身边凑。刚要提醒，就见织田“不小心”碰翻了糖罐，雪白的糖粒精准洒在小侦探鞋面上。
织田作之助的动作看似随意，实则精准。他知道柯南在试图接近自己，或许是想从他身上找到什么破绽。
趁着柯南跳脚清理鞋子，织田作之助拎起我就往后门走。夕阳把小巷染成橘红色，他松开手时我才发现腕上多了条红痕。
“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参与送餐了”他拉低帽檐，“你待在店里。”
我点点头，这次送餐要不是距离近，我也不会帮忙，看着地图送，抬头却进他凝重的眼神。远处传来熟悉的引擎声，一辆保时捷356A缓缓驶过街角。虽然看不清车牌，但驾驶座那抹银色，让我有种见证活着的名人的感觉。
哇哦，酒厂顶梁柱。
我无意识呢喃出声。
织田作之助突然把我拽进阴影里，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你刚才说谁？”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危险的意味。织田作之助的目光紧锁在我脸上，试图从我的表情中读出什么。那辆保时捷的出现让他警觉起来——如果她认识Gin，事情就远比想象中复杂得多。
帅哥，你离我有点近了，我努力往墙上贴，试图让我俩不那么近。
——
夕阳将波洛咖啡厅的玻璃窗染成蜜糖色，我擦着吧台偷瞄角落里的柯南。小学生侦探正用吸管在冰咖啡里吹泡泡，圆框眼镜滑到鼻尖，活脱脱就是个顽皮孩童——如果忽略他第七次“无意间”扫过厨房的视线。
“杏仁慕斯需要撒可可粉吗？”织田作之助突然出现在身侧，手里端着刚烤好的蛋糕胚。我手一抖，糖粉罐差点扣在客人点的提拉米苏上。
好近啊，大哥，能保持社交距离吗。
“要杏仁片。”我压低声音，“你为什么把三明治刀握得像匕首？”
织田作之助面不改色地转动刀具，寒光在指间翻飞：“新学的摆盘技巧。”说着将切得薄如蝉翼的火腿片摆成玫瑰造型，顺手把藏在下层的监听器碾碎丢进垃圾桶。
我盯着那个在垃圾桶沉没的金属小点，突然对那位小学生侦探产生了深切同情。自从柯南发现常规手段对我们无效，咖啡厅里“意外掉落”的小物件就层出不穷。
这些设备也是要钱的吧，可恶的有钱人！
“大姐姐~”甜腻的童声在腿边炸响，“能帮我把吸管插进去吗？”
我低头看着柯南高举的盒装牛奶，包装上的北极熊图案正冲我傻笑，我接过来。
露出带着手套的两只手。
柯南的笑容凝固在脸上。我戳开牛奶，一滴乳白色液体溅在他袖口。趁小侦探手忙脚乱擦拭时，织田作之助已经用镊子将沾了奶渍的袖扣换成了赝品。
暮色渐沉时，我在更衣室换回自己的衣服。
“现在的小孩真是厉害啊。”我感叹着。这么敏感吗，从织田作之助这个淡人身上，看出他上一份不平凡的工作。
储物柜突然传来震动，老式翻盖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织田作之助今天刚给我买了个手机用于我俩联系。我按下接听键，电流杂音中传来机械变声：“游戏币该充值了。”
秒挂。
“我不玩摇摇车，打错了吧，怎么还推销到我这来了，莫名其妙的。
我听见织田作之助的笑声。
抬眼时织田作之助正将黄油刀卡进通风管道，那里隐约传来零件落地的轻响——某个小侦探的窃听装置又报废了。
那低沉的笑声像是从胸腔深处传来，带着一丝少年特有的清冽。
“你笑什么？”我忍不住问道，转身看向他。
织田作之助靠在门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依旧平静如水。“只是觉得你很有趣。”他淡淡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难得的轻松。
我愣了一下，随即撇撇嘴。“有趣？”
他没有回答，只是微微勾起嘴角，转身走向厨房。我跟在他身后，心里却有些异样的感觉。明明年纪不大，却总是给人一种超越年龄的沉稳感。
真的很靠谱啊，好安心。
柯南正坐在吧台前，手里捧着一杯热可可，眼睛却时不时瞟向织田作之助。“织田哥哥，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呀？”他突然开口，声音天真无邪，但那双眼睛却闪着狡黠的光。
织田作之助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继续擦拭手中的咖啡杯。“送餐员。”他简短地回答，语气平静。
“哦~”柯南拖长了音调，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那织田哥哥的手上为什么有这么多茧呢？看起来像是经常用枪的样子。”
我下意识看向织田作之助的手。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掌心和指腹确实布满了薄茧。
织田作之助放下咖啡杯，目光淡淡地扫过柯南。
“小时候练过剑道。”
柯南眨了眨眼，似乎还想再问什么，但织田作之助已经转身走向了储物间。“我去整理一下库存。”他丢下这句话，背影消失在门后。
柯南话好多啊，跟村口大爷大妈一样，挖人家户口。
柯南的试探显然没有结束，他把矛头转向我。
“大姐姐，”柯南突然转向我，脸上挂着天真无邪的笑容。“你和织田哥哥是情侣吗？”
你居然造谣我跟债主之间纯粹的金钱关系，大胆！我不允许！
所以我决定反客为主，我笑眯眯的反问他“柯南几年级啦，作业做完了吗，平时上课有没有听不懂的啊，对了，我听说你平时都跟着小兰。哎呀，怎么能一直辛苦小兰这个大美女呢，年纪轻轻就该跟朋友到处玩，而不是带小孩，你以后多去跟着你毛利小五郎叔叔，虽然他不正经，但是你很正经啊，你多给小兰分担分担……”
“咳咳咳，小陈姐姐，我想起来我还有作业没做，我先走了。”柯南落荒而逃。
织田作之助从储物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箱咖啡豆。
“柯南走了？”
柯南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先走啦，明天见！”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我恶狠狠的笑，表情应该是十分的小人得志。
织田作之助站在我身后，手里还抱着那箱咖啡豆，目光却若有所思地望向柯南离开的方向。
“你刚才那招不错。”他淡淡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赞许。
我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深得我家大姨真传，那张嘴可厉害了。”
织田作之助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微微上扬。
柯南：好可疑的两个人
我：查户口呢你搁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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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欠钱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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