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哥,你别守着Misso的盒子了……”
严猎站在游讼的盒子旁,徘徊了半天,把自己身上穿着的那套抽奖限定装扮脱了,换上了游讼盒子里的朋克小子套装。
Foryou看着房间里紧守在游讼盒子旁的严猎,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控制住开口喊了他一声。
一语惊醒梦中人。
严猎从游讼不幸陨落在自己枪口下这件事中后知后觉地回过神,端上手中的枪,向小地图扫了眼,二话不说地从二楼窗口翻出了大餐馆。
只留下背后还没跟上节奏的Foryou:“???”
决赛圈刷新,随机重组后的队伍配合稀碎,最后争夺第一的队伍不是独狼就是双人成行。
在这个时候solo王那站在食物链顶端的压制力就显得格外明显了。
决赛圈,严猎几乎算是抛下了身后的Foryou,一个人猛扎在枪林弹雨中,几次大秀身法,最后靠着一己之力,给队伍带去了稳稳的幸福。
国内的solo赛很早就被联盟剔除了,选手真正的单排实力,往往在表演赛才能体现的淋漓尽致。
表演赛结束选手们下台,严猎挽着袖子,长腿一迈飞快追到了游讼身边。
“怎么说,哥打solo赛的风采,不减当年吧?”
严猎追在游讼身旁,即使对方碍于台下无数的目光脚步加快,他还是义无反顾地寸步不让。
游讼白了一眼身旁把衬衫穿出些许风尘味的人,回头,沉默不语地继续走自己的路。
见他不答,严猎继续锲而不舍地追问:“说说,打的还行吗?”
游讼:“……”
“说疯话的水平,不减当年。”
说完,男生快步坐回自己的位子,任严猎如何在后面骚扰勾搭,都不再给予任何评论。
一直到整个荣誉大会结束,回基地的路上,游讼靠在车窗边刚闭上眼,手机嘟嘟滚出了几条消息。
【天命圈到退休:怎么不搭理我?委屈.jpg】
【天命圈到退休:是不是我今天打狠了?】
【天命圈到退休:讼讼,理理我,我错了,回去我打狙,你跟我对枪,随便打。】
【天命圈到退休:讼讼……】
游讼眉心一皱,把手机掐成静音,划开了屏幕。
【S:别吵,没生气。】
严猎回的很快,不等游讼退出聊天界面,新消息就弹了出来。
【天命圈到退休:我没说你生气。】
游讼打出了一串省略号,没过几秒,删了。
又打出一个句号,没过几秒,又删了。
严猎跷着腿坐在后排,盯着手机顶上不停跳动的正在输入等了很久,那顶着高冷动漫男头的S才发来了一条没有感情的消息。
【S:……反正就是没生气,这没什么好生气的。】
严猎看着手机里的一行字,明明句末没有表情,他却好像已经看见了游讼脸上那泫然欲泣却硬憋着的小神情了。
【天命圈到退休:我的,今天打太凶还犯贱嘲讽你,回去认罚。】
游讼看着手机,没再回答。
少顷之后,他把手机摁灭,重新倚在窗边,从会场一路沉闷的心情,莫名被哄好了不少。
他瘪了瘪嘴,倏尔,唇角又轻轻扬了起来。
·
车一路驶回基地,为期没几天的假期算是正式开始。
去新生训练营的飞机在明天一早,可能基地还没人起床的时候,严猎就已经要飞在天上了。
在自己房间匆匆洗漱完换上一身软和的睡衣,他踟蹰了小会儿,手中捧着一摞衣服裤子,穿过窄小的走廊,敲响了游讼的房门。
来开门的人显然刚从淋浴房出来,湿漉漉的头发不光在滴水,甚至还蒸腾着热气。
房间里关着大灯,唯有电脑桌上的台灯是亮的。
游讼站在昏暗的房间门口,白里透红的两颊和饱满的额头上还挂着三两点水珠。
他揣度地审视了严猎几眼,侧开身让出一条进房间的路。
“干什么来的?”
谨慎的目光落在严猎手中捧着的众多衣物上,游讼一边轻轻擦着耳朵,一边走到桌边翻出了吹风机。
他没多看严猎,心里却无比清楚,明天开始将会有漫长的五天没法儿坐在一起并肩打游戏了。
柔软的干发巾反复捻搓着耳廓,一直把那块薄薄的地方磨得透红。
严猎把衣服放在桌上,回眸一眼便看到了那对诱人的耳朵。
“等我回来,戴点好看的耳饰吧。”他忽然走上了前,从游讼手里接过毛巾,仔细替他擦起了头发。
手指还总是有意无意地擦碰一下那敏感的耳朵。
游讼目光闪躲着,犹犹豫豫了良久,嗓子里呜咽出了一声含糊的嗯。
严猎垂眸望着面前的男生,喉结微微滚动,柔和的轻笑声逸了出来。
“来,吹个头发。”他把干发的毛巾丢进篓子里,转身拿起桌面上的吹风机,提着游讼的手腕,把人拉到了身前。
渐渐的,亲昵的距离被吹风机的暖风催生出了暧昧缱绻的温度。
游讼微低着头,忍不住抬手捻了下耳廓。
下一刻,嗡嗡作响的吹风机被拿远了些,严猎沉稳的嗓音附在耳边极限近的距离响起来:“怎么了?”
“……”
“烫。”
游讼低低嗫嚅了声,埋着头,目光在地上七拐八绕。
一截光滑的后脖颈随着他低头的动作暴露无遗。
只要严猎一垂眼,灼热的目光瞬间就会碰上那散落黑发下白皙的皮肤。
他闭上眼又睁开,容许自己缓了几秒,重新轻捻起游讼的头发,仔细帮他吹着。
“差不多了。”
几分钟后,严猎收起吹风机,五指叉进游讼蓬松的发窝里揉捻了几下,满意地收手。
不经意的一瞥,他的眸光擦到了游讼那段被热风吹得有些发红的脖子。
白嫩的皮肤被烫得都有些泛红了。
都怪自己吹头发的技术太拉垮。
严猎放下吹风机,下意识地伸出手,扶到了游讼的脖子上:“烫到了?”
温凉的掌心贴上余温不低的后颈,明显的温差猝然打开了游讼背后最敏感的神经,他一个机灵躲开严猎的手,脚下一时没注意,踩到身后的凳脚后,整个人踉踉跄跄地向后摔坐了下去。
“……”
游讼靠在椅背里缓了好久的神,像只被人偷摸屁股的小老虎似的,又气又羞地瞪着跟前恬不知耻的严猎,紧抿着红润的嘴唇愣是憋不出半个字来。
“你来我房间,到底干嘛来了?!”很久,游讼内心挣扎结束,毫无气势地质问了严猎这么一句。
严猎被问得一愣,气氛暧昧了许久,上头的思绪这才慢慢落回实地上。
他往桌上那一摞衣服看了眼,忽而轻松笑起来:“你看我,正事儿忘了。来问你借个行李箱,成么?”
游讼狐疑地审视着他,又实在没法儿从那张完美的笑脸上琢磨出什么另有企图,只得警惕地站起身,打开衣柜把自己的行李箱搬了出来。
他把行李箱打开,摊平在严猎面前,蹲在箱子旁抬头问严猎:“不嫌大么?你自己没箱子?”
“就想用你的,”严猎唇角挂着贱兮兮的笑,捧着衣服硬挤到游讼身边席地坐下,作势把鼻子凑近箱子嗅了嗅,“这箱子里一股你的味道,我得靠它才能扛过山呼海啸的思念啊……”
游讼一撇嘴,满脸嫌弃地起身,还不忘踹严猎一脚:“变态。”
严猎仍坐在地板上乐呵,他揉着被轻轻踹过的地方,觉得好像是被一只闹脾气的小猫不轻不重地踩了一脚。
训练营那边的住宿安排很体贴,除了衣服,也实在没什么是需要特意带的。
严猎坐在箱子边思考片刻,合上箱子把它竖起来推到了墙边。
“东西都带全了么?”游讼盘腿坐在床上,怀里抱着个圆柱形的抱枕,冷冷问了一声。
严猎撑着箱子又回忆了一遍清单,确实没落下什么,要非说有,可能是丢下了游讼。
于是,他摇摇头,推着行李箱准备伸手去打开房门。
“带药吗?感冒药、止咳药。你……那儿挺冷的,你会不会感冒?”
游讼从床上站回了地板上,想表达关心,却又表现得生硬又别扭。
严猎脚步停顿在门口,回头,撞上了游讼莫名有些迷蒙的瞳孔。
深褐色的眼瞳在鹅黄的柔光中,熠熠通透。
他把行李箱推到了走廊上,开口带笑:“不用,我就呆在训练营里哪儿也不去,有暖气。”
“嗯……”游讼快步跟到房门口,一把扶住了正要关闭的门板:“路上、下飞机,记得保暖。”
严猎有些疑惑,瞧着游讼那副生动的小模样,心底一个劲儿的痒痒。
“讼讼,这么舍不得我?我明天才走。”
游讼抓着门,咬死不认:“我没。”
严猎被气笑,鼻息哼出了声含笑的气流,转身要回自己房间。
第一步还没迈出去,一股小小的、却又倔犟的力量,从后牵制住了他的衣角。
回首,低眸。
游讼的手指用力捏着严猎的睡衣角落,是无声的挽留。
“怎么?”严猎看向男生蹿红的脸,眼含戏虐。
“没怎么,你……你在我房间睡。”
手指带着严猎的衣角往回拽了拽,许是感到燥热,游讼扯了下衣领,支支吾吾地嘀咕了几个字。
好看深刻的锁骨在此时此刻半露出衣领。
无言的诱惑。
“就等你这句话呢。”
行李箱孤零零地停在走廊上过夜,严猎回身便揽住游讼劲瘦的腰肢,两人纠缠着摔回了床上。
“今天表演赛的事,还生我气么?”严猎在游讼的耳朵上嘬了几口,温声问着。
衣服被扯得松松垮垮,游讼揪着被子一角,艰难从鼻音中憋出一个嗯。
“不气不气,我错了讼讼。”
说着,严猎又一口一口嘬下去,从耳朵到眼睛到脸颊又到嘴唇,一直闹到游讼完全没了抵抗力,再才侵略性地挑开男生的牙关,留下缠绵深刻的长吻。
·
翌日一早,游讼窝在松软的被窝里怎么也醒不来。
手机闹钟震动的第一声,严猎就从枕头里拔起了沉重的头颅。
他翻身温温柔柔地捏着游讼的下颌,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掀开被子飞快穿衣,洗漱下楼上车一气呵成。
等到游讼一脸起床气地在被子里接起严猎的视频通话,那雷厉风行的家伙已经坐上了训练营专程派去机场接人的专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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