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换个工作人员来服务，不知道你是没听见还是故意的。”顾司恒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空姐的工号。
然后拉着乔钰舒走到他的座位上，把自己的毯子给乔钰舒盖上。
“你还需要什么，我去前面问一下。是不是不舒服？别逞强，需要下飞机吗？”
乔钰舒吓了一大跳，生理期的她本来就容易头晕，犯迷糊。
现在看见了顾司恒，心里更加奇怪了。
“你不是还在等飞机吗？怎么来我的飞机里面了？”
顾司恒失笑：“你的飞机？”
“什么时候，宁城航空成了私人所有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的航班也是这一趟。”
“毕竟，假期结束，开学后，我依旧是你的班级助教。”
对了。
该死，她忘记顾司恒本来就是她们班的助教，还是她的小组组长，开学后不仅天天都要见面，而且还得一起参加竞赛。
等到乔钰舒喝了一杯热水，清醒了之后，才向顾司恒道谢。
“换位置就不用了，只是你的这张毯子……可以借我用一下吗？”
顾司恒看着乔钰舒一脸纠结，时不时眉头还皱起的样子，立刻就猜到她为什么非要用毯子了。
“不用，你就在我的座位上安心坐着。”
“不要急着拒绝我，你那里挨着窗户，头顶上空调直吹，你脸色这么苍白，身子肯定受不住，我还嫌飞机里面热呢，我和你换一下座位。”
乔钰舒一脸感激的向他道谢，感谢他愿意把座位让给自己。
说完，顾司恒就去了她的位子，然后她才围着毯子去了洗手间的方向。
此时方才的空姐才姗姗来迟，拿着一张毯子堆着笑脸，露出八颗牙齿，亲切地问道：“请问刚才那位女士还需要毯子和卫生用品吗？”
顾司恒冷冷的看着眼前的空姐，回道：“不用了。”
空姐听到顾司恒冷声拒绝，一时间站在原地有些尴尬，不知所措的看着身后的空姐主管。
主管立刻上前，小声的对顾司恒道歉，并说愿意带着刚才这位空姐替刚才那位女士道歉。
顾司恒：“你是她的上司？为什么替她道歉。”
主管立刻解释：“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这位空姐是今年九月份刚刚上岗的员工，可能服务又不周到的地方，请您见谅。刚才飞机正准备起飞，她可能有点忙，一时间没有用专业的服务态度对待那位女主，我们机组的服务人员深感抱歉。”
顾司恒听了主管的解释，笑了一声，“我看未必是忙碌的原因。”
“这是商务舱，除了那位女士所有人都有毯子，怎么就正好忙得漏了那位女士的。”
空姐听得脸都红了，主管继续认错道歉，“好的，先生，明白您的意思了，我会把卫生用品送给那位女士，给您造成的不便十分抱歉。”
*
十分钟后乔钰舒才从洗手间出来。
乔钰舒脚步艰难的挪向顾司恒给她交换的座位。
刚才在厕所里，裤子后面果然有了一些血迹。
待会下飞机得向顾司恒借个外套才行呢。
*
到了学校，乔钰舒还不知道顾司恒为自己出头的事情。
直到晚上她洗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宿舍床上的时候，接到了飞机上那位空姐的电话。
对方的语气还是在飞机上一模一样，不，比在飞机上更加严重。
就差哭着喊着求她不要投诉她了。
乔钰舒淡淡的对着电话里的人说：“首先，投诉你的人不是我；其次，你从哪里来的我的手机号，请不要打扰我，不要利用我的同理心来撤销你的错误。”
对方怒了，“你怎么这么狠心？非要看着我失去这份工作吗？”
乔钰舒气笑了：“所有人都分发毯子的时候，我没有，向你询问是否能给我一条的时候，你静静地看着我，漠视我的需求，现在怪我狠心？”
“看人下菜碟的我见多了，你不过是觉得，我是升舱过来的，所以没有商务舱应得的服务而已。”
“我只能说一句，自己做的事情，自己要承担后果。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说完，乔钰舒就挂断手机，把对方的个人号码拉黑。
对方根本不是真心来道歉，而是怕乔钰舒影响到她的工作才来道歉的。
第二天，乔钰舒精神满满的去上专业课。
一到实操楼教室，就看见顾司恒在她经常坐的教室后排位置。
“给你的牛奶，还热着，趁热喝。”顾司恒拿起桌子上的牛奶，递给乔钰舒。
最近虽然逐步降温，但是还是有将近三十摄氏度，乔钰舒一脸为难的看着桌子上，还冒着热气的牛奶，摇了摇头：“谢谢，你喝吧，我不想喝热牛奶。”
顾司恒好奇：“你不喜欢喝牛奶吗？那高中的时候，我每天早上都给你……”
话说到一半就被乔钰舒捂住了嘴。
顾司恒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
乔钰舒心虚地看了一眼周围，好像没人听见顾司恒说的话之后，才说：“我们不是说好不提高中的事情了吗？要是被人听见了，就麻烦了。”
顾司恒毫不在意：“听见了就听见了，难道还犯法吗？”
乔钰舒死死攥着手机，来的路上她刚在校园论坛里吃了顾司恒和他神秘女朋友的瓜。
一个帖子下面几千人评论。
她心想，要是闲话传到顾司恒正牌女友耳朵里，那对谁都不好。
乔钰舒从书包里掏出一瓶冰镇饮料，放在桌上，推到顾司恒的面前，郑重地说：“飞机上的事情谢谢你，我知道你帮我投诉了那个态度不好的空姐，还借了我外套，外套我送去干洗了，明天就能还给你，保证干干净净的。”
“然后就是，我们的合作已经结束了吧，那我们就是单纯的小组组员的关系了，之后我们就保持距离把，别让你女朋友误会了。”
一口气说完后，乔钰舒把自己面前的热牛奶推回到顾司恒面前。
顾司恒一脸懵的低头然后靠近乔钰舒，问：“谁说我有女朋友了？”
乔钰舒一脸意外，从刚才的感谢变成了愤怒，但是面上丝毫不显，她偷偷的想，如果顾司恒死不承认自己有女朋友的话，自己就去表白墙曝光他，有女朋友不承认，让校园里的万千少女都清醒清醒，她们喜欢的，花痴的这个男的竟然连女朋友都不承认。
“钰舒，司恒助教，我给你们带了咖啡，嘿嘿，上王老师的课最容易犯困了，你们一人一杯。”
乔钰舒接过了同一个小组里面的尹雪的咖啡，道了谢。
她们组确实是有这个习惯，每次上专业课，都有人在群里说喝咖啡的扣乔钰舒。
王老师的专业课没有咖啡是上不下来的。
上下眼皮如果没有了咖啡，那么他们早就在一起，永不分离了。
撕开吸管，正要插进去。
乔钰舒桌子上面的咖啡突然不见了。
乔钰舒扭头，看向罪魁祸首顾司恒，忍不住问：“你干嘛抢我的咖啡，你不是也有一杯吗？”
一旁的尹雪似乎闻到了八卦的味道，眨了眨大眼睛，从最外面的座位偷偷的往里面瞧。
顺便还温馨地提醒：“司恒助教，我买给你和钰舒的咖啡，味道是一样的，你喝你自己的就行。”
说完，她总觉得她似乎感受到了来自助教的一记带着“不要多管闲事”的六个字的飞刀。
然后她想起来竞赛还得靠助教，就默默地像个鹌鹑一样，缩在自己的座位上，打开电脑开始默默运行代码。
乔钰舒：？没听见吗？咖啡味道是一样的，喝我的干嘛？
顾司恒一副没看懂乔钰舒表达的什么的样子继续把乔钰舒的咖啡一口气都喝光了。
乔钰舒撇了撇嘴，有些无语地拿起距离自己较远的咖啡，还没碰上外面的咖啡袋子，咖啡却突然又被抢走了。
这回她是真的生气了。
“不是，助教，你抢咖啡有瘾是吗？”乔钰舒站起身来，拿起自己的水杯，有点无语地接着说：“好吧，这杯咖啡就送给你喝了，我再去买袋速溶咖啡接点热水凑合喝。”
可是下一秒，乔钰舒就像被闪电劈了一样坐回到座位上。
只剩下目光死死地盯在桌子下面。
顾司恒拉住了她的手！
刚刚！她要去买速溶咖啡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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