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蓉立马松开手,冷着脸:“你洗吧,洗了也是白洗,反正我可以让洗碗机再洗一遍。”
赦江回味着手上残留的温度,听见这也没生气,只是暗暗地想,哪天偷偷进来把洗碗机弄坏不就得了。
他动作飞快地洗好碗,放到消毒柜里,又把餐桌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
扶蓉没理会他去洗澡了,水声哗啦啦的挠得人心痒痒,水雾没一会儿就把磨砂的玻璃笼罩住,模糊的人影都看不到。
赦江等着扶蓉喊自己拿睡衣,抱着猫逗了一会儿,玻璃门打开,一抬眼,扶蓉裹着浴巾出来了。
浴巾上没有遮住他健美的胸肌,白嫩嫩一片,下没有遮住他健壮的小腿,又长又直,看不到腿毛。
扶蓉瞥见他一愣,怒道:“你怎么还没走?”
赦江把猫放下,理直气壮:“猫赖着我走不了。”
扶蓉过去一把抱住猫,搂在怀里亲了亲,又说:“赶紧走,我一会儿就给长风说,你放心,他不会再逼着你过来了。”
赦江没理他,就问:“你头发都没吹干呢怎么睡?湿答答的小心掉头发!”
“我乐意,赶紧走吧行吗,我今天真的很累。”
“你让我走我就走,凭什么?你越是不喜欢我做什么我偏要做什么,我说过不会让你称心得意。”
扶蓉垮着脸:“行,你在这待着吧。”
赦江一愣,眉梢染上喜色:“哼,不高兴就对了,你不高兴我才高兴。”
扶蓉没理他,转身进卧室换了件睡衣,抱着猫就要出门。
赦江忙喊:“你干嘛去!”
“我去小周那儿睡一晚上,你在这待着吧。”
赦江急了,起身扯住他胳膊不让走,扶蓉用力拉扯,泛白的手指收紧,头上的青筋都快冒出来了。
猫在两人争执间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蹬脚一跳跳到地上,小步跑到喂食器旁等饭了。
这下你可跑不了了吧,赦江松了劲儿,放开扶蓉,看他手腕上一片触目惊心的红,先是觉得懊恼,后来又觉得他本来就是来给扶蓉找不痛快的,越这样越应该高兴。
但再仔细想想,扶蓉从来没有对他造成过什么身体上的伤害,他这么做确实过分了,赦江盯着看了会儿,越看越想抽自己一嘴巴。
扶蓉转了转手腕,皱着眉看他:“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愿意待在这儿就待,什么时候愿意走了就走,我这样还不够通情达理吗?”
“但我就不想顺你的意,你越想让我待在这儿,我越想走。”
扶蓉内心翻了个白眼,也不说话了,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觉得今天一天真是累得够呛。
赦江看他一脸任君采撷的小模样,唇角不自觉勾了勾,几步跟过去凑近,猝不及防地捏着扶蓉的脸往他唇上啄了一下。
扶蓉愣了,反应过来后啪的一下甩了赦江一巴掌,扇得手掌火辣辣的疼还是觉得不解气,横眉冷对的,胸脯不断鼓动。
赦江笑了笑,他本来就是想气一气扶蓉,但这久违的触碰彻底激起他三年前的回忆,洪水一般止都止不住。
第一次亲扶蓉的时候好像也是这样。
他亲了扶蓉,然后扶蓉给了他一巴掌。
脸上密密麻麻的一阵疼,赦江又凑近捏住扶蓉的脸,嘴唇对上他抿着的嘴角,伸出舌头舔了舔。
扶蓉吓得一激灵,双手用力抵住赦江的胸膛,却像推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
赦江的舌头细致地描摹着扶蓉的唇缝,狭长的眼眸眯着,狐狸耳朵都快要露出来了。
他一只手捏着扶蓉的脸,另一只手又往扶蓉痒痒肉上碰,扶蓉一吃瘪,舌关就抵不住了,赦江趁着这机会将舌头探进去,风卷残云一般用力吮吸着魂牵梦绕的东西,只觉得浑身触电了一般刺激。
早这样多好?强扭的瓜也不见得不甜,赦江用力地吻着,觉得这唇这舌头,哪哪儿都甜。
扶蓉彻底狂了,一狠心用力咬住对方的舌头,舌尖在这过程中不免要和对方纠缠,赦江吃了痛,却并没松开,反而就着这份刺激亲得更加用力。
直到双方都快喘不上来气,激烈的亲吻才停下。
赦江松开手,瞧见扶蓉嘴唇的水光,故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扶蓉冷着脸又甩了他一巴掌,这次用了全力。
赦江被扇得侧过脸来,一滴滚烫的泪珠啪嗒掉到地上,他的脸上迅速浮现出一个红色的巴掌手印,火辣辣的疼。
赦江笑了笑,把头转回来,站起身子,故意刺激扶蓉:“亲男人和亲女人还真是不一样。”
“对女人要懂得怜香惜玉,男人就不用了。”赦江眯了眯狐狸眼,“扶蓉,我们挺适合做这些的。”
“你不觉得吗?”
扶蓉没有再说一句话,他所有的力气都在刚才消耗掉了,不想再说一个字,不想再做一个动作……
赦江就是一个这么会践踏人心的狐狸。
他或许已经亲过无数人,而自己得到一个还不错、挺适合的评价。
这让扶蓉感觉恶心。
想要维持的体面被摔得粉碎,尊严被无数次践踏,他们永远也不会有能够互相体谅的时候了,只有无尽的恨意纠缠着他们,折磨着他们。
扶蓉不想再纠缠,更不想再受折磨。
他无声地走进卧室,再没有分给赦江一个眼神。
-
那之后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因为需要配合警察调查客户自杀的案件,扶蓉并没有闲下的时间去想赦江的事。
其实也不用多想,和这样的人再有一次眼神交流、再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人生,纯给自己找气受。
对付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冷眼相对,你冷着他,他觉得无趣,自然就不会缠上来了,但凡有一点反应都会让他更加兴奋!
扶蓉冷哼一声,捏着笔转了转,忽然“叩叩”几声响,他喊了声进,长时间疲于工作的眉眼不掩困倦。
简灼推开门,看着顺眉耷眼的,不知道做了什么心虚事。
“你直接进得了,敲什么……”
话还未落,扶蓉就看见后面跟着的长风,他立马低下头,表情冷了几分。
长风提着饭盒进来,丝毫不介意,熟稔的语气喊道:“小扶宝!”
扶蓉还是没搭理,抬手在干净的纸上落下淡蓝色的笔迹,冷淡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一丝裂缝。
简灼尽量忽略“小福宝”的称呼,缺抑制不住上扬的唇角。
长风自然地在桌子上放下饭盒,修长的手指按开盖子,飘香的饭味儿就顺着不远的间隔悠悠窜到扶蓉的鼻腔中。
“我去渐鸿斋打包的。”看透了扶蓉在顾忌什么,长风脸上几分邪笑,把餐具摆好,又拆开一双筷子。
“小扶宝,我不该把那钥匙给赦江。”
他像是真知道错了,脸上全是懊恼:“你再给我呗。”
扶蓉这才抬头看他,盯了两秒,语气终于缓和下来,淡淡地开口:“……我知道你夹在中间很难办,但我和赦江的关系确确实实已经无法挽回了,我们谁都没有错,只是观念不合。”
长风并不知道他们之间那点龌龊又可笑的关系,他也不想让长风一直在两个人中间斡旋,长风该是更自由的。
“我知道啦。”长风撑着胳膊看他,虽然已年近四十,但岁月似乎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容颜依旧俊美,笑起来的模样好像还和扶蓉初见他时一样。
“你们年轻人想法多,我干涉不了啦,只要你们都好好的,我也不多问了。”长风放下胳膊,把筷子递给扶蓉,笑盈盈的,“先吃吧,简灼说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你本来就有点低血糖。”
“嗯。”扶蓉接过来筷子,“这周公司有点忙我就不回去了,我让简灼给你送点东西过去,这周要降温了,你穿厚一点。”
长风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扶蓉似有所感,又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刚才的话哪里不对。
简灼了然,立马凑过来附在扶蓉耳边小声道:“周六是中秋节,您诞辰啊。”
扶蓉恍然大悟,捏着眉心有些无奈。
这阵子过得又忙又累,完全把这茬忘了,长风估计早就准备好场地和礼物了,他一句不去没引起血雨腥风都要归功于长风脾气收敛了。
他冷淡的表情缓和下来,语气柔和:“怪我过糊涂了,周六肯定回去,到时候买个大蛋糕,还要定一个大月饼,咱一块分着吃。”
以前就是这样的,赦江还没出国的时候,白薇还没死的时候,每到八月十五,几个人就凑一块团团圆圆地过节。
白薇喜欢吃月饼,又不想分开吃,就总是和了面跟着教程自己做,到最后做出来一个四不像,薄厚不均的外皮裹着几乎快要溢出来的内陷儿,模样看起来不怎么样,几个人却吃得津津有味。
白薇也知道自己厨艺不精,就没沾染蛋糕,只是在中秋前几天就开始挑选,保证每个生日扶蓉都能收到不一样的惊喜。
可是这样的生日没有过过几次,白薇死了就只剩他们三个,赦江走了后中秋就只剩他和长风两个人过。
“怎么着,你也想去?”
回过神来,长风正对着简灼说话。
简灼目光如炬,用力点了点头,好奇道:“我还是第一次给扶总过生日呢。”
说完,又扭捏半天,“而且我在这儿也没亲人,中秋放了假也不知道做什么……”
长风挑眉笑:“卖惨哪?”
“没有没有。”简灼忙摆手。
“人多点热闹,来吧。”长风不再逗他,正经道。
他说完又对着扶蓉开口:“总是咱们两个人也太凄惨了,你多叫点朋友来也没关系,你们年轻人共同话题多,聊得热闹,玩得也能尽兴。”
扶蓉眸光微动,愣了半晌才应了声好。
这个人可怕的很,忘了什么都忘不了亲小企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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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想亲就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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