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盈则皱起眉,看着已经吃上饭的孔凡,脸色不好,直言逼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副导演,人不能言而无信吧。”
孔凡眼神向上看,盯着头顶摄像头,“说不行就不行。你要想知道,问别人。”说完还吃了一口三鲜锅巴,这饭真香。
纪盈则顺着他视线看去,视线再回来,语气放缓:“副导演,你说了算,不让看就不让看,我有其他法子。”
喂!歩觉飞瞪大眼,饭都吃了,怎么还不给说啊!我去,反悔!如果我是人身,我非要一脚把他踢晕!太过分了!啊啊啊!受不了!我能不能咬死他啊!
纪盈则大迈步,把歩觉飞抱起,出公司坐上车,只把车启动,而不走。
歩觉飞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开口:“纪盈则!这能忍?”
哇!纪盈则你要是能忍!我就佩服你个癞蛤蟆!憋气不吭。
纪盈则却忽的笑出来,“别生气。”
歩觉飞眼睛瞪大:“你不生气?我快气死了!”
纪盈则你有病了?这你能忍?
纪盈则看歩觉飞如此生气,心情反而更好,抽出湿巾,轻轻给他擦干净爪子,然后十分自然的亲了歩觉飞额头,“不要生气。我不生气是有原因的。”
啥原因?不对,啥啊!歩觉飞动作僵住,刚刚,刚刚纪盈则是不是亲了自己的脑门?
不应该啊!他们俩不是再说关于孔凡的事情吗?纪盈则怎么亲了自己一下?
歩觉飞清醒自己是只狗,厚重的白色毛发遮住他的肌肤,不然纪盈则刚刚亲他的时候,他的呼吸就会传到自己肌肤上,他他他,就就不知道该咋办了。
“你亲我。”
“嗯?”纪盈则神色比歩觉飞还要奇怪,他十分坦率:“对啊,亲你了。”
“我是歩觉飞。”
“我知道。”
歩觉飞睁大眼,站起来,把嘴里的零食放到台子上:“那你,那你亲我!你怎么能亲我。”
这反而是纪盈则不解了,他故作疑惑:“可是你只是一只西高地小狗狗。”
我是狗,歩觉飞沉默了,自己现在是狗的身体,可能在纪盈则眼中,自己不算人?只是狗,可能是这样。没错,我就是一只狗。人亲小狗能有什么想法,无非觉得小狗可爱,想亲一口。就是这样。
歩觉飞一想通,就觉得很愧疚,自己刚刚情绪太激动了,纪盈则肯定没什么坏心思,自己以前不也经常亲自己家大鹅,都一样。
歩觉飞坐下来:“抱歉,那你继续说,你为什么不生气。”
纪盈则目光闪过亮光,似乎是计谋得逞:“孔凡这个人还是极为守信的,我刚刚虽因他的话生气,但思及他平日为人和动作,我就猜测他是在演戏。”
“演戏。”歩觉飞歪了脑袋,“给谁演戏。”
纪盈则为歩觉飞搜来监控的照片,“给监控演戏。”
“监控又是什么东西。”歩觉飞一步两步蹦到纪盈则身侧,“我们锦衣卫会监听,这黑东西也会吗。”
“会。”纪盈则想起什么,“当时你刚到家,在书房看书,我就从监控中看到你的举动,心生疑惑。”
“你!”纪盈则居然从那么早就开始怀疑自己了,“这监控这么厉害,有弱点吗。”
纪盈则笑道:“有,你只要把摄像头遮住,监控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歩觉飞十分自豪:“看来不如我。我不会被遮住了眼睛。”
纪盈则不语,只是摸步觉飞的狗头,给步觉飞摸烦了,就伸嘴轻轻咬他的手,咬了一口又不好意思,再舔舔。
纪盈则和步觉飞说话间,咚咚咚,有人敲车窗。
歩觉飞飞快闭嘴,若无其事的跳到后车座,纪盈则打开手机,又关掉。
孔凡拉开车门进来,“我刚刚怎么听到你在和谁说话。”
纪盈则点头:“我刚刚在发语音,副导你来了。”
孔凡瞄了一眼歩觉飞:“啥时候养的狗啊,看起来很机灵。”
纪盈则勾唇:“前段时间捡来的,副导,有何指教。”
“可不是指教。”孔凡赶紧摆手,“我刚刚在里边演戏演得怎么样,呵呵,你懂我的意思。”
纪盈则看看他,嗯了一声,孔凡一看摄像头他就秒懂,这算是行业内幕。
孔凡道:“你放心,我吃了你买的菜,我怎么可能不告诉你。你要找的人是黄学宁。”
纪盈则仔细思考了一番:“不认识。”
孔凡嘿嘿笑,“你肯定不认识,这个黄学宁,是个保安。”
“保安。”纪盈则不理解保安为什么会掺和进来,“谢谢。”
“不客气。”孔凡把东西传给纪盈则,“你自己看。”说完就下车。
“让我看看。”歩觉飞两步三步窜到纪盈则身边,短暂瞄了一眼:“这个人好凶。”
纪盈则:“你觉得他会干出来修改剧本的事情吗。”
歩觉飞离近看:“不像,修改剧本至少也是文化人干出来的,这个人看起来不像。”
黄学宁长的很凶,侧脸有一道如同蜈蚣般的伤痕,还向上一直到眉毛间。
一人一狗来到了一楼房间中,歩觉飞一屁股撅到纪盈则腿上,这啥地方啊!整个房间全部是方方正正的屏幕,播放着不同的画面,人太多,吓的歩觉飞往后退。
“纪哥。”监控室的郭声上前打招呼,“是要看来监控吗。”
“我办公室最近修改的剧本丢了,看看办公室监控,是不是谁拿走了。”
编剧办公室在六楼,六楼摄像头不在这里啊,郭声心里嘀咕,算了,少管这些闲事,看就看吧。
郭声抬颌示意:“行行行,纪哥你看,我出去走走,抓紧找东西啊。”接过纪盈则递给他的烟,郭声拿起桌上打火机就走。
呼呼歩觉飞鼻孔抽动,闻到了淡淡烟草味,纪盈则手指尖还夹着细圆型的东西:“这是烟?你吸烟?”纪盈则从前没这陋习。
纪盈则把手里的烟又放回烟盒,“装个样子,让别人抽。”
目带恐惧,歩觉飞在屋子中转个圈圈,彩色画面泛着光,如同一面面带着回忆的镜子,冷酷的注视着自己,很吓人。
“这是监控室,我来这里看看黄学宁和谁关系好。”
纪盈则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个u盘,在一台电脑前点击很多下,边等待边用一根手指挠歩觉飞下巴,退出白色页面恢复原状。
歩觉飞躲开挠痒之手,小声询问:“这样就好?”
纪盈则同样在他耳边轻声回答:“好了,咱们去车上再仔细看。”
“?哈~啾?”歩觉飞察觉到这是一项很无聊的工作,直打哈欠。
车上的小屏幕正播放保安室和门口的画面,纪盈则一心二用:“你怎么不睡。”
“不睡。”歩觉飞站起的步子如神游太虚,轻飘飘浮起来,“虽然很无聊,但是我要陪你看。”
纪盈则把空闲的手伸到歩觉飞脸上,不是给他挠痒,也不是逗他玩,单纯的给他遮住眼睛,让他犯困睡觉。
歩觉飞无力抵抗,也无心抵抗,纪盈则都这样干了,自己还是从了他吧,瞌睡虫在自己脑子里钻来钻去,不行,承受不住了......抱歉我还是睡着了,带着一丝丝不情愿,陷入香甜的梦乡。
睡着前太阳挂在头顶,睡醒后,太阳早已经落山,余下冷冷晚霞被风一吹就散。
歩觉飞此时庆幸自己是只狗,刚好能躺在柔软坐垫上,舒舒服服睡了一觉,纪盈则也十分尽职尽责,那只手居然一直放在歩觉飞脸上,歩觉飞收起指甲,用脚背往上抬,“你放我脸上这么久,是要压死我吗?”
纪盈则默默收回手臂,主动汇报观察结果:“找到了两位和这个黄学宁关系不错的人。”
说起这歩觉飞就打起精神了:“是谁是谁?”他是真好奇,到底是谁干出来如此低级的事情,买通别人发黑料?
“两个人。”纪盈则手扶鬓角,愁容满面:“这二人我都认识,一个是刚刚再办公室和我打招呼的罗阶飞。”
步觉飞觉得他很无奈,感觉伸出自己爪子,在他胳膊上按,不要生气,不要难过啊纪盈则。
一边安慰纪盈则,一边思考:罗阶飞是纪盈则同事,很有可能干出这种事,“那另一个呢。”
纪盈则脸皱的像苦瓜:“另一个叫常连春。”
歩觉飞神色古怪,这名字没听说过,不对,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不会也是编剧吧。”
话到此,步觉飞想起来了,纪盈则办公室的大头照,第三张就是这个常连春的照片!他说呢,自己这么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纪盈则什么体质,没事吸引古怪同事,并且都妄想加害于他?
步觉飞终于忍不住出口询问:“你怎么总是这么惨。”
前世纪盈则的死和他的一位朋友脱不了干系,这辈子又被手下陷害,真是……不能理解。
步觉飞偏偏还想起闻晴渚曾说纪盈则是因为各种原因,主动退出了编剧组,好把机会让给两位新人。今天就发现自己惨遭背叛,步觉飞看他的目光不由带上一丝同情。
纪盈则眨眼看步觉飞,受歩觉飞昔日行为影响,总觉得这西高地和步觉飞越来越像点像,表情很不老实,肚子里冒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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