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岳皇宫
“启禀皇上,昭和郡主的迎亲队伍已出了城门。”太监腰弯的很低声音拉的细长。
还在案桌上处理着公务的岩温帝闻言手中的笔停滞了一瞬,眼神抹过一丝狠厉,要不是宿千越,他的这盘棋应该很顺利,不过好在一切还在他的掌控中。
片刻之后岩温帝才继续处理着公务头也不抬道:“下去吧!”
“遮。”太监毕恭毕敬的退下。
皇宫另一处宫殿内。
书景鸿站在窗口看着远处飞远的鸟目光暗淡眼睛忧郁且嘴里呢喃道:“在这南岳最后一丝活下去的理由也没了,看来我注定孤独一生,清冷一命。”
就在这时突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书景鸿的思绪,书景鸿调整好面容缓缓打开门看着面前陌生的人疑惑满面:“你是?”
“书公子安好,我是大将军府的小厮,受小姐嘱托给你送这个来。”小厮将一个木盒递给书景鸿。
书景鸿诧然的接过木盒,还没等问话小厮已经走了。
回到房间书景鸿疑惑的打开了木盒,映入眼帘的是一封信,一瓶药盒,一件衣服和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书景鸿骨节分明的双手缓缓打开信,苍劲有力的字体赫然纸上。
“书公子展信悦,时间仓促未来得及道别,初遇你之时无意间摸到你的脉搏知你身体有恙,瓶中之物乃续元丹,口服之,外治创伤内解百毒。”
“再南岳入寒秋早,上次匆匆一面见你衣着单薄特赠与衣衫。檀木盒内是竹节玉骨簪,无意间所得,觉得与你甚是相配也赠你,顺颂时绥。”
书景鸿看着玉兰花信纸上的一笔一墨露出久违的笑容,如沐春风天地璀璨,他内心感觉划过一层暖意。低头看向衣衫忍不住温柔的抚摸上衣衫,是他喜欢的白色,在这南岳仅有的温暖都是她给的,她当他是朋友吗?可他就连送她一程都做不到。
……
皇后寝宫。
“晚儿,你怎么看起来如此憔悴?你不用出嫁北漠怎么好似你并不开心?”皇后坐在贵妃椅上喝着茶。
“可宿千越出嫁了。”岩晚苦笑。
“你这是何意?本宫印象中你与宿千越并不相熟。”
“是不想熟,可晚儿却想与她相熟。”
“你这傻孩子,你贵为公主,想跟谁亲近都是她的福气,只怕是都要高兴的乐不拢嘴了。” 皇后放下茶杯轻笑出声。
岩晚心情失落的摇了摇头道:“不,她不会。”随后岩晚疲惫的起身行礼又道:“母后,晚儿心情不佳便不叨扰母后了。”
“好。”皇后蓝菲罗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如此的温柔和善。
岩晚欠了欠身双眼空洞的离开了皇后寝宫,在回自己寝宫的路上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着初见宿千越的场景。
“都说这相思最苦,以前懵懂不知,如今才感同身受。”岩晚自顾自的说着。
“绿萝,你说千越是不是很讨厌我,连最后离别都不愿来见我。”岩晚珍珠般的泪珠就这样落下来。
“公主你切莫伤心,依奴婢看昭和郡主肯定是因时间仓促才未来道别。”
显然丫鬟的话并没有让岩晚好受,哭的梨花带雨……
大将军府祠堂。
一眼望过去全是排列整齐的牌位,细看才发现都是为南岳战死的宿家将,离供桌最近的是宿向尧和左玉柔的。
宿烈和先兰点了香插在宿向尧和左玉柔牌位前,宿烈沉思了很久才悠然开口:“尧儿,玉柔,爹爹对不起你们,越儿为了我们宿家远嫁北漠其前程未知,若是越儿出了什么事我怕是没有老脸去阴曹地府见你们。”
一旁的先兰用手捂着嘴巴泪眼朦胧不敢看向牌位,她怕看了就后悔当初选择尊重越儿的决定让她去和亲。
宿烈步履蹒跚的上前用自己的衣袖小心翼翼铁汉柔情的擦拭着牌位,看似平常可滴落在供台的泪珠出卖了老将军的悲凉。
先兰见状立马上前扶住宿烈怕宿烈有什么闪失,宿烈温柔的拍了拍先兰的手道:“不碍事,不碍事的。”
先兰终于忍不住劝道:“回去吧,我相信尧儿和玉柔在天上会保佑越儿一切顺遂的。”
宿烈望着牌位沉思许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个“嗯”字。
随后两个老人搀扶着慢慢消失在视野里……
而另一边的欧阳鸿煜感觉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待在房间里一直喝闷酒。
欧阳鸿煜满满的灌了自己一口酒,双眼迷离之间仿佛又看到了宿千越的倩影呢喃道:“千越,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等我。”
“千越,你等我,等我去找你。”醉晕过去的欧阳鸿煜嘴里不停的喊着宿千越的名字。
此时的宿千越坐在马车里抬手掀开帷幔看着渐行渐远的南岳城心中怅然若失,“祖父祖母,你们等我,我一定会回来的。”宿千越两侧垂下的金步摇的清脆的撞击声平添几分凄凉。
转眼已过三月有余,和亲队伍已到北漠边境。
“嫂子,我们已到北漠边境,你且今晚在驿站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我们便可抵达北漠皇城。”肖子航跳下马还是一副痞坏的样子来到马车旁说道。
这一路宿千越言语极少,闻言任由自己的贴身丫鬟阿三扶下马车。一下马车的宿千越就被眼前的景色吸引,直叹书中对北漠的描写还是不够壮阔,这一望无际的草原,是她一直以来想去看看的地方。
“怎么样?没有让你这太子妃失望吧,我们北漠这景可入的了嫂子的眼。”一旁的肖子航坏笑的看着宿千越脸上的吃惊。
宿千越好奇的反问道:“你们是住在草原上吗?就像书上说的住在营帐?”
“那倒不是,我们有自己的皇城相比于你们南岳一般,不过我们北漠更大。”肖子航一脸骄傲。
宿千越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没有继续话题淡淡道:“我先回房了。”说着便转身离开,阿三和戴子又也跟随宿千越来到驿站二楼的客房。
肖子航无趣的歪着头看向宿千越离开的方向嘟囔道:“真是无趣,这般景致就草草两言三语。”
夜晚暮色降临。
躺在床上的宿千越因有武功的原因耳力比一般人都敏锐睡觉也浅,房顶一排排整齐的脚步声,虽然轻微可还是被宿千越察觉到。
宿千越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下床穿衣,眼神深邃冷厉,一眨眼的功夫便坐在桌子旁冷冷道:“深寒露重,既然来了就下来喝杯茶吧。”宿千越镇定自若,嘴角带着轻蔑。
屋顶的黑衣人震惊不已,他们可是顶级杀手,不敢相信就这么轻易的被发现。带头的眼见已经暴露,眼神示意手下动手。一时间二三十个黑衣人从屋顶倾泻而下将宿千越的房间包围。
宿千越冷眼扫视了一圈门外冷笑道:“就你们还取不了本郡主的命。”
说着宿千越将手里的杯子扔出去,杯子直接打穿房门直接击中一人额头当场血流而亡。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破门上前,一时间的打斗声引来肖子航和随行的禁卫军。
肖子航见状暗叫不好急忙运用轻工飞升二楼,只见肖子航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挥洒绚烂如银龙,不一会两三个黑衣人便倒下。
就在宿千越下床的时候,一直在房梁上的戴子又也察觉了,戴子又双剑挥舞,手起刀落,眼睛都不眨一下。
宿千越还是淡定如斯的坐在桌子上,任凭黑衣人怎么蜂拥而上也没有近得了身。戴子又在挡在前面,利落的旋转着手里的两柄短刀,黑衣人完全没有机会近身宿千越。
随着越来越多的黑衣人躺下,为首的见状不妙,吹出哨声,以示撤退。
“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走,还真是不礼貌啊。”宿千越眼睛一冷速度之快的甩出一个飞镖正中为首黑衣人的心脏位置。
按照飞镖的长度,这伤不能即刻死亡,可是飞镖上涂有剧毒,能瞬间让人全身武功尽散力气全失,蚀骨噬心。
刚处理完几个黑衣人的肖子航转身就看见刚才的一幕,眼睛瞪大。这宿千越会武功?怎么之前暗卫没有查到?一连串的疑问在肖子航心里。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撤退,也未救为首的黑衣人。
宿千越慢悠悠的来到黑衣人旁边,眼神冰冷面无表情的俯视着眼前痛苦不堪的黑衣人,慵懒的抬了抬手指,戴子又会意上前揭开黑衣人面巾,一张陌生的脸显露出来。
“是谁派你来的?说了本郡主能让你死的痛快点,不说呢死的也就不那么痛快了!”宿千越语气虽然轻快可令在场的人毛骨悚然。
肖子航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又转头看向宿千越眉头微微皱起,一是因为黑衣人,二是宿千越,她好像不像暗卫调查的那般简单。
黑衣人作为顶级杀手,什么残酷的酷刑都经历过,可这蚀骨噬心让黑衣人不一会就缴械投降,可刚要开口,一个飞箭正中黑衣人脖喉,一箭毙命。
宿千越冷目灼灼的看向远去的人影,眼神深不可测。
“小姐,要追吗?”戴子又赶紧上前。
“不必了,会再见到的。”
肖子航凝视着黑影远去的方向,陷入沉思,会是什么人呢?
……
因为客栈被打斗的不能住了,所以宿千越来到草原上席地而坐。这时肖子航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壶酒,坐在宿千越旁边许久试探道:“未来太子妃还会武功,还真是令人惊讶。”
“你看错了,会武功的是子又,我只是会飞镖罢了。”宿千越淡定如斯的胡乱邹着。
“哦,是吗?我看嫂子刚才扔飞镖的功力,没有几年是练不成这样的吧。”肖子航眼睛紧盯着宿千越。
星眸皓齿的宿千越清冷声再次响起:“身在武将家会玩飞镖没什么好奇怪的,但玩的并不好,让九皇子见笑了。”
肖子航知道宿千越没说实话但也没再多问而是伸手递过酒:“夜晚寒冷,喝点酒暖暖。”
宿千越平静的瞟了一眼肖子航不拘小格的拿过,抬起酒壶隔空灌了一口。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