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戚川拒了。
不等顾戚川答,慕苏又问:“顾侯并非与朱家结亲?”
若意在与朱家结两姓之好,便也不在意是哪一个女郎,眼下情形,不得不承认,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可顾戚川偏拒了。
所以,他看上的不是朱家,是朱虞。
顾戚川闻言,眼神复杂的看着慕苏:“你不知道?”
慕苏只觉荒唐:“我该知道什么?”
他顾戚川如何想,他怎知?
顾戚川静默片刻,却不再解释。
慕苏见他不欲多说,也没兴致追问,回答他最开始的问题:“左不过是面子上过不去,得出了这口气。”
不敢同慕家硬对,亦不敢得罪顾侯府,朱虞和两个女使便成了朱家的出气筒。
顾戚川沉默片刻,道:“如此,我亦有责任,倒也当不得慕少卿一声谢,今日救下这位姑娘,也算是了却因果。”
只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
慕苏不予置评,二人无话,道别离去。
出云轩的动静很快就惊动了其他两房,纷纷派人打探,得知朱虞是慕苏抱着回来的,女使也差点丢了命,房氏惊诧道:“这回个门怎就成了这样,那朱家到底是个什么门户,凶成这样,对出嫁女喊打喊杀的。”
云氏亦是震惊,但也没多言,只静观其变。
慕苏回到出云轩,文惜已经为雁莘换好衣裳,只伤口不知如何处理没敢动,至于那件带血的男子外衫,请示慕苏后,她将其叠好放在柜中,待雁莘醒来再让她自己处置。
当夜,朱虞雁莘双双发起了热。
慕苏干脆将大夫留在了府里,才眯一会儿大理寺来人,他便又出了门。
回来已是深夜,朱虞刚退烧,雁篱肿着眼睛在床边守着。
见慕苏回来,忙起身道礼,慕苏抬手拦下,看了眼床上昏睡的人,道:“你先下去。”
雁篱迟疑道:“大夫说,女郎夜里可能要醒。”
慕苏嗯了声:“知道。”
雁篱欲言又止后,只能退下。
慕苏洗漱完,在床边立了会儿,走去梨木床,又驻足,返回来。
再立一会儿,低叹了声,到底还是躺在朱虞身侧。
半夜,身侧刚传来细微动静,慕苏便醒了,他侧头去看,见人仍闭着眼,无意般呢喃:“水。”
慕苏遂起身去倒了水,回来不见人睁眼,只呢喃着要水,便将人扶起来将水喂到嘴边,朱虞就着他的手喝了水就又安静下来,顺势将头靠在他怀里沉沉睡过去。
慕苏举着空的茶杯静默,良久后,微微低眸。
本就白净的小脸病中愈显苍白,更显几分柔弱,像是精致的玉美人,一碰就要碎掉。
罢了。
软包子便软包子吧,既到了这里,往后多护些就是。
慕苏保持着姿势又等了一会儿,确认人熟睡了,才轻轻抽身将她放下。
朱虞次日睁眼时已过辰时。雁篱听见动静,忙俯身过来扶身:“女郎醒了。”
朱虞嗯了声,膝盖上的刺痛让她微微皱着眉,心头惦记着雁莘,连忙询问。
雁篱安抚她道:“女郎宽心,雁莘无碍。”
朱虞略微放下心,雁篱伺候着用了些粥,喝了药,喂完粥,仍不见雁莘,朱虞便意识到什么,忙问:“雁莘在何处?”
雁篱知道瞒不住,只能如实道:“雁莘受了伤,眼下文惜姐姐在照看。”
朱虞一惊:“竟受伤了?”
边说着她就要下床:“我去看看。”
她才一动,膝盖处便传来刺痛,她不由痛呼一声,雁篱忙扶她坐回去,道:“女郎莫动,昨日女郎跪的太久膝盖破了皮。”
又宽慰道:“姑爷昨夜将大夫留在了府里,大夫说了,只是外伤,无碍的。”
朱虞眼眶微红:“她伤了何处?”
雁篱道:“伤了肩,大夫说好生养着不会留疤。”
朱虞心疼不已,也万分后悔,早知就不该带她回去。旋即想到什么,问:“是姑爷寻回她的?”
她记得在她昏迷前,还没有找到雁莘。
却见雁篱摇头,道:“昨日,是顾侯爷救了雁莘。”
朱虞一怔:“顾侯爷?”
雁篱点头,将昨日之事叙述一遍:“据顾侯爷称,顾侯爷昨日路过朝光巷,恰好救雁莘,因情况特殊,怕引起闲言碎语,亲自送雁莘回了慕家。”
朱虞没料到竟是如此,沉默良久后,感叹道:“又欠顾侯爷一次,得寻机会好好同顾侯爷致谢才好。”
雁篱点头,道:“女郎眼下最紧要的是先养伤,其他的日后再说,大夫说这两日最好不要挪动,免得扯着伤口。”
朱虞应了声,又问:“姑爷昨夜没有回来?”
雁篱一愣:“回来了呀,昨夜就是姑爷在照看女郎。”
朱虞也是怔住,昨夜是慕苏照顾她?
她隐约记得有人喂她喝过水,她以为是雁篱,没想到竟是慕苏。
朱虞心中微微触动,昨日若他没有及时赶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如此想着,对慕苏的感激又多几分。
病去如抽丝,朱虞喝了药很快又睡过去,但没睡多久,便被雁篱喊醒。
朱虞一睁眼就对上雁篱泛红的眼神:“女郎,不好了!”
朱虞少见她如此情态,当即清醒不少,忙问:“怎么了?”
雁篱急切中带着几分哽咽,快速道:“女郎,朱家报了官,说雁莘杀了人,此时京兆府的官兵已经来了,要拿雁莘。”
朱虞大惊:“什么!”
杀人?!
雁莘怎么可能杀人。
她昨日看的很清楚,雁莘根本没有下死手!
朱虞缓过神,赶紧掀开被子忍着膝盖的痛快步往外走:“雁莘人呢?”
雁篱拦住她,给她穿好外衫又披上披风,才扶着她出门:“还昏睡着,文惜姐姐守着,言瑞正在前院与京兆府交涉。”
雁莘雁篱是朱虞的贴身女使,房间就在侧间,离的不远,朱虞先看了雁莘,确认人没有大碍,便让文惜看着不许人靠近这里,带着雁篱往前院去。
朱虞到了前院时,二房三房都在,见她过来脸色都有些不好。
少卿府邸,叫京兆府的官兵来拿人,还是为了个女使,这叫什么事。
朱虞过去一一见了礼:“二叔母,三叔母。”
房氏冷着脸道:“昨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也不知晓,眼下京兆府拿人,又是你的女使,你尽快给个说法。”
她就说这是个会惹事的,婚事闹得满城皆知,还没平息,这才几日又背上一个杀人罪!
云氏没说话,但脸色很是难看。
朱虞也顾不得她们情绪,看向与京兆府交涉的言瑞,言瑞迎过来,低声道:“少夫人,情况不好。”
朱虞一听后背一凉。
言瑞继续道:“死的是老太太院里的一个护卫,名叫阿力,当时有不少仆妇护卫都瞧见,雁莘逃离时用簪子刺了他,朱家请了大夫看,不治而亡,今早落的气。”
朱虞身形一颤,失声道:“不可能!”
“簪子在何处?”
言瑞看向京兆府的人,领头的便上前将带血的簪子呈上,问朱虞道:“敢问慕少夫人,这可是少夫人女使的簪子。”
朱虞一看,脸色煞白。
她认得这根簪子,是雁莘及笄时她亲自给她挑选的。
见她如此情态,众人心中了然。
房氏脸色又沉几分。
京兆府的人收起证物,道:“请慕少夫人交出涉案女使。”
朱虞自然不肯,定下神道:“她不会杀人,此事必有蹊跷,我同你们去。”
京兆府的人面露为难。
“还请少夫人莫要为难我等。”
言瑞面色复杂的低声道:“少夫人,人证物证惧在,今日只怕是护不了了,恐只能先将雁莘姑娘交给京兆府,再做查证。”
朱虞哪里舍得:“雁莘还昏迷着,哪受得了牢狱之苦。”
再者,万一找不到证据,后果不堪设想,不论如何,人都不能交。
“昨日种种都是我授意,我随他们去。”
不说京兆府,便是言瑞也不可能让京兆府带走朱虞,遂劝道:“少夫人,只是权宜之计,已经让人去请郎君了。”
“少夫人放心,有郎君在,只要雁莘姑娘是无辜的,必能还雁莘姑娘清白。”
然朱虞态度十分坚决,死活不肯放人,京兆府不敢强闯少卿府,一时间两厢僵持下来。
大约过了一刻钟,慕苏终于回来了。
朱虞攥着手,紧张的看向他。
她心里清楚她今日拦不住,她只是想拖延时间,等他回来。
慕苏在回来路上已经了解事情始末,走到朱虞身侧,低声道:“可信我?”
朱虞望着他,眼里含着泪,点头:“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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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幸大婚当日,凤徵血洗皇宫为母族复仇,握着皇家族谱杀人。
好死不死,她嫁的是太子凤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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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重生在腊梅被她丢在地上,奚落凤徵之后。
“女郎,怎么了?”
伏幸冻的吸了吸鼻子,盯着地上的腊梅:“想救活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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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徵眼神冰冷的盯着女郎手中用红纸做成的一束腊梅:“何意?”
伏幸道歉:“给你赔罪的。”
凤徵不接,便见女郎瞪圆一双杏眸:“能得我一束腊梅,你合该好生供着。”
凤徵:“...”
凤徵从没见过她这么骄傲的女郎。
道歉都能道的犹如恩赐。
伏幸走后,仆从问凤徵如何处置腊梅,凤徵从库中翻出一个玉瓶,咬牙:“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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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伏幸得知那日送腊梅的并非凤徵。
可是...
她一言难尽的看向刚被她勾到帐中的人:“...”
那么,他为什么会上钩?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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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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