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05

唐嗣宁从二楼水管跌下来,摔得不轻,他没走远,绕了一圈回来,看到白惊蝶被带去了警察局。

他二太爷爷依旧穿着一身戏服在人群后面看戏,二太爷爷唱戏、也看戏。

二太爷爷在家里留下的印象最少,只说他爱唱戏,后来不慎跌落山崖,尸骨无存。

从小太爷爷的记忆里,二太爷爷在家里毫无存在感,但他和太爷爷是同母兄弟,都是大太太生的。

二太爷爷在凶案现场,还要嫁祸给白惊蝶,让唐嗣宁大为震惊。

唐嗣宁想进警察局打听消息,被大哥的手下拦住。

阿良拒绝放他进去,“三少爷,大少爷这会心情非常差,你最好别去触他霉头。”

唐嗣宁也不想被亲太爷爷崩了,只能在外头守着。

等了大半天,白惊蝶被太爷爷保释出来,警察局门口围着一堆深夜加班的记者,白惊蝶在大哥手下的护送下上了车,唐嗣宁也急忙赶回家。

到家白惊蝶正跟大哥争辩,“我根本不知道韩心墨买通山贼掳劫我,我要知道她还能活到今天?”

“都怪你,到处招蜂引蝶,韩心墨心仪你,干嘛不把你腿打断关起来,害我干什么,搞不清楚主次,我要想灭口,你们绝对抓不到现场。”

唐重景被气得不轻,“现在你有杀人动机了,查清楚之前,不许跨出唐家一步。”

白惊蝶:“那你快点查,谁陷害我,查出来我非弄死他们不可。”

唐重景离开之前,交代阿良看好白惊蝶,不许她出唐府。

从争吵中,唐嗣宁听了个大概,韩心墨喜爱太爷爷,想把白惊蝶弄走,在她出逃的路上通知山贼,哪怕能回来,唐重景绝不会让一个被山贼侮辱过的女子留在身边。

偏偏让白惊蝶逃出来,白惊蝶就有报复的动机了。

等太爷爷离开,唐嗣宁在厨房找到翻东西吃夜宵的白惊蝶,埋头啃黄瓜和西红柿不理他。

唐嗣宁给她看擦破皮的后脖子,“没有不管你,我被大哥扔出去后,爬了水管掉下去,后背快摔断了。”

白惊蝶看到伤痕嫌弃的不行,“二楼你都爬不上去,太没用了。”

“但是我看到你走之后的现场了。”

唐嗣宁四下张望、不知谁是二哥的人,不敢多说,另外约了时间地点,“我家祠堂据说三点闹灵异事件,那个时间没人去祠堂附近,后半夜我们去祠堂说,三点钟吧。”

“行。”白惊蝶把自己吃饱了,又顺了一碟绿豆糕。

唐嗣宁才回到卧室,白惊蝶顺着阳台爬到他的阳台,把他吓一跳,“你干嘛?”

白惊蝶恼火道:“四姨太太放了个青蛙在我床上,气死我了?”

“你怎么能确定是她?”

“她在我回房间后,一直在门外徘徊,不是她还能是谁,你去你家花园里帮我抓条蛇过来,我给她回个礼。”

唐嗣宁:“……四姨太胆子最小,会把她吓疯的,要不换个方法?”

白惊蝶不为所动,“你到底站哪一头的,如果我去,就要抓毒蛇送她了。”

唐嗣宁没辙,“好好,我去抓,现在这个家复杂的很,你回房间等我吧。”

唐嗣宁没有去抓蛇,半个多小时候后,他从阳台上丢了一条软趴趴的假蛇下去,和仰头接在怀里的白惊蝶道:

“实在找不到蛇,我用面粉、染料、定型胶给你做了一个,就这假的,够给你出气的了。”

白惊蝶看这条假蛇怪逼真的,“行吧,大晚上不为难你了。”

凌晨一点钟,四姨太太房间传来惊心动魄的尖叫,足够把这栋楼的人都吵醒,只有白惊蝶没出来。

没一会儿,四姨太太“嘭嘭”敲白惊蝶的房门,“白惊蝶,你给我出来。”

白惊蝶跳下床,一把拉开房门,给四姨太太拉进来,再“嘭”得关上房门,把偷偷张望的佣人们关在门外。

“大半夜的,你敲魂啊?”

“你房间的青蛙不是我放的,干嘛往我床上放蛇?”虽然是假的,也快把她吓死了。

白惊蝶反问道:“我可没和任何人说过床上有青蛙,你鬼鬼祟祟在门外等着看我尖叫取笑,不是你还能是谁?”

四姨太太委屈疯了,怕了白惊蝶。

“真不是我,我看到二少爷的丫头上官鬼鬼祟祟进你房间,然后我也进来,看到床上的青蛙,才知道是她放的,你以前被青蛙吓得心脏病发过,这次怎么不怕了?”

原身害怕青蛙呀?

白惊蝶道:“被吓一次,还能被吓第二次吗,我已经克服了。”

“那你在我床上放假蛇的事怎么算?”

白惊蝶:“如果你告诉我床上有青蛙,或者不等着看笑话,就不会被我误会,我不会跟你道歉的,你活该。”

两人不欢而散,熬到三点钟,白惊蝶去了据说闹灵异事件的唐家祠堂。

唐嗣宁已经等在这里了,两人交换信息,才发现这里面都有二哥唐延年掺和的影子。

在戏院的二层女洗手间,唐嗣宁看到二太爷爷吩咐上官,把凶案嫁祸给白惊蝶,白惊蝶又从四姨太那儿得知,是上官去她房间放青蛙。

白惊蝶的原身被青蛙吓到心脏病发差点死掉,这事知道的人不多,二哥选择今天晚上让他的丫头去放青蛙,目的很明确,想吓死白惊蝶。

可惜没成,白惊蝶已经是个打过丧失、异兽的狠人了。

白惊蝶咬牙切齿,“别以为他是你二哥我就会放过,查出来确实是他要害我,我一定弄死他,绝对不手软。”

唐嗣宁从爷爷那儿,没听过二太爷爷和太爷爷的白月光,有何种过节呀?

他劝白惊蝶冷静,“我是看到二太爷爷穿着戏服出现在女洗手间,但是没有亲眼看到是他杀的韩小姐,我们还是查清楚,二太爷爷和你这具身体,有什么过节吧。”

“好吧。”白惊蝶看着唐家的牌位,不多,说道:“你家祖上人口挺简单,怎么到了你曾曾祖父这一辈,娶这么多老婆?”

唐嗣宁:“我曾曾祖父以前不这样,和大太太琴瑟和鸣,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和大太太吵过一架,大太太辟府别居,曾曾祖父就开始接二连三娶姨太太回来。”

“有人来了。”白惊蝶耳力好,打断唐嗣宁,“你不是说祠堂闹灵异,夜半三更不会有人来吗,看你挑的没有后门的好地方!”

唐嗣宁:……“先躲供桌底下吧。”

供桌有拖地的帷幔,放下来漆黑一片,只能祈祷来祠堂的人,不要检查帷幔底下。

来的是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声音唐嗣宁和白惊蝶都听出来了,是四姨太太。

男的声音陌生,唐嗣宁摸到白惊蝶的手,在她掌心写了“阿良”二字。

白惊蝶反手在唐嗣宁手心里写下“痒别写了听声”,唐嗣宁痒得差点叫出来。

四姨太太又恨又委屈,“你怕什么呀,我放了祠堂闹鬼的谣言,这个点不会有人敢来祠堂的。”

白惊蝶在唐嗣宁手心继续写“是她搞鬼”,唐嗣宁把手握成拳头,藏到了身后。

阿良满心愧疚,“我是报大少爷的恩才来唐府做事,我们不能再见面了。”

四姨太太跺脚不管,低声啜泣,“这个家我是呆不下去了,今天是一条假蛇,明天就是一条真毒蛇,你赶快带我走。”

阿良哀求,“唐先生待我恩重如山,恩还没有报,我不能走。”

四姨太太冷笑,“他对你恩重如山,那我呢,我是为谁才被卖给半百的老头子当妾,不是我卖了自己,能把你从监牢里捞出来?你没良心。”

四姨太太哭哭啼啼,阿良低声哄着,说报了唐先生的恩情,他这条命就是她的了。

白惊蝶把唐嗣宁的手拽出来,继续写“挺感人,一会不会在你祖宗牌位前睡觉吧?”

唐嗣宁:“你们都放过我吧。”

一阵细细碎碎,四姨太太强行撕扯阿良的衣裳,阿良努力反抗着,“别这样,这是唐家祠堂。”

“那又怎么样,让唐家老祖宗看看,我们俩的事,比他们子孙干的事干净多了。”

“有人朝这边来了,先躲躲。”

“这里没后门的,供桌底下!”

帷幔掀开,唐嗣宁和外头的两个都尴尬想死,心里想着谁先告发谁能从唐重景手里活命?

还是白惊蝶呵斥唤醒了他们,“想找死啊,还不快进来。”

供桌本来就小,挤四个成年人太勉强了,如果被人掀了桌子,真说不清谁和谁是一对进来的。

唐嗣宁心里祈祷,来的千万别是他太爷爷。

但来的偏偏是唐重景。

唐重景看到祠堂四下无人,问领路的丫头,“你不说原因,要我来祠堂做什么?”

二少爷的丫头上官说:“大少爷,都这时候了,我不怕和您说实话,我在白小姐的床上放了特殊的粉末,追着粉末发现她来了祠堂,你看粉末没有折返的痕迹,她还在祠堂里,你猜她来这里私会谁的?”

“那你说会是谁呢?”

“祠堂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只有供桌底下,大少爷揭开看看就知道了。”

唐重景已经去白景蝶房间查看过了,她不在房间。

揭开就没法收场了,唐重景不想看。

“祠堂也是你一个下人能胡闹的地方?现在离开,我就当今晚的事没发生过。”

“大少爷,这可是唐家的祠堂,你就纵容白小姐在祠堂私会?”

上官破釜沉舟,一把揭开供桌的帷幔,要置白惊蝶于死地。

唐重景看到供桌下男人的鞋子,闭上了眼睛,手伸向后腰,去拔他的配木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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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了太爷爷白月光替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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