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一共三层,顶楼拐角深处,隐蔽又能够一览无余的看到客栈里所有人来人往,殷子豪将公孙馟雅安排在房间里。
“你不是知道水牢吗,你敢跑敢乱喊乱叫我便杀一个人如果你作为公主还在乎她们的性命,就不要跑。当然你跑了,也跑不出清谷关。”
殷子豪安排了足够多的人监视公孙馟雅,但也留下了这样的话语,公孙馟雅暂且无法回避。
她重生是为了保命,但不是牺牲别人来换自己的命,所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忌惮的,但是还好,殷子豪并没有打算怎么样她,只是想把她当做一个可以握住的底牌。
随着李庭芝的入住时间越长,夜幕逐渐降临。
公孙馟雅通过门窗看向客栈大堂。
客栈大堂灯光泛着昏黄却明亮的光芒,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李庭芝在大堂踱步思索,心思完全飘忽九天之外。
“啊。”
此刻,带着阿重面具的陈如急匆匆跑进客栈,看也不看,径直的撞在了李庭芝身上,李庭芝身上的钩带勾住面皮,嘶啦一声将面具拉了下来,陈如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李庭芝回过神,顺手接过掉落的面具,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带过面具的陈如,一时间张开嘴巴愣住了。
阿重就是陈如,陈如就是阿重的话,那他那天洗澡!!!!!救命!!!!
江恒紧跟其后却躲在了门口,若是不仔细看去是察觉不到的。
在公孙馟雅看向江恒的时候,江恒看向公孙馟雅的位置,似乎透过窗户将她窥探的淋漓尽致。
江恒的眼眸如狼一般阴鸷,似乎被他盯上就逃脱不掉一般,公孙馟雅不由得后背发凉。
一眨眼的功夫,公孙馟雅便看不到江恒去了哪里,神秘一般地消失。
她正想再仔细看一看,背后一阵风一般的声响,她下意识地转头,一把刀横在她的脖子处。
她呆愣的看向来人,来人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精致五官映入眼帘,反应过来她微微侧头莞尔一笑向前了些许,压低声音温柔道:“怎么,阿恒想如何。”
殷子豪将房间设计的精巧,从房间可以看到外面,外面的人也不会轻易知道里面的情况,更何况外面还有看守的人,江恒就这样突兀的出现在她的面前,对她来说是有些许惊喜的。
江恒紧张的向后退了一步,手中的刀快速收起,垂眸自责:“属下没有守护好公主,请公主责罚。”
“嘘”
公孙馟雅洁白如葱的手指抵在江恒嘴边,示意低声些,随后看向门外,将江恒拉到墙角,“外面有人,你小声点。”
“土匪已经跑了,人去楼空,客栈也都是人在监视,李庭芝有想好怎么办吗?”
公孙馟雅小声询问着,又仔细的打量着周围,唯恐出现什么人。
江恒看向公孙馟雅:“公主放心,我已经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马上去抓住他们。”
公孙馟雅微微惊讶,江恒李庭芝还挺迅速。
“这里太过危险,属下带您离开这里。”
江恒对于公孙馟雅的小心翼翼眼底闪过一丝复杂,作为公主,他不想看到她这般警惕,她就应该高高在上无拘无束的生活。
公孙馟雅却摇摇头:“我想留下来,殷子豪院落里还有很多无辜的人,我觉得我得跟着他回去才能救他们。”
“可是你身边没有人,太危险了。”
江恒皱眉,却无可奈何的看着公孙馟雅。
“我相信你会保护我的。”公孙馟雅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随后拽下他腰件的玉佩,“我记得你说这是皇兄给你的?”
江恒眼眸闪过一丝复杂,微微犹豫点头。
“那我若是有危险便丢出玉佩。”公孙馟雅举着玉佩摇摇手,“我相信无论什么时候,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可是……”
太危险了。
江恒依旧反对着,公孙馟雅却伸出手直接捂住他的嘴巴不让他再言语。
“你必须做成功,并且做出成绩给父皇看。”公孙馟雅坚定地看着他,“你不能只有今天才做我的后盾,我也希望你以后也能做我的后盾,以后你要一直保护我。”
公孙馟雅目光倔强坚定,这些话更是她的心里话。
清谷关她未必会有事,但是之后却很有可能会重蹈覆辙,而他要成为护卫自己的后盾之一。
同时,她也要留下来救那些商人。那些商户里有女子,若是她无法对抗最后的结果,能脱离皇宫同那些女子一般四处经商也是极好的。
她并不打算让她们感激自己,但是给一些经验指导也是好的。
公孙馟雅并不打算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反抗命运,逃避命运,无论哪种她都要试试,那种能成功就用那种方法,能保证自己生命无虞就是最好的。
在公孙馟雅不容抗衡的眼神中,江恒终是点点头,随后将玉佩放在她手上:“若是遇到危险,将玉佩丢出来,奴一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的。”
公孙馟雅点点头,对视了许久才目送江恒离开。
——
清谷关谷底隐蔽之处,热热闹闹的人群喝酒划拳,点亮了烛火也将谷底照亮。
“你说朝廷这些人傻不傻,每年都要来,哪次不是失望而归。”
“是啊,是谁土匪就要住在山上。”
“害,我们本来就是住在山上,山上多好,哪像谷底湿漉漉的,要不是他们年年来,我们也不至于来回换地方。”
“没事,这些人不足为惧,喝酒喝酒。”
“不过我们每次这样,不怕突然偷袭被抓住吗”
“怎么可能,我们的头可是有人的,谁来清谷关他都知道,不走的人也会想办法赶走的。”
“别看我们大当家是个书生,但是大当家的就是厉害,什么消息都知道,神通广大。”
“喝酒喝酒。”
大家笑笑没有言语,就这样吆喝闹腾喝到半夜。
江恒站在谷底看着醉醺醺的人,身后出现一队人。
有几个醉的不严重的迷迷糊糊的看向江恒,眯了眯眼睛又揉了揉,不耐烦的问:“你们是新来的吗?”
“动手。”
江恒开口,随后身后的人上前将人绑了。
江恒入洞,又将几个受着谷底的人制服。
最后一处明亮的洞口,江恒毫不犹豫的走进去,将刀架在洞中之人的脖子上。
. 那人是个文弱书生,喝了点酒晕乎乎的却还算清醒,看到江恒的时候愣了愣。
“走。”
“你不是哑巴。”
那男子眯了眯眼睛,摇摇头,“还是掉以轻心了。”
江恒看向男子,他去过殷子豪的庭院并且见过他。
“所以那个小姑娘也有问题吗?”
江恒皱了皱眉头,心底微微有些不安心。
——
公孙馟雅借着肚子疼的由头在床上打滚大喊大叫,殷子豪不得已将她送回了庭院。
“你相不相信我会变戏法啊。”
房间里只剩下一个在旁边服侍的丫鬟的时候,公孙馟雅笑着询问,下一秒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她便倒了下去。
公孙馟雅与女孩换了衣服,临走之时说着:“公主吃了药睡下了,一时半会可能醒不来,你们留意着点。”
沿着江恒之前说过的路线,公孙馟雅找到了水牢的所在处,却又来来回回去了别的地方转圈。
终是到了水牢门口,被拦了下来。
“我给里面的送药,新来的还没收到回信呢。”
守卫的人看着公孙馟雅面生,却又见提的篮子里有药有些犹豫。
“走水了。”
不远处的人喊着,不一会从四面八方传来几个声音。
“走水了,走水了。”
公孙馟雅在隐蔽的地方放了几把火,火在四周烧起来就可以救人了。
“啊,怎么走水了。”
公孙馟雅似是被吓到了,蒙的扑向守卫人的怀里,带着些许颤抖,“两位大哥要去救吗,还是留下来保护我们。”
公孙馟雅的手紧紧的抓住一名侍卫的腰带,向后绕了一步:“要我说就留下来,水火无情,更何况这里需要守护的更重要啊。”
“祠堂走水了。”
不知谁又喊了一句,刚刚想回应的守卫推开公孙馟雅,“里面还有人把守应当不会出事,若是祠堂失守,会长会暴怒的。”
“可是……”
还不等公孙馟雅说完,两人连忙跑开。
公孙馟雅抿了抿唇,衣袖下的钥匙被紧紧握住。
水牢看管的见前面已然放行,也没有再继续阻拦。
水牢越往深处越能感觉到阴暗潮湿,在这种环境困着,即使不受折磨也会被这种环境整的心底开心不起来到焦虑。
到了水牢处,公孙馟雅才看到周围凄凄惨惨的模样。
水牢一般是水一般陆地,水牢处水满过腰部,厚重的铁链子捆绑着,陆地处相对比较好些,除了潮湿倒也没有其他让人难受的。
水牢的链子零星的锁着几个人,其中就有那天看到的女子。
陆地之上的男子好奇的看着来的公孙馟雅。
有几个见过公孙馟雅的人打量着公孙馟雅,仔细的分辨着眼前这个面熟的人。
“这不是馟雅公主吗?”
不知是谁得声音响起,众人纷纷看向公孙馟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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