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林莫甫一听到楼下开门的动静,立马掀开被子下床,探出半边身子在窗边儿喊了声:“季予?是你回来了吗?”
管家躬着身子打开车门,季予抬眼扫了一下卧室方向的窗户,轻微蹙了下眉。
林莫一看果真是他回来了,喜上眉梢,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噔噔噔地便跑下楼去。
“你……你回来啦。”林莫缓了口气,有些紧张局促地干笑着问:“公司的事情忙完了吗?”
男人脱下还绻携着些许冷气的大衣扔在沙发上,闻言抬眸,淡淡看了光着脚杵在自己跟前的林莫一眼。
他额前几缕头发胡乱翘着,脸颊晕染着粉红,像是刚醒的样子有些迷迷瞪瞪的,睡衣底下最后一颗扣子还扣错了位,露出一截光洁白皙的腰腹。
季予不答反问,声音淡淡的:“在睡觉?”
“啊……嗯嗯,刚刚在睡,听到你的车子开进院子里就醒了。”
林莫应着话,眼神紧紧贴附在季予身上,生怕漏了眼他丝毫的反应似的。
好几个星期没见着他人,林莫此刻很想立刻扑上去抱抱他,但上次被他骂过,现在还不太敢轻举妄动。
“为什么不穿鞋?”季予走到他面前,伸手将他抱到了沙发上。
林莫简直受宠若惊,僵着个脖子不敢乱动,顺势环住他的脖子,低声嗫嚅道:“又,又忘记了,你别骂我。”
“嫌我骂你?”季予将他的手摘下,语气有些不好:“你上次生病,折腾了多久你自己忘了?”
上一次他意外生病确实有些严重,感冒发烧引起腺体发炎,进而导致信息素异常紊乱,浑身高热不退,一分一秒都不能离开季予信息素的安抚,不得不拖着他在家办公了两个星期。
林莫羞愧地埋下了头,自我反思道:“下次不会生病了,除了发/情期那几天,我不会耽误你其他时间的。”
季予见他那臊眉搭眼的样子,欲言又止,最后让管家拿了双拖鞋给他套上。
季予洗澡去了,而林莫毛燥燥地在床上拱着给他暖被窝。
等他擦着头发出来,林莫自觉挪开了位置,笑嘻嘻地拍了拍暖好那块儿床,说:“来,快躺上,我给团暖和了。”
季予面无表情地睨他一眼,“房间的地暖开得不够足吗?”
林莫见他不大高兴的样子,也不敢笑了,抬眸打量着他,有些猜不透他此刻心情如何。
“怎么了?”季予淡道。
林莫咬了咬下唇,有些踟蹰不定地问:“明天你还忙吗?”
“有什么事直接说。”
“哦。”林莫抠了抠手,以轻声商量着的语气道:“明天,是我哥忌日,你不忙的话,可以陪我去吗?”
闻言,季予擦发那只手募地顿住了,眼神空落在某处,似乎是在盘算着日子,他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说:“你往年不都自己去的吗?”
“是啊。”林莫一愣,就连他自己都有些难以言说为什么唯独今年想让他陪自己去,仔细想了想,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必要。
“没事,那还是我自己去吧。”林莫淡然地笑了笑,满不在意的样子,就好像只是随口一提,并不期待对方是否真的会答应。
那他又为什么还要问呢?
“你头发怎么还湿着呢,不吹干会头疼的,我来给你吹吧。”林莫摸了摸季予湿哒哒的发,低声咕哝了两句。
他咕哝完便撅着屁股去拿床柜底下的吹风机。塌下腰时不小心把扎进睡裤那一角睡衣挣脱了出来,绸缎丝质睡衣滑溜得跟水一样随着腰线滑落到胸前,不慎漏出了那截白皙完整的腰身。
季予视线随之下落,眼神暗了几分。
林莫浑然不觉,乐呵呵地给季予吹着头发,还哼着歌,心情很好的样子,吹完还给他按摩了一下头部和肩膀,季予没有拒绝。
林莫本是个beta,不像omega那般力小娇弱,手上有劲儿,季予在他恰到好处的指腹力道下,很快放松下来,闭上眼睛开始昏昏欲睡。
季予早年忙公司的事务,劳累异常,常常应酬到半夜才能回家,回到家了通常还得顶着个红眼眶继续熬夜办公。林莫心疼他,但无奈自己无法替他分担工作上的压力,就只好去学些针灸按摩、做饭煲汤之类的手艺,帮他疏解下情绪压力。
不过对于季予来讲,疏解情绪压力最好的方式是性,每回他心绪不好的时候,无论是否在易感期都要压着林莫来回折腾半宿。
这个alpha很不懂得怜惜人,脾气还不太好,在床上变着花样捉弄人,也幸好林莫是个beta出身,就这人在床上喜欢搞的那些恶趣,换一般的omega恐怕早就受不了要闹离婚了。
季予睡着了。林莫就在一旁支着脑袋静静看着身边熟睡之人英俊的面容,这人眉眼深邃,睫毛浓黑,鼻梁高挺,唇线轻薄,好一副勾人心魄的俊俏模样。
他一边看着,一边浅浅笑着,自我打趣般地想,自己当初那般执拗地爱恋这个alpha,哪怕是冒着生命危险去做腺体移植,拼了法儿地都要和他在一起,想必这张脸的贡献不小。
如今他们结婚已经五年多了,可眼前这张脸庞依旧年轻俊美,流水光阴没有苛待于它,反倒是随着时间的沉淀,在这幅完美的侧颜中仿佛又刻入了几道属于成熟男人的特有魅力。
林莫之前看到一本情感杂志上说,夫夫间相处久了,即使长相再好,在日子的挫磨下也难免会产生审美疲劳,失去新鲜感。而人又总是生性喜新厌旧的生物,进而就会生出其他不好的心思,产生难以调和的矛盾,无休的争吵过后最后到达相看两厌的地步,昔日温情恍如过眼云烟的梦中楼阁,不复存在。
这就是婚姻。
可林莫却不这样觉得,因为他不常有这种机会和季予相处,前提就不存在,又怎么会到达那般相看两厌、龃龉不堪的境地?
季予翻了个身,背朝着他。
林莫悄咪咪下床,从另一边上去,隔着些许距离,窝进对方怀里。
这张脸,他看了这么些年都没有腻,依旧如同当初一般令他心动。
想着想着身体就偏了航。林莫侧撑着手肘探身上前,小心翼翼地蹭了蹭季予的鼻尖,见人眼皮沉稳地闭着,又大着胆子嘬了一口他的下唇。
好喜欢。
季予睫毛微颤,似是被那羽毛似的轻痒触感所恼到了。
心脏咚咚狂跳一阵,像是很怕被发现逮住一样,林莫立马逃也似的将头埋进了被窝。
林莫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发了会儿呆,等心跳平复过去,他抬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来回摸了摸,发出些许轻微的窸窣声响。
心中暗叹:怎么就怀不上呢?
宝贝怎么还不来呢?明明已经给你做好巢了呀?
林莫近两年越发着急,倒不是怕错过最佳生育年龄后边儿难怀上,他是怕再过两年,季予会没有耐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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