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轻霜入门时的轻松与仙气，在看见柳虞之后都没有了，她都不敢笑了。
柳虞脸上带起了淡淡的笑，她的笑容非常明亮舒阔，好像这一方空间也亮了，她很诚恳的说道，“抱歉让你难受了。”
柳虞的声音很诚恳，楼轻霜看着她的眼睛，就当这是真的道歉吧，毕竟她也不能甩脸离开。
楼轻霜看着柳虞，哪怕她只是静静坐在那里，她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从容镇定，让人不敢直视。
包间布置的很优雅，淡淡的清香，让人感到舒缓，可是这些都和楼轻霜没关系。
“可以将大衣脱下，这里的暖气还是很足。”柳虞说道。
“不用，我穿得薄，谢谢柳董事长的好意。”楼轻霜拉了拉大衣拒绝了柳虞的好意。
柳虞笑了笑，没有强求，反而是静心泡茶。
楼轻霜看着对面的柳虞赏心悦目的泡茶，她倒上最好喝的第四泡茶，推给了楼轻霜，楼轻霜还是没喝。
“别那么紧张，就像我的邀请一样，只是聊聊婉霜公司未来的发展。”柳虞眼神沉静锐利还有浅浅的温和，她自己先端起茶杯喝了起来。
楼轻霜看着她的眼神，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alpha，如果不是一开始就那么恶劣地递上两次房卡，楼轻霜也会对这个商业大佬有非常强大的基础好感。
楼轻霜收起散乱紧张的想法，如今已经搭上关系了，就不得不周旋和应付，既然如此她也想听听这个让她戒备不已的商业巨鳄的看法。
“感谢新雨这次能和我们合作，这一次的合作对我们非常重要，是有很大可能帮助婉霜在风雨中站稳脚跟的。”
楼轻霜这一刻还有什么不明白，在婉霜受到冲击时，是柳虞出手挽救了她们公司，给了她们一个稳住脚跟的机会。
柳虞帮了婉霜，却没有透露出丝毫风声，签约之后的邀请，都是环环相扣的。
接下来柳虞再邀请她，她就不能随便拒绝了，她要为婉霜的后续发展考虑了。
她就说为什么新雨集团的董事长不邀请对外谈合作的白婉，反而邀请她，真的是一换扣一环。
柳虞听着楼轻霜直白的话，脸上带起了笑容，那份笑容里有赞许，有包容。
柳虞听着楼轻霜侃侃而谈，她将对婉霜的规划，说得很清楚，包括产品的走向，以及应对这次的抄袭事件。
有了白婉的临时培训，她完善得很好。
在柳虞的注视下，楼轻霜不知不觉越说越多，甚至还有对于抓不到内鬼的疑惑也说了出来。
“商业间谍向来是最难抓的，无非就是你不设防且信任的人。”
“又或者是对方能接触你的人，她可能存在感还不高，只是默默做事。”柳虞传授着自己的经验，同时还在点楼轻霜。
楼轻霜听完就在思考，出现内鬼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查最接近她的人，可是现在一无所获。
存在感不高的人楼轻霜还没有想到有谁，她们就是一个小团队，每个人她都非常了解。
但是能接触到核心机密的，她在心里圈了几个人出来，又将存在感最高的人拎出来分析。
她们现在也只是根据监控例行询问了几个人，可是没有证据她们也不能强制查别人的手机，只能查一查各类权限，系统日志等等。
HR和法务这两天问人，问得头都大了，也没找到内鬼。
楼轻霜心里有了几个人选，“谢谢柳董事长。”
“你如果真的很想抓住，就划一个范围，给出一份假资料。”柳虞笑着看向楼轻霜说出自己的建议。
楼轻霜睫毛一颤，这是最好的方式，正好新雨和婉霜在谈合作项目，这也是个最好设下陷阱的好时机。
“谢谢柳董事长，我明白了。”楼轻霜轻声道谢。
“不客气，也该上菜了。”柳虞刚说完，包间就响起了敲门声，服务包间的人时间掌控得刚刚好。
不一会儿，菜就陆续上齐了，楼轻霜看着一桌的菜色，有一半都是楼轻霜爱吃的，显然柳虞私下调查过她。
楼轻霜看了一眼柳虞，这个人还没放弃。
“吃饭吧，也可以边吃边聊。”柳虞邀请楼轻霜坐下，她给了楼轻霜充足的尊重，两人分开坐在左右的对面。
楼轻霜坐在自己喜欢吃的菜品方向，看着摆盘漂亮自然的炒芦笋，柳虞真的是做到每一步都让人细致入微的程度，她客气的说道，“很感谢柳董事长邀请我来吃饭。”
“以后还有很多机会，先尝尝这家的素菜。”柳虞先夹了一筷子放在自己碗里。
楼轻霜没有应话，拿起漂亮的筷子夹起了还在冒热气的芦笋，放在嘴里清甜可口盐份增加这股风味儿，厨师火候掌握得极好。
两人慢慢吃着菜，都没有说话，一时间包间很安静。
柳虞抬眸无意间看了一眼楼轻霜动筷子的菜品，看来这些菜很符合她的口味。
“这个菜合胃口吗？合的话以后都可以来这里吃饭。”柳虞突然开口道。
楼轻霜夹菜的手一顿，睫毛眨了一下，她再次着重申明，“等日后我和未婚妻结婚也会邀请您，希望您赏光。”
柳虞坐直身体看着她笑笑不说话，眼神中很有深意，这份深意让楼轻霜看不懂，里面却没有之前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势在必得的强势。
现在的柳虞更像个人了。
饭后，柳虞送楼轻霜出了会所的后门，目送向她挥手上车的楼轻霜，柳虞脸上带着浅浅的笑，看着她的车子离开。
她自己的车等楼轻霜走后才缓缓开来。
“柳董，今天如何？”朱颜从前座探出脑袋问道。
“还行，她没那么反感了。”柳虞笑着道。
“柳董追人也要讲技巧的，更何况您本来也不是那种人啊。”朱颜苦口婆心的劝道。
“嗯哼。”柳虞没说话，她是那种人她自己最清楚了。
楼轻霜坐在车上也在思索柳虞今天的行为，她如果真要对自己怎么样，柳虞根本不用这么多手段。
有的是人帮她，她只需要稍稍透点口风，动动手指就能让所有人针对婉霜，能婉霜陷入四面楚歌的境地。
说不定那时候，楼轻霜真的会去求她。
可现在柳虞这一个举动，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以退为进，还是想挟恩要求？
她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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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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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柳虞究竟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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