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喜讯

第二天,太后派人秘密把郭太医抓到她的宫里。她发现皇上好似想要隐瞒皇后长年喝药的事情一样,皇上从不曾提起过这件事,太后也是偶然撞见,才碰巧得知的,当她问起这事,皇上只说是增强体魄之药,后来太后又去问皇后,而皇后回答的确实解毒之方,再问是解何毒的,皇后竟也不知。太后觉得十分奇怪,便令人查药渣的成分,结果连药渣都找不到。于是太后更加确信皇上隐瞒了什么事情,皇后的病总是让郭太医一个人瞧,那郭太医一定知道些什么,于是太后把茅头指向了郭太医,于是郭太医就被抓来了,太后对郭太医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所以后来皇后每日喝的药物变成了求子汤。

后来小遥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皇后马上派人去把她找出来,结果发现小遥的东西都带走了,宫女擅自出逃可是死罪。翠娘赶紧禀告皇后,小遥是她放回家的,因为哑女做侍女并不合适。皇后没说什么,算是默许了翠娘的做法。

又过了几天,皇上游猎回来了,他一回来就直奔他的皇后。

皇后吃惊道:“皇上,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皇上抱住皇后道:“因为你不在我身边。”

虽然驿使早已报信,皇后已康复,但皇上还是有点心不在焉,开头几天尚有点兴致去围猎,到后面他渐渐觉得索然无味,越发地想念皇后,于是便提前回去了。

皇上亲一口怀中人道:“真是几日不见如隔三秋!”连人都有点生分了。

皇后闻言道:“我也很想你。”

皇上拉着做皇后坐到床边,两人耳鬓厮磨了一番,皇帝告诉皇后他一路的见闻和乐趣,还分享了他的战果。皇后则告诉皇上,太后给她送来的汤药十分神奇,一喝就见效,皇上听到这眉头一皱,不知道他老娘安的什么心。皇后还告诉皇上,最近她和太后亲近了许多。皇上满腹狐疑,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于是他只能先静观其变。等他们温存过后,皇上就去给太后请安了。

到了晚上,翠娘照例端来一碗汤药给皇后喝掉,过了一会皇上来了,他被一股若隐若现的奇妙的香味所吸引,这股香味是皇后身上发出来,这是勾魂香,皇后特地抹的香水。

皇后把一杯水递给皇上,皇上想也没想就喝了,皇后平时也经常这样。这次皇后在水里放了很多的固金粉,这玩意最能使男人金枪不倒,药效很快就忘了发作了,相别这几日,皇上早已怀念这温柔乡了,他抱起皇后走向床榻,然后又是一番鱼水之欢。这一夜他格外地猛。

接下来几日都是这样,每到入夜皇后喂皇上喝下固金汤,然后他们就开始大战三百回合,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后来甚至到了白天依旧如此,以前皇后无论如何也不会在白天的时候做这种事的。而且以前基本上是皇上追着皇后要的,现在却反过来了。皇后难得如此主动,果然是小别胜新婚。

这么多年来,皇上第一次有了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他尽情地释放和发泄,终于能够完全尽兴了!他觉得最近皇后好像变了一个人,从猎场回来皇后以后就变得有点不一样了。不过皇上并没有细究,他已经被这巨大的幸福给冲昏头脑了,只要靠近皇后,他就难以保持理智。

有一天皇上突然发现翠娘不见了,他问了旁人才知道是皇后体恤翠娘年纪大了,让她回家养老了。后来皇上问了皇后此事,皇后说翠娘是主动告老还家的,她也不能强留人家吧。

但其实翠娘是被强行退休的,因为她旁敲侧击地劝过皇后房事要节制些,作为一个下人,她管的太多了,太啰嗦了。

后来还是皇后暂停了这一场疯狂地**之欢,她的身上终于没了那种奇异的香味,也不再日夜喂皇上和固金汤了,因为皇后知道她已经得到想要的东西了。

那几日皇上好像活在梦里一般,每天都飘飘欲仙,神魂颠倒,因为皇后给他喝的固金汤里还有一种能致幻的□□。停止吃这些东西后皇帝也清醒过来了,他觉得这些日子好不真切,虽然当时十分快活,可是现在却有种空虚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李飞总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又过了一段时间,皇后突然头晕乏力,又时常恶心呕吐,她暗自高兴,知道自己肯定是怀孕了。皇上看她这样则非常担忧,赶紧请郭太医来诊断。

郭太医奉命替皇后把脉,此时摸着这个不应该出现的脉象,他立马明白了什么,此时他的内心慌得一批,头上也冒出些许汗珠,他的脑子在飞速转动。

终于郭太医颤抖地说:“恭喜陛下,娘娘这是遇喜了!”

皇上听简直不可置信:“你说什么?”他早就做好一辈子都没有儿女的准备了,现在突然告诉他,他就要当爹了,这是在太令人意外了。

郭太医道:“娘娘有喜了。”

“你可查仔细了。”皇上还是难以置信道。此刻皇上有太多疑问,他不知道自己该喜还是该悲。

“千真万确,绝对不会有错的。”郭太医自信地说。

皇上道:“你调些坐胎安神的汤药膳给娘娘。”

郭太医道:“是。”

过了一会皇上招郭太医到一旁密谈。

皇上非常严肃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你当初不是跟朕说皇后绝无可能怀孕的吗?”

郭太医立马跪下道:“凡事皆有例外,此事实属意外。”

皇上严肃地问:“那皇后每日所喝的药物对胎儿有什么影响吗?这个孩子还能不能留?”

郭太医飞速地思考着怎么回答才能不让皇上起疑心。

皇上接着道:“一切以皇后为主!先稳住皇后,再考虑其他的问题!必要的话,去子留母。”

郭太医道:“陛下放心,微臣会尽力保住皇后和她腹中的孩子。”郭太医实在是不理解,为什么皇上能为皇后做到这种地步,连子嗣都可以不要。不管怎么样,郭太医还是想为皇上保留一丝血脉的。

皇上道:“爱卿可有什么两全之法?”

郭太医道:“微臣改动下药方即可。此药方既可稳住皇后,又可保住胎儿。”

皇上听了龙颜大悦,当即重赏郭太医。但实际上皇后喝的药剂只是正儿八经的坐胎药。

灵国飞鸿五年冬,皇后遇喜的事情很快传遍了整个皇宫,不仅如此,还传遍了民间,一时间天下人皆为惊喜,很快就有传闻说皇后乃天人,而天人多由化生而来,繁衍后代无需像凡人一般怀胎十月,所以此次皇后能够怀胎实属不易。

太后比皇上还要早得知此事,皇后一发现自己怀孕了,便马上派人告诉太后,太后一听见这喜讯简直高兴地快要晕过去了,皇帝终于要有后了!不枉她日求夜求。

翠娘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宫外她自己购置的宅子里,听闻这个消息,翠娘自然十分欣喜。当时皇后匆匆地强行让她退休,她是拒绝的,然而皇后一下令她就被送出宫外了,急得翠娘来不及见皇上一面。皇上自然也发现翠娘不见了,皇后告诉他翠娘告老还家了。皇帝却有点不爽,翠娘要走竟然没来和他告别,甚至连说一声都没有,走得竟如此急。后来顶替翠娘的是太后那里派来的资历深厚的嬷嬷,皇上对此颇有不满,他可不想身边安插着太后的眼线,就算有太后的眼线,也不能让她掌事。然而皇后坚持留下她,皇后说这些日子她与太后亲近了许多,留下这个嬷嬷也许更能拉进与太后的关系。皇上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人,便应允了。

又过了段时间,皇上还是总觉得不对劲,从他游猎回来,他就觉得处处都透着一丝诡异,但他就是想不到哪里有问题。一开始皇后的过分热情,这是因为小别胜新婚,后来皇后性情和口味的改变,这因为遇喜了。这些解释看起来似乎是合理的,只是皇上却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心似乎开始有点疏远皇后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皇后像变了一个人,虽然无论她的音容笑貌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好像对皇上失去了某种吸引力,这样的念头一冒出来,皇上就开始自责了,不管皇后变成什么样,他都对始终如一,他绝对不可以有二心!皇上这样告诫自己。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皇后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宫廷内外都喜气洋洋的,等待这个孩子降生。唯有皇上总自己觉得在状况之外,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甚至可以说是喜上眉梢,可是他的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尤其是越靠近皇后,这种感觉越强烈。

近来皇上越来经常梦到以前的事,梦见他和皇后在民间的快活日子,也梦见他们将要生离死别的画面。他吃了些安神药,情况才有所改善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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