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国正统二年,新帝立后,举国欢庆。
在叶洲城的一个街头,这里曾经有一个医馆,里面有年轻两个大夫的医术十分高明,而且收费还很低,可惜后来医馆关闭了。
有一个蓝衣男子站在花灯下一动不动地看着一个白色背影,这个背影他太熟悉了,那个白衣男子好似有所感应似的,蓦然回首,恰好四目相对。
没错,那个蓝衣男子正是郭子兴,而那个白衣男子正是谷药师。
两人对视良久,谷药师主动走近郭子兴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郭子兴道。
他们找了个茶楼包厢叙话,他们互相问候了彼此,谷药师才知道原来郭子兴的母亲死了,而他也早就没当太医了,他守丧了一年之后就四处云游了。
谷药师不可置信地道:“你竟然抛妻弃子,连家都不回了。”
郭太医喝一口茶苦笑道:“世人都这么说我,可有谁知我的苦衷。”
有什么苦衷,不就是老母亲以死相逼吗?谷药师知道郭子兴是个老来子,他的父母四十岁了才生下他,可是他刚出生没多久,他的父亲就意外身亡了,只剩下一个老母亲含辛茹苦地给他拉扯大。
郭子兴年幼时便去拜师学医,因此与自己相识,结成至交。他们学成之后,便一起开了个医馆,这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了,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做。
因为医术高超,很快就名声在外。这时朝廷来招安了,起初两个人都不想入朝,可是郭子兴的老母亲觉得十分光宗耀祖,一心想让他入朝,郭子兴只好妥协了。
后来郭母一直给他相亲找对象,可是郭子兴就是不肯娶妻生子,天天往医馆里躲,郭母来医馆闹了好几次,说谷药师带坏了他的儿子,禁止他们来往,起初他们还偷摸着相会,可是被郭母发现了她竟以死相逼,让他们断绝来往。再后来郭母故技重施,再次以死相逼让他必须结婚生子,郭太医无奈只好妥协了,后来他果然娶妻生子了。
谷药师知道后愤然关闭医馆离开了,从此他们便数十年没有来往了,夜猫的师父还在的时候,还会经常给谷药师带去郭太医的消息,老怪物走了之后,他就彻底没了他的音信。直到那年在乱葬岗的小屋里重逢……
谷药师道:“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你不能不顾老母亲的死活,可是你却耽误了你妻子的一生。郭子兴,我鄙视你。”
郭太医缓了缓,第一次对人说出了他的故事。
他说:“那年我被母亲逼得苦极,正在桥边散心,忽然看见一个女子跳河,我就把她救起来了,谁知道她却怪我多事。我问她有什么想不开的事,或许我可以帮忙,那女子哭着说她的情郎抛下她跑了,可是她已经怀孕了,若是被人知道了,那她就没有立足之地了,还不如现在死了干净。我把了把那女子的脉,确实已有半个月的身孕了。我问那女子愿不愿意嫁给我,她起初还不相信,她怕我是骗她的,直到我跟她说出了实情她才相信,她当即就答应嫁给我,于是我就把她娶进门了。”郭老太看见郭子兴结婚生子了,终于高兴起来,只是无论她怎么催都催不来二胎了。
谷药师十分震惊地说:“所以晓晨不是你的骨肉。”
郭子兴说:“没错。我从一开始就和桂莲说了,我不会碰她,她要想找男人的话就去找,只要别被发现了就好,如果哪天她想嫁给别人了,那我就跟她和离,还会给她准备嫁妆。”
谷药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郭子兴接着说:“桂莲很好,是我耽误了她,我对不起她和晓晨。”他曾多次向桂莲道歉,可是从没觉得他对不起她。
桂莲在嫁给郭子兴的这些日子里,过得很幸福,除了没有性生活,一切都很美好,她也从来没有找过别的男人。
郭子兴虽然不会碰她,但是对她和孩子是真的很好,他对桂莲客客气气的,从来没有大声过一句,即使她做错了什么事,他也十分包容他。
如果不是郭子兴执意跟她和离,她愿意跟他这样过一辈子。郭子兴离开前把所有财产包括府邸都留给了她和孩子,他说他耽误她太久了,希望她能找个好人家。可是桂莲却不这样觉得,她知道是他救了自己,给了自己这么优渥的生活,她应该感谢他才对。
桂莲从没说过郭子兴的一句不是,无论旁人怎么诋毁郭子兴,她都会替郭子兴辩解。
郭子兴离开后,郭晓晨恨了他好久,他像旁人一样觉得他是个抛妻弃子的负心汉,直到桂莲向他说出实情……
郭子兴的前半辈子大多数时间都在扮演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好臣子。他过得很辛苦,很累,可是却无人倾诉。
谷药师听了这些神情复杂地看着郭子兴道:“子兴……”
“嗯。”郭子兴应一声。
“我想你想得好苦啊!”谷药师道。
“我也想你。”郭子兴低声回到。
谷药师抓住郭子兴的手道:“你知道这些年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我也一样煎熬。”
“很多时候,我都差点抑制不住要去找你,可是一想到你已经有妻子了,我便只能忍住了,我无数次地告诉自己不能破坏你们的幸福。”谷药师红着眼睛说,“你知道那时候在乱葬岗的时候,我有多想把你留下吗?”
郭子兴耳朵红了起来道:“我知道,那日回城的时候,你硌了我一路了。”
谷药师再也忍不住了,他抱住郭子兴狂吻起来,郭子兴热烈地回应着。谷药师的手也没闲着,四处游走。
就在谷药师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郭子兴阻止了他道:“别在这里。”
谷药师停下动作道:“也是,在这里不能尽兴。”
郭子兴一听老脸一红,低声说了句:“老不正经。”
谷药师忍不住调侃道:“郭子兴,你云游四海的时候,其实是在到处找谷药师对不对?”
郭子兴矢口否认道:“才不是,你不要自作多情。”
谷药师坏笑着说:“是不是自作多情,一会就知道了。”
郭子兴的脸比刚刚还要红了。
他们离开茶楼,直奔客栈,包了一间上等的客房。一进门,谷药师就扑倒郭子兴啃起来。
郭子兴突然停下红着脸道:“这些年,你有没有找过别人。”
谷药师见状忍不住调戏他道:“当然有啊!”
郭子兴推开谷药师,坐起身来,转过去,背对着谷药师咬牙切齿地说:“几个?”
谷药师道:“我想想,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七八个…哎呀,数不清,有无数个吧。”
郭子兴愤怒地起身要走了,一两三个也就罢了,还无数个,他瞪了谷药师一眼道:“那你去找他们吧。”
谷药师连忙把他拉进怀里道:“逗你的啦,一个也没有!”谷药师说的是实话,在他眼里谁也比不上他的师弟,而且失恋之后所以他就整日沉浸在药谷子里和那些草药和小动物打交道,根本就没时间乱搞。
郭子兴怀疑地说:“真的?”
“真的!我发誓!当年我就夸了一句旁人屁股翘,你就好几天都不理我了,我哪里敢乱来呢?”谷药师耍贫。
郭子兴听了脸色才好转,谷药师明知故问道:“你呢?你是不是也为我守身如玉呢?”
郭子兴道:“怎么可能?我有无数个……”
还没说完就被谷药师笑着打断了:“信你才怪!”说完他就堵住了郭子兴的嘴巴。
……
不知过了多久,郭子兴感觉好累,好久没有剧烈运动,他都要吃不消了,明明是差不多年纪的人,怎么他的精力如此旺盛,而自己却如此弱鸡。
谷药师还大言不惭地说:“要不是看你不行了,放你一马,不然我还能再战三百回合呢。”
郭子兴道:“别吹牛了!我们都这把年纪了,别逞强,人要服老。”事实证明话不能乱说,郭子兴为他这句话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谷药师听了立马拉过郭子兴道:“我就让你瞧瞧我是吹牛还是真牛!别说我不懂得怜香惜玉。”
郭子兴简直要后悔死了,他就不该乱说话,他都求饶了,他还不肯放过他。
第二天,郭子兴感觉腰都要断了,这家伙比年轻时还要猛。他哪里知道他积攒了多少年**,全都在彼时倾泻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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