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虞燃批完奏折,美滋滋地打算去洗个澡,一个小太监慌乱地跑过来,“啪叽”脸着地摔在了他面前。
“大胆奴才,竟敢冲撞皇上!”小李子尖叫。
“无妨”。
这人是他专门派人监视季揽予的,他扶起小太监。
小太监尖着嗓子喊:“大事不好啦,陛下,淮南王看上了季小宠儿,要直接强要了他,奴才劝了淮南王,可是他不听,一脚把奴才踹出来了。”
什么玩意!大胆狗贼!
我的任务对象也是你能动的吗?
这次的渣攻长得太受气了,是个男人脱了衣服就想睡。
他黑了脸,沉声发布命令:“派锦衣卫把淮南王捆起来,快!”
小李子急忙领命下去,虞燃带着人就冲了一处院落内。
季揽予衣服被撕得破破烂烂的,以一个屈辱的姿势脸被摁在八仙桌上,锦衣卫举刀逼在一个青年的脖子上。
他放荡不羁地笑着:“皇兄,就是一个男宠,怎么值得你这般大动干戈?不如就干脆赏给我了。”
虞燃走上前,拿过刀,凌利的刀刃逼入脖颈,流下一丝血痕:“皇弟,你逾举了。”
淮南王不敢再有所动作。
“把你的脏手拿下去。”
闪过一道寒光,淮南王捂着手面色痛苦。
“来人,把淮南王押进王府内,禁闭三月,罚俸禄五万石。”
几个锦衣卫上前压住他把他拖了下去。
虞燃随手给他披上白狐裘,季揽予嫌弃地扔在了地上,白狐裘绒绒的毛粘了灰黑的尘土。
在这么多人面前落面子,他觉得挺掉面子的,捡起来硬包在他身上。
在他一脸有病的目光里搂他进了屋。
这屋子又小又冷,别说暖手炉了,连个火盆也没有,门都破到扒皮了。
他没忍住笑出声:“爱妃在这住得可好?”
这么破,还没他宫殿的茅房好多少。
季揽予用力推开虞燃,虞燃踉跄几下扶住满是灰尘的桌子。
“托陛下的福,贱奴活得很好。”
冰冷疏离的声音里蕴含的情感都能冻出冰碴子。
虞燃低头看着手里的灰,嘴角抽搐,他原本是想要惩罚渣攻勾引别人然后再顺理成章的酱酱酿酿的,只是这情境不太符合他的心意。
这么透心凉的环境,谁还有兴致办这事啊。
他走出屋外,吩咐了小李子:“把季揽予迁到朕寝殿的偏殿。”
方便随时使用,快点完成任务,快些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完成上个世界的爽度值任务,生命点却没有显示,是卡了吗?
他走出院外,听到季揽予在他身后说:“我迟早有一天会亲手杀了你。”
很期待呀,这样就可以快点到下一个世界了,任务完成后随便你怎么杀,毕竟一个生命点也是钱,他还想快点回家。
回到御书房,梅兰屏风后面是一堆的奏折,虞燃叹气,一边勾画,一边批,手都酸了。
“陛下!李美人求见。”
就是那个一米八大汉穿粉裙子还要嘤嘤嘤的男人?
“不见。”
充满快乐的一天从酱酱酿酿渣攻开始,虞燃美滋滋地打开寝宫的门。
有一个窈窕的身子被红绸半挂着 ,
仔细一看,发现是李美人对他妩媚地扭着身子:“陛下~”
有点刺激眼睛,他闭上眼睛,揉了一下,惆怅地叹气:“你怎么来了。”
“陛下是不希望我来吗?臣妾日日夜夜期盼着皇上的恩泽,希望能怀上陛下的麟儿……”李繁走下床,红纱一摆一动,抓住虞燃的手滑向他的红唇。
虞燃真的是完全没兴致,这个buff只对渣攻起效果,他只关心渣攻去哪里了,他之前明明吩咐了小李子把小季同志扔到他床上 ,怎么换了个人。
“季奴去哪了?”
“他身为低贱的一个玩意儿,他竟敢不知廉耻地偷偷上陛下的床,臣妾一气之下就派人把他扔进冰湖里了!”
你个二货!虞燃想爆粗口,他没记错的话,这个质子原来就患有严重的风寒,从此走路就如弱柳扶风,这次万一没看好,任务没完成,渣攻先玩死了,他回个什么家!
他冷下脸,煽了李美人一巴掌,鲜红的巴掌印印在脸上,李美人不解又委屈地看着他,抽泣:“陛下~。”
“扔哪了?快说!”后面几乎是怒音了。
李繁被吓得一抖,畏怯地指向北边:“就扔在镜春湖了。”
这么大冷天的,外面还下着大雪,扔湖里人是一定会被冻死的吧,渣攻以前就是因为母亲不受宠被扔进冰湖有了病症,这下好了,肯定恨死他了吧。
他的脑子乱糟糟的,奔向北边的湖。
身后的小李子抱着狐裘,拎着暖手炉,在他后面边跑边喊:“陛下!你要去哪里啊?外面天冷!穿衣!”
正巧前面有几个侍从撑着伞,在湖旁笑。
湖里不时有枯叶子和冰碴子浮在上方的水面上,没看到有人影。
寒风刺骨,虞燃心凉了。
一把推开碍事的侍从,直接纵身跳了下去。
湖水冷冽,跳下去他就无比后悔,刚才太冲动了,这么冷他不会冻死在湖里吧。
后悔归后悔,眼睛冰得生疼,努力去看清哪边有人影。
岸上,小李子大喊:“快来人啊,陛下掉湖里了!”
侍卫一个一个像跳入锅里的馄饨进入冰湖,游像陛下。
虞燃搂着昏迷不醒的季揽予,四肢用力往上游,加上有几个年轻力壮的侍卫帮忙,很快就上了岸。
风如刀割,小李子急忙把狐裘披在他身上。
太冷了,怎么这么冷,耳朵要冻掉了,赶紧回殿暖和暖和。
“把他们给我扔湖里!”
他抱着季揽予跑回寝殿,换上干燥清爽的衣服,盖了几层的被子,手脚旁都塞入了暖手炉,热乎乎的。
他害怕出什么事,宣太医来看季揽予的身子,太医被他黑沉的脸色吓得瑟瑟发抖,开了几副方子匆匆离开。
回到寝殿,李美人早就不见了,红纱也都拾掇走了,虞燃扑向大床,盖上被子。
太冷了,现在就算季揽予醒了,肯定也不想看见他这个人,这一天事太多了,先歇歇,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一道嘶嘶破风的剑势向龙床上的人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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