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月后,淮南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浩浩荡荡地带兵围攻皇城。
季揽予在旧部的帮忙趁机逃出皇宫,带兵攻打虞国,一路上仗着内乱,安抚人心,势如破竹,已经打下了十个城池了,他自立为季王。
虞燃这段时间也没闲着,费九牛二虎之力平息了内战,把淮南王扔进大牢里。
现在的局势就成了虞燃对上季揽予。
城下,大军压境,虞燃亲自率军出征。
将士们整齐地站在一起,一个高挺的男人仰头望向城墙上的人。
季揽予不断咳嗽,甚至有点反胃,前几日医师诊断他腹中竟然有一孩子,他原本以为是误诊,没想到肚子日渐大了起来
他望着手持利剑的虞燃,眸中浮上一层淡淡的忧虑,只是这孩子生父怕是不能留。
围猎后多日以来,虞燃把他宠到了天上去,他要什么虞燃搜遍天下也要为他找来,哪怕最初在他身边就有如女子怀孕恶心呕吐的现象时,也是虞燃亲手服侍他。
他从小到大,一直被人打骂着,他只能靠抢,靠欺骗活下去,如今遇到了对自己这般好的人,再冷硬的心肠也会变软,但他别无选择,与其成为别人的后宫令人宰割,他还是喜欢自己控制一切。
只有自己把控住全局,才不会像母妃那样被爱情欺骗,抛弃,死在一口枯井里,帝王之心不可测,他不会把一辈子的命运都交在别人的手里。
所以虞燃非杀不可。
虞燃低头思考着,怎么办啊?孩子他妈还揣着个崽子,这战场上刀剑无眼,怎么把他哄回来呢。
于是等到半夜三更天,他凭借原主的武功翻过了城墙,躲开守卫,进了他的王府。
结果刚翻过墙头,跳下去,一堆侍卫围住他,季揽予在最前面笑了:“擒贼先擒王。”
虞燃:终究是错付了。
两个侍卫架着虞燃把他扔进了大牢。
他半夜三更起来为了见一面结果成功入狱了。
但是唯一的好处就是这牢房是个单人间。
季揽予彻夜未眠,他知道自己应当立即杀了他,但他心中忐忑不安,一想到他的头颅滚落在地的情景就心如刀割,罢了,就当是为孩子暂且留一留另一个爹。
第二天发现主将没了的黎将军麻住了。
主将在他们手里,他没敢轻举妄动,只是暂时围困,双方都没有发动攻击。
白天,听见一声锁链的稀里哗啦声。
虞燃从睡梦中惊醒,瞧见是季揽予挺着大肚子走进来问他:“两军交战,想不到,如今你还有心情睡觉。”
不然呢,而且这还不都是为了见你。
虞燃整理好衣服站好:“季揽予,我已经知道你怀了我的孩子,不然这样吧,这天下,我们对半分,五五分,省得再打了,你在东面,我在西面,但条件是你得和我在一起。”
“你说什么?”季揽予真想撬开他的小脑袋瓜,看看里面有什么,天下是能让就让的吗?
“虞燃,你以为我是这般好骗的吗?”他瞬间转换成冷酷的语气。
“没有骗你。”虞燃目光坚定。
“我现在写信让外面退军,你想要季国复兴,可以,但你要嫁给我,我们共同养育这个孩子。”
他把半块兵符交给了季揽予。
季揽予笑了,他倒是看看他究竟能为他做到哪几步,反正试试也不亏,派人拿了笔墨纸砚。
虞燃写好了信,传给外面,果真大军退避五十里,使者还派人送了玉玺。
季揽予答应了这个条件。
几个月后,虞燃辅助季揽予缔造了一个国家,名为季国。
底下的百姓很无奈,有人叫嚷着要起义,虞燃派兵压了下去。
产房里,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他们的孩子出生了,红霞满天,天降异象。
生产后,季揽予无力地逗着皱巴巴好似小猴子的孩子,虞燃笑着拿着碗汤递给他,“来喝些补药。”
他温柔地拿起瓷勺盛起汤试了试温度,然后亲自喂给他。
他突然想起一个梗叫做大郎喝药了,“噗嗤”一声笑出来。
季揽予狐疑地盯着他:“你给我下药了?”
“是,下了,这药的名字叫只能爱我一个人。”
季揽予“呵”了声,满脸不信,但还是乖乖喝了下去。
几天后,虞燃开前世之先例,不顾大臣阻拦,立季揽予为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亡灭了季国,季国旧部,满门抄斩,无一幸免。
季揽予最近总感觉忘了些什么,可是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朱雀大街上,虞燃一边牵着他的手,一边牵着小孩的手看杂耍和烟火。
暗地里侍卫又解决了一批企图向季揽予传递信息的旧部,一个男人倒在暗巷中,死不瞑目。
季揽予若有所感地望向那边,只看到了熙熙攘攘的人群,温暖的灯光间,他看到虞燃向他走过来:“去那边吃个小馄饨吧,我都要馋死了。”
他无暇他顾,感觉心底总是缺了什么,顺从地跟着虞燃去了馄饨摊。
又是一年中秋节,月圆人团圆。
开心,吃了米线。(小羊舞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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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被病美人质子抛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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