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安娜和她的丈夫一起坐在了婚姻咨询师面前。
婚姻咨询师是一个中年女人，叫朱丽叶，她穿着的白色毛衣，毛衣是毛绒绒的质感，让她看上去多了一层白色光晕。
她抛出了一个问题“你们是怎么样认识的。”
“我们是在学校认识的。”
尚保罗犹豫一下，胡安娜先开口了。
很多年前胡安娜从没想到她会和一个人类一起生活，那时候她还住在深海。
一个人类掉进了海里，于是胡安娜占据了她的身体。
那个女孩二十岁，是一个孤儿，正在上大学。胡安娜和尚保罗的初遇是一次意外，一次上课的时候，胡安娜坐在了一个雄人的旁边。
她从包里拿出矿泉水，模仿着人类用手拧开存储液体的罐子——她后来才知道那个叫做饮料。
可惜失败了，拇指摩擦的好疼。胡安娜让坐在一旁的雄人拧瓶盖，那个雄人就是尚保罗。
下课后，胡安娜急急忙忙去打工了。女孩每天都要打工，同时还要兼顾学业。
她和尚保罗再见面已经是一个礼拜之后，那天胡安娜太累了，她睡醒后赶到教室，课已经结束了。
胡安娜看到了尚宝罗，他正准备走。胡安娜认出了他是上次帮她开瓶液体存储罐的雄人。
毕竟他很好看，在雄人中身材高挑，皮毛顺亮，皮肤光滑，五官精致。
胡安娜和他打招呼，这个雄人显然不记得她了，胡安娜问他“你的笔记可以借给我吗？”
她以为雄人会找一个随便借口，没想到对方将笔记借给了她，“下次见面记得还给我。”
胡安娜打开笔记，对方的笔记很工整，她连忙翻到第一页，上面果然有一个名字。
“尚保罗”
第三次再见面时，是三天后，胡安娜走进教室，尚保罗刚好抬起头，他的目光落在她脸上，胡安娜把笔记还给了他。
尚保罗指了指旁边“这里有空位。”
“我朋友帮我占座了。”胡安娜回过头，她新认识的朋友莫莉正在往这边看。
她回到了霍普身旁。
莫莉朝她挤眉弄眼，“你知道他是谁吗？”
胡安娜好奇，“你认识他吗？”
“他可是有钱人。”莫莉捂嘴，但是笑容从她嘴角溢出，她一边拿起手机搜索，一边给她科普。
胡安娜恍然大悟，尚保罗就是传说中的内部生。
这所顶尖大学，像胡安娜和莫莉一类凭借成绩考进来的学生叫做外部生，而那些从私立学校直升上来的叫做内部生。
……
尚保罗身边从来不缺向他献殷情的女人，为了他的脸或者是钱。
第一次也许只是意外，他记得那天教室人很多，因为一个女生坐到他身边，让他帮忙拧开瓶盖。
那个女生对着他的脸看了几秒，低声道谢。
再然后是一个礼拜之后，这一次肯定是故意的，那个女生问他借笔记。
坦白来说，那个女生从头到脚都很粗糙，头发没洗，皮肤不算太好，但长相很不错，这让她的笨拙显得像是可爱的青涩。
尚保罗把笔记借给她。
他打算给她一个机会。下一次见面时，尚保罗给她留了一个位置，但是女生拒绝了，她和另一个女生坐在一起。
尚保罗快速翻了女生归还的笔记，又每一页都翻阅了一下，没有留下联系方式的便签或纸条。
他看向女生，那个女生和同伴连忙藏起自己的目光。
尚保罗合上了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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