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细查喻凯的经纪人阎蒙时,顾以安收到了陈羡生给他打来的一个电话。
陈羡生:「顾先生,你什么时候有空,关于季寻,我这边有进一步的情况进展!」
顾以安喜出望外:「好!我现在就有时间,我在梦来会所等你。」
白晗说:“以安,我跟你一起去。”
顾以安轻捏他直挺如锋的鼻子,漂亮如弯月:“有你在,我还怕破不了案?!说不定你是个还未激活的福尔摩斯。”
白晗轻启唇角微笑,握住他的手:“别淘气,走吧。”
梦来会所,顾以安老远就看到陈羡生,他身穿蓝色警察制服,身形板正,站在他身旁的是笑得像个二百五的谈感折,一只手随意搭在陈羡生肩上。
“陈警官,走吧。”顾以安下车,招呼他进房间。
“稍等,还有一个人没来。”陈羡生蹙眉,频频看向手腕的钟表,又脑袋东张西望,表情略显焦躁。
片刻后,远处有一个女人脚步匆匆赶来,顾以安认出这是黄果。
房间里,服务员礼貌地给他们上茶,白晗命令咖啡店经理:“守好门,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是,白总。”经理面色严肃、惴惴不安地应答。
顾以安看向陈羡生,陈羡生会意,他说:“顾先生,季寻生前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在医院。”他目光转向黄果,“她给我们提供消息,说是在医院里见到过季寻。”
这引起了顾以安的好奇,他迫不及待地询问黄果:“具体是什么情况,麻烦你跟我们细说一下。”
黄果抿了一口茶,手无处安放地捋鬓间的头发,清理嗓音,解释说:“我得知陈警官在查季寻的案子,才惊觉他居然死了!”
顾以安问:“你很意外吗?”
黄果眼神露出震惊:“很意外!要不是陈警官跟我说,我还不知道。我以为他退圈了。”
她继续说:“我其实很早之前就知道他。第一次遇见他,是在北都市传媒大学,因为我妈是他们班的任课老师,一次我去找我妈,恰好他刚刚上完课,出教室,在走廊里和朋友们说说笑笑。”
“因为他长得真的很帅,是使人见面就无法忘记的那种,在人群中非常闪耀。”回忆到这里,黄果暗黄而瘦的脸上露出激动的神色。
“后来第二次遇见他,是在社区参与志愿者活动,当时我刚刚好和他一个队伍,他见我口渴,主动给我拿了一瓶矿泉水。”
“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在北都市骨科医院。”黄果说到这里,面容渐渐沉郁。
顾以安抓住其中的关键词,问:“骨科医院,你能跟我们详细说说吗?”
黄果:“那时他已经毕业,而且作为演员已经出道,人气也很高,我记得我们班的小女生买了不少他的海报贴纸。至于为什么在医院,可能因为某些原因骨折受伤了。”
黄果起身,拿出帆布包里的手机,找出一张照片给顾以安看。
顾以安接过手机,仔细观察。
照片的背景是在医院,照片上的人是一张侧脸,穿着深咖色外套。
他把手机递给白晗,白晗看完后又递给陈羡生,最后手机在谈感折手里。
谈感折不假思索问:“你这是偷拍的季寻?”
偷拍这两个字眼,让黄果耳根一热,她低声拿回手机:“是,可能画质不太清晰,但我要说的是,这个人的确是季寻。”
顾以安问陈羡生:“当初,季寻失踪,是他妈妈廖寒秋报的案?”
陈羡生点头:“是她,她说季寻好久联系不上。”
他又补充道:“我调查了当时季寻签约的公司,逐个排查,最后得到的结论是,他们都没能联系上季寻。”
白晗插了一句:“季寻腿骨折,是怎么回事,自然的意外还是有人故意而为?”
谈感折想起来,他说:“根据我们当时的调查结果,是在剧组拍戏不小心摔了。”
白晗目露一丝转瞬即逝的冷光,顾以安敏锐地察觉他的表情变化,他问:“老白,你认为不是意外?”
白晗面色镇定:“如果是我想杀季寻,我会制造这种像意外的‘不小心’,好掩人耳目。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季寻命大,只骨折了。”
顾以安想起之前周瑾风给他制造的“意外”,不免一身冷汗。
让顾以安接需要飞行的威亚剧本,故意派人剪掉绳子,安排身边人给自己下毒,环环相扣,险象丛生。
幸好,他有系统七七的暗中相助,被他威胁的乔歌没听他的话,算是有良心,不然他老早就如季寻一样,被人暗害而不自知。
陈羡生说:“根据时间推算,季寻的妈妈是在他骨折生病的一个月后联系不上他,这一点和他所在的公司、剧组的人反馈消息一致。”
顾以安皱眉思考,如果说季寻的人生最后一站是在北都市骨科医院,那么非常有必要了解他到底在医院里发生了什么,是怎么消失得无影无踪。
事不宜迟,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白晗行动火速,立马让秘书钱唯唯联系北都市骨科医院的院长。
出梦来会所,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路边。顾以安招呼陈羡生和谈感折一起去。
白晗开车,顾以安坐在副驾驶位置。陈羡生、谈感折坐在后排。
谈感折饶有兴趣地观察顾以安和白晗,他充满好奇,一个是堂堂北都市白氏集团总裁,一个是娱乐圈著名的明星,这俩人,到底是怎么走一起的?
男人也能和男人在一起吗?他前所未有地震惊。不过他们一个俊丽无双,一个英俊阳光,看着养眼,倒也很般配。
“谈警官,坐好,要转弯了。”白晗透过后视镜,有意地望了一眼谈感折,这个人的眼神太过于密集,好奇地如探照灯在他和顾以安身上打量,这使得他很不舒服,故而他的语气格外寒凛。
“哦,哈哈哈哈哈。”谈感折笑容开朗,他领略到白晗的意思,自拍大腿,心直口快,坦率地承认道,“不好意思,刚刚光欣赏你们的美貌去了,说实话,你们像电视里走出来的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陈羡生感觉空气仿佛凝固般的尴尬,他无奈地笑笑。
顾以安倒是不介意,他说:“谈警官,你说话可真好听。你也长得不赖,在警校里也是校草吧?”
谈感折叹了一口气:“唉,当年的哥,的确是妥妥的校草一枚,风光无限,意气风发,可惜结了婚就变成胡子拉碴的大叔了。”
顾以安笑:“结婚有那么恐怖吗?”
谈感折苦笑:“跟下油锅一样,煎熬着捏。”
顾以安挑眉,自信道:“我要是结婚,那跟上天堂一样,会幸福死的。”
说罢,他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白晗。
谈感折靠在陈羡生的肩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婚后男人的苦你不懂啊。”
陈羡生将他推到一边坐好:“老谈,快到了。”
北都市骨科医院门口,钱唯唯早就恭候多时。白晗停好车,牵顾以安的手,向门口走去。
“白总,这是他们的院长刑壮同。”钱唯唯趋步迎向白晗,她的身后跟着一个白发苍苍,瘦小的老头。
“白总,您真是贵客!”刑壮同头发稀疏,穿一身正式的黑色西服,垂垂老矣的眼睛,瞻仰似地看向白晗。
他心里盘算,无事不登三宝殿,白家的人来他们这个地方干嘛?他注意到后面还有两个穿蓝色制服的警察,不禁内心忐忑,这么大的阵仗……
刑壮同带他们到20层的会客室,立马有七八个护士给他们倒茶端水。
白晗坐在首位,他开门见山:“邢院长,我们到这里来,是想查一个人的资料。”
刑壮同憨憨般地点头:“白总,您说,我一定竭力提供。”
白晗声音沉稳,直接道:“这个人的名字叫季寻。”
刑壮同打电话招呼来一个人,是行政管理处的主任皮轩,他吩咐皮轩:“季寻在我们院里住过,你知道吧?”
皮轩如小鸡啄米点头:“知道知道。”
其实他知道个屁,一天有成百上千的病人在医院进进出出,他就算有10个脑子也不够用,哪能全部记住。
不过为了少挨批评,他自然要撒谎称是。
刑壮同说:“快点把季寻当时住院的资料调出来,立刻,我可没时间等!”
“是是是,我马上去办!”
皮轩心里呸了一声,内心窝火,妈的,升官发财轮不到我,狗屁事全往我身上推!老不死的东西,老子在这破医院干/他/妈十来年了,连个副院长都没混上!
十分钟后,皮轩喘气赶回来,拿着一份纸质资料递给刑壮同。
“白总,您先看。”刑壮同礼貌地呈给白晗。
白晗和顾以安一起看,看完后,将资料递给陈羡生。
资料显示,季寻的确在他们医院住过,时间正是两年前,右腿骨折,粉碎性的,受伤程度深,一度动弹不得。
顾以安看到资料上显示当时照看季寻的医生,他发问:“屠冠乔这位医生,能否让我们一见?”
皮轩双手交叉放在腹部,样子很谦卑:“他早就不在我们医院干了。”
顾以安抬眼,问:“他现在在哪儿,你知道吗?”
皮轩:“这个我真不知道,每个人都有自由的职业选择权,我可没有给他安装监控器,去跟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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