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林予淮拨了两三通电话回去,都没人接。
按照那家伙的脾气,肯定是记上了。
林予淮叹了口气,随他去吧,爱接不接。
他放下手机,从床上起来穿好鞋子就出了卧室,今天明显比昨天好了很多,脑袋也没这么昏沉。
而电话那头的顾殷洲却死死盯了一下午的手机,但自从那三个未接电话过后,林予淮就再也没打过电话了。
气得他当场想摔手机,直到傍晚了他终于忍不住拨了个电话回去。
林予淮接起电话,对方半天不说话。
“喂?”
结果他连问了几句,对面寂静得什么都听不到,要不是手机上显示已接通,林予淮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点错了。
林予淮默默叹了口气,认命道:“顾殷洲,你再不说话我要挂电话了。”
林予淮一讲完这句话,对面就传来了阴森森的声音:“你敢挂我电话。”
一听这话,林予淮乐了,轻笑道:“有什么不敢的。”
“于淮,你要是敢挂我电话试试。”这句话咬牙切齿的像是嚼碎了吐出来的一样。
“我还真要挂了。”
“你挂了我们就分手。”
林予淮听到这句话愣了足足三秒,就在顾殷洲以为对方慌了的时候,嘴角一扬,刚想大发慈悲开口说话时,接听到了林予淮的嘲笑声。
“幼稚,搞得谁稀罕似的。”说完就干净利落的挂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一阵盲音,顾殷洲眼底的阴影也越来越重。
等一时手爽挂完电话后,林予淮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弹幕这一回事。
嗐,草率了。
他拿着手机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算打个电话回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还是等他摸清楚现在的状况再说。
然后,他竟然被对方拉黑了。
林予淮:“......”
这一会回可能真的完蛋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时门外传来了李实洱的声音:“小淮,粥煮好了,你起床了没?”
“来了。”林予淮看了眼手机上的这串电话号码,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等周一上课的时候吧。
看着桌上淡得只有水的粥,林予淮两道眉毛死死绞在一起。
李实洱一瞅林予淮这表情,不满地嚷嚷道:“操,你这是啥表情,我是看你是病人才照顾你的,要不然我可是有约的。”
李实洱拿起碗扒了几嘴,说实话,这清淡的他自己都不太吃得下去。
“好的好的,辛苦你了。”林予淮见好就收,也随意吃了几口。
李实洱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往碗里舀了一勺老干妈,看着对面小口喝粥的林予淮继续道:“烧倒是退了,你觉得自己现在还有哪不舒服的吗?”
闻言,林予淮抬头看向李实洱,摇摇头。
比昨天好太多了,可能就是身体比平时虚一些。
看着李实洱的反应,林予淮想起他刚才的话,问道:“十二,你今晚是有什么事吗?”
李实洱扒完最后一口粥,咽了咽口水道:“就是今晚有个聚会,我本来打算推了,结果看你看在状态还不错......”
林予淮立马就听懂了他的意思,笑道:“没事,你想去就去嘛,我没事的,完全可以照顾自己,不用担心。”
虽然不知道于淮和李实洱平时是怎么相处的,但看李实洱目前的反应,应该问题不大。
一听林予淮的话,李实洱立马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是他们也邀请了你。”
结果话说到一半突然发现自己说漏嘴了,讲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本打算支支吾吾带过,但迫于林予淮的压力,他的嘴张了张,最后还是实话实说:“我本来想帮你回绝掉,毕竟你这么讨厌他们。”
说着还咬了咬手里的勺,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对面的林予淮。
“他们?”这倒是把林予淮整蒙了。
李实洱见林予淮一副不明的样子,把勺子随手扔进碗里,索性自暴自弃:“哎,也就是费安那一帮子,那王八蛋放假回国了,刚回来第一天就要整个聚会。”
费安?
一听到费安,林予淮顿时来了精神,本还暗淡的眼睛都亮了几分。
语气甚至都还有些急迫:“你们去哪聚会?”
其实,李实洱和费安还算得上亲戚,两家父母又是交好,两人虽然来往不多,但也还行,可是费安是于淮的小学同学,而费安又是那种脾性恶劣的孩子王,以前老是带人欺负安静懦弱的于淮,后来随着家里移民到国外,这段事才告一段落。
所以费安算得上于淮的童年阴影。
李实洱本来是不想提的,但费安这王八蛋还点名道姓的要于淮去,在加上林予淮的追问,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说了出来。
看到林予淮有些激动地表情,李实洱先是一愣,立马道:“你别生气,生病才刚好可别气坏了身子,我现在就打电话回绝他们。”
见李实洱掏出手机,林予淮赶紧快一步抢了手机,看着李实洱道:“我去。”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无波无澜。
“啥?”李实洱愣了大概有三秒,不确信地问了一句,“你说你去?”
“嗯嗯。”林予淮坚定地点点头,“今晚几点?在哪?”
就这样,李实洱带着林予淮来到了市中心的“暗夜”酒吧。
“暗夜”是当地最有名的一家高级酒吧,一楼是敞开式的舞池台,也就跟正常酒吧一样,二楼是私人包间,然而每一个包间的大小都能抵一个小酒吧了,至于三楼,据说是高级客户才能享用的,里边所有的东西都是圈里最好的。
这次李实洱他们去的是二楼。
李实洱一直在旁边千叮咛万嘱咐,把林予淮的耳朵都磨出了茧子。
林予淮知道他的好意,索性耐着脾气一遍一遍的回答。
“小淮,待会儿他们要是对你不客气,你就直接叫我,我冲出去就是一拳,毕竟哥可是练过的。”
林予淮有些好笑的看着李实洱:“放心吧,那些矛盾都是小学的事了,现在大家都成年了,不至于这么幼稚。”
李实洱听着也觉得很有道理,但着实不放心:“你生病才刚好,他们待会儿逼你喝酒就叫我。”
话刚说到一半李实洱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赶紧改口道:“好哥们,我一直在你身边,替你挡酒!”
林予淮笑着点点头,费安是个什么脾性他还是了解的,而且这次来他主要想问一些事。
结果等两人到了包厢门口,李实洱心里还是不踏实,咻地一下拉着林予淮的手,就要往回走:“小淮你可千万别勉强,不想去的话咱们现在就回去吧,大不了这王八蛋又跑到我妈跟前去告我一通。”
林予淮安抚性地拍了拍李实洱的手臂,道:“没事的,我们进去吧。”
在林予淮眼神的鼓励下,李实洱叹了口气,认命地推开了那道门。
热浪迎面袭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刺激着每一个毛孔的收缩。
包间很大,就算有百来人都依旧很宽敞,更何况现在才二十个人不到。
林予淮扫视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坐在吧台边的费安,怀里还搂着个大胸妹子。
李实洱也看到了,领着林予淮走了过去。
费安见有新伙伴的到来,推开了怀里乱蹭的妹子,妹子也懂事的不再纠缠,走到一旁的小舞池去自嗨了,费安朝妹子抛了个媚眼,便去招呼新来的人了。
“十二真给面子,竟然来了,我在国内也没啥朋友,你们都能来,我很开心。”说着从一旁的桌上端了两杯刚调好的酒,递到两人面前。
然而李实洱很给面子的两杯都接了过去,在费安惊讶的目光下,道:“他生病刚好,不宜喝酒。我替他喝。”
说着猛干了一杯。
费安这次把视线挪回了林予淮身上,仿佛才看到这人似的,恍然大悟道:“哟,这不是小仓鼠吗,差点没认出,还真的是越来越可爱了,依旧跟个小姑娘似的。”
知道费安是典型的欺软怕硬,林予淮不紧不慢地说了句:“费少这么多年没见,还跟个孩子王似的,一样幼稚。”
费安一听这话,被噎了半天,脸色又青又红,良久才恢复正常颜色,冷哼了一声,见舞池的妹子正在向他招手,随便留了个理由就朝舞池走去。
一旁的李实洱在费安走后,嘴都快咧到耳后了,只差没拍手叫绝,他朝林予淮竖起了大拇指。
因为包厢太吵,他只能凑近大声道:“淮子,你他妈是什么绝绝子,能把那只孔雀赶跑。”
林予淮好笑地收回视线,和李实洱去了一处相对僻静的角落,没想到他俩刚坐下,立马就有人朝他们走来,都是费安的狐朋狗友。
其中一人怀里搂了个妹子,两人黏黏糊糊的,然而那个男的视线却时不时飘向林予淮。
其他两个男生也顺势坐到他们俩的附近。而搂着妹子的男生正好坐在了林予淮的旁边。
林予淮一开始没太注意,视线一直在舞池中央的费安身上,他一直寻思着怎么才能和费安有个单独相处得机会,直到那种面红耳赤的声音传入他耳朵。
他侧过头就看到旁边的女的柔弱无骨的瘫在那男的怀里,眼神迷离,牙齿轻咬下唇,嘴边还是时不时溢出一些破碎的声音。
林予淮心里咯噔了一下,不敢往下看,他有些不舒服地朝李实洱那边挪了挪,然而李实洱正在和另外两人拼酒,没注意到他的反应。
反倒是正在**的那男的注意到了林予淮的视线,朝他暧昧一笑,看得林予淮有些反胃。
林予淮不适地收回视线,再重新寻找舞池中间的身影,发现费安已经不见了,他急急忙忙巡视了一圈,发现包厢门正好被合上,就和李实洱说了句:“我出去接个电话,待会儿就回来。”
不待人回应就赶紧跟了上去。
*
费安挂完电话刚从楼梯间走出来就看到了站在转角处的林予淮。
“啧,小仓鼠在这里是等我吗?”费安勾起嘴角,恶劣地加重了小仓鼠三个字。
这个外号是他小学的时候给于淮取的,每次于淮听到这个称呼都会急红了眼睛。
然而这次却跟以往不同。
林予淮没在乎那所谓的称呼,大方地点点头:“嗯。”
反倒是费安一愣,他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林予淮的声音。
“你认识林予淮吗?”
一听到这个名字费安瞳孔不自觉地缩了一下,很快就被林予淮捕捉到了。
林予淮一喜,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现在的自己怎么样了,人不自觉地把费安逼到了角落。
费安有些奇怪的看着林予淮,刚想说话,一旁的电梯就开了。
“顾少,不好意思啊,刚刚不小心按到了。”
电梯里的人不停地赔笑着,另一只手赶紧按上关门按键,生怕这位从进店起就浑身低气压的大少爷一脚把他踢出去。
暴风式哭泣,我的存稿发完了QAQ从此开始裸奔
这是一篇小短篇,大家也可以等完结了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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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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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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