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赵婆娘心里呕的要死。
眼看离赵大郎满二十一的日子愈来愈近。
未来儿媳到现在都还没个影。
看着吴绣那张笑脸,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了。
竟忍不住埋怨起吴绣办事不力来了。
得亏这话她也就是在心里说说。要是真被吴绣听见……
吴绣恐怕依然笑靥如故:毛办法咯,谁让她给的太多了。
坐在老赵家的堂屋里,一杯好喝的冬瓜茶下肚。
吴绣心绪平复,盯着老赵婆娘斟酌道:“婶,咱不是外人。俺有话就跟恁实说了。”
老赵婆娘心累,连带着面上也浮现出一丝疲态。
她有气无力地点头。
吴绣:“既然俺高婶子那还没个准头。俺看,咱就把下一家安排上吧。”
老赵婆娘听了,悲喜交加。
悲的是到嘴的鸭子又飞了。喜的是还好有下一只鸭子。
她来了些精神,问:“啥样的?”
吴绣遂把老黄家的景况有条不紊地介绍了一遍。
不过具体咋样,还有待考察。
老赵婆娘急啊!抓心挠肝的急啊!
她拉着吴绣的手,恳切道:“绣啊!这次可一定得成啊!”
吴绣面色一僵,把手抽出。实诚道:“婶子,这俺可不敢保证!”
老赵婆娘面色一顿,尴尬地拢拢碎发。
另一头,高麦没跟老娘一块搭牛车回家去。
他还有大事要干呢。
整个修水镇要数谁家的馒头样式做的最好看呢。
自然是钱记馒头铺。
但今儿,高麦要去的,却不是钱记。
是坐落于街尾的一家连招牌都没有的小铺子。
铺子里除了一个哑巴帮厨外,就只有店铺主人夫妇。
店里只买两样东西:笋丁猪肉香菇馒头和咸豆腐脑。
高麦兜里揣的子儿不多。
他一股脑的全用来买馒头了。
现下正揣着八个馒头蹲在离豆腐铺不远的斜对角一个屋檐下。
吴绣从老赵婆娘家出来,谢绝了老赵婆娘留饭的“好意”。
她今儿晚上还得回村。
如果错过了时间,就搭不到回村的牛车了。
一个人到牛记车马行租一辆牛车的话。
一是一个女子不安全。
二是要花去的铜板儿比较多。
脑子里合计一番。
总觉得这也不是啥大事。
索性回铺子里吃了夜饭再走。
肚皮里有货,人才踏实。
出了拐角。
一眼就瞅见冷清清的街道边蹲着个眼熟的身影。
她迟疑地走近,对着那清瘦的背影喊:“是麦子不?”
高麦本来正专注地盯着豆腐铺。
没成想背后会突然传出个耳熟的人声。
吓了他老大一跳。
转过头,瞪大眼睛:“俺滴个娘嘞!恁吓死俺了!”
吴绣感觉好笑又好气。
遂没好气地打趣道:“麦子,恁蹲这跟做贼一样。俺不是不确定是不是恁吗?下次可别这样哈。”
高麦面色一红。
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索性破罐子轻摔。
从怀里掏出那一袋温热的馒头。自以为很霸道地塞给吴绣。
脸蛋爆红,眼睛一个劲儿的往别处瞟。
吴绣看着那一大袋鼓鼓囊囊的馒头,懵逼道:“干啥呀恁?”
高麦的心脏咚咚的一阵狂跳。
口不对心地撒谎:“哎呀!恁快收下!俺娘让给的!”
话毕,撒起脚丫子就走。
吴绣追都追不上。
只能大着嗓门喊:“麦子,替俺谢谢婶子哈~”
高麦已经放慢脚步,听了这话,扬扬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吴绣扑哧一下笑出声。
铺子案板后,吴秉早已听着声走出来。
亲眼目睹了这俩货一个递馒头,一个接馒头的搞笑互动。
吴绣一走到铺子前。
就看见自家便宜兄长略带戏谑地看着自己。
他揶揄道:“真是高婶子送的?”
吴绣被他问的不自信了。
不确定地回:“应……该吧。”
吴秉本来只是问问,实际上他心里十分笃定是高婶子送的。
却没想到,身为当事人的老妹竟然不确定了?!
这让他对自己之前的笃定产生了怀疑。
他严肃地问!“不是婶子还能有谁?”
吴绣:“应该是她。”
吴秉恶狠狠地说:“那死小子最好说的是实话!不然俺揍死他!”
吴绣乐:“哥,他一个半大小子干嘛骗人啊?”
吴秉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两人心照不宣地把话题掀过。
转日一早,吴绣打算去自家外祖家转转。
这次老吴可不顺路。
吴绣得先搭村里木匠老郝家的牛车去镇上。
再到镇上修水河旁的一处车马停靠站去搭专门前往上家村的牛车。
因着距离着实不近,到了上家村估计得是太阳落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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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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