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绣看着正撕逼的难舍难分的俩二货。
头一次深刻地理解“世风日下”四个字。
小郝在一旁干着急,想扒拉他俩又怕失手伤着了其中一个。
古树底下有男有女,大多上了年纪。
谁也不想走前惹一身骚。
反而都躲在树荫下兴味十足地看他们四个上演的这场免费大戏。
吴绣眼看着高麦的脸上又多了一道指甲划痕。
她觉得真不能这么无动于衷下去了。
即使从现在的“战况”来看,老绿茶吃了更多哑巴亏。
但不管怎么说,高麦都是在为自己出头。
吴绣不能“见死不救”。
她招呼小郝一块,一人一个,把这俩货拉扯开。
哪想到老绿茶都这么大年纪的老婆娘了。这力气劲儿也忒大了些。
吴绣从背后环抱住她,用力往后扯。
老绿茶眼看着高麦离自个愈来愈近。
“杀”红眼的她哪管的了这么多。
两条干柴一样的腿疯狂往前蹬。
可惜!连高麦一根汗毛都没碰到。
而这厢,吴绣深怕死婆娘从自己手中挣脱。
手上下了死力气。死死地箍住老绿茶的身体。
坏就坏在这,吴绣虽只是个女子。到底也是个庄户人家出身。
那力一上来,直箍的老绿茶上气不接下气,两只眼珠子都鼓出眼眶。
看着可吓人了。
高麦眼瞅着不对劲,想招呼吴绣松手。
他可真怕老绿茶有啥旧疾一发,当场一命呜呼。
到时候吴绣还不得被杜家的人讹死!
但就在“松手”俩字即将从他嘴里蹦出之时。
深怕自个嗝屁的老绿茶使出吃奶的劲。
一个挣脱,人是不用再受啥呼吸不畅的老罪了。
就是苦了吴绣,身上压着个半拉月没洗头的死婆娘。
那味!绝了!隔夜饭都能呕出来。
高麦和小郝手忙脚乱地跑上去。
一个嫌恶地扒拉死婆娘,一个面露担忧地扶起吴绣。
古树下的那坨人也被她俩那一跌,跌没了八卦的兴致。
吵吵嚷嚷着一哄而散。
高麦把那咳嗽的死婆娘一扯。
没啥闲心管她咋样了,没踹上两脚都算他有素质。
他看小郝扶着吴绣。
那个不爽啊!
两只喷火的眼睛瞪着小郝两只猪爪子。
恨不能拿把刀给他剁了。
他霸道地上前挤开小郝。
自个用手在吴绣后背顺气。
满脸忧色地问:“阿绣姐,咋样了?头有没有嗑着?”
吴绣感觉自己脑壳疼,后背肩胛骨下方有一处更是感觉火辣辣的疼。
高麦一看吴绣皱着眉头一副疼痛难耐的样子。
心下更焦急了。
他来不及细想,只是催促小郝:“把这个死婆娘拉下去!咱赶紧拉阿绣姐去医馆!”
小郝本就是个憨直性子。
现下一听高麦吩咐。
啥也不想,一切照做。
他扯起老绿茶一只手,借力把她从车上拉起。
还算温柔地把她扶下牛车。
那老绿茶看吴绣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也以为自个把人压出毛病了。
心里贼害怕高麦会“讹”上自己。
现在看小郝拉自己下车。
心里不知多庆幸。
索性也装出一副受了伤的**样。
乖觉地仍由小郝动作。
吴绣悄咪咪转动眼珠子。
亲眼看见死婆娘被拉下牛车。
心里总算踏实了。
待小郝赶着牛车,把那死婆娘远远落在后头。
吴绣双眼渐露几丝清醒。
她不动声色地推开高麦虚扶着自己的双手。
并且主动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高麦如果连女子的这点婉拒的意图都看不懂的话。
那他十几年吃的饭算是喂了猪了。
他委屈巴拉地瞄了几眼两人之间的空隙。
面上浮现几丝落寞。
低垂脑袋坐在稻草堆上抠手指。
就是力也忒大了些,两根手指上的皮都差点被抠破了。
他的脑瓜子疯狂运转,想再说些话打破这死一般沉闷的寂静。
想了老半宿也没啥头绪。
索性将自己最想问的问出声:“阿绣姐,恁咋样啊?哪磕到了?”
吴绣闻言,对他一笑。
“莫啥事,就是有一点疼,正常。”
高麦不信,但还是口不对心地说:“莫啥事就行,待会去医馆拿点药。”
小郝一听,心里暗自腹诽:这高麦真是死脑筋。
他问:“阿绣姐,这磕了碰了不是小事。俺直接拉恁去医馆。”
吴绣一听,急了。
恁丫的有毛病吧!一个寡妇跟一个半大小子进医馆?!
还是经常碰得到大小坝村熟人的地方。
名声还要不要了?!
恁是巴不得俺被浸猪笼是吧?!
她直接拒绝:“这不行!恁还是把俺拉到铺子门口就行。有啥事,俺嫂子会陪俺去。”
高麦双眼一亮。
点头如捣蒜:“就是就是!拉到豆腐铺门口!”
小郝很失落,但也没啥办法。
三人一路无话。
只中途一起分食了高麦装在布袋里的菜馍。
到了那铺子门口,赶巧街圩上的人快要散场了。
吴柳氏忙了一个清早,现下正在舀水冲洗铺子门口的案板和豆腐箱。
牛车的轮子辗在青石板路上发出爽脆的辘辘声。
吴柳氏听见了,还以为是来自家铺子买东西的顾客。
刚想开口招呼来客。
没成想话还没蹦出口。
一抬头就看见面前站着两男一女。
那女的还是自个的小姑子。
小姑子身上咋瞅咋不对劲。
她想开口问。
没成想,被别人截住了话头。
吴秉担着两桶清水从屋子里走出。
一下子就看见了老妹。
他眼尖,很明显看出了不对头。
水也不放下。
严肃了面容问:“绣姐儿,恁咋了?”
吴绣笑,走进了几步:“俺滴好哥哥,恁快把水放下!累得慌!”
吴秉依言放下水。
哐哐——
两只装满水的木桶一落地就往外溅出了好些水。
把吴秉的裤脚都打湿了。
吴柳氏着急:“哎呀!恁啷个回事嘛?浪费水!浪费裤子!”
说出的话像是挺生气,但其实吴柳氏压根不生气。
吴绣知道嫂子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
她好声好气地叫了一声嫂子。
对老哥解释:“哥,俺坐小郝家的牛车过来的。半途遇到了杜家的婆娘,发生了变故。就让小郝直接送俺到这了。”
吴秉惊,吴柳氏挑眉。
吴秉:“啥变故?那婆娘打恁了?”
吴绣摆手:“小郝和麦子都在,哪能呢!”
医馆里的人还是蛮多的。
原本计划的烧饼是没啥着落了。
吴绣在铺子门口当着老哥他们的面直接塞了几个铜板给小郝。
然后就拉着嫂子陪自己来医馆看病来了。
隆贞时期的医馆几乎都要在官府上名号,登记一些必要的信息。
换句话说就是大部分的医馆都是正规的。
医馆里看诊的郎中都是经过水平专业的郎中教导过的。
会聘请略通妇科的婆娘到医馆替妇女看诊隐□□也就是必然的事情。
吴绣进了医馆,轻车熟路地拨开里间入口的帷幔。
吃烧饼,吃烧饼。
感恩各位看文的读者朋友。
第一次写市井文,水平有限,文笔小白。
请大家见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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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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